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截然相反的故事
他們回去後，現村長家的同伴們都不見了。
正想問呢，看見葉伏柯從村長家出來了。
“他們呢？”魅緂問。
“我讓村長夫婦先帶他們各自去村民家住下了。”
葉伏柯走到兩人身邊，看了看一旁的小牛，“我們出去散散步，你們的行李他們已經幫你們一起帶走了。”
戀葵和魅緂明白他的意思，葉伏柯有一些話想說，但是並不想當不相關的人知道。
於是三個人一起走出了村長家，在外麵邊走邊聊。
“珊珊怎麽樣了？”戀葵擔心地問。
葉伏柯搖搖頭，“她還沒醒。”
“怎麽會這樣？她不過是感應了一下那個小孩隨便畫的東西而已，我們當時都看過，但是沒有人像她一樣昏過去啊。”魅緂不解。
葉伏柯把手插進口袋，歎了一口氣，“她是靈媒師，看東西並不隻留於表麵，恐怕她當時想通過這個記號和那個東西的本體取得聯係，但是遭到了反彈，連意識都給剝奪了。”
“你這麽說什麽意思？意識被剝奪了？是說她醒不過來了嗎？”戀葵非常緊張。
葉伏柯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
“你到底想說什麽？”魅緂問。
“我剛剛用攝神術為她探查過了，她現在似乎處於一種意識的空白期，”看著魅緂和戀葵臉上迷惑的神情，他接著補充道，“她失去了自主的意識，就是連夢都做不了了。不過神經什麽的都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害，隻要休息一段時間，估計她的意識可以恢複過來的。”
“真的嗎？她會沒事嗎？”戀葵還是很擔心。
“這是我和小靈一起得出的結論，應該沒問題，小靈現在正在裏麵照顧她，試試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幫著她盡快醒過來。不過最多三天，她自己也可以清醒了。”
“這就好。”
戀葵和魅緂都鬆了一口氣，佟珊珊可是葉伏柯的表妹，兩個人繼承了幾乎一樣的腹黑血統，這樣的腹黑B是絕對不可能那麽輕易被擊敗的，不論怎樣她一定都可以扛過來。
雖然這麽說的她好像是生命力頑強的蟑螂一樣。
“不過一個小孩畫的圖都可以傳遞那麽可怕的力量，那個鬼穀裏到底藏著什麽利害的東西啊。”魅緂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所以我們這次才選在這裏。”葉伏柯平靜地說。
但是這話的內容卻叫人吃驚。
“你們知道這裏藏著可怕的東西？”戀葵吃驚地瞪大眼睛。
葉伏柯眼鏡反光，“你知道上一次在昆侖山上是候選人之間比的是什麽嗎？”
“什麽？”
“當時，我們靈異界的網絡收到消息，昆侖山上出現不祥氣息，靈言師們預測將會有滅世妖孽轉世，我們定的比賽規則就是，誰封印住了還未轉世的妖孽，誰就贏了。”
“後來是你們贏了？”戀葵問。因為葉家在這一百年內繼續擔任這人間世。
“因為已經有些晚了，妖孽剛剛出世。我的太爺爺，隻能用一條手臂的代價封印住了它。”葉伏柯的表情有些嚴肅。
“一條手臂”戀葵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很值得，不然後果也許更慘重。人間使的選舉並不僅僅是選舉。”葉伏柯語氣深沉。
“這話怎麽講？”
葉伏柯抬起他略顯陰鬱的眼睛看著兩個人，“每百年，都會有滅世的危機出現，經過精確的預測，可以確定妖孽將誕生在什麽地方，趁著它還沒有出世或者轉世，借用靈異界的各方力量將它們消滅幹淨或者封印起來。”
“這就是選舉的真正意義？”
葉伏柯笑笑，沒有說話。
“那這次呢？滅世危機出現在這裏的鬼穀嗎？那個妖孽就是鬼蛇娘娘？”魅緂猜測著。
“你們已經知道關於鬼蛇娘娘的事了？”葉伏柯有些意外。
他剛剛一直在房間裏幫珊珊診治，他不知道小牛已經把村裏的傳說講給他們聽過了。
