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越是掙紮,王順就越是情欲高漲,最後騎坐到了她身上,很快就將她的衣裳都扔到了一旁,兩根枯瘦的手指捏到了她的腋下,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

“啊……”小玉疼得大聲喊叫。

她喊得聲音越大,王順手上的力氣就使得越重,沒一會兒,小玉瑩白的身上便左一道痕,右一道傷了。

她漸漸沒了掙紮的力氣,身體也軟了下來。

王順狂笑著拍了拍她的臉,將她抱起,來到窗戶旁,朝外指了指,“你看到院中那棵大柳樹了麽?那下麵埋著好多人,你若是不依我,我也把你埋進去。”

說完極其殘忍抓住小玉的耳朵,狠狠地揉了大半圈,然後抱著她坐到窗邊的椅子上,陰笑不已……

小玉淒厲的哭喊聲再一次響起……

……

早上起來後,陸寧檢查了一下身上的三處瘀傷,發現已經好了,隻留下一點紅印子,心裏不由得好笑,如果按他前世的作派,昨晚上他肯定要跟越芊麗春宵帳暖的。

可是來到這個世界後,他發現自己好像在很短時間內就入鄉隨俗了,也知道替別人著想了,也變得心狠手辣了。

一邊想著有的沒的,一邊吃早飯的時候,張瘸子急匆匆地走進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陸寧笑著放下筷子,吩咐祥子:“我吃好了,你吃過飯跟我出去一趟。”

祥子自從昨晚見識到自家公子不聲不響地弄死了三個人,他就變得恭敬了很多,彎著腰應了一聲。

陸寧假裝沒看到自己身邊這個小廝的變化,背著手不緊不慢地來到二進的花廳門口,笑吟吟地看向坐在花廳裏左右張望的王順。

剛才張瘸子告訴他王順又來到陸家的消息時,他當即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這是當他已經被封家三兄弟弄死了,來要人了。

所以,這一場遊戲應該是才開始吧?

毫不客氣地坐到了主位上的王順,突然察覺到門口的光線一暗,他抬頭看過去時,正看到笑容滿麵的陸寧。

“你……你不是……”

王順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起,指著陸寧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王員外,我不是什麽呀?”陸寧微微眯著眼睛走進來,隨手將王順扒拉到了一邊,坐到了主位上,指了指一旁的另一張椅子,“王員外,請坐,不知今日來可有要緊的事?”

王順驚覺自己失態了,怕被陸寧看出什麽,強行擠出一個假假的笑容,“陸公子,昨夜的事,怪老夫沒講清楚,無論費姨娘是不是私自做主,她都是陸家人,且還是當家做主的,因而我要娶麗娘之事,應還算得數的。”

說完這段話,兩眼亂轉,心想陸寧沒死,還活得好好的,那麽,封家三兄弟呢?他們是失手了,還是根本就沒對陸寧動手?

“是麽?”陸寧輕聲說道,“此事暫且不提,王員外,我昨夜裏做了奇怪的夢,夢見大柳巷的封家三兄弟哭著說他們被人害了,要我為他們做主,你說這是什麽道理?”

王順當即麵無血色,放在椅子扶手的手指都止不住地哆嗦起來,“陸公子,你莫要叉開話……”

“你說封家三兄弟真要是被人害了,害他們的人會是誰呢?”

王順那雙小眼睛閃了又閃,他不知道陸寧為啥三番兩次地提到封家三兄弟,難道說他們見過麵,或是那三兄弟投靠了陸寧?

他怎麽想都覺得不可能,又搞不懂陸寧的想法,尤其是陸寧說出來的話陰陰的,聽著像是從地底下傳出來的似的,讓他很不舒服,如坐針氈。

“你即如此不明事理,我也無話可說,咱們就到縣衙辯個清楚,哼!”

扔下這兩句話,王順冷哼一聲,起身便走。

陸寧摸著下巴目送王順消失在庭院裏。

過了一會兒便帶著祥子出去了。

當天下午,縣城裏就傳開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你聽說了麽?昨日封家兄弟在這裏跟王員外吵起來了,後來就不知所蹤了。”

“我也聽別人講過,說是差點兒就動手了。”

“往日裏,那封家三兄弟早就到對麵的賭坊來了,眼下都快申時了,你們誰見過他們?”

“看來,我聽到的消息可能是真的,那三兄弟被王員外……”

孟氏茶樓裏,閑坐無聊的人們低聲議論著有關封家三兄弟的事情,最後說話的那人話說到一半,伸出手掌做了個往下劈的動作。

其他人則心領神會,紛紛點頭。

有人問道:“封家兄弟不是跟王員外走得很近麽?怎地就吵翻了呢?”

“你懂什麽?走得近那是王員外用得著封家兄弟,可我聽說他答應給封家兄弟五十畝良田的事情都過了三年了,一畝都沒拿出來,封家兄弟自然是不滿的,吵起來也是應有之事。”

……

茶樓一個角落裏,靜靜地聽著人們議論的陸寧起身結了賬,走到街上,抬頭望了一眼藍藍的天空。

又往斜對麵縣衙方向看了看,背起兩手慢悠悠地往那裏走去。

他一點都不擔心王順去縣衙告他,因為早上跟王順見麵時他特意提到封家三兄弟,就是在給王順製造壓力,在弄清楚那三兄弟的下落之前,王順是絕不敢貿然去縣衙告狀的。

至於街頭巷尾的議論……

到了縣衙前,陸寧讓祥子塞了一角銀子給站在大堂前當值的一個衙役,說明來意,那衙役拿了銀子,態度奇好,把兩人讓進門房,自己連跑帶踮地去了後院。

見到正在喝茶的史明洪,叉手行禮,“大人,陸秀才求見。”

“陸秀才?”史明洪愣了一下,“哪個陸秀才?”

“應是一個月前從京城遷居來的陸家四公子吧?”一旁的主簿李信插嘴說道。

“他還是個秀才?”史明洪皺起眉頭,眼神陰暗了很多。

“屬下記得縣檔記錄是德佑十一年考取的。”李信記性頗好,也對陸寧一直很關注,所以還記得他是秀才身份。

“那……”史明洪猶豫了一下,“便見一見吧。”

縣令要待客,李主簿很識時務地躲了出去。

陸寧進來後,見過禮,坦然地坐下來,開門見山道出自己的來意:“史大人,如今國難當頭,我雖不濟,卻也想出一點力。”

史明洪投來鄙夷的目光,拿起了扇子。

陸寧毫不在意地繼續說道:“我昨日去了一趟北埡口大營,見到軍卒們在啃幹硬的餅子,覺著這於戰事不利,便想了個法子,想請縣令大人參詳,看看是否可用?”

史明洪在手掌心裏敲打扇子的動作瞬間就停住了,抬眼看向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