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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將沈雲飛領進了二樓右側最裏麵的一間廂房,室內並無桌椅,隻有兩張矮幾,斜對角地擺在繡滿對稱繁雜圖案的厚絨地毯上。幾上擺有各色水果,並一個自斟壺,一隻翡翠駝鈴杯。

靠門的一麵牆上掛滿了大大小小各色的樂器。看來是供客人挑選的。而另外三麵前是窗戶,臨街的那麵關著,從後麵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到遠處一片碧綠的湖水,湖邊生長著茂盛的灌木,還有幾株高大粗壯的沙錘柳。

這樣的景色當然無法與中原的湖江山色相比,但在四麵戈壁、黃沙遍野的樓蘭來說,卻是難得的一抹綠色了。再襯著天邊那漫漫風煙、起伏的沙丘,竟是別有一番風味。

而正對房門那邊的窗戶外,視線可躍過旁邊幾幢低矮的房頂,直看到遠處隱隱的雪山;山間雲霧纏繞,偶爾有獵鷹、禿鷲一掠而過,隱隱似帶著一絲神聖之感。

沈雲飛打量了一圈,便在背對街道的那張矮幾後盤腿坐了。倚著塞滿羊毛、駐絨的絲麻香瓜靠枕,左右都能看到不錯的風景。而那女子微微一笑,束手站在門邊,輕撫著牆上的樂器問道:“請問客官喜歡聽哪一種樂器演奏?”

三少也不客氣,瞧了瞧桌上的果品酒水,又掃了一眼牆上的各色樂器,笑著說道:“既然到了塞外,桌上擺的又是葡萄美酒,當然要聽琵琶了,不知姑娘是否擅長?”

女子也不言語,從牆上摘下一把四柱鳳尾琵琶,盈盈坐到沈雲飛對麵的矮幾前。手指輕撫幾下,調整琴弦,便開始彈奏起來。

沈雲飛替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一麵品嚐著那如血色一般的香醇美酒。一麵欣賞女子的彈奏。隻聽了一小段,便已發覺,這女子的琴技。比起先前那幾個房間中的樂師高明了不下數倍,甚至可以與妙真相提並論了。

隻是相比妙真的超凡脫俗,這女子的琴音之中明顯帶有幾許蒼桑之感。更俱韻味。

她彈的是一曲《霄王卸甲》,輕輕夾挑、慢慢揉吟之中,一幅黃沙大漠、風煙塞外的景象已被描繪了出來。

淡淡的場景描繪之後。突然琴音一點,似有一匹俊馬奔至,緊接著又有數十匹馬尾隨而來。而就在這天地之間,似有兩軍對壘,營中的將士正磨刀礪劍,準備廝殺。整個,場麵顯得既空曠,又帶著幾分肅殺,仿佛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一名百戰將領高騎在馬上,身後的戰旗獵獵作響。腰間的寶劍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沈雲飛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一枚沙棗,聽得十分入神,竟然都忘了把棗往嘴裏送。正待細聽這戰鬥即將如何開場,突然聽到外麵走廊傳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有一女子說道:“沙將軍,老板正在待客,不得打攪。請您”

話還沒說完。便聽一個低沉粗擴的男聲說道:“老子今天來找花老板喝酒,什麽人這麽不識相,叫他趕緊給老子滾蛋!”

那女子說道:“這是映月樓的規矩,凡第一次來的客人,都由老板親自招待?沙將軍也算是老客了,就不能多等一會兒?”

“規矩?!”那男子重重地“哼了一聲,悶聲說道:“別他媽給老子講什麽規矩!在樓蘭,老子說的話就是規矩!趕緊叫裏麵那小子滾蛋!今天老子是專程挑戰花老板來的,別掃了老子的興!”

那女子似還要說什麽,但卻隻。當了一聲,聽起來是被那位“沙將軍。給一把推開了。

走廊與房間一門相隔,外麵的聲音又這麽大,自然瞞不過沈雲飛的耳朵。就算是一般人,也該能聽到才對。但再看彈琴那女子,卻似乎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似的,依舊低眉斂目,手指疾彈,仿佛門外之事與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就在這時,房門砰地一聲被一腳踢開了,一名身高九尺、臉色黝黑的黑甲壯漢闖了進來,抬眼便看到坐在一側的沈雲飛。門外還站著一名彩衣待女,側著身瞧了一眼正在彈琴的花老板,默默地不敢吱聲。

那位花老板對這一切依舊是視而不見,繼續彈奏著手中的琵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而此時,曲子已漸入**,雙方兵馬已揚鞭促馬,疾馳狂奔,轉眼之間便要刀兵相接。

那壯漢瞧了一眼花老板,也不知是不願打斷琴音,還是別的什麽原因,竟然也不說話,竟直接朝著沈雲飛走了過去,作勢便要拉他起來。

沈雲飛這會兒正聽得如癡如醉,被門外的聲響打攪已經十分不悅,了,此時見那鐵甲壯漢竟然伸手向自己抓來,他一手握著酒杯,身體一縱而起,竟然橫著移動數尺,直接便躲過了好運壯漢的手掌。

那壯漢撲了個空,露出驚訝之色,沉聲問了一句:“你是誰?

