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除惡務盡
“這就是所謂的惡水了……”
黑水，窮山，隻有腳下的小島可以立足，鼻尖嗅到一股惡臭，意誌都有些渙散，他神情嚴肅，防備著四周。
與諸多道友論道，倒是知道了一些古道之上的東西，這古道之上，大關，基本上就是與修道者比試，沒有什麽新意。
但是也有不一樣的地方，在第一個五道關，大關之中，可以有九次機會，而第二個五道關，就隻有八次機會，而理所當然，第三個五道關，也就是沈龍現在所在的地方，隻有七個機會了。
當然，這些沈龍都沒有經曆過，即便是第一次過不了，沈龍也有免死金牌，也就是那三枚令牌的結合。
當然，現在第三個五道關，沈龍之前所得的令牌，都作廢了，隻能在離開的時候，兌換其他的東西了，不能讓大關放行。
知道了這個消息，琪琪和萱萱明顯都感覺到一種危機，她們掐著指頭算著，第四個五道關，擁有六次機會，那麽第九個五道關，擁有一次機會……
再然後，後果不堪設想，第九個還可以用令牌來糊弄過去，但是第十個，也就是在第一千道關卡這裏，一步錯，就死定了。
但是隨後，她們又覺得那是杞人憂天，那時候沈龍都不知道能否過去呢，她們不必要操心，或許第三個五道關，都不能通過。
對於這種喪氣話，冥鳳道尊當然是狠狠地批了一頓，因為她還指望著，自己能夠通過九個五道關，然後順順利利的回溯血脈呢。
而對於小關，沈龍打聽到的東西就多了，沈龍在第一個五道關之中。隻是遇到了除草，第二個又是植樹，這顯然是個異數。
在古道之中。這種小關，擁有五個變化的。其中兩個，就是沈龍經曆的兩個，分別叫做雜草界和道果界。
而除了雜草界和道果界，還擁有惡水界，窮山界和風水界。
其中惡水界的水都是臭的，聞一口頭昏腦轉，碰一下肌膚消融。嚐一口身死道消。
沈龍掌心浮現一道神光，落入水中，瞬間好似煮沸的熱湯，沈龍麵色一變。他的那道神光，蘊含了一條聖道，盡然被腐蝕殆盡。
“這惡水界如何度過？”
琪琪倒吸一口涼氣，沈龍也是凝眉，冥鳳道尊卻笑道：“倒也簡單。隻需要用周身神光，不斷的洗練惡水，尋找惡水源頭，然後淨化就好了。”
“這海這麽大，我們該怎麽找？”
琪琪抱怨。而萱萱則神情嚴肅的言道：“這不是海，而是河！！！”
“是啊，一條巨大的河流，不過這條河流之中，泉眼很多，我們找找，一定可以找到的，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需要離開這裏，這個小島太小了。”
沈龍眉頭一皺，這地方很邪氣，他的龍舟放出法相，落在惡水之上，突然水中飛出一道箭光，盡管已經很警惕了，但是當發現的時候，依舊慢了一步。
那事一個骨頭，好似被吃了肉的大魚，骨頭整齊的排列起來，那尖銳的牙齒，凶橫的對著法相咬了一口。
嗤的一聲，法相少了一塊，沈龍眉頭一皺，一道劍光一指，那魚骨頭煙消雲散。
“實力不高，但是那種力量很詭異。”冥鳳道尊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即道：“看來情報沒有錯，我們還是現在這裏住著，說不定笑道周圍就有水眼。”
她四處尋找，眉頭一簇，沈龍也發現了問題，他歎息一聲，道：“那些混蛋沒有告訴我們，這裏尋找東西，連我們的感應都被限製了。”
