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家小人,不過是運氣不錯,幸運的得了葉東師兄的照拂而已,論資質,論天賦,你們又算什麽?小人得誌便猖狂,哼,你們這樣目中無人的姿態,隻會讓有德才弟子,對你們至陽山都不屑一顧!毛病都是慣出來的,諸位師弟,我們不如離開,好好冷落他們一番,看看他們還有什麽好囂張的!”

申強振臂一揮,滿以為會有大批的弟子響應,卻不料下麵立刻傳來這樣的聲音。

“快走吧,快走吧,你走了,我們就沒有那樣大的競爭壓力了。”

“白癡才走呢。就你這自大的毛病,在哪裏也沒有人要!”

“快點滾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誰的褲襠沒弄好,把這玩意放出來了?”

申強頓時傻眼,一張老臉瞬間通紅。他怒哼一聲,轉身直接飛走了。他雖然走了,心裏卻已經後悔的無以複加了。

“可恨啊,原本以為,這樣可以讓那些弟子跟我走。到時候至陽山麵子上落不下來,葉東肯定會登門拜訪,懇請我來至陽山,沒想到弄巧成拙,現在可算是徹底的絕了我去至陽山的路了!”

申強真的是後悔到蛋疼。

申強的離去,不過是一個小小插曲,其餘的弟子全然不會放在眼裏。他們現在就在這裏,不停的磨蹭著,想要跟看門的弟子處好關係,得到他們關照,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在葉東麵前,美言幾句,讓自己進入至陽山。

“李凡師弟。”一聲沉穩的聲音傳來,從諸位弟子裏麵,朱重鑽了過來,扯了扯被弄亂的衣服,笑道,“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朱重師兄?”其中那個年輕的弟子,頓時訝然的看著朱重。

“什麽朱重師兄!他離開我們至陽山的時候,就不再是我們的師兄了!”另外那個年長的師兄,冷冷的看著朱重,“朱重,你少在這裏套近乎。當初葉東師兄不在,正是我們至陽山危機時刻,你卻不顧韓立師兄的懇求,決然離去,導致許多師兄弟們的心都散了,更是帶走了一大批蟄龍的弟子,現在卻還想過來跟我們套近乎?”

另外那個年輕的弟子,這也才反應過來,麵色不善的看著朱重。

朱重一臉尷尬,不過他臉皮非常厚,這一次就是要回歸至陽山,如果連這麽點小挫折都不能承受,自己也就別想混了。

“兩位師弟,你們誤解了我的一片苦心。我離開至陽山,隻不過是權宜之計。當時葉東師兄不在,外麵的人對我們至陽山虎視眈眈,必須有強大的靠山,才能保護至陽山。我忍辱負重,去了外麵的連雲道場,就是為了給我們至陽山找一個大靠山,這樣一來,我們至陽山遇到了危險,我也可以立刻請求連雲道場的師兄們,出麵相助。”

朱重施展三寸不爛之舌,立刻說道起來。

“這一點,我走的時候,也跟韓立師兄說過。如果你們不信,韓立師兄可以作證。”朱重又把韓立拉了出來。

“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也休想再進至陽山半步。朱重,你的小心思,我們已經看得清清楚楚的。韓立師兄仁慈,即便是知道你說謊,也肯定會不會揭穿你,反而會維護你。不過,我們卻不是韓立師兄,不會再把你這樣狼心狗肺之徒,當作我們的好兄弟!在我們至陽山最苦的時候,作為師兄的你,卻不顧至陽山的存亡,直接離去,差一點導致至陽山的其餘弟子也走掉,若不是韓立師兄和周南雲師姐的極力維護,現在至陽山早就完了!”

那個年長的弟子,絲毫不動心,冷冷的揭穿了朱重的臉皮。

那個年輕的弟子本來還有點動搖,現在被師兄一說,立刻不再吭聲。

朱重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後麵的那些人看到朱重被這樣嘲諷,本著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原則,立刻對他冷嘲熱諷。

朱重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咬著牙,捏斷了手裏的折扇後,憤怒離去。在人群裏,也有其他的至陽山的弟子,原本也打算跟朱重一樣,跟這些人拉拉關係,看在往日的情麵上,給自己機會,讓自己重新回到至陽山。但是看到他們對待朱重這個樣子,立刻消了這心思。

那些原本是蟄龍的弟子,又是羞愧,又是遺憾,更是懊悔的離開了這裏。

這一個插曲過後,許多弟子們也似乎看到,自己在這裏沒有什麽希望。便相繼有人離去。

“兩位師兄,我懇請至陽山可以收留我,我來這裏,不求葉東師兄給我提升修為,有不求可以修煉強大的功法,也沒有奢求強大的法寶,隻要讓我可以在這裏,當一名雜役弟子,我也就滿足了。”一個力武境八重境的弟子,連滾帶爬的從下麵鑽到前麵來,顧不得整理衣冠,便一臉懇求的道。

