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江蔓寧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的,隨後垂著頭小聲的嘀咕道:“我就是想教訓一下何皎皎,但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何落水。”

趙青黎微微歎了口氣,無奈的揉了揉腦袋輕聲道:“我的蔓寧啊,先不說何皎皎與裴玄有沒有關係,便是有,這男人三妻四妾的也是正常,你隻要安穩的嫁入裴府,那你就是裴家的少夫人!”

“便是那何皎皎納入了裴玄的房中,不過是一個妾室,你想怎麽磋磨便怎麽磋磨,何至於現在大動幹戈?”

聞言。

江蔓寧便瞪大了眼睛怒吼道:“母親,裴玄想納妾可以,但唯獨不能是何皎皎!”

“蔓寧........”

“母親!”江蔓寧眉頭一皺,冷聲道:“何皎皎委身於裴玄身邊這麽久,大家竟都不知道,而且如今便這般維護,可見是放在心上了,我怎麽能容忍裴玄心中裝著別的女子?!”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這麽著急對何皎皎動手。

而且,看著今日的情況,她愈發的確定了,何皎皎是被裴玄放在了心尖兒上了。

裴玄今日不僅說出了不會娶她的話,還如此羞辱她!

這讓她如何不會記恨何皎皎?!

趙青黎聽著她的話,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覺得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

但還是歎口氣輕聲道:“可如今,你若是想嫁給裴玄,怕是不容易了。”

話落。

江蔓寧又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砸到了跪在地上的秋荷的身上,那滾燙的茶水正好撒在了秋荷的脖子上,手上,可秋荷也隻是皺了皺眉頭,不敢出聲。

可江蔓寧隻覺得不出氣。

扭過頭看著點她母親,聲音顫抖的開口說道:“母親,你快幫我想想辦法,我就要嫁給裴玄,母親!”

聽著江蔓寧一遍一遍的祈求,趙青黎實在是吵得頭都疼了。

隻好歎口氣沉聲道:“好啦好啦,母親可以幫你,但是你最近就好好的給我待在府上,哪裏都不能再去了。”

“可........”

江蔓寧還沒有說完,趙青黎便抬眸看了過去。

沉聲警告道:“你若是在想那些幺蛾子,我可就不會幫你了,反正,除了裴首輔,便是把你嫁給別人也可以!”

江蔓寧這才噘著嘴氣鼓鼓的答應道:“知道了。”

趙青黎這才起身摸了摸她的腦袋。

隨後瞟了一眼跪在一邊的秋荷,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這丫鬟母親幫你處理了?”

秋荷當即就爬向了江蔓寧,哭哭啼啼的開口祈求道:“小姐,你原諒我這一次,奴婢還要貼心伺候你呢,小姐,你就看在奴婢從小照顧您的份兒上,給奴婢一次機會吧!”

整個江府,隻有秋荷是和江蔓寧一起長大的,也是最了解江蔓寧脾氣秉性的人,秋荷整個人哭哭啼啼的,看的江蔓寧也是有些心軟。

江蔓寧看了看她母親,不耐煩的開口說道:“行了,母親,秋荷也是被陷害的,更何況,若是沒了秋荷,別的丫鬟伺候的也不盡心。”

“是啊,夫人,我對小姐最是忠心了,您饒了我這一次。”秋荷連忙開口附和著。

見狀。

趙青黎自然也就沒有在多說什麽。

隻是在離開之前,漫不經心的開口囑咐道:“既然如此,看在蔓寧的麵子上,便饒了你這一次,若是在有下一次,便送你去亂葬崗!”

話落。

趙青黎便帶著人緩緩離開了。

秋荷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待人都走了,江蔓寧才不耐煩的開口吼道:“好了,起來吧!”

秋荷這才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

江蔓寧看著她這副樣子,揉了揉腦袋,此時秋荷的事情已經不叫她頭疼了。

而是何皎皎紮在她心中的這個大刺。

若是不拔了,豈不是成了她心頭大患?

.........

與此同時。

何皎皎已經被裴玄抱回了水榭居。

王老給號了下脈後,便開口說道:“大公子,這裴小姐身子本就虛弱,如今又落了水,可是要好好調養,若不然,寒氣如體,日後怕是難以懷有身孕啊!”

話落。

何皎皎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一旁的裴玄倒是不在意這些,隻是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沉聲交代道:“你一定要把她的身子調養好,若是需要什麽,直接叫培元去抓藥。”

“是,大少爺。”

王老這才收拾了東西,連忙離開了。

裴玄看著**的何皎皎,眉眼微沉,隨即走過去,緩緩坐在了床邊。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溫熱,有力,完完全全的將她的手包裹其中,何皎皎下意識的想要躲避,但下一瞬,卻被更加不容拒絕的力道握緊了。

何皎皎別開臉,噘著嘴略有些委屈的開口說道:“表哥不是懷疑皎皎和別人私通嗎?與其安排人守在我茗香院的門口,不如日後皎皎與表哥再無往來的好!”

今日一早。

南絮就發現了水榭居的人守在茗香院,美名其曰是保護,實際上,不過是監視罷了。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像是牢獄中的罪犯一般,叫人收押看管!

看著她那張清透的小臉毫無血色,卻仍舊如此倔強的模樣,裴玄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低下頭,把玩著她那纖細白皙的手指。

身子微微前傾,貼在她的耳邊。

男人帶著些許熱氣的嗓音,輕拂過耳畔,有些細細的發癢。

“剛剛在宣德侯府,不是還叫我祁安哥哥?”

裴玄修長的手指穿過何皎皎的墨發,看著她因為害羞不停顫抖的睫毛,甚至連那蒼白的臉頰都有些泛紅了,他那雙墨色的眸子裏也掛著一抹笑容。

微微俯身,薄唇貼著她的額頭劃過,高挺的鼻梁,花瓣般的紅唇,唇角慢條斯理的蹭了下,獨屬於裴玄的氣息,就這般輕易的籠罩在她身側,蠱人的輕笑聲也從喉嚨裏溢了出來,氣氛曖昧至極。

“皎皎,你怎麽連生氣的樣子,都這般勾人!”

何皎皎看著他的神色,當即就伸出手推搡著他的胸膛,似乎是預料到了接下來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