“這是理所當然的，在曆練世界之中，我們總要被限製一些東西，雜草界我們限製了恢複能力，道果界我們被限製了造化之能，若不然早就將那個世界造滿了大樹……”
“現在又是感應能力，就是不讓我們找到水眼，慢慢找吧……”
萱萱突然打斷了冥鳳琪琪的牢騷，道：“這裏，好像有一處水眼，我們過去看看。”她纖纖素手，指著東方一處。
這裏雖然不大，但是沈龍的感應還真的感應不到，因為在小島的內部。
相對來說，萱萱對於水脈的感應，比沈龍都要強悍一些，沈龍自愧弗如，他也感覺到東方有些異常，點了下頭，大家一起進發。
一路上踩著一道道漆黑的碎骨，小心翼翼的前進，這些碎骨之上，都散發著烏黑的氣息，沈龍厭惡的掃了一眼，眼中好似火焰的灼燒，頓時化作灰燼。
一路上大家都是這麽做的，不過他們不知道，在他們離開之後，那被淨化出來的一條小徑，再次散發著漆黑的惡臭。
“源頭不滅，永遠都無盡於是。”
冥鳳道尊對於惡水界的了解，比沈龍多得多，沈龍光顧著給大家賺錢了，忘了其他的事情了，冥鳳道尊四處打聽早放，而且女孩子的公關能力很強，與實力五關，這時特殊天賦，最後任務理所當然的交給她們。
“而且想要淨化那些源頭水源，就必須要使用最堅強的意誌，用混沌之中最為純粹，也是最為複雜的命格之力。沒有辦法使用命格之力，隻能用自己的心靈來淨化了，至於什麽是心靈，你們自己領悟。”
“惡水界雖然是凶險，但是畢竟也是曆練，若是曆練成功，有助於諸位領悟意誌，凝結天印，而且對於凝結命盤也是很有幫助的。”
沈龍點點頭，琪琪和萱萱都是一臉的羨慕和激動，順著萱萱的指引，沈龍他們很快找到了源頭，來到這裏，沈龍瞬間臉色大變。
這裏好似一處火山，就像噴泉一般，將惡水噴出，遠遠的看著，非常壯觀，他不知道，在外麵小島。為何沒有看到，因為這是一個特殊的空間。
在曆練世界之中的又一個小世界……
而他看到，好似這個笑道周圍的河水。都是被這個水源帶動的，他都開始懷疑。這四個人，能夠將這個水源給淨化嗎？
他坐在邊緣之地，一柄紫金長劍浮現在身前，腦後冒出一道光輪，命盤呈現，綻放無量光輝，不過瞬間。這無量的光輝，就好似放進火種的熱油，砰的一聲，爆炸了……
沈龍被驚了一下。隨即趕緊防禦周身，琪琪和萱萱也都驚呼一聲，躲在沈龍身後，冥鳳有些驚訝的看著那一輪命盤，隨後臉色帶著難看的神情。
“還不算壞。我們慢慢來……”沈龍長出了口氣，隨後慢慢的散發出一縷命運之光，這光芒好似一朵火苗，照亮了希望。
“你們也試著，我們慢慢來。一點點的淨化，然後擴散，我剛才的那種做法，太激進了，最後肯定沒有好處。”
他的火苗在說話的瞬間，再次增大了一些，而周圍被淨化的河水，也增加了許多，這時候光明與黑暗接觸的地方，雖然有些爆裂，但是在控製的範圍之內，好像形成一種平衡，這種現象，讓冥鳳道尊也鬆了口氣。
琪琪和萱萱躲在沈龍的光輝之中，也開始嚐試著，他們沒有掌控命格之力，但是他們已經擁有了自己的真名，雖然隻有一道古道真名。
但是總比那些沒有基礎的強多了，而且她們的悟性很強，不久之後，一道道光輝照耀，比沈龍的燭火都要強大一些，將周圍的黑暗照亮。
她們控製不住，那惡水迸濺，沈龍伸手一揮，將水珠淨化，冥鳳道尊沒有開始，她一直為大家護法，看著光明之地不斷的擴大。
“我們不求快，隻要光明之力能夠一步步的擴大，就是我們的成效。”
就這樣，足足等了三天，沈龍他們才淨化出一片可以立錐之地，冥鳳道尊看到沒有什麽變故，也開始加入其中。
擁有冥鳳道尊的加入，速度快了很多，而且剛剛開始，所以沈龍沒有用全力，之後不斷的放出自己的命格之力，速度成倍的增加。
