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這兩片龜甲,我都要得到手,即便是惡意競價,我也要拿下來。才不過是區區七千中品靈石而已,何足道哉?”葉東心裏冷笑,他毫不猶豫,直接把價格提升到了一萬中品靈石。
外麵的那些人看到14號房間的人,居然瞬間把價格提升到了一萬,整個過程沒有絲毫的遲疑,顯示出在房間裏的人,對這件無名法衣是誌在必得的堅決態度。他們都心裏好奇不已,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誰會如此大手大腳,花費一萬中品靈石,隻是為了買下這一件破舊的無名法衣?
如小姐沒有想到葉東出手如此闊綽,直接加價到了一萬中品靈石。從七千中品靈石到一萬中品靈石,這裏的漲幅已經跟起拍價一樣了。太驚人了,太匪夷所思了,這個葉東先生到底是看上了那件破護體法衣的哪一點,居然如此舍得下血本?
“到底是誰,在跟我爭奪這件東西?本來,我還隻是以為,有人拍它,隻是因為好奇,當做收藏品慢慢研究,但是現在看來,對方出價如此堅決,顯示出強大決心,不達目的不罷休了。不過,我也不能確定,這是否是對方的孤注一擲,算了,我就先不與對方計較,我再加一次價,如果對方再加價,我就不加了,我倒要看看,是誰這樣雄心豹子膽,敢在這裏虎口奪食!”
那個中年男子眼裏閃過精芒,他也再次加價,直接把價格提升到了一萬五千中品靈石。這樣多的靈石,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若非自己父親在死人這裏的超然地位,自己也難以有這麽多的靈石,用來買這東西。
外麵的人沸騰了,什麽,居然又加價了,而且,一下子就提價五千方中品靈石?
拍賣師笑的都合不攏嘴了,漲價吧,快點漲價吧,你們漲得越多,我得到的提成也就越多啊。
“果然有人識貨,這件來曆神秘的無名法衣,現在的價格是一萬五千中品靈石,還有沒有人加價?”拍賣師滿麵紅光,大聲嘶吼,他的目光落在了14號房間那裏,他知道,現在競價的,也隻有14號房間。
他等待著14號房間的人出價,但是14號房間似乎沉默了。拍賣師心裏一陣遺憾,難道對方退縮了麽?唉,不過這樣高的價格,已經不錯了,自己也能賺到許多了。拍賣師看14號沒有反應,知道對方可能退縮了,一萬五千方中品靈石的價格,已經足以買下來一件上品的法器了。
“哼,還是退縮了吧。在我強大的攻勢麵前,你如果識相的話,也隻能退縮。”中年金袍男子微微笑起來,一臉的傲氣。
“三萬方中品靈石!14號房間的貴賓出價了,三萬方中品靈石,三萬方啊!”外麵那個拍賣師突然歇斯底裏的大吼起來,臉紅脖子粗,眼裏的光芒,都要燃起小火苗,興奮,極度的興奮!
在14號房裏,如小姐看到葉東那一臉淡然,心裏的震撼卻無法描述,此刻她的心情像是泛起了驚濤駭浪,震驚,三萬方中品靈石,直接扔出去了!霸氣,還是愚蠢?
“三萬方中品靈石,已經是我們天下鏢局一年的利潤了,如果一個中型門派,用來修煉的話,足夠使用十年了。”如小姐心裏的震驚可想而知,真的是一擲千金,“不過,他出手這樣大方,到時候免不了要向我們天下鏢局借款,到時候便可以把他綁在我們天下鏢局的戰車上,讓他給我們效力,這樣做,也正好如了我們的心意。隻是三萬方靈石,也是在太多了,真是個冤大頭。”
如小姐心裏對葉東評論著。
“好,很好,真的是不知進退啊,三萬方靈石,真是有錢。很好,我就不跟你再在這裏做無謂的爭鬥了。”那個中年金袍男子眼裏閃過冷芒,他一拍手,房間的門打開。
一個身穿黑衣,長的不起眼的男子走了進來,恭敬行禮:“超凡大少,您有什麽吩咐?”