周圍的弟子一聽,頓時眼睛一亮。這可是好辦法,哪怕在至陽山上當一名雜役弟子,也是天大好處啊。

試想一下,現在在至陽山上都些牛人了。在這裏,哪怕是一個雜役弟子,隻要做得稍微出色點,必然是會引得上麵的人的注意,然後稍微提拔一下,都會賺翻了。

“你來做雜役弟子?”兩個至陽山的弟子頓時相視一眼,紛紛感到不可思議。

雜役弟子在門派裏的地位,可以說是最為低賤的。他的修為已經是力武境八重境了,隻要突破,便可以立刻成為內門弟子,居然肯自降身份,來至陽山做一個雜役弟子,這……

“你以前是做什麽的?”至陽山的弟子緩緩問道。

“回稟師兄,小弟是方雲頂,跟隨田長打理靈田的。”這個弟子立刻老老實實道。他不是別人,正是蔡風雲,葉東當初去方雲頂,便跟這個小子打了一架,後來他對葉東服服帖帖。

“在方雲頂跟隨田長打理靈田?你以前是跟隨葉東師兄的?”

“沒錯,我叫蔡風雲。”蔡風雲連忙道。

“蔡風雲?韓立師兄曾經說過此人,當時葉東師兄去方雲頂,跟他打了一架。”

“能夠跟隨過葉東師兄,應該有幾分本事了,剛好,韓立師兄說,要我們去尋幾個雜役弟子,幫助打理靈田。不過,你來做雜役弟子,未免太屈才了吧?在我們這裏,可是讓你,真的做雜役弟子做的活。”一個至陽山的弟子試探道。

“再苦再累也不怕!”蔡風雲一看有戲,頓時喜出望外,連忙道。在方雲頂那裏,自己真心待夠了,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過來,卻沒有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蔡風雲知道葉東的脾氣豪爽,對他朋友都非常好,自己跟隨過葉東,來到這裏,葉東師兄說不定會收留自己,到時候自己便可以脫離方雲頂了,剩下的事情,自己隻要慢慢的一步步熬就是了。

“那好,你先進來吧。不過,你需要去找韓立師兄,如果他同意了,你才能留下。”至陽山的弟子,把他放了進來。

“這位師兄,在下徐子涵,也是在方雲頂,跟隨過葉東師兄的。此次來,不求聞達,隻求可以繼續追隨葉東師兄,哪怕是做一個雜役弟子。”

徐子涵突然從後麵冒了出來。

“徐子涵?我也聽說過你的名字。在方雲頂上,幫助過葉東師兄。”弟子道。

“那好,你們兩個就一起進來吧,去找韓立師兄,如果韓立師兄同意了,你們才能留下來。”

至陽山的另外那個弟子點點頭,便讓徐子涵進來。頓時蔡風雲和徐子涵都興高采烈的上山而去。

剩下的人頓時看得都眼睛直了。

“我也曾經在方雲頂上跟隨過葉東師兄。”

“哦?你叫什麽名字?”

“這個這個……在下叫楊延之。”那個弟子硬著頭皮道。

“哈哈,哪裏來的混蛋,也敢在這裏冒充葉東師兄的舊人?”那個至陽山的弟子得意的笑起來,“在方雲頂上跟隨過葉東師兄的,一共是九個人。卻沒有楊延之這個名字。”

“那個……小弟我跟葉東師兄有數麵之緣的。”那個弟子頓時尷尬道。

“什麽狗屁數麵之緣?你小子隻是見過葉東師兄,葉東師兄卻沒有見過你吧?”

“別在那裏丟人現眼了,趕緊滾遠點。想跟葉東師兄拉關係,也不看看自己那張臉。像我這種跟葉東師兄,一起做過任務的都沒有到處炫耀,你這廝卻在這裏聒噪起來了?”

下麵的弟子們紛紛嘲諷起來。

那個弟子立刻捂著臉,狼狽不堪的離去。

就在山下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在至陽山上,正在那裏給門下弟子煉器的葉東,卻突然神色一變。

他手裏煉製的法寶,當場崩裂,卻顧不得收拾,立刻從身上取出來一塊玉符。

“靜柔的傳訊玉符!”

葉東神色激動,他立刻吩咐下去,先看好這裏,他去去就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葉東遮蔽的行跡,也沒有從下山的出口那裏走,而是直接利用裂天手套,破開了山上的禁製,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出了山門之後,葉東向東疾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