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小兩口吵架了
為慶祝熙澤戈特兩國正式建立友好關係,從此互幫互助,告別戰火,和諧共處走向幸福美滿的和平生活的官方盛宴定在了八月初七正式舉行。
也就是在成陽公主宇文娟和宣武將軍蕭逸之大婚之禮的第二天。
易玲瓏私下裏曾以為,做出這樣的日子安排其實是很有深意的,因為作為舉辦國一方,熙澤國就可以直接利用成陽公主婚禮舉辦後剩下的、沒有用完又舍不得丟掉的材料,讓它們繼續發揮餘熱。甚至連喜棚都不用拆,換個叫法就成了宴賜百官的涼棚。這樣一來,不僅極大程度地節約了預算成本,還能向戈特使團充分展現了熙澤國環保署廢物利用的精神和創意,最重要的,前一天婚宴上沒有吃完的菜,湊巴湊巴回回鍋,就又是一道佳肴了。真是物盡其用,勤儉節約,值得大家學習。
然而作為熙澤國的首要領導人,對於易玲瓏這樣的質疑,宇文軒並未向她做出官方的解釋。隻是在某天晚上批閱奏折乏了之時,一邊揉著額頭,一邊不經意地向她提了一句,八月初七那天,除了白天的官宴之外,晚上還有一場以他的名義宴請拓跋毅的私宴。
於是易玲瓏越發肯定了她抵製浪費的猜想,認為宇文軒之所以在大宴後麵又擺小宴,是因為他考慮到了之前為宇文娟婚禮所購買的原材料實在是太多了,一場宴會可能處理不完剩餘的東西,因此不得不再多加一場,以保證剩飯剩菜可以全部清理幹淨。
熙澤國八月份的環保口號是:“沒有剩菜,哦耶!”
想著這些,不僅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宇文軒忍不住打斷她:“瓏兒,你若在這麽走神下去,那燭火就要燒到頭發了!”
易玲瓏方才終止了她環保衛士.的設想。回神看看,果然頭已經低得快觸到蠟燭了,覺得支著腦袋坐在宇文軒身邊打瞌睡這種做法太危險了,於是毅然決然地起身,爬到宇文軒的龍椅上,將頭枕在宇文軒的龍腿上,繼續打瞌睡。
宇文軒隻覺得腿上忽然一沉,.再提起筆來批閱奏折時,就有點不那麽專心了。
怎麽這麽熱呢?小三子究竟有沒有往殿裏多放兩.盆子冰啊?怎麽渾身像著了火似的發燙?宇文軒難耐地動了動身子。
卻驚動了正枕著他的大腿打瞌睡打得正起勁地.某人。
易玲瓏“嚶嚀”一聲,不滿意地翻了個身子,側著臉.麵朝著宇文軒,繼續打她的瞌睡。打瞌睡的間隙中,還時不時伸出粉嫩的舌頭tiantian,咂巴咂巴表示她睡得正香。
這下宇文軒更.加坐不住了。大腿上方,灼熱的鼻息正源源不斷地透過薄薄的衣衫吻上他的肌膚。這還罷了,隻是那位置,卻不偏不倚正好是在那地方!
宇文軒很是難耐,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下半身。卻不敢亂動,生怕驚動了正在好眠的易玲瓏,怕她瞧出了自己的異狀丟了麵子。
“沒事沒事。”宇文軒默默地自我安慰,“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再堅持一下,你一定可以的!堅持!”
可惜現實往往是事與願反。宇文軒還正在心裏對自己打著氣,他那原本平平坦坦的褲襠,就眼睜睜扯起了大旗。這讓他很是窘迫。
緊了緊手中的筆管,宇文軒盯著他那不爭氣的某個地方,心裏氣急:“還不下去,還不下去……再不下去,朕把你,把你……還真不能把你怎麽樣……”
上邊宇文軒還在暗中焦急著,下邊的易玲瓏也在迷迷糊糊中感到了有些不太對勁:什麽東西這個硌?難道是小軒軒怕人行刺,又帶了把匕首在身上?
想著想著就有些來氣:小軒軒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明明看到我困了乏了,借他的大腿枕著躺一躺,也不說先把匕首解下來,分明是不想讓我睡得舒坦!
越想越氣,眼睛也沒睜開,就手一揮,抓著那玩意兒要丟出去:可惡的妖孽軒,看我不把你的爛匕首丟出去!
“嗷~~~”宇文軒發出一聲非人類的慘叫,騰地一下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怒,“易玲瓏,你幹什麽!”
“啊~~”易玲瓏也跟著發出一聲慘叫,睜開眼睛揉著腦袋,聲音比宇文軒的更大,怒道,“宇文軒,你幹什麽!”
本來,宇文軒見到易玲瓏被他那麽一帶,不僅整個人都從龍椅上摔了下來,還被書案撞了腦袋,心裏還有些內疚。可見到她這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幹的好事!”
