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來我龍頭會的地盤鬧事!”一個隻有右手的男子緩緩往前一步,看著熊二沉聲道。
熊二的人在中間圍成一團,四十多個人麵對一百五十多號人,都是心中驚懼,渾身發顫。熊二看了看身後跟過來的賴子,又看了看那個隻有右手的男子,硬著頭皮出聲道:“下山豹,你們……你們是什麽意思?”
那個男子正是下山豹,下山豹嘿嘿冷笑了一聲,而後看著熊二,怒罵道:“你他媽第一天出來混的啊?你來砸老子的場子,這種情況下你說我是什麽意思!”
“下山豹……你……你別亂來……”熊二見下山豹緩緩從腰間拔出一把開山刀,不由大驚失色,顫聲道:“你……你可知道我身後的都是什麽人嗎?”
“我他媽管你是什麽人!”下山豹舉起手中的開山刀,用刀尖對著熊二,冷聲道:“來我龍頭會的場子鬧事,就是你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下山豹話音剛落,他身後那一百多號人,賴子身後五十多號人立刻大叫著舉起手中的鋼管砍刀鏈條向熊二那五十多人圍了過去。
熊二一腳踢翻麵前一個拿著鏈條撲來的人,大吼道:“下山豹,你他媽給我聽清了,這可是青幫的人……”
“滾你媽的!”熊二話音未落,背後立刻踹來一腳,踢在他後背上,踢得熊二一個趔趄,他剛要回頭去看是誰踢的,頭頂又砸下來一根鋼管,熊二大驚,慌忙舉起手中的砍刀去擋。誰知那鋼管力道極大,一下不僅將熊二的砍刀磕飛,更是直直砸在熊二腦袋上,熊二哼都未哼一聲,直接暈倒在地。
混戰是最危險的事情,正所謂法不責眾,所以在混戰的情況下死幾個人也沒多大事,大不了全民勞教幾天,找幾個情節嚴重的關上幾年再放出來而已,所以,混戰的死亡率也是最大的!下山豹這邊有一百五十多號人,而熊二隻不過帶來了四十多號人,不過半個小時時間,這四十多號人便統統倒在了地上。長春冬天的地麵大多結冰,而如今地麵上卻是一片血紅,鮮血順著路麵緩緩流進兩邊的下水道,其中還夾雜著手指耳朵之類的細小器官,當然,大一點的如手啊腿啊之類的都在路上擺著,無法隨著血水流走。地上倒著的那四十多人一陣鬼哭狼嚎,更有人在血水裏滾著尋找自己丟失的器官。
“耳朵,我的耳朵呢?”
“別他媽踩,那是我的手指啊……”
“……”
下山豹一直未動,有一百五十多號人出手對付四十多個人,他根本就不需要出手。他看了看在地上翻滾的那些人,又看了看手表,而後抬頭對賴子道:“賴子,把熊二帶走,其他人都散了!”說完,轉身鑽入旁邊一輛車內,呼嘯駛去。
這邊賴子帶了幾人將熊二抬起來,也鑽入一輛車內離開了現場,龍頭會其他那一百多號人也在五分鍾之內全部走完,又過了五分鍾左右,街頭傳來一陣警車呼嘯聲,緊接著十幾輛警車呼嘯著駛了過來,停在台球室門口,一瀏 覽 器上輸入-α-р.$①~~.&qu;看最新內容-”群公安從車上走了下來,台球室內出來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走到為首那個隊長麵前急道:“趙隊長,你可來了!就他們,剛才在我這個店門前打起來,我的客人都讓嚇跑了一半!”
那個趙隊長看了看在倒在地上哀嚎連天的四十多人,怒斥道:“這麽多人聚眾鬥毆,還帶著這麽多殺傷性武器,嚴重威脅社會安定,這可是法治社會,還有沒有王法了,都給我帶回去!”他一擺手,身後那一幹民警立刻上前拿起手銬將這四十幾人銬了起來,當然,斷手的就不用銬了,畢竟已經基本上失去行動能力了。
這個趙隊長看似滿臉怒色,義正言辭地責罵這四十多人,但是,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來:第一,為什麽這裏打了四十多分鍾之後他才帶人姍姍而來,難道現在公安局辦事的效率都這麽低?第二,這麽多傷員,他沒有先叫救護車,而是直接讓帶回局子裏。很明顯,這個趙隊長是偏向下山豹那一邊的!
