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跌跌撞撞的往外麵跑著,奈何沒跑出去幾步遠,就被那三個男人圍上了。
其中那個身材矮小的男人上前一步直接把何皎皎撲倒在地上。
滿臉**笑的大聲說道:“臭娘們兒,竟敢咬我們的老大,看我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烈!”
另外那兩個男人也是搓著手笑容滿麵的走了過去。
何皎皎眼眶通紅,淚水簌簌的掉落了下來,心中充滿了絕望,但雙手還是下意識的反抗著。
微微側目之際。
何皎皎的目光驟然落在那個身材矮小的男人的腰間。
她眸光一凜,右手迅速的抽出了男人腰間的匕首,雙手緊緊的攥住了匕首,用力插向了那身材矮小的男人的身上。
一股鮮血噴射而出,傾灑在她那清亮的眸子上。
可她的眼睛眨都沒眨,隻是嘴唇輕輕顫抖著,纖細如蔥白的十指緊緊的握著匕首,迅速的抽出。
那男人瞬間癱倒在她身側,嘴角湧出的鮮血浸濕了她的衣袖。
何皎皎攥著匕首,臉上滿是血跡,頭發淩亂,眼睛赤紅的盯著眼前的二人。
聲音沙啞的開口警告道:“放我離開,否則,我不介意手上在多兩條人命!”
那兩個男人盯著何皎皎微微愣神,似乎沒有想到一個弱女子竟然敢真的殺人,一時間,心中有些躊躇。
就在何皎皎連連後退之際。
那個膀大腰圓的男人走了過來,“你們兩個窩囊廢,竟然被一個弱女子給嚇唬住了!”說罷,還抬腿踹向了二人。
隨即滿臉憤怒的盯著何皎皎,粗重的眉頭皺在了一起,沉聲低吼道:“臭娘們兒,你殺了我們一個兄弟,今日,便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
話落。
便大步流星的朝著何皎皎跑了過去。
何皎皎雙手攥緊了匕首,直直的朝著男人的腹部捅去。
奈何,那男子像是早有防備一般,微微側身躲了過去,不僅如此,還抬手攥住了何皎皎拿著匕首的手腕,微微一個用力,手上的匕首瞬間就掉落在地上了。
“我看你這次還如何逃!”
何皎皎雙眼赤紅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就在男人靠過來的時候,何皎皎張開嘴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耳朵上,嗓子裏發出凶狠的嗚咽聲,眼淚混和著臉上的血跡流淌了下來。
那一幕,看的人驚心動魄。
“啊——!”
那男人也是一個吃痛,雙手死死的捏住了何皎皎的脖子,想要何皎皎放開。
可何皎皎此時就像是瘋魔了一般,死死的咬著男人的耳朵不鬆開,縱使臉色已經憋得青紫,胸腔內的呼吸也貌似一點點消失,可她寧願魚死網破,也不願意被人欺淩。
就在何皎皎的腦子有些缺氧的時候,往日的一幕幕一點點的浮現在眼前。
她似乎一直都身處一個如履薄冰的湖麵,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就在她孤苦無依之時,有一道明媚的光芒出現在她的身邊。
明明那人就要帶她脫離苦海了.....可湖麵卻驟然坍塌,她的身子一沉,宛若掉進了萬丈深淵。
冰冷的湖水擠壓著她的胸腔,充斥著她的耳膜,模糊著她的感官。
似乎,一切的一切,都要停止了........
“嗖——!”
隻聞一道破空聲順著她的耳邊劃過,溫熱的血跡噴灑在她的臉上,脖子上的桎梏微鬆,她也張開了嘴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可她真的好累,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直直的朝著身後倒去。
裴玄策馬奔騰而來。
入目的便是何皎皎被人掐著脖子,臉色發紫,渾身是血的模樣。
看到那一幕,裴玄隻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心跳漏掉了幾拍,腦子空空如也,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悄然流逝一般。
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下意識的拿起馬背上掛著的長弓和箭矢,精準的射向了那男人的腦袋。
隨即飛身下馬,腳步淩亂的跑了過去,接住了昏倒的何皎皎。
“皎皎......”
看著懷中的人滿臉是血的模樣,裴玄一向冷清穩重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甚至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也有些顫抖的摸向了何皎皎的臉頰,溫柔的擦拭著她臉上的血水。
阿平趕到的時候,就看到裴玄打橫抱起了何皎皎,轉過身之際,臉上滿是陰鷙的神情,眸色猩紅,染上了一抹瘋狂。
在路過阿平的時候,一道危險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一個不留!”
隨後阿平就見裴玄一手抱著何皎皎,另一隻手攥緊了馬鞍,飛身上馬,憐惜的看了眼懷中的何皎皎,駕著馬飛奔離去。
這是他第一次見大公子動怒,也是第一次見大公子出現了慌亂的神色。
這何姑娘在大公子心目中的地位怕是不淺啊!
那兩個男人見他們老大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個血窟窿,嚇得腿肚子都有些打轉,剛要轉身逃跑,忽然就聽到‘噗嗤’一聲。
順著聲音的來源,低頭朝著自己的胸膛看去。
隻見一截沾著鮮血的刀尖從他的胸膛的穿過,嘴角也緩緩的溢出了鮮血。
二人在驚慌之下似乎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疼痛,就已經了斷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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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元沿著北邊搜查無果,所以就帶著人回到了京城南門等候著。
遠遠的就看到了裴玄懷中抱著一人飛奔而來。
他雙腿一夾馬腹,便緩緩的朝著裴玄快速的跑去了。
待他走近了後才發現裴玄懷中抱著的表姑娘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模樣。
“大公子......”
“去把王老找來。”
聽著裴玄這沙啞暗沉的嗓音,培元眼底劃過軒然大波。
之後雙手抱拳提醒道:“大公子,您若是如此帶著表姑娘回府,那表姑娘的名聲怕是......”
話還沒有說完,培元就覺得一道淩冽刺骨的眼神看了過來。
培元連忙低下頭,緊抿雙唇解釋道:“主子,我的意思是您和表姑娘的關係若是鬧得人盡皆知,恐怕表姑娘也會惹人非議,那您為表姑娘做的一切,便都沒有了意義。”
“您不如在回去的路上遮住表姑娘的臉,這樣對您和表姑娘二人都好。”
其實他原本想說的是,他帶著表姑娘回去,可麵對他主子貌似要殺人的眼神,他著實是不敢,隻能委婉的提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