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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夜裏連著下過幾場豪雨,今夜裏天空萬裏無雲,隻有江麵上吹來的清爽的風。八艘樓船緩緩的前行,才駛出軍寨身後就有一艘艨艟快船急速的向前追了上來,船上打著江陰的旗幟,姚君生站在船尾的甲板上,正好將這條小船看在眼裏,見著小船上打著旗語,便命令軍士將那小艨艟用鉤索鉤到到樓船邊上。
艨艟快船被鉤索鉤住,幾名軍士一用力便輕易的拉了過來,待艨艟快船靠在大船很近時,姚君生才看清了來人,這人正是他與皇太弟殿下即將出城時,看到的李弘冀身邊的侍衛,姚君生不知他來為何,略微沉思他就大聲喊道:“你是何人?”
“先生,標下是燕王殿下的侍衛,特地給皇太弟殿下送信。”艨艟快船上侍衛回道。
“哦?”姚君生被李景遂教訓了一番,雖然氣悶,但是見到一直與李景遂麵和心不合的燕王居然會來送信,氣悶便一掃而過,轉而換成驚訝。
“先生,還請讓一讓,標下將信通過箭矢射上去。”艨艟快船上的侍衛喊道。
姚君生拿到信很想看上幾眼,但是他怕被殿下責罰,便拿著信進了船艙,敲響門聽見裏麵的聲音,才開口說道:“殿下,屬下剛剛接到燕王送來的密信。”
李景遂從房間內走出,接過信箋打開兩眼,很無奈的笑道:“真是想不到六郎居然還有如此實力。”
李景遂看過之後將信放在幾案上,坐在榻上歎息,臉上的表情有無奈也有一絲欣慰。
姚君生拿起密信看了兩眼,沉吟道:“若是此信內容屬實,殿下的威脅也更大了。”
李景遂瞄了姚君生一眼,道:“先生怎麽看此事?”
“殿下是時候應該采取行動了。”姚君生不加思索直接說道。
“先生來說說,怎麽動?”李景遂問道。
“燕王殺俘虜之事要繼續查下去,鄭王這邊也要派人盯著,我們此時不知道這信的內容是真是假,一定要派人去仔細查探,還不能被燕王發現,燕王來送信就是想讓殿下來對付鄭王,弄的兩敗俱傷他好做收漁翁之利。”姚君生回道。
“雖然不是孤王親眼所見,但孤王認為六郎不會謊報,此事很有可能是真實的。”李景遂說道。
李景遂對這皇位還是很熱心的,不想當皇帝的皇子那就不是皇子,雖然他是皇叔,但又有哪個皇叔沒有妄想過皇位呢,就不要說身為皇太弟的皇叔李景遂了,這皇位他已經等了十幾年的時間了。
“殿下不能中了燕王的計,但是對鄭王的查探也要繼續,此時對殿下威脅最大的還是燕王,重心還是放在這一邊。鄭王才剛剛崛起勢頭很盛,我們已經錯過了將其打掉的最好時機,但是他發展的迅猛,漏洞也一定很多,屬下還是有其他的辦法。”姚君生說道。
“先生有什麽辦法?”李景遂問道,他雖然對姚君生私下裏去對付李從嘉很是不滿,但若是自己插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屬下還要好好想想,殿下說此時國家有難,不能以私心為重。”姚君生還有一絲畏懼,低聲說道。
李景遂見他如此就知道他是有了辦法,笑道:“若是真如朝中所說,吳越是周朝的試探之兵,如今吳越慘敗,秦鳳二州又有蜀國十萬大軍的威脅,那麽周朝定然不會再進攻,不考慮周朝與吳越的威脅,先生會怎麽處理此事?”
“殿下,此事容易的很。”姚君生一笑道,“之前屬下不知鄭王會有如此實力能夠抵擋住幾十人刺客的刺殺,是屬下的疏忽大意。如今鄭王殿下手中有兵,出入都有侍衛保護不能再貿然采取此法,但屬下得知鄭王殿下在白鷺洲以周宗的名義練私兵三千,如今已經達到八千,若是個小數目倒是沒什麽,但是八千人若是這事被聖上知道,殿下可以想想後果。”
“消息來源可是準確?”李景遂眉頭閃過一絲笑意。
“千真萬確。”姚君生點頭。
“嗯,此事等去無錫的探子回來之後,將兩個消息一並送進宮中。”李景遂狡黠一笑。
“殿下英明。”姚君恭維道。
“此事先生暫時不要說出去,被他們知道提前做了準備,你我的所作就將是徒勞。”李景遂再次邁進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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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稀稀疏疏的星光下,天氣悶熱悶熱,此時江寧鄭王府內,落花軒內周憲此時正躺在榻上,她的額頭滿是汗珠,柳眉皺緊,銀牙緊咬,兩隻嬌嫩的小手緊緊的握著柳絮和秋紅的手。
“王妃,再用力一些……,已經露出了頭了……。”榻邊是兩名中年婦人,這兩人都是江寧城裏有名的接生婆,其中一個正在鼓勵著周憲。
“好,王妃真是勇敢,再用力……。”接生婆不停的激勵著。
周憲喘著粗氣,鳳眼緊閉,兩隻手攥的緊緊,抓得秋紅和柳絮的手生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站在外邊等待的王玨、意可和宋珂皆是一臉的焦急。
她們見不到裏麵的情況,不知道此時如何,意可耳朵貼在門上聽著裏麵的聲音,但人在樓下聽不見樓上的聲音,意可失望的回過頭拉著王玨的手低聲問道:“雙玉姐姐,娥皇姐姐怎麽還沒好?”
