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鐵的確等得有此不耐煩”僅管他心裏很清楚,姓以縣雪岩蠻妖一族的年輕高手,但是高手又怎麽樣?
就連那個被認為是雪岩一代天才的蠻血,也不過是自己的手下敗將而已。
族長?哼!
炎城裏誰不知道,所謂的族長,隻不過是一個表麵光鮮的稱號而已,要是他真的那麽厲害,就不會被老祖們丟在外界,去跟那些不知所謂的家夥們爭搶地盤了。
在蠻鐵的心目之中,隻有炎城,隻有這片血海,才是強者們應該居住的地方。這些被送來曆煉的家夥。隻不過是匆匆的過客,根本就沒有留在這裏的權力與資格。
蠻鐵原本就不願意接這份差事,畢竟魔王殿就快開啟了,為了迎接這一天,幾乎整個炎城的高手們都在加緊修煉,以增強自身的實力。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那個手下敗將的堂兄,居然會派人前來搞什麽試煉,真是會挑時候。而老祖居然會點了自己前來迎接。這更讓被迫中斷修煉的蠻鐵感到十分不爽。
看來,是該給這些家夥一點顏色看看,省得他們以為這個地方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他們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旅遊聖地嗎?
回想起老祖吩咐自己前來時的表情,蠻鐵心中不禁暗想:該不會老祖也對這種事情感到有些不耐煩。想要我教刮教刮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子了吧?
對!肯定是的。
即使不是,在蠻鐵的心中,也會認定這就是老祖本人的意思了。
海麵上的怨氣流動很快,小船隻在眨眼間便已靠近了碼頭,蠻鐵一眼就瞅到了正站在船頭操縱船帆的聶海。
就是這小子,居然讓自己等這麽長的時間。著他的動作,對怨氣的操縱挺熟練的嘛,怎麽可能耽誤這麽久。一定是他故意的,一定是!
蠻鐵寒著一張臉站在那兒,隻等聶海等人一下船,便要先給個教刮。可是當他目光一掃,看到船上的另外幾位時。頓時不由自主地愣了愣神。
人類?
不對。
血海雖與外界相通,但是若沒有老祖的允許,外麵的人是絕對不可能進入的。而這個方向,也不可能是蒼狼或蜂妖那邊接來的人。再加上還有聶海,蠻鐵可不認為自己那個廢物堂兄,會把幾個人類送到這種地方來。就算是要送血奴,也不該選在這種時候。
由此看來,這幾個應該是自己的族人了。大約是聶海多事。把炎城的規矩告訴了他們吧,所以這幾個家夥才會以人形現身。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蠻鐵的心裏總是有著一絲小小的不安這幾個家夥,幻化的功力也太強了吧?以自己的實力,居然感覺不到他們身上有幻化過的痕跡,仿佛他們天生就是人類一般。
當然,這種不安也隻是一閃而過。擅長幻化有什麽了不起的,蒼狼家族那邊。就養了幾個狐族的美女,她們變化起人類來,就算是戰魂期的高手也很難發出真假。像這種雕蟲小技在真正的高手麵前,不值一哂。
更何況,真到了近處之後,那種乍看起來完美的幻化還是破綻百出,或許是因為剛才距離尚遠,所以才沒感覺到吧。
就在蠻鐵為自己的一時錯覺找理由的同時,沈雲飛也在暗自檢討著。雖說炎城裏居民都習慣了以人形示人,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就是實實在在的人,隻不過是為了交流方便而已,其身上的氣息是無法改變的。
在看到蠻鐵的眼神發生變化時,三少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趕緊用魂力模仿出蠻妖體內的那種氣息。並將這種氣息同時籠罩到了部毅與洪烈的身上。
聶海當然用不著這種掩飾,他原本就是這裏的居民,人類的身份也是肯定的。要是突然身上多出一股蠻妖的氣息,那才叫露餡兒呢。
而景山仙主當然也不用。他雖然不是蠻妖。但也不是人類。麒麟雖然不屬妖類,但卻也是走獸一族。隻消流露出一丁點兒氣息,便足以讓人誤以為他是某一個妖族的同伴。
正因為沈雲飛的這種掩飾,才讓蠻鐵對眼前這幾人的實力有了一個錯誤的判斷。
其實,對於沈雲飛的這種安排,景山是頗有不滿的。身為神獸仙主,走到哪裏不都是應該受到頂禮模拜的,哪裏還需要隱藏什麽實力。隻消表露一下身份,別說是眼前這個小子,就算是那什麽蠻妖老祖來了,也隻有俯身叩拜的份兒。
本來也是,要是讓人知道景山仙主的真實身份,原來就是血海領主的真身本尊,別說是蠻妖老祖了,整個炎京的三大首領,都非
比。, 柑萬兒膽,“今嚇破了不可惜。沉雲飛是個小心慣了的人甘上景山現在也並沒有恢複實力,所以在他看來,能不張揚,還是盡量不要張揚。
而既然已經答應了要做上京城的首座。景山對於沈雲飛這個獲得了水神之力認可的準城主的“命令”也隻有依從。
對,是依從,而不是服從。如果哪一天斑雲飛真的抽風,下令景山做什麽過份的事,那身為首座麒麟。也是可以不給城主麵子滴。何況現在的沈雲飛還不是真正的城主呢。
蠻鐵原本是想等人一下船,立刻就要給個下馬威的。可是真到人下來了,他卻發覺有點不對勁。
不是說來的是三個嗎?怎麽多出來一個?難道是老祖說錯?這分明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蠻鐵的目光一下就鎖定到了沒有蠻妖氣息的景山身上。
“這位是”
“我嗎?”景山指了指自己,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我叫景山,來自血妖島。本來是打算出來逛逛的,沒想到正好遇上你們的人,就搭個順風船咯。有問題嗎?”
