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在說話,焰心島卜卻傳來陣隆隆的響個毛小斷地震顫。四周的海水如同沸騰一般。

“怎麽回事?!”溫如霞皺眉問道。難道是莆牢回來了?還是那兩個妖怪又在搞什麽鬼。

“焰心島要沉了。”謝問說道:“我們先離開再說。”

“好!”溫如霞當即點頭,三人一躍而起,遠遠地逃離焰心島的範圍,回到先前所停的木筏上。再迅速劃,開。而就在這時,從焰心島的火山之上噴出一股熊熊火光。照亮了整個。天空。

看來,這焰心島的火山之所以一直沒有爆發。完全是因為離珠的原故。而現在離珠已進入溫如霞的體內,焰心島的地心火脈失去了控製,頓時便一發不可收拾。

那火光足足持續了兩個多時辰,才逐漸熄滅下去。而再看那個方向,已再找不到焰心島的位置了。

三人劃著木筏,重新回到無涯島,那兩個妖物的住處。網一下船,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腥臭撲麵而來。

“那兩個畜生居然還敢跑回來!”一聞到這股味道,溫如霞當即便認出這味道正是從那海螺精身上散發出來的。不等謝問與沈雲飛發話,她已幾個箭步衝了過去。

謝問回頭望了沈雲飛一眼。也趕緊跟了過去。隻有三少一人遠遠地落在後麵,眉頭深鎖,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沒過半刻,便聽到前方便來溫如霞的一聲怒喝,沈雲飛趕緊收回思緒追了上去。隻見原本那座穀內茅屋,此時早已成了一片廢墟;而那李老二與羅素雲的真身鯨尾鯉與巨海螺此時早已被撕得粉碎,汙血粘液流了一地。

而就在這滿地的血泊之中。一個龐然大物立於其上,似龍非龍、似虎非虎、龍鱗鹿角、鐵爪鋼牙一 正是身受重傷的莆牢!

溫如霞看著已被撕成碎片的雙妖,啐地吐了一口唾沫,口中喝道:“便宜了這兩個妖精!”

不過,麵對這毀的直接凶手莆牢,她的眼中已再度重新燃起了怒火。

那莆牢看著溫如霞,猛的直起身體,向前邁了一步。但不知為何,在它眼中卻又透出一絲慌亂與恐懼,一扭頭,竟然轉身而逃。

“站住!”

溫如霞一聲大喝,便已追了過去。她雖然已經沒了烈龍鞭,但體內有離珠相助,真氣十足。自然不用畏懼這頭受了重傷的妖獸。

謝問愣了一愣,也要跟上。卻突然感覺一股強力的魂力鎖定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到底是什麽人?”沈雲飛冷冷地望著謝問,手中已抓著兩集網剛撿來的石片。

“雲飛兄弟,你這是怎麽了?我是謝問啊。”謝問笑嘻嘻地問道。

“別裝了!”沈雲飛喝道:“我與謝問認識雖然不久,但也絕不是你這個樣子。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開始懷疑了,你到底是誰!”

謝問這才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沉聲說道:“我的確不是謝問,但那又怎麽樣?你能看得出來我的真身麽?”

三少眉頭一皺。

他的確看不出眼前這個。“謝問。到底是什麽東西變成的,隻覺得他體內的氣息雖跟謝問十分相似。但比他要強了許多。而且,兩者之間的魂氣夾是相距甚遠。

謝問是以煉氣為主,魂力並不強大。可眼前這個“謝問。”魂力卻強到了連沈雲飛都看不穿的地步。

他能感覺到,從那個“謝問”的身上,正傳來一股強大的壓力,這種壓力使得他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甚至連調動魂力都十分費勁。

從三少學習修魂以來,除去那雙頭混沌,隻有一個對手曾帶給他這種感覺,,

“你是莆牢?!”沈雲飛失聲驚問道,但仍舊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斷 溫如霞網不是追著莆牢去了嗎?這裏怎麽會又出現了一個莆牢?

可沒等他懷疑自己的猜測,“謝問”卻已重新揚起了嘴角。

“眼力不錯嘛,居然能直接看穿我的魂魄。”

“你真是莆牢?那剛才那個,”

“那才是你們的朋友。那個名叫謝問的家夥。謝問。”不,莆牢笑道。

“我還真沒想到,那小子的命這麽硬,被我附身逼出之後。居然還撿到了我的身體。我記得他應該沒有達到離魂境界,如此說來,應該隻是暫時附體才對。不過。他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那個姓溫的丫頭,一定會殺了他。”

“卑鄙!”沈雲飛發出一聲怒喝,再顧不得跟眼前這個“謝問”糾纏,施展起飛燕淩波,疾步朝著溫如霞追去。

“現在去,,恐怕已經晚了。謝問”冷冷一笑,並沒有阻攔沈雲飛。任由他經過自己身旁。

山穀內,溫如霞已經追上了重傷之下的莆

,三步步向前逼她身卜,熊熊烈焰凡如火蓮般凰”就連周圍的空氣,也被那火光照得透明。

莆牢見已無路可退。竟然轉過身,直勾勾地望著溫如霞,口中發出兩聲悲痛的哀鳴。

溫如霞看到這求饒似的眼神,不由得冷笑一聲,說道:“現在才求饒,不覺得太晚了嗎?你在殺了我一整船兄弟的時候,怎麽不見你手下留情!斬妖除魔,乃俠義門己任,受死吧!”