“不要急,生孩子很痛苦的,怎麽可能這麽快,將來你就知道了。”此時王玨也很是心急,雖然沒有經曆過但也聽過一些,生孩子也有一定的風險。
“生孩子那麽痛,我才不要。”意可撅嘴道,見王玨看著她,就問道:“殿下怎麽還不回來?”
“殿下正在戰場,怎麽可能這麽快回來?”王玨歎道。
“都打了勝仗了,也應該回來了嘛!”宋珂附和著。
自從她的四個姐妹進府之後,她就被四個人孤立起來,原本她以為四個姐妹來了會與她相處的很好,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但她也沒有辦法,隻能躲著幾人,因此與王玨和意可在一起的時間就更多了。
李從嘉許久未回府,就算是回來也是急匆匆的,她也見不到一麵。宋珂對他從最開始的畏懼和討厭,可是平時與三人在一起,在經過三人不停的念叨,她也想得多了一些,因此也慢慢的將那個讓她畏懼的男子當成了心中的依托。
“男人的大事,我們女子怎麽知道?”王玨又何嚐不想念,可是她年長一些,自然也就更為理性。
“呀,有嬰兒的哭聲,我們去看看吧。”這時屋內響起新生兒的啼哭,意可就急忙的推門。
王玨忙拉住了她,說道:“意可不能進去的,不能讓娥皇見了風。”
三人焦急的等了片刻,隻聽見室內孩子的哭聲,倒是沒人出來,意可就問道:“怎麽還不出來?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不要亂說。”王玨在意可的臉蛋上捏了一下,說道。
“我不是有意的。”意可輕吐了下舌頭,撅嘴道。
“珂兒,我們打賭好不好?”意可見王玨不理她,就拉著宋珂的手說道。
“嗯?打賭?”宋珂睜大眼睛問道,“賭什麽?怎麽賭?”
“猜猜是男嬰還是女嬰呀?”意可笑道。
“賭什麽?”宋珂笑著問道。
“就賭一月的月例好了,我猜是女嬰,娥皇姐姐平日就喜歡吃辣。”意可笑道。
“你都這麽說了,那我隻能猜是男嬰了。”宋珂微微撅嘴,她也聽接生婆說過喜歡吃辣的定是小娘,但已經被意可搶著說了。不過輸就輸了,由於身份的問題,她在府上的月例也是不多,隻和王玨相同,相對周憲和意可來說可是要少了很多,但在府上什麽都吃喝用度都不用花錢,幾個月下來她也攢下了二十幾兩銀子。
“珂兒那就回去準備銀錢吧!”意可咯咯笑道。
兩人嬉鬧了一會,不到一盞茶時間,房間再次傳出了洪亮的哭聲。
宋珂聽著嬰兒的哭聲,笑道:“意可姐姐怕是要輸掉了,哪裏小娘一出生這麽愛哭的,我看娥皇姐姐一定是為殿下生了位小郎君。”
“我才不信。”意可微微撅嘴道,“珂兒是輸定了呢!”
宋珂也不接話,隻等著裏麵的人走出來。
又一盞茶的時間,兩名接生婆在房間內將孩子用熱水清洗幹淨,又清理好房間內的血跡才走出房間。
見到門外站著的三位貴人,兩人臉上都掛著笑容,其中年長的說道:“恭喜恭喜,王妃娘娘誕下一對雙生子女。”
“呀!”意可和宋珂同時驚訝了一聲。
“怪不得近日來娥皇姐姐每天要吃那麽多。”隻是片刻,意可就孩子氣的笑道。
“多謝兩位婆婆辛苦。”王玨臉上掛著笑,隨即從身後的妅文手中拿過百兩銀票,分給兩人。
“多謝夫人。”接生婆接過銀票嗬嗬笑道。
“走,我們進去看看。”意可嘻嘻笑著拉著宋珂的小手再次去推門。
“呦,這可使不得。”年長的接生婆連忙說道,“王妃已經累了,這會兒正在休息,還有這段時日不能讓王妃見了風……”接生婆連續說了一大通要注意的事項這才笑著離開。
“哎呀,難道今天見不到兩個小家夥了?”意可見接生婆一走就撅嘴道。
王玨就笑著說道:“不要急,孩子還是要抱去奶娘那裏喂奶的。”
意可這才挽著宋珂的手笑滋滋的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