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法雲飛其人,女虞的想法有此複雜六
一麵,就是這個年輕人,在女兒的新婚當日將其拐走,換了任何一個母親,都不會輕易原諒這種事。
當時鳳翔與姑蘇聯姻,一方麵是出於大局考慮,而另一方麵,也是女虞對語夢的疼憐。
丈母娘選女婿,哪個不是挑了又挑,撿了又撿?而燕山其人,年輕有為不說,樣貌、人品,隨便選出一樣都是萬中無一的。
要怪,也隻能怪她並不知道女兒早有心上人,更不知道鳳語夢早在幾歲的時候就跟人私訂終生。這話說來雖然好像有些道理,但即使是女虞知道了這事兒,又有誰會將十幾年前、兩個小孩子所說的戲言當真呢?
因此,女虞對沈雲飛的不滿,不僅僅是因為他當日舉止失當。拐走郡主,更是對他的人品深表懷疑。
拋開出身不講,一介。能在幾歲的時候就知道拐騙人家姑娘的男人,能有個什麽好來?更別說沈雲飛還鬧出那麽多事,跟好些個女人糾纏不清,特別是近段時間,關於沈雲飛風流的閑話,更是傳遍大街小巷,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變資。女虞願意將女兒嫁給這種男人?那才真是活見鬼!
而另一麵,沈雲飛風流之名盛行的同時,他的本事與聲望也在與日俱增,九龍之主、上京城主、新晉水神”一個又一個的頭銜接二連三地按到他的頭上,讓女虞有些看不透。
這樣一個出生商賈之家的富家子弟,據說還是命中注定一事無成的,他哪兒就來了那麽大的本事,掙得現今這如日中天的名望來,特別是連太子當日,也是對他信賴有佳,不惜親付上京相助,直至“身亡
女虞事後也想得明白。既然女兒不願意嫁給燕山,一心要跟著這沈子飛,那也是女大不中留。隻是心中這一口氣,卻怎麽也有些順不過去。
再加上後來又鬧出伯熙在金殿之上當眾提親的事情,更是讓女虞氣憤倍增。 若是伯熙真隻是為了女兒著想也就罷了,但偏偏沈雲飛還是他的親傳弟子。誰知道那搶親一幕戲,是不是他一早就安排好的?
自從出了幻瑤那件事之後,女虞夫婦之間,就一直有些略隙。不然的話,封伯熙又怎麽可能躲到望龍鎮那麽偏遠的地方,而且一躲就是十好幾年?
前前後後、裏裏外外,女虞對這個沈雲飛,是帶著一分怨恨、兩分的好奇,還有七分地琢磨不透。
此時,鳳翔情勢危急,乍見女兒歸來,女虞原本是萬分歡喜的。可是突然又看到沈雲飛這個拐帶郡主的罪魁禍首,不由得讓她怒火陡由膽邊生。再是見他一左一右,身邊還跟著兩名貌美如花的女子,更是火上燒油一般,隻恨不得立即下令,將這個登徒浪子叉出去五馬分屍。
隻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女虞卻已冷靜了下來。眼下的沈雲飛,可不是當初那咋,一無所有的富家子弟、無名小卒,而是堂堂正正的上京城主,共工水神!再加上聖女妙真親口所言,沈雲飛乃九龍之主,身係華夏安危。即使女虞再怎麽憤怒,此時也不能對沈雲飛怎麽樣。
她挺了挺身。朗聲說道:“原來是沈城主大駕光臨,女虞不勝榮幸。不過我等正存商議對敵大事。如有待慢之處,還請見諒。就請沈城主先行入座,等事情議畢,我再當麵謝罪。”
說著,早有人搬來了椅子,放在廳上。請沈雲飛三人過去坐。
沈雲飛一看,那三張椅子居然擺到了上首方、快到女虞的背後去了。他要真過去坐了,那豈不等於坐到了比女虞更高的位置上?
更何況,那椅子方向雖在上首,卻已是快貼著牆邊了,坐到那裏,就隻能是當一個旁觀者,與這會議可再沒半點關係。
早知如此,他還眼巴巴地跑這兒幹什麽來?
雖是看出女虞對他的不滿,但沈雲飛心中有愧,卻也不好發作。隻是站在那裏,也不動身,就這麽硬挺著?
