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這個吻 難度有點大了

尚來不及完全消化掉這句話的含義,宇文軒的臉就突然在臉前放大,眼神幽暗,嘴角邊噙著不懷好意的笑容,這讓易玲瓏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是一隻入了黃鼠狼賊眼、香嫩可口的小母雞。

“小軒軒,你……”本能的,易玲瓏伸出雙手抵在他的心口,試圖阻止他漸漸逼近的臉龐。從他鼻子呼出的灼熱的氣息就這樣直直地噴到她的臉上,繚繞得她整張臉上的肌膚都迅速升了溫,連帶著大腦也幾乎陷入了當機狀態,隻能憑著僅存的一絲清明抵抗。

“軒。叫我軒。”宇文軒不滿地輕哼一聲,隨即大手拉下她抵在他身前的雙手,緊緊握住,不讓她再有絲毫反抗的機會。同時攬著她腰身的另一隻手暗暗發力,將她更緊地抱進自己的懷裏。下巴抵在她蓬鬆的秀發上,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茉莉清香,心裏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軒……”身體被男性特有的灼熱緊緊包裹著,易玲瓏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麽,整個人都已經完完全全進入到極度暈眩的狀態中,隻能不由自主地順從著宇文軒的話,輕喚出口,任他擺布。

這輕輕淺淺有些發悶的一聲呢喃猶如一捧澆到烈火上的柴油一般,燒得宇文軒不可抑製地悶哼一聲,順著懷中人兒的臉側便一口一口啄了下來。發鬢、耳廓、耳垂、脖頸、臉頰,一處也舍不得放過。

此時被他緊緊抱在懷裏任他親熱的,真的就是那個在千軍萬馬中將他從死亡的邊緣上救回來的人兒麽?真的就是那個守著他三天三夜不曾合眼悉心照顧他的人兒麽?真的就是那個明明心裏怕他怕的要命卻偏要呈口舌威風緊接著就在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中偃旗息鼓化作縮頭烏龜的的人兒麽?真的就是那個時不時就要闖點小禍犯點小錯弄得他苦笑不得的人兒麽?

這個令他又愛又氣又感激又無可奈何的傻丫頭啊,今晚也不知道究竟吃對了什麽靈丹妙藥,竟然開竅懂得向他示好對著他大獻殷勤了,如此安分聽話的她,倒是不多見。

懷裏的身體柔軟溫暖,隨著他親吻的動作發出微微的顫抖,柔弱得仿佛隻要他再加大一分的力度便能將她揉碎似的。那雙迷茫的大眼蒙著一層稀薄的水氣,模樣溫順得像隻受了驚的小鹿,她那樣專注地望著他,仿佛這世上就隻剩他和她倆個人一般。宇文軒心中掠過一絲得意,動作也隨之愈發溫柔了起來。

“閉上眼睛。”嘴唇輕輕貼著她的,宇文軒不容辯駁地命令道。

“為,為什麽?”易玲瓏直覺自己應該反抗一二的,無奈身子偏偏軟得像一灘爛泥,隻是憑借著身後宇文軒的大手支撐著方才沒有倒下,更別說使力抗拒了。隻是,她終究不甘心乖乖聽命於這個妖孽,不願意像這樣對他千依百順。

“讓你閉眼就閉眼,那麽多廢話做什麽?”宇文軒勾起嘴角笑了笑,語氣卻是略帶薄怒地喝斥。就是說麽,這丫頭怎麽可能會安分聽話起來,像這樣凡事都逆兩下他的意才算正常麽。

嗯?他是不是被這丫頭忤逆得也跟著不正常起來了?

不管了!這丫頭小嘴的一張一合,若有若無地蹭著他的嘴唇,撩擾得他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尤其是,那個地方……

她這麽做,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宇文軒再也忍受不了了,趁著易玲瓏被他剛才的話嚇得乖乖閉了眼睛,迅速堵上她的嘴唇,同時腰間發力,一仰一倒,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子下麵。

“張嘴”。嘴唇緊貼在一起,宇文軒惡狠狠地命令道。死丫頭,嘴巴閉得那麽緊,無論他在外麵如何輾轉哄誘,死活就是不肯開口,卻偏還時不時發出幾聲無意識的“嗯哼”聲,叫他知道她其實也很喜歡很享受這樣親密的接觸,並不是要故意折磨他,隻是因為她青澀無知而已。

隻是青澀……宇文軒心裏閃過一絲莫可名狀的情緒,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為眼前這丫頭的青澀感到高興呢,還是應該感到懊惱,又或者兩者都有?

