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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從嘉得知周朝使臣已經到了江寧府之後,又派出大量的沙河幫幫眾,扮成普通百姓混入城中大小茶館酒肆,才將這一瑣事完成,李從嘉便接到了讓他欣喜的消息,運載戰馬的四艘大海船已經在白鷺洲靠岸,雖然是四艘海船,但是對於李從嘉所需要的戰馬數量來說還是不夠。四艘千噸海船全部算在一起也才三千匹戰馬,不過三千匹戰馬已經能解李從嘉的燃眉之急了。
海船休整一月裝載貨物出海再回來,還需要半年的時間。若是近日周朝與唐國的同盟協議達成,他也不用心急,若是不成在年底之前戰馬一到又可以裝備軍中,立即加入戰鬥。
陶穀一行人,李從嘉倒是未給他們禁足,任其在江寧府中行走,不過每個人的身後都會三五個人偷偷的跟著,隻要他們不進行過分的間諜活動就不會有人去管,而陶穀等人在江寧府中看到的隻能是太平盛世。
鴻臚寺驛館內也安排了一些機靈的探子,最讓李從嘉驚訝的還是韓熙載,他居然舍得將秦娥的養女秦若蘭安排進了驛館之內去服侍陶穀。
李從嘉不知韓熙載與秦娥和秦若蘭母女二人說了什麽,不過想想也應該是一些關於國家利益的大義之事,李從嘉不去多管,他相信韓熙載能將秦若蘭安排進來,就說明這小娘子壞不了大事,或許還有助於他們的計謀。
說書人的段子韓熙載早就按照李從嘉的安排更換了內容,客人也都是安排好的自己人,不會添亂。說書人大多說的是如今天下大局勢以及唐國的風調雨順百姓生活太平,皇帝的清明政策和軍隊的強大等等。
陶穀一眾人從一路看到,再到這江寧府看到的盛世太平,皆很是茫然,這與他們來之前聽到的並不相同,不過眼見為實,此時身在唐國,他們看到了比大梁城要繁華的盛世,就認為這唐國的太平不是假象。
陶穀對唐國的新土地政策很是欣賞,均分大地主階級的土地,按人頭無論男女老少分給百姓,鼓勵開荒、鼓勵耕種並且統一市價收購糧食等等,就算是柴榮都沒有魄力去動大地主階級的利益,隻是均定田租,查實隱匿耕地,使之均攤正稅,廢除曲阜孔氏的免稅特權等等。
如此,陶穀便認為唐國已經走在周朝之前,自古就是百姓支撐起這個天下,李璟已經擁得了民心,那麽其他的一切事情就都容易了。雖然說周朝皇帝也深得民心,但此時在陶穀眼裏就不及李璟了。
打破地主階級的利益是需要很大的勇氣,雖然說百姓支撐起這個天下,可是大地主階級的利益卻是根深蒂固,從朝堂到民間皆是有無數的利益牽絆,鬧不好就會看到政變推翻李璟的統治,但此時陶穀見到唐國的太平,雖然有些疑惑唐國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進行此事,但還是那句話,眼見為實,他親眼看到了江寧府百姓的太平以及來路上的勞軍行為。
雖然有些疑問,但一切不解他還要在上了朝,見了唐國皇帝之後才能了解的更加細致,綜合看到聽到的再下結論。
不過李璟倒是以政務繁忙為由不接見別國來使,隻有馮延巳和韓熙載兩人他經常見到,但最多的還是馮延巳,他經常陪著陶穀與別國使臣一起去國子監看書畫展覽,參加各種大小集會,與文人才子飲宴賦詩,探討學術。
就連陶穀最想見的鄭王也是不得見上一麵,每次他提出來都是被韓熙載以鄭王殿下練兵無空阻下。
陶穀想多問一些關於土地改革的新策也是沒有任何的機會,不過他認為看到的已經能夠證明唐國的繁榮富強了,心思也就放開了一些。
陶穀白日與馮延巳等人集會飲宴賦詩,夜裏一回到驛館便有秦若蘭的細心照料,他的小生活過得倒是滋潤。
秦若蘭雖不是風月女子,但她在養母秦娥那也學得琴棋書畫,雖然不是妙品,卻也能入得了陶穀的眼。原本秦若蘭長相就很標致,人美膚白,又有著江南女子的溫婉可人,對於異鄉長夜漫漫的陶穀來說,有著秦若蘭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和傾心的交談,他便在不知不覺中對秦若蘭動了情,兩人的年歲,秦若蘭二八年華,而陶穀已經是五十一歲,但年齡不是問題,韓熙載的妾室王屋山也才不到雙十年華,自古文人皆風流,陶穀也不能免俗。
