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鬼穀秘寶
頭男和那個白先生原來是文物販子，前一陣子在黑市裏流傳著一塊雕刻及其傳神的蛇圖，即使是外行看見了也知道這東西價值極高。
他們追查線索，現這個東西來自於趙家山，這座不起眼的山幾乎從來沒有引人注意過，不過這個蛇圖雕刻的存在極有可能說明這個山裏還藏著更多價值豐富的寶藏。
不管是垃圾還是美食，都會吸引蒼蠅。
很多為了尋求財富的人追到了這裏。
他們現趙家村就跟一般的山村沒什麽區別，不過這裏的村民卻供奉著一種異類的神靈。他們在趙家村的祠堂裏現了和他們在黑市所看到的蛇圖一樣的東西。
這幫家夥的神經被興奮點燃了。他們向村民打聽蛇圖的來曆，但是卻被村民以“鬼蛇娘娘不能被打擾”而拒絕了。
但是這夥人顯然不會這麽輕易地放棄，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趙家村的民風縱使再怎麽純樸，生活如此清貧的他們中總有人會為了錢而出賣秘密的。
砸下大把票子後，從一個鬆口的村民嘴裏了解到這裏有個禁地——鬼穀，誰都不可以輕易進入那裏，因為那裏沉睡著世代保護他們的鬼蛇娘娘。最近陸續有村民在鬼穀附近失蹤，這已經鬧得人心惶惶了，所以村長下令封穀，沒有人再可以靠近那個地方了。
金錢的誘惑可以讓人迷失心智，加上這些文物販子基本都是靠吃黑錢活著的，他們跟本不在意鬼穀的異變，對他們來說，這不過是村民的迷信。而禁地這種謠言顯然就是為了保護某個重要的東西而存在的。
為了不和村民的信仰問題生衝突，所有的文物蒼蠅都自顧自地行動，一個個秘密地向鬼穀飛去。
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麽的，文物販子的數量越來越少，有些人就這麽失蹤不見了，而有些人卻似乎看到了什麽東西，被嚇得逃回山下，決定放棄珍貴的寶藏。
張先生和白先生是堅持留下來的人中的兩個，當那些逃跑的同行勸他們最好還是放棄這次尋寶活動時，他們很堅定地搖搖頭。
“我相信馬克思的唯物論。”白先生在一旁擺弄著自己的儀器，頭也不回地說。
一個老頭搖搖頭，但是在離開這裏之前他還是好心地勸到：“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和我一起來的小剛就突然失蹤了，而且他在失蹤前說似乎看到鬼穀裏有什麽奇怪的鬼影在走動，渾身黑不溜秋，看不出具體的樣子，不過凡是見過那個怪東西的人最後基本都會失蹤。我勸你們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地。要財還有很多其他的地方可以去啊。”
禿頭男張先生似乎有些被說動了，他戳戳同伴白先生，“喂，我看這裏確實很詭異啊，要不我們這次還是放棄。”
白先生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要走的話你和他們一起走好了，我反正是會留下來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們的詭計，什麽失蹤，什麽鬼影，這根本就是一場戲，目的不過是讓競爭者的數量下降，以便於你們中的某些人可以獨吞這裏的財寶。”
老頭子似乎有被氣到，他的好心被人家當成驢肝肺還不夠，還被人抹黑，說他動機不純。
“好我的話反正撂在這裏了，走不走隨便你們。”老頭氣呼呼地和剩下的同伴們回去了。
禿頭男為難地看看遠去的老頭一夥，又看看低頭旁若無人地擺弄自己攜帶的儀器的老白，最後還是歎了口氣，在老白的身邊坐下來了。
“怎麽了？你怎麽不和他們一起走啊？”老白的語氣似乎有些冰冷的嘲諷。
“我覺得拋下你一個人不太放心。”禿頭男的眼睛轉了一下。
“是嗎。”老白沒有在搭話。他心裏清楚，禿頭男決定留下來的動機還是受不了財寶的召喚，什麽“不放心”，全他媽的是借口。
後來，和他們一起來的那些人一個個都不見了，要麽回去了，要麽就此失去了行蹤。