“血妖島?!”蠻鐵倒抽了一口冷氣。
身為炎城的居民,沒有人不知道血妖烏這個地方。那裏所居住的,都是一些高級妖獸。隻不過,由於血海領主的存在,那些妖獸都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地盤,所以一直以來,與炎城之間都是相安無事。
可誰想到,血妖島上的人,居然會突然光臨炎城,難道是衝著魔王殿去的?
看著蠻鐵驚疑不定的眼神,沈雲飛的心裏隻有一個勁兒歎息的份兒。他時忘了。這位景山仙主可是地地道道的本土居民啊。恐怕他來的時候,血海之內還沒有炎城這麽個地方吧。他想說自己是哪兒來的,又有誰敢懷疑?
隻是看蠻鐵的表情,這血妖島恐怕來頭也不小啊,自己一心想要低調從事,現在怕也隻能泡湯了。
先前釋放蠻妖氣息的時候,景山並沒有作出反對,還以為他默認這種做法了呢。看來,低調這種東西,對於麒麟這種騷包的動物來說,是完全無法理喻的啊。
聶海這會兒也有些吃驚,他當然知道血妖島這個地方,隻是他同樣清楚。就算真的是血妖島最牛的老大來了。也不配給景山提鞋的。不過,在炎城這個地方,一個來自血妖島的身份,到還真能迎得一些尊重。隻是這樣,好像與主公原來的計當有些不太一樣吧?
%,四 正
沈雲飛掐了掐手指,裝出一副驚訝莫名的表情,大聲叫道:“什麽?景兄居然來自血妖島?為什麽一路上都沒有聽你說起過?”暗地裏,他卻悄悄衝著景山使著眼色:老兄,你要換身份,至少也打個招呼啊。這麽一驚一乍的。要是穿幫了怎麽辦?
景山不屑地白了三少一眼,一語雙關地打了個哈哈:“那個”不是你也沒問嗎?我以為你不在乎呢。”
一句話,把沈雲飛給掖了回去。
是啊,他是忘了給景山安排一個身份,他現在隨便找了一個,也不能說他有錯。畢竟除了聶海。這裏的勢力沒有誰能比他更清楚的了。
想來也該知道,那血妖島上,多半是以前血海領主占據麒麟之身的時候,在這附近收的一些弟。如今血海領主消失了,那他的小弟自然該有景山這個正牌麒麟接手。他要說自己是來自血妖島,又有誰敢說他不是?
蠻鐵不敢懷疑景山的身份,畢竟在這血海之內,沒有人敢冒充那裏的人。雖說血妖島與炎城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可一但激怒了對方,那後果怎樣誰也說不清楚。
出現了這麽一個意外,蠻鐵也沒心思再收拾聶海了,隨便詢問了一下另外三人的姓名,便領著他們登上早已等侯在那兒的牛車。
有了這種安排。原本想順帶逛逛炎城,看看這裏的風土人情的沈雲飛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牛車上,幾個人大眼兒瞪著眼兒,都沒什麽話好說。隻有郜毅,一個人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小聲地嘀咕道:“蠻毅,怎麽聽都像蠻夷,咋給自己取了這麽怪的名字,幾十年的書白讀了。”
聽到這抱怨,沈雲飛翻了翻白眼,心說:“我還叫蠻飛呢,當時也沒多想。隨口就報了,現在總不能改吧?”
再看依舊沿用本名的聶海與景山,多多少少也有一點小小的怨念。
看來,低調從事,也有不自在的時候。早知道就直接報本名了,貌似也不會有多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