陶穀用心追求,秦若蘭卻是若即若離,如此讓陶穀這個自喻風流的人物很是苦惱,但越是苦惱他就越是迷戀。來到唐國已經半月有餘,他隻是在初期將柴榮交給自己的任務放在心上,在迷戀上秦若蘭之後就都拋在了腦後,與他隨行的人員也都有了美人相伴,一起沉醉在江南溫香軟玉之中。
陶穀在唐國一住就是一月時間,雖然半月時間他皆是與若即若離的秦若蘭黏在一起,但凡是他能知道的都已經知曉,在他眼裏和秦若蘭口中得知唐國的民間太平百姓豐衣足食不是表麵之事,而阻礙李璟土地新政的宋齊丘和孫晟的下場就是他眼裏最有利的證明,一個囚禁與九華山,一個被免官革職,由此可見李璟的決心。
陶穀一行人被誤導看到了表麵的一切,可是身在大梁城的柴榮卻是一無所知,陶穀一行人已經離開一個多月,他心裏很是著急,因此便派人叫陶穀等人回國,陶穀自然不舍得離開秦若蘭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江南水鄉女子。
兩人黏在一起近月時間,但是卻是沒有任何的實質關係,在接到國內來信之後陶穀就想求李璟準許將秦若蘭帶回國內,可是在聽說她是韓熙載的養女時,陶穀便放棄了這想法,他怕帶別國大臣的女兒做妾回國之後被皇帝責罰,因此失掉未來晉升的機會。
在得知陶穀即將離開之後,有著韓熙載的授意,秦若蘭就在李璟召見陶穀的前夜偷偷的跑進陶穀的房間。
“陶承旨,”秦若蘭麵頰桃紅,雖然她本人對這陶穀沒有任何的感情,但作為女子麵對男人說出韓熙載所教給她的事情也是有些難為情。
“若蘭小娘子,有事請說。”陶穀才剛剛洗漱正要入眠,一見秦若蘭來訪就笑著將人請進內室。
“陶承旨歸國,可會再來?”秦若蘭眨著一雙滴水的眸子低聲問道。
陶穀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初哥,見她的表情和語氣立即就將秦若蘭擁進懷裏,歎息說道:“若蘭小娘子,若是你與韓侍郎沒有任何關係該有多好。”
“父親大人將若蘭養大,沒有父親大人若蘭早已餓死街頭。”秦若蘭紅著臉在陶穀懷裏忸怩的掙紮了會,歎息道。
陶穀一雙大手放在秦若蘭纖細的腰間,歎道:“若蘭不是韓侍郎的養女,本官便可以將你帶去大梁城納你為妾,到那時你我的生活該有多麽愜意。”
秦若蘭心裏厭煩,臉上掛著淡淡的愁思說道:“陶承旨若是喜歡若蘭,那就去求聖上吧,不然這一切隻能是過往浮雲。”
陶穀麵色一沉,為難的歎息了一聲。
秦若蘭見陶穀為難低聲說道:“若蘭還有個主意,不知是否可行?”
陶穀是沒了任何辦法,見秦若蘭如此便急忙說道:“若蘭說來聽聽。”
秦若蘭臉色微紅,說道:“陶承旨可以留在唐國。”
陶穀一怔就連忙搖頭,道:“若蘭,某就與說了實話吧,這次出使唐國,某的任務不隻是為了文化交流,還兼有刺探唐國的實際情況,為我朝攻打唐國收集些情報。”
秦若蘭聽此便從陶穀的懷裏掙脫出來往門口走去,臨到門口才恨恨的說道:“陶承旨,那你就忘記了若蘭吧。”
秦若蘭離開,陶穀再次陷入了苦惱之中,她如此說他便知兩人之間再無可能。分別的愁苦倒是讓陶穀這個是已經四十二歲的男人有些不能自已,幾杯留人醉下肚之後陶穀心裏裝著濃鬱的愁思寫下了一闋《風光好》。
“好姻緣,惡姻緣,奈何天。隻得郵亭一夜眠,別神仙。琵琶撥盡相思調,知音少。待得鸞膠續斷弦,是何年?”
詞連夜被醉酒的陶穀送去了秦若蘭的房間,秦若蘭對這詞倒是喜歡,不過隻多看了兩眼便將陶穀推出門外。
陶穀一夜宿醉,就連自己睡在秦若蘭的門口也是不得知,天亮之後才被驛館內的差人抬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