沈雲飛也不答話,手指輕放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意思是叫那壯漢不要打攪自己聽琴。可那位哪能善罷甘休,腰身一轉,便又朝著三少撲來。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那慷慨激昂的琴音所影響,向來不怎麽喜歡發怒的沈雲飛,此時竟然隱隱被這壯漢連番的打擾弄得有些不悅2

沈雲飛一個轉身,肩頭輕輕擦過那壯漢的手掌,便已閃到房間的另一個角落。而他回過身來,手指一彈,扣在指尖的沙棗朝著那鐵甲壯漢直射而去。

那“沙將軍。兩次沒能撲到沈雲飛,轉身欲罵,冷不防突然發覺眼前有東西一晃,嘴裏已被塞了枚沙棗。

那沙棗深入咽喉,卡在氣管上,沙將軍連抓帶咳地挖了老半天,才總算將沙棗吐了出來,直被嗆得眼淚鼻涕滿麵橫流。這還虧得沈雲飛看出他沒什麽武技,也沒修煉過道術。因此手下留情,沒用多大力道而已。否則的話,他以七絕玲瓏過去的那枚沙棗。非把這漢子的腦袋直接射穿了不可。

真要換了個懂事的,見沈雲飛露了這一手,就算是不明白對手的高低,也該留個心眼兒了?隻可惜,這位沙將軍似乎並不領情,將吐出的沙棗往地上一扔,便又哇哇大叫著再度撲向沈雲飛。

要說沈雲飛,從李信春那裏敲到一大筆竹扛,心情原本挺好;後又偶遇皇甫靜,雖然還沒弄清楚她怎麽會到這兒,但見她手腳齊全、寒毛未傷,罵起人來衷氣還挺足,總算也寬了心,沒辜負了皇甫華這位義兄。再加上他本來就酷愛音樂,聽著這位映月樓花老板的琴技,正自陶醉,誰知這姓沙的幾次三番出聲打攪,還一副沒完沒了的模樣;

即使沈雲飛脾氣再好,這回也有些動了真火。心說:這家夥進來也就進來了,一起聽琴喝酒,也不算什麽?但他偏偏還要胡攪蠻纏,嘴裏亂吼亂叫,害得人都沒法好好聽琴了。

不過氣歸氣,他還沒失了分寸,把這個平民武夫當成妖魔對待,妄起殺心,但是卻也沒打算再給這位“沙將軍”留什麽麵子了。

隻見沈雲飛腳踏飛燕淩波步,身影在室內連續兜了幾個圈,看起來像是在躲那鐵甲漢子,實則已放了杯子,將一把嫩綠晶瑩的西域水晶葡萄抓在手裏。

那葡萄每粒都有拇指大捏在手裏彈性十足。沈雲飛一連掐了四五粒。以七絕玲瓏向那姓沙的漢子。

那位“沙將軍”正張嘴欲吼,冷不丁兒又是數點綠光朝著自己打來。他先前吃了沙棗的虧,趕緊想躲,可他畢竟隻是一介莽夫。連個修身的武者都還算不上,別說是躲,就連想閉上嘴,用手擋住臉都沒來得及。

隻聽得“啪啪”數聲,那水晶翡翠似的葡萄粒便已依次打進了他的口中;

那葡萄原本就皮薄多汁,輕咬即破,如今被沈雲飛以暗器過去,網一撞到那姓沙的口腔內壁,頓時便炸裂開來。而後數粒葡荀依次而入,又是一番接連撞擊,那姓沙的隻覺得滿口生香,汁液橫流,也不知對方用的是啥手段。

想要吐吧,隻要嘴還張著,沈雲飛手裏的葡萄就接連不斷地打過去。後麵的推著前麵的,雖是早就已炸得稀爛,但偏偏就是吐不出去,把那漢子的嘴裏塞了個爆滿。

那姓沙的口中喉間都被堵塞,又沒辦法吐,喉頭連續蠕動幾下,已將炸成了汁的葡萄連皮帶液地咽下去不少?

葡萄原本美味多汁,但若是這樣滿嘴塞了地往下咽,那微酸的**刺激著喉嚨、鼻腔,頓時又是另外一番感受,嗆得那姓沙的淚流滿麵。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吞下去的不是什麽毒汁盅液,因此也不怎麽害怕,但是這股火氣卻是無論如何也消不下去了,師地一聲,便把刀間的一把彎刀給抽了出來,照著沈雲飛的雙腿就砍了過去,心想:你不是會逃嗎?我把你腿削斷了,看你還怎麽逃。

他的想法到是不錯,隻可惜就是沒考慮到自己能不能削得到沈雲飛的腿。再加上三少手中的葡萄不斷,一串扔完,又換了密瓜、香蕉”,隻要那姓沙的一張嘴,頓時便扔過去塞住。隻要他不出聲打斷琴音,沈雲飛也就沒把他放在眼裏。

說來也怪,無論這姓沙的在房中跟沈雲飛如何追逐,那位花老板始終就像是沒看到一樣,手指絲毫未停,夾彈滾打、分勾抹扣,琴音不斷,一曲霸王卸甲儼然已到了**。

隻聽得琴韻中刀槍錚鳴、砍殺陣陣、風旗獵獵、戰馬簫簫。再陪上這屋子裏兩人的追逐打鬥,竟然還生出一番奇怪的意境來。

可惜占著上風的是沈雲飛,要換了那個一身鐵甲的“沙將軍。”那就更符合曲中的意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