“住手 ”

沈雲飛悄呼而至,但溫如霞掌中的烈焰卻已然竄起。如遊龍一般轟向毫無反抗的莆牢。

烈雲掌。

正如溫如霞自己所說。即使沒有烈龍鞭,她也一樣擁有防身的技能。更何況她此時還身懷離珠,全身火力真氣源源不絕。

沈雲飛心急如焚,手中兩枚石子包裹著魂力真氣,打向了溫如霞所釋放出的烈焰雲龍。

兩道白光噗地沒入那赤紅的火龍之中,“坪”地便朝著四麵八方炸裂而去。

但是,他出招已經太晚了,火焰“龍頭”早已沒入莆牢的身體,他所打散的,隻不過是區區一段“龍尾”而已。

“為什麽阻止我?!”溫如霞見攻擊已然礙手,但卻不得不責問沈

飛。

三少哪還顧得上解釋什麽,幾步衝到莆牢麵前,將脖子上的玄光玉、珊扯下,放到了它的額間。

“沒用了。謝問”的聲音自背後傳來,冷冷地說道:“鳳凰玄光佩所能恢複的,也隻能是他的肉體。但他的魂魄本就不全。又被離火所傷,你以為還能救得活嗎?”

“鳳凰玄光佩?離火?謝大哥,你在說什麽?”溫如霞回頭望向正緩步走來的“謝問”一臉莫名地問道。

“你問他羅。謝問”笑盈盈地挑了挑下巴,指向沉雲飛。

溫如霞轉過頭,卻見沈雲飛緩緩站起,肩頭一陣抖動,牙齒咬得咯嘣作響,兩眼血絲畢現,竟是怒火滿腔。

溫如霞看不到,但沈雲飛卻能看到,就在那莆牢殘缺不全的身體裏,一縷幽魂正緩緩浮出。那正是謝問的魂魄。

沈雲飛跟謝問的感情雖然不深,但是對這個話雖不多,但滿腔正氣的俠士帶有諸多好感。

當日若不是因為他對俠義門還報著一絲愧疚感,不敢正麵與謝問交往。在鳳翔當鋪的時候,他原本就應該跟謝問成為朋友才對。可是現在,他卻隻能明睜睜的看著謝問的魂魄離體,再無獲救的希望。

沈雲飛從來沒經曆過什麽生離死別,但就在此時,看到一個原本可以成為朋友的人即將就此離去的時候,他心中一種莫名的怒火頓時燃燒起來。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悲憤,如同在他心中點燃了一把熊熊烈焰。身、心、氣、魂,四種完全不同的力量在這一刻完全匯聚到一起,將他心中的憤怒點燃,以燎原之勢席卷了全身。

“去死!”

一團雪白的光芒在沈雲飛的眉間亮起,與此同時,他的雙手上同時出現了兩枚血紅的晶片。

就在剛才。他的指甲已掐破掌心,鮮血混著真氣、魂力,被真火煉化為了血魂晶片。

“血魂引?!謝問”微微一愣,但隨即笑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毀掉我神獸之魂了嗎?”

直到這時,一直滿頭霧水的溫如霞才終於聽出些味道,她怔怔地望向“謝問”喃喃地說道:“神獸之魂?你不是,”

“你現在才發現嗎?謝問”哈哈大笑起來:“真正的謝問,網才已經被你親手殺死了。”

“你說什麽?!”溫如霞大驚失色,趕緊回頭望向已然倒下的莆牢。

此時,謝問的魂魄仍舊盤旋在莆牢的屍體之上,隻可惜溫如霞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出個就竟。

於是,她又轉頭望向神色大變的沈雲飛。

三少此時正全神貫注。以血為引,哪裏還能留意到溫如霞的眼神。不過,他的舉動卻是直接向溫如霞證明了那“謝問”所說的一切。

兩道血光同時射起。帶著雪白的魂力真火,如利箭一般地射向洋洋得意的“謝問”

“我說過了,即使是血魂引,對我來說也是沒用的。”

“謝問”抬起雙手,掌中頓時湧起兩道赤紅色的光芒。

隻聽得插丁”心丁”兩聲脆響,沈雲飛拋出的血魂晶片。竟然就這麽被擋了下來。

這怎麽可能?!

沈雲飛望著自己以血魂為代價所釋放出的晶片,滿臉地不可思議。

他曾以血魂晶片斬殺了雙頭混沌,怎麽可能對莆牢不起絲毫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