原本因為鳳語夢的闖入。會議就已中斷,這會兒女虞讓座,沈雲飛卻幹站著不動,整個厚土閣的廳內,一下子便如施了靜音咒一般。鴉雀無聲,氣氛好不尷尬。
女妨族的幾位長老,連同那些個將領,一個個看著沈雲飛的眼神都盡是漠然。幾個稍年輕點的,甚至還帶著一點幸災樂禍的表情。看來,對於沈雲飛這咋小不速之客,鳳翔還真是上下一心地排斥。
隻是,不管如何受到冷遇,沈雲飛始終也不會忘了自己到這裏來的初衷。若是就此認輸,劃品心洞上下會看不起自隻。恐怕今後再想見鳳語夢,那川咒圳口小能了。
正思忖著如何化解這令人難堪的尷尬氣氛,卻見姬曉白已朝前走了兩步,斜身倚在那沙台之上,傾腰看了看,突然輕輕一笑,拍了拍手,讚道:“真是妙!女虞陛下,這是打算偷襲敵營,誅其各路首腦麽?”
聽到這話,女虞連同在座各位,無一不是一愣。
這正是鳳語夢進來之前,他們所議定的計劃。
嫋吳魔軍人數雖多,但卻是種族紛雜,勢力交錯,全靠幾個首領執掌全局。若是能將這幾個禍首一一擊殺,那圍守在城外的大軍必然軍心大亂。更甚者,為了爭奪權力,自相殘殺都不為怪。
大至的計戈 已定,但是細節方麵,卻還沒能拿出一個合適的結果出來。沙台之上,自然是沒有詳細的布置。
此時,眾人無一不在猜想:這女子是如何得悉這些計劃的?難道是使用了搜魂術?
可是,能坐在這間屋子裏的人,哪一個沒有高深的修為,特別是還有女虞在座,若是真的對哪人使用了搜魂術,又怎麽可能不被發現?
姬曉白卻沒有理會眾人異樣的眼光,指著那城內的軍力布置說道:“主力布置在這個個置,顯然是為了配合外圍的偷襲。一但計劃成功,便可傾巢而出,徹底地將東、南這兩個方向的嫋吳軍趕至萬毒穀方向,然後,”
一番行雲流水般地侃侃而談,將一個從奇襲到圍剿的計劃,製定得是麵麵俱到。
到了這個時候,沒有人懷疑姬曉白是用了毒心術了,因為她說的這些,已經超集了眾人事先議定的範圍,甚至有一些他們連想都沒有想到的方法。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姬曉白所講述的這個計劃,那就是天衣無縫。
眾人這會兒總算是明白了過來,與其說是姬曉白洞悉了他們的計戈,還不如說是在她看到沙台上嫋吳魔軍的布置,自己想出一套計劃。而這套計劃”卻恰好與眾人之前商議的結果有一部份相同罷了,甚至比他們所想的還要完善,簡直是無可挑剔。
隻是,若是就這樣承認了姬曉白,豈不等於是在說鳳翔無人,連想個計劃都需要外人來幫忙?
不待女虞開口,坐在上首位置的一名黃衣長老便朗聲說道:“姑娘的計策的確不錯,但是要做到,卻不是那麽容易
姬曉白回頭看了一眼沈雲飛。轉身問道:“請問前輩有何高見?”
黃衣長老半眯著眼,慢騰騰地說道:“按照姑娘的計策,需同時對嫋吳的十七個頭目進行同時擊殺,中間的時間不能超過兩刻鍾。而在這兩刻鍾之內,任何一支派出的小隊若是被發現,都將功虧一簣。若是尋常的軍隊到也罷了,這嫋吳魔軍的十七個頭目,個個都有其特殊的本事,即使是單打獨鬥,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要在兩刻鍾內同時暗殺十七人”
說到這裏,他有意地停頓了一下,眼光掃舟沈雲飛:“我不知道上京是否能出動如此多的高手?。
說白了,要暗殺一兩個頭目,或許真的不算困難。但是按照姬曉白的計發,卻必須要對嫋吳軍至少十七個頭目做到同時擊殺,否則的話,後麵的計劃就很難進行下去。
而兩刻鍾之內,需要同時擊殺十七個頭目,這卻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
那些頭目,魂力修為至少都在破魂期以上,即使單打獨鬥,至少也要同為破魂期的高手才有可能獲勝。再加上每一個頭目身邊至少也有幾個親衛,而他們還有一些特殊的本事,照此算來,要殺死一個頭目,至少也要三個以上破魂期的高手才行。
破魂期的高手,除了上古後裔之外,在常人眼中,那已是鳳毛麟角。同時出動近五十位,也難怪那黃衣長老會露出近乎嘲弄的眼神,因為這聽起來原本就是一件不可能辦到的事。
既然不可能辦到,那姬曉白所說的一切,就隻是紙上談兵,說笑話而已。
“用不著。
”姬曉白輕輕一笑,抬頭挺胸地說道:“鳳翔隻需做好後麵的事情就行了,這暗殺之事,就交給我們來辦吧。小
“你們?”黃衣長老愣了愣,回頭跟女虞交換了一下眼神,笑著說道:“我知道沈城主帶了兩千人潛入我鳳翔宮,但我沒記錯的話,超過破魂期的高手,似乎不足五十位吧?”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