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點半,中南街的賭場外,幾輛車靜靜停在街邊,在這樣的夜色裏,一點也不起眼,就好像普通的泊車一般。但是,其中一輛麵包車內,幾個男子卻麵色焦急地注意著街道兩邊來往的車輛,時不時還抬手看看手中的表。其中一個男子正是維塔裏耶,維塔裏耶幾乎是每隔一分鍾都要抬手看一次表,最後實在忍不住了,轉頭看著坐在後排的路南,低聲道:“路南先生,黑手黨的人今晚真的會來嗎?你的情報會不會出錯?”
路南輕笑道:“你不用著急,反正我們的人都調走了,他們來不來都一樣,我們不會有什麽損失,他們不來,我們倒是樂得睡個好覺!”
“這……那他們不來,咱們還怎麽去偷襲他們的倉庫啊?黑手黨在俄羅斯時間太長了,越早把他們趕出去越好啊!”維塔裏耶大急,其實他主要還是想立功,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借口趕走黑手黨。
“嗬嗬……”路南微微一笑,緩緩靠在背後的沙發上,道:“還沒到十一點呢,你急什麽急?”
維塔裏耶抬手看了看表,才不過十點四十五,當下麵色微微一紅,幹咳了兩聲,轉頭繼續盯著外麵的街道兩端。過了大概二十分鍾左右,街道兩端突然衝出來一堆輛麵包車,到賭場門口立刻停了下來,緊接著一群手持片刀鋼管的人從車上竄了出來,瘋狂衝進了賭場內。
維塔裏耶剛要轉身喊路南,路南卻已坐起了身子,沉聲道:“終於來了!”而後看了維塔裏耶一眼,沉聲道:“我們時間有限,你們去奪倉庫,我們去殺黑手黨的人,第三個倉庫位置特殊,我會派人跟你們一起的!”其實,路南是不知道第三個倉庫裏麵到底還有什麽東西,又怕維塔裏耶私吞了裏麵的什麽好東西,所以才派人跟隨著他,前兩個倉庫裏的東西早就被路南摸清了,他倒不怕維塔裏耶私吞。
“好!”維塔裏耶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前麵那司機。司機會意,開車緩緩駛離了這條街。
麵包車開出十幾條街,最後在一個公寓外麵停下,維塔裏耶帶了幾人從車上下來,換了另一輛車駛遠了,而路南則乘著麵包車繼續往前行,大概行了五分鍾左右,麵包車停在了一個小旅館外。這個小旅館便是意大利黑手黨成員聚集的地方,從外麵看起來根本不起眼,任誰也想不到意大利黑手黨成員會住在這裏。若不是龍頭會情報人員查到他們,路南也是絕對想不到他們就住在這裏麵的。不過,這個地方倒也很安全,這條街原本就是一個紅燈區,各類酒吧妓院賭場聚集,所以黑社會成員也極多,由於這裏是軍魂的地盤,所以這裏有不少軍魂的成員在守著,若是那個小旅館裏出什麽事,軍魂的人定能在第一時間將整個旅館都包圍起來!
路南的車緩緩停在街邊一個背光的地方,黑暗將車整個籠罩在其中。路南的車停下未多久,車門立刻響起幾聲細微的敲門聲,路南身邊那人伸手打開車門,一個身材不高的男子立刻鑽進了車裏,看著路南低聲道:“南瀏 覽 器上輸入-α-р.$①~~.&qu;看最新內容-”哥,軍魂的人基本都出動了,這條街現在幾乎是一個空巷子,黑手黨成員都在三樓,他們準備十二點趕去偷襲戰斧羅軍的場子!”
“美國黑手黨那邊呢?”路南背靠沙發輕聲道。
“那邊的情況和這邊一樣!”那人低聲回道。
“哼,各懷鬼胎!”路南輕哼一聲,而後擺了擺手,沉聲道:“行動吧!”
“是!”那人應了一聲,轉身走出麵包車,路南則戴上耳機靠在沙發上,靜靜欣賞著音樂。
卻說那人從背光中緩緩走到路燈下,就好像是個普通行人一般,在街邊與一個嬌媚的女子談了幾句,而後領著那女子走到個小旅館內。旅館服務員正坐在吧台打瞌睡,那人走到吧台輕輕敲了敲桌麵,服務員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也沒看便直接回道:“客滿,沒房了!”這個服務員其實就是軍魂的人,在此就是為了防止外人誤入旅館開房。
“不會吧?大半夜的這麽多人來住旅館?”那人微微一笑,伸手從桌麵上拿過登記表,笑道:“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客滿了!”
“你幹什麽?”見那男子搶走登記表,服務員立刻急了,大罵一聲,伸手要去奪那男子手中的登記表,卻被那男子避開了。
男子看了看登記表,麵色立刻大變,一把將登記表扔在桌麵上,怒道:“我靠,根本沒人嗎?媽的,你竟然給我說客滿了,你他媽敢騙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我操,我管你是誰,不想死就給我滾遠點!”服務員脾氣也上來了,他本來就是小混混,被人一激,火氣自然立刻上來了。
“媽的,你說誰想死?”男子伸手拍了一下桌子,大吼道。
“媽的!”服務員大怒,從吧台後麵轉出來,掄拳便向那男子麵上打去,卻被那男子避開,兩人立時鬥在了一起。
樓梯口站著三個男子,這三個男子是意大利黑手黨的成員,他們站在這裏就是放哨的,免得有人走上三樓。聽到吧台那邊的叫嚷聲,三人互視了一眼,從樓梯口轉了出來,剛好看到正滾在一起的服務員和那個男子。三人愕了一下,隨後大步跑到吧台旁邊,其中一人怒道:“媽的,幹什麽呢?”說完,伸手就要去扯那個男子的衣服。
就在此時,一直在旁邊站著的那個妓女突然從身上拔出一把極為鋒利的匕首,閃電般將站著的兩個男子中一個男子的脖子劃斷,同時一個起跳,用兩腿夾住另一個男子的脖子,與此同時,地上正與服務員撕扯的那個男子突然微微一笑,那個彎身去扯他的黑手黨成員還在發呆,一個匕首已無聲無息地劃斷了他的脖子。那個服務員還未反應過來,也被那男子扭斷了脖子放倒在地,而那女子也將站著的兩個男子無聲無息地放倒在地,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鍾時間,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就連人倒地的時候也沒有一點聲響。
那四個男子剛被放倒,門口立刻走進來十幾個身手敏捷的黑衣人,他們無聲無息地從吧台繞過,分成兩批,一批從樓梯往三樓走去,另一批則從吧台後麵的窗戶往上爬去。黑手黨用來放哨的人已被無聲無息地幹掉了,而上麵的人卻還不知道,朱賽白還坐在室內大笑美國人愚蠢,卻不知道,龍頭會的殺手已經站在了他的門口!
從樓梯上去的有七個人,他們走路的時候腳步都很輕,落地根本沒有一點聲音,悄悄摸到了黑手黨成員聚集的那個大房間外麵,依稀還能聽到屋內傳來的說話聲。為首那人緊緊盯著手表,一秒一秒地掐著時間。龍頭會殺手極重配合,尤其是時間觀念,他們必須和那些從窗戶翻上去的人保持同一時間進攻,這樣才能讓屋內的手足無措,同時腹背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