不過,又有誰能可以跟他理論呢?這個時候,還不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那個趙隊長看著自己的人把那四十多人帶上車,而後轉頭對身邊幾個警員道:“你們幾個帶人留下來,把現場的刀具都收拾了,順便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全部抓了。我們不會錯抓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是,隊長!”那幾個警員挺身應道。
那個經理模樣的人滿臉喜色,走到趙隊長身邊輕笑道:“趙隊長,這件事……實在太感謝了!”
“客氣什麽,為人民服務,這是應該的!”那個趙隊長臉不紅氣不喘,滿臉正義之色,將手一揮,鑽進車裏,而後對那個經理朗聲道:“再有人鬧事就找我,我就不信這個社會還沒了王法了!”
“是!是!趙隊長您慢走!”經理點頭哈腰笑道,滿臉喜色,目送那十幾輛警車又呼嘯著駛遠了。
與此同時,長春北城一個小醫院內,突然走進來了十幾個黑衣男子。已是晚上九點半,這麽冷的冬天,基本上是沒有幾個人會來探病的,一次性出現這麽多人,倒是讓那些護士有些驚奇了。不過,看到這十幾人凶神惡煞的樣子,也沒有一個人敢過去問一句話。這十幾人進來之後便沒有停頓,直接走到三樓,這是一間私人醫院,三樓都是私人病房,花費雖然昂貴一些,但比較安靜。這些人走到三樓之後,四處看了看,特別留意了一下三樓最裏側的那個病房。三樓最裏側這個病房裏的病人是前一天晚上送來的,滿身傷痕,盡管都是外傷,卻也傷得不輕,看起來就好像是被人打的。不過,送他來的那幾人有錢,醫院也不會說什麽,收錢救人就行!
病房外麵此刻正站著兩個男子,一個坐在長椅上打盹,而另一個則站在靠窗戶的地方抽煙。這十幾人見到那兩個男子,忙向後退了一下,躲在樓道裏,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低聲道:“看來熊三就是在那個房間裏了,不過,這裏是青幫的地盤,咱們辦事要小心點,千萬不能讓那兩個人叫起來,不然咱們就走不了了!”
“那怎麽辦?”站在他旁邊一人低聲奇道。
刀疤沉思了一下,隨後低聲道:“這樣吧,我先裝作走錯路過去探探病房裏還有沒有保鏢,如果沒有,我就直接把門外的兩個人解決了,然後再過去把熊三帶走。如果還有人,那就隻能另想辦法了!你們看我行動就行動,如果我沒有動手,你們千萬不要行動,知道了嗎?”
“知道了!”眾人齊齊低聲應道。
刀疤點了點頭,隨後站直身子,臉上堆出一副漠然的神情,緩步向三樓最裏側那個病房走去。病房外麵那倆保鏢站了在外麵呆了這麽久,早就有些不耐煩了,加上這裏是青幫的地盤,他們覺得根本不可能會有誰來這裏鬧事,所以兩人也放鬆了警惕,直待刀疤走到他們身邊兩人還是未發覺。一人在打盹,一人站在窗戶邊抽煙,而刀疤的腳步聲又極低,兩人根本未感覺到。刀疤站在病房門口透過玻璃向病房內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其他保鏢,刀疤麵上閃過一絲喜色,而後往前一步,輕聲對那個抽煙的人道:“哥們,問個事!”
那個抽煙的人根本沒想到身後什麽時候走過來人,不由驚了一下,剛要轉頭,腦袋上就被一個硬物砸了一下,直接暈倒在地,而那個打盹的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刀疤拿著手中的鋼管在腦袋上磕了一下,也倒在了地上。刀疤這邊幹淨利索地將兩人放倒,那邊十幾人自然看到,悄悄跑了過來,其中幾人走進病房,其他人則站在門外守著。未過多久,走進病房那幾人便抬著一個用白布包著的長條形物體走了出來,刀疤將那兩個保鏢扶起來放在長椅上,擺出坐著的姿勢,然後打了個手勢,跟著眾人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