一時氣急,為了證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挺起腰板,臉色鐵青地指責易玲瓏。
易玲瓏順著他的示意向上看去,一目了然地看到了那麵正扯得虎虎生威的大旗,一下子漲紅了臉。
這這這是個什麽狀況?她睡得好端端地,突然被宇文軒從椅子上甩到了地上,頭被撞了一下不說,還剛一睜眼就被他大呼小叫地扣上了“幹了好事”的帽子。拜托,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怎麽卻反倒要被他訓斥呢?
這還罷了,尤其過分的事,妖孽軒這家夥,居然一邊義正言辭地批評她,一邊厚顏無恥地在她麵前扯大旗,還把不把她放在眼裏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易玲瓏手指著宇文軒,氣得話都不會說了:“宇文軒,你你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頓了一下,覺得剛才那話說得不夠力道,不足以表達她的憤慨之情,於是又補充道:“你個輕薄好色的浪蕩子!”
輕薄好色的浪蕩子?宇文軒怒極反笑。好,很好,轉眼之間,他倒成了浪蕩子了。
“你倒跟朕說說,憑什麽稱呼朕為輕薄好色的浪蕩子?”宇文軒端起皇帝的官腔,一副不說清楚誓不罷休的樣子,連自稱都用起了字正腔圓的“朕”字。
易玲瓏從未像此刻一般厭惡宇文軒:太討厭了,太討厭了,明明是他的錯,他還仗著皇帝的架勢欺負人。要不是他沒事帶把匕首在身上,她也不會睡得好好的被摔到地上,她要不被摔到地上,腦袋也不會被書案撞到。那可是黃花梨木得書案呀,實心的,硬邦邦的,撞得她腦袋到現在還昏昏沉沉的,八成是輕微腦震蕩了,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要是她因此而失憶了,連凶手都忘記了,豈不是太冤了?可找誰去哭訴啊?
好麽,他不仁,就休怪自己不義!不是要她說清楚為什麽叫他浪蕩子嗎?那她就一五一十地跟他講明白好了。
易玲瓏把心一橫,擺出一副豁出去了架勢,衝著宇文軒怒道:“你問我憑什麽說你是輕薄好色的浪蕩子?你打著批奏折的名義不睡覺,非要在這裏扯大旗玩兒,這不是浪蕩是什麽?你夜夜都說要批奏折,就是說你夜夜都在這裏扯大旗玩兒,這不是好色是什麽?你自己扯大旗扯得不過癮,還要把我叫醒讓我看你扯大旗,這不是輕薄是什麽?你自己說說,我哪裏有冤枉你的?”
宇文軒俊臉一紅,底氣有些不足,分辯道:“還不是因為你……”
“你胡說!”易玲瓏聽了更怒,“你要是因為我,被那個什麽火的焚了身扯起大旗來還情有可原。可是怎麽會是因為我呢?你我都看見了,你扯大旗的時候,我正窩在那兒睡覺睡得正香呢!”
宇文軒無語問蒼天:老天啊,你還見過有比眼前這個女人更能睜著眼說瞎話的麽~~~
蒼天亦默然無語。
“也不知道你剛才……”易玲瓏的話聽起來有點酸,“……是在想那個野女人呢。我看,八成是你那個瑾妹妹,要麽就是你的小曼雪,反正不是我。”
宇文軒聞出了話裏的酸味,頓時七竅皆通。也不急也不怒了,笑得風和日麗:原來,我的瓏兒是吃醋了,難怪火氣那麽大呢。
想明白了易玲瓏發火的原因之後,宇文軒暗暗打定了主意:瓏兒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作為主要也是唯一責任人的他,一定要肩負起哄她開心的重任。身體力行,加倍努力,用實際行動向瓏兒證明他對她的心意。
宇文軒架勢十足地抖了抖衣袖,趁機低頭看看自己那曾經高聳的地方。居然已經恢複正常了?真是不聽話啊,一點都不知道配合,不該起來的時候偏要起來,這會兒該抖威風了卻又下去了。倒是快起來呀,快起來呀!
易玲瓏見她說完了話,宇文軒居然沒有任何反應,一時摸不準他是理屈詞窮了,還是正在默默醞釀著對她新一輪的轟炸,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也靜悄悄地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見宇文軒還是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地朝他下半身瞧。心想:果然被我說中了,你個輕薄好色的浪蕩子,都這會兒功夫了還想著那回事呢。可惜不舉了吧,哈哈。
心裏想著,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小得意,甚至還惡作劇地衝宇文軒嗬氣:倒是起來呀,倒是起來呀!
於是,受她這股熱氣的影響,虎虎生威的大旗,又重新扯了起來。
宇文軒滿意地笑笑,伸手夾了易玲瓏:“不是說我是浪蕩子麽?好,我讓你好好見識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浪蕩子。”
後來的事情再發展,便應了一句老話:小兩口吵架,床頭吵完床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