這笨丫頭,既然拿定主意準備今晚色誘他了,至少也該提前做些相關的準備吧?怎麽照現在這個情勢看起來,倒像是他宇文軒在費盡心思色誘她了?有哪一次他宇文軒想要個女人了還需要色誘的?哪一次不是那些女人們乖乖地走到他的床上,對他百般奉承使盡渾身解數力求將他伺候的周周到到舒舒服服?

“張嘴!”宇文軒再一次命令道。這樣猶如隔靴搔癢式的親吻已經快把他逼瘋了。偏偏對著的卻是個不解風情不諳世事的笨丫頭,平日裏已經夠笨的了,現在更是笨上加笨,笨到極致了。

可惜急歸急,閉著眼睛大腦又處於極度缺氧中的易玲瓏卻是絲毫覺察不到。她正在暗自驚訝於宇文軒吻技的厲害,光是這短短的工夫裏她就已經被他吻得暈暈乎乎摸不著東南西北了。

隻是有一個問題她還沒有弄明白,這宇文軒現在貼著她親的這個吻,究竟是淺吻還是深吻呢?說是淺吻吧,為什麽都貼了這麽長時間了還是不放開她呢,書上不是說淺吻應該是蜻蜓點水般的呢?要說是深吻吧,按照書上說的和電視上演的,那是應該,應該,唔,是應該用到舌頭的,可是現在沒有啊。到底是哪一種呢?很難判斷啊。

難道說……其實宇文軒跟她一樣,在這件事上頭也是隻大菜鳥?易玲瓏被自己剛剛推測得出來的結論嚇了一跳。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宇文軒這妖孽看起來是那麽禍害眾生,骨子裏卻是這麽純情,真真是惹人憐愛哪~

易玲瓏心裏正小小激動著,忽覺腰上吃痛,忍不住就“哎呦”一聲輕呼出口。誰料嘴巴剛一張開,立刻便有一個滑滑粘粘的條狀物體像蛇一樣扭進了她嘴裏,嚇得她一個激靈,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合上嘴巴。於是牙關一緊,緊接著便是……

“哎呦”一聲痛呼響在耳邊,同時身上一輕,待她好奇地睜開眼時,隻見宇文軒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指著她的鼻子在跳腳,臉色麽,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還有點像是在生氣,古怪得活象吞了活蒼蠅一樣。

見此情景,易玲瓏心裏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是:唉,原來這麽好看的臉也能做出這麽難看的表情來,還以為這種極具挑戰性的高難度表情隻會出現在她那張平凡的臉上呢。

之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才鑽進她嘴裏的那個蛇狀物體究竟是個什麽玩意。

原來,他並不是隻菜鳥,並不如她所想的那般純情可愛呀。在易玲瓏心中,那個身穿白色長袍手捧金色吉祥物頭罩光環一副典型天使扮相的宇文軒瞬間冰崩瓦解隨風飄零,而另一個身穿黑色緊身浴袍領子邊圍了一圈紅色毛草,手持三叉戟頭長犄角敞胸露懷笑得顛倒眾生的狐狸精版惡魔形象的宇文軒則如雨後春筍一般茁壯成長了起來。果然,內容決定形式,外表反應內在,妖孽就是妖孽,無論是外表還是骨子裏,宇文軒都是個不折不扣的妖孽,絕不能輕易被他欺騙了。

而且,這回可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地吻過了,她魂縈夢牽的翹腳吻啊,終究還是沒能得到機會實現,真真是懊惱無比哪。

嗬嗬,所謂船戲其實是個偽船戲。就是說嘛,我怎麽能讓女主這麽快就被人給吃掉呢?

嗯,這一章和上一章之間隔了十幾天才寫,我真的是越發地懶散了。而且,這兩天老爸總是跟我爭電腦用。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告訴老爸我下了《鬼吹燈》放在電腦上,結果他不看電視的時候就來我房子裏看《鬼吹燈》,弄得我覺也睡不了,字也碼不了,自能抱著瓜子盒去看電視。無奈之下,隻好求助於老媽。在我和老媽兩人統一戰線的強大壓力下,老爸隻好無奈交出電腦的使用權,跑去打麻將。

於是,在曆經了十幾天的辛苦折磨之後,宇文軒的舌頭終於被易玲瓏成功地給咬爛了,哇哢哢哢哢,這是不懈努力的勝利,這是統一戰線的勝利,這是巧取豪奪的勝利……

還有,今天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