“那個孩子前麵和我們說說這裏的傳說了。這個鬼蛇娘娘很有問題。”魅緂說。
戀葵在旁邊附和地點點頭。
“看來我不用和候選人們再解釋一遍了。”
葉伏柯歎了一口氣，又看了一會兒天，隨後開口說：“你們知道嗎？如果珊珊感應的不是那個小孩隨便畫的圖，而是這個標誌的實體的話，我估計她可能會被永遠剝奪意識。”
葉伏柯說這個話的時候雖然表麵上麵不改色，但是他的一隻手緊緊地捏成了一個拳頭。
“這個鬼蛇娘娘到底是什麽妖孽，為什麽會那麽厲害？”魅緂臉上的神色也變得緊張了。
看來這一切都不是那麽簡單的事啊。
“鬼蛇娘娘是我們的祖先在幾百年前封印住的。”
“真的嗎？她就是那個時候將要滅世的妖孽嗎？”戀葵瞪大了眼睛，這個消息太震撼了。
葉伏柯看了兩人眼，點點頭。
“那她怎麽成為了山神了？她不是邪魔嗎？怎麽可能保護那個大官的後裔呢？”
“這些人被留在這裏，根本不是那個妖魔所希望的事。”葉伏柯的眼睛眯了起來，“正相反，她恐怕更希望這些人都消失。”
“怎麽回事？”魅緂問。
葉伏柯嘴裏要說的似乎是另一個故事呢。和小牛的版本完全相反。
“小牛估計和你們說過當時有一個道士讓大官和鬼蛇娘娘簽下契約，隻要他的後代安安份份地待在山裏不出去，就可以保證他們趙姓子孫永世平安？”
“嗯。”戀葵和魅緂點點頭。
“嗬嗬，他們隻是被當成了活的封印而已。不是鬼蛇娘娘守護他們，根本是借用他們的力量來囚禁這可怕的力量而已。”
“活的封印？”
“妖魔的形成最需要的就是陰氣的聚集，而活人的生氣恰恰可以破壞這一點，因此可以封印住尚未出世的妖魔。隻要有人在容易聚集陰氣的地方長期定居，就可以壓製妖魔。”
“那那些村民不是……”
“沒錯，當時讓趙霜和所謂的山神定下契約的道士就是諸葛家的天師，恰逢選舉，他又遇上了正好帶著家眷尋求避難的趙霜，如此一來，一舉兩得。”
“所以說，那些村民所信奉的神靈根本是被他們的力量封印住的魔鬼。”魅緂總結道。
“這是不是有些太可憐了。”戀葵覺得這個方法有些不人道，這等於把活人世世代代地囚禁了起來啊。
“但是在當時，這是最聰明也是最安全的辦法。諸葛天師沒有費什麽功夫就封住了滅世妖魔，諸葛家成功地當選了人間使。”葉伏柯說。
“我還是覺得這不是一個好方法。”戀葵堅持自己的想法。
“的確，這是一個有漏洞的方法。而且一旦出現問題，很難挽回。”葉伏柯說，“他雖然聰明地想到了利用活人的生氣來破壞陰氣的積累，但是他似乎忘了一點，人是活的，人心更是可以**的。當村民們對鬼蛇娘娘的權威不再絕對服從後，會出現什麽問題？”
“村民都出去打工了，常住人口流失很多，所以封印不穩定了嗎？”戀葵接話道。
“鬼穀的異變你們應該也聽過了，這就是不祥的跡象。上次處理得不幹淨，這次必須要弄幹淨不可。”
“那麽候選人知道這些嗎？”魅緂問。
“還不知道，不然心理壓力太大，恐怕無法全情投入。”
戀葵和魅緂的臉上出現了擔憂的神色。
葉伏柯知道兩個人在想什麽，這次的候選人資曆都太淺，會不會應付不了，畢竟對手是可能造成滅世的大妖魔啊，太凶險了。
“不用太擔心，他們的真實本領不隻是你們看到的這點。我竺伊館向來隻收精英。”葉伏柯臉上又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但是另外兩個人一想到小軒那吊兒郎當的模樣，還是覺得不太踏實。
“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嗎？”魅緂問。
“暫時不需要，這是對他們的一次考驗。情況還沒有到我們無法控製的地步，妖孽尚在潛伏期，沒有反抗能力。對了，你們剛剛去找那兩個來這裏的外人了？怎麽樣？”
戀葵和魅緂把他們所見說了一遍。
葉伏柯低頭沉思著，一會兒，他抬起頭，“今天你們也累了，去歇著，讓小牛帶你們去找小軒他們。”
“可是那兩個人呢？”戀葵不放心。
“我會注意的。”葉伏柯的眼睛又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