這光芒好似聖火，驅除黑暗，帶來光明！！！
突然，一聲尖銳的鳴叫，隨後一道黑色的水箭飛來，好似流矢，不過還未至就被沈龍被掐斷了，尚方寶劍隻是一震，天印震蕩，那魚骨頭消失，再也不見蹤跡。
而隨後一道道的飛骨魚飛來，起初還是零零散散，之後密密麻麻，好似雨點滴落，不過尚方寶劍秉承昊天大帝的意誌，防守滴水不漏。
它化作巨龍，在雨中翻飛，翻雲弄雨，在雨中翻飛激蕩，但是沒有令一滴雨水落在身上，那劍光好似一道道光幕，將光明保衛其中。
因為這些飛魚的隕落，好像削弱了惡水源頭的力量，瞬間沈龍感覺到速度增加了不少，他再次將命格之力擴大，尚方寶劍繼續擊殺。
突然，片刻的寧靜，隨後再次飛出一批魚，這一批同樣是魚骨頭，但是比上次的大了不少，雖然數量少了，但是力量和速度都大了許多。
那一道道破空的聲音，入耳令尚方寶劍顫抖，第一頭飛魚落在尚方寶劍之上，轟然一聲巨響，骨魚炸開化作粉末，而尚方寶劍震顫，退了一些。
而第二道骨魚隨之而來，等到滅了第二道，再次退了一些，紫金神劍顫抖，好似怒了，劍鳴陣陣，劍光散發出一道法相，，綻放一道光幕。
“殺——”
尚方寶劍的第一道法相，殺戮世界。
瞬間，一個殺戮的世界彌漫在光明的世界之外，那所有的魚骨，瞬間破滅。都被斬成粉碎，沈龍猛然睜開眼睛，大吼一聲，隨後將腦後的命盤祭出，隨著殺戮世界，化作殺戮世界的太陽。
“除惡務盡，殺光了，那也就淨化了——”
他的聲音好似天地之間的聲音，當聲音落盡，當光芒虛無，當冥鳳道尊他們都蘇醒，睜開眼睛，驚訝的瞪著沈龍。
沈龍身上的氣息，好似發生了改變，在慢慢的淨化之中，他領悟了一些東西，讓他身上的氣息更加玄妙。
而他眼中帶著九彩十三光，望著虛空。淡淡的言道：“還差一點……”
等到一切都平靜了，琪琪和萱萱都驚訝的叫出聲來，而冥鳳聽到沈龍的聲音。望著無盡的光明之中，還有一個黑點。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走，過去看看——”
“這就是邪惡之源？”沈龍看著那個黑漆漆的黑洞，從中冒出無盡的黑水，好似趵突泉一般，冒出黑色的泉水，依舊準備浸染周圍的河水。
但是剛剛生出的黑水。就被沈龍他們的光芒照耀，兩者再次形成平衡，而沈龍的真龍之眼看過去，他看到了一些東西。那是一個碗，一個破碎的碗。
從那碗中，冒出的黑水！！！
“打碎了，也就沒事兒了。”沈龍如此想著，也是如此做的。不過還沒有動手，就被冥鳳道尊攔住了。
“不要命了？”冥鳳道尊喝住沈龍，隨即道：“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沒有能力將之打碎，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這可是那些隕落在此地的道主強者的大道結晶虛化造成的。那些道主隕落，惡念所化的東西，你也敢攻擊？”
沈龍毫不擔心，笑著問道：“那些惡水，還不是被我淨化了，除惡務盡，難道我們就到了這裏，功虧一簣？”
冥鳳搖搖頭，隨即道：“我們可以把這個東西封印了，這東西不是我們可以幹預的，我了解了之前的那些道友，都是這麽做的，隻要我們將此處封印了，然後我們就在此地，最起碼這個小島，我們已經安全了，我們可以繼續淨化，即便是不能提前出去，也可以自保無虞。”