終於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禿頭男每次聽說有人又消失了，他就會一整夜地睡不著覺。
老白看著翻來覆去的胖子，輕笑一聲，睡自己的覺去了。
這個禿頭男的膽子雖然不大，但是對於財寶的執著卻可見一斑，雖然害怕，但還是堅定地陪著老白留了下來。
嗯真是相當執著的蒼蠅呢
他和老白每天都輪流去鬼穀尋找線索。
不知道老白去過什麽地方，但是禿頭男畢竟記得其他文物販子的警告，他就在鬼穀附近徘徊，怎麽都鼓不起勇氣跨進去。
而老白這個人沒什麽話，是個實幹家，他沒有告訴禿頭男自己去過哪裏，但是估計他已經進過鬼穀了，因為他每次回來就會從包裏拿出一些石頭碎片。
上麵是不完整的蛇圖。
這麽說這個鬼穀裏真的有東西啦禿頭男有些興奮。
“老白，你後來有沒有再看到過他們說的那個鬼影啊？”有一次禿頭男突然問到。
“那裏什麽都沒有。”
“真的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出現嗎？”
“你自己去看了不就知道了，什麽東西都要眼見為實。”老白的眼睛不著痕跡地向禿頭男瞟了一眼。
現禿頭男的臉似乎有些尷尬，他一次都沒有進過那塊禁地。老白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帶著嘲諷的淺笑。
隨後老白一如既往地帶著裝備出了。
後來就是戀葵和魅緂兩個人來到了趙二姨家裏，現了禿頭男，禿頭男還以為又來了幾個和他們一樣的人，所以臉上出現了一些防備的神色。
戀葵和魅緂走了之後，禿頭男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研究老白從鬼穀帶回來的那些蛇圖碎片。
雖然隻是一些碎片，但是就是這些殘體都可以買到很高的價錢了。
不知道鬼穀裏除了這些平麵雕刻外還有沒有立體的蛇雕，這個鬼蛇娘娘既然受到村民們世代的信奉，那麽穀裏一定不隻是藏有這些財寶。
吃完晚飯，禿頭男躲在自己的房間裏等待老白回來，今天老白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卻似乎回來得比平時晚呢。難道是現了什麽珍貴的東西
隨著老白帶回來的好東西數量的增多，禿頭男心頭對於鬼蛇娘娘的畏懼在一點點下降，他跟本沒有考慮到老白是不是可能遇到什麽危險。
夜色越來越濃，老白卻遲遲沒有回來，禿頭男這時才收起興奮的心情，轉而感到有些不妥。老白不會像那些人一樣失蹤了。
正這樣想著呢，想起了敲門聲，禿頭男從床上彈了起來，一定是老白回來了他今天回來得那麽晚，肯定是帶了什麽大寶貝回來了。
禿頭男興奮地打開院子的門，結果真的現了一個“大寶貝”。
一個腐爛臭的人體，穿著老白的衣服，正站在門外對他笑。可憐他的嘴唇都快爛光了，這個笑容實在不怎麽討喜。
禿頭男被嚇呆了，直到這個腐爛的老白向他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時，他才回過神，爆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屁滾尿流地逃開了。
趙二姨正好也出來了，看到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正在她家院子裏晃悠，叫都沒叫，直接暈了過去。
老白的腐屍似乎盯著禿頭男不肯放，禿頭男已經縮到了牆角，老白還是直直地逼了過來。
禿頭男的眼珠子都快彈出來了，他看到老白露出白骨的手向自己直直地伸了過來，嚇得尿褲子了。
老白的嘴吱吱嘎嘎地想說什麽，但是估計聲帶已經爛光，什麽聲音都不出來了。
突然，一些蛆蟲從老白的眼眶裏鑽了出來，老白的眼球很快被小蛆們啃噬得不見了。
老白僵立了一會兒，最終在嚇傻了的禿頭男麵前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