沈龍皺眉沉思，隨即抬頭問道：“那麽這個惡水界，我們的曆練是為了什麽？”
“冥鳳，你已經失去了進取之心了嗎？難道你擁有了血溯九重天，就已經滿足了嗎？你的心已經不再睿智，已經失去目標了，迷茫了……”
沈龍的聲音有些失望，令冥鳳道尊臉色蒼白，她怒目瞪著沈龍，沈龍卻絲毫不怯，瞪了回去，繼續說道：“這個惡水界，限製了我們的能力，感應能力，這是意誌的體現，也就是為了鍛煉我們的意誌，你的意誌很消沉，已經違背了曆練的目的。”
他閉上眼睛，周身的光芒越來越盛，好似一輪太陽，照耀整個小島，瞬間，那個曆練世界之中的的小世界消失了，外界看到了一輪太陽。
雖然很小，那太陽的光和熱還不足以照耀小島之外，但是足夠了。
尚方寶劍再次衝了出來，落入那一輪太陽之中，與地麵的漆黑黑暗之碗作鬥爭，此時那隻碗，已經冒不出黑水了，因為剛剛出現，就被炙熱的太陽蒸發了。
沈龍看著那黑碗嗤嗤的冒著黑煙，就是不碎，好似擁有一股不朽的意誌，沈龍怒吼，對著虛空喝道：“給我開——”
“尚方寶劍第一法相，殺戮世界，給我殺——”
那一柄寶劍，金光之中蘊含著紫意，紫氣之中泛著金芒，璀璨生輝，劍尖更是凝聚一個世界，一個萬物恒生，殺戮證道的世界。
除惡務盡！！！
那寶劍一往無前，徑直落在黑碗的底部，瞬間，光明和黑暗在天空之中彌漫，光芒閃耀，徒然，一聲清脆的聲音，沈龍好似聽到一聲哀鳴。
他臉色大變，他感覺到自己凝聚的尚方寶劍，崩潰了，冥鳳道尊也是臉色大變，她大吼一聲，腦後冒出一頭鳳凰，周身散發著黑色的火焰，衝向黑洞之中。
那尖銳的嘶鳴，那狂暴的鳳凰，好似護著剛剛孵化小雞的母雞，隨著鳳凰的衝擊，好似最後一根稻草，砰的一聲，炸開了！！！
冥鳳道尊癱軟下來，她腦後的鳳凰飛回，變得萎靡不振，虛空之中落下兩道光芒，落在沈龍和冥鳳道尊麵前。
“已經破了？”沈龍呢喃，將令牌收起，隨後看著冥鳳道尊，眼中閃爍感激和擔憂，若不是冥鳳道尊，說不定剛才自己已經被惡水反噬了。
“不用謝我，我應該謝你才對。”
“不要說那麽多了。”琪琪上前，攙扶著冥鳳道尊，擔憂的問道：“姐姐的傷勢怎麽樣？”
“不礙事，不用擔心。”冥鳳道尊擺擺手，沈龍眼中卻閃過一絲憂慮，他也拿出一個藥王碎片，塞到冥鳳道尊的嘴邊，道：“這個給你，我手中的也不多，今後悠著點。”
冥鳳道尊臉上突然洋溢著笑容，光彩照人，令人沉迷，她也不客氣，張開小嘴，將藥王吞下，吞下之後，還不忘在沈龍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這個動作很隱晦，琪琪和萱萱都不知道，沈龍瞬間好似被電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冥鳳道尊，發現她根本沒有什麽其他表情，沈龍疑惑：“難道剛才那個是幻覺？”
最後沈龍的視線投入到那個水眼，因為那個水源汙染的清除，沈龍看到已經恢複的水源，輕輕的捧起一掊，嚐了一口，瞬間感覺到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舒暢之感，他久久不能自拔，睜開眼睛，再次喝了一口，卻再也沒有什麽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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