如果有熟悉死人淵的外人在這裏,聽到這個名字,必然震驚無比。超凡大少,那是超凡散人的的兒子,超凡散人修為已經是金丹境八重境,還差一步,就可以飛升,在整個死人淵上,也是最恐怖的巨頭之一。
“給我去查明14號房間裏的人的身份,速速回來稟報。”超凡大少冷冷道,“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膽大包天,敢跟我搶東西。”
那個黑衣人身子一震,這是誰居然敢招惹超凡大少?他不敢遲疑,應命之後立刻出去調查去。不過片刻,他便回來了:“回稟大少,14號房是天下鏢局的席位,裏麵有鏢局的大當家如心,還有一個不知道姓名來曆的青年,修為是神魄境七重境。不過那個如心對那個青年,似乎刻意討好。”
“天下鏢局?原來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看樣子,剛才跟我競價的,不應該是天下鏢局了,應該是那個青年人,果然是年輕氣盛啊,不知道是哪個大人物的後代吧,不過在我超凡大少麵前,再大的人物又能如何?”超凡大少冷冷一笑,在他心裏,葉東的來曆應該是某一個大人物的後代血脈,要不然天下鏢局的如心,也不會刻意討好,不過,跟一個小小的鏢局攪和在一起,超凡大少也不覺得葉東的地位能夠尊貴到哪裏去。
在懸空島這裏,超凡大少可是超凡散人的兒子,地位尊貴無比!況且,他的修為也已經是金丹境四重境的修為,比起來那個區區的神魄七重境的小子,完全是天壤之別。
“我就給他個機會,不知者不為罪,如果他識趣,可以做些讓我滿意的事情,我就饒了他一條狗命,否則,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超凡大少心裏已經做出決斷。沒想到,尊貴的自己,居然跟一個卑微的下等人對話,傳出去,真是丟臉,唉,不過為了四道散人的兩片東西,也就忍了吧。
“去,把他們叫到這裏來。”超凡大少一揮手吩咐了下去。
……
超凡大少已經放棄了競價,他覺得再這樣進行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反正,最後對方拍到手,隻要跟他一說,剛才是跟自己競價,他們肯定會乖乖把那無名法衣雙手奉上。現在那件無名法衣便落在了葉東手上,如心看著葉東捧著這件無名法衣,想到剛才葉東一出手便是三萬方的中品靈石,至今還覺得不可思議。
他怎麽會這麽有錢!
“先生,這件無名法衣難道有什麽奇特的地方嗎?值得你這樣花費三萬方的中品靈石。”如心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便詢問道。
“有。”葉東不願多說,他的目光落在那兩片龜甲上,不由明白了,為什麽那些人會將它出賣,而沒有自己收起來。因為葉東知道這龜甲裏麵暗含玄機,如果知道它的不凡,肯定不會賣掉。但是現在看到了這兩片龜甲,葉東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因為這兩片玄龜甲上都被人用特殊的力量封印著,通俗一點,就是被人種了禁製,想要解開非常困難,他們肯定是無可奈何之下,才會將它出售。
這對葉東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葉東拿出裂天手套,在兩片龜甲上猛地一劃,那上麵的禁製立刻煙消雲散。
“這是怎麽回事?”如心還在為葉東不願多說而有些不滿,看到葉東這樣做,頓時不滿拋之腦後,不由驚愕萬分,瞪大眼睛看著那兩片龜甲,到了現在她也看出來了,葉東的目標就是這兩片龜甲!
葉東沒空理會如心,他的精神立刻鑽入了兩片龜甲之中,這個過程駕輕就熟,一種親切的感覺傳來,在兩片龜甲之中,分別有兩個巨大的符籙,跟葉東之前看到望氣之法的符籙,完全不一樣。一種是淡淡的透明,若隱若現,一種是不停在變換,上麵散發出千姿百態的氣息。
“幻氣之法!匿氣之法!”
葉東將精神力量包裹其上,現在他的精神強大無比,想要再吸收這點符籙,輕而易舉,立刻將這兩枚符籙的真諦含義,全部領悟!
兩片符籙分別代表著匿氣之法,幻氣之法。所謂匿氣就是藏匿,這一點跟遮天之力有異曲同工之妙,另外一張符籙代表的幻氣,就是千變萬化,幻化無窮,可以隨心所欲改變自己的氣息,令人真假難辨。
“完全是兩種獨特的不同技能,匿氣,幻氣,實在太有用了。”葉東一下就看出來,這兩種不同的能力,能夠給他帶來什麽好處!先不說其他,單說葉東先在想要進入那核心重地的大殿裏,有了這兩片符籙的能力,葉東相信可以有更大的成功幾率!
“砰砰。”敲門聲傳來。葉東立刻將東西收了起來。
如心這才去開了門,一個黑衣人出現前麵。
“我們超凡大少要召見兩位,請跟我來。”黑衣人冷冷道,目光一轉,落在了後麵的葉東臉上。
他用了一個詞,召見。皇帝召見大臣,上位者召見下位者。在超凡大少眼裏,這些人都是下位者,身份卑微,能夠召見他們,已經是他們的榮幸。
“超凡大少?”如心一臉震驚,這個赫赫有名的名字,如雷貫耳,但是對方應該是高高在上,不會跟自己有交集的,現在怎麽會突然要召見自己二人?
葉東智慧通達,馬上猜到了對方的來意:“難道這個超凡大少,就是剛才跟我競價的那個人?看如小姐的反應,對方來頭肯定不小,現在讓我們過去,肯定不存好心,看來是想仗勢欺人,從我手上奪取這無名法衣了。”
葉東自然不願意前去,倒不是怕了對方,隻是在這個時候,他不願意多生是非,免得驚動了別人,引起高手的注意。
“回去告訴超凡大少,說我還有急事,現在就不過去叨擾了,日後有機會再登門拜訪。”葉東直接拒絕。
黑衣人頓時臉色驟變,錯愕的看著葉東,這小子得了失心瘋,敢拒絕超凡大少的召見?
如心驚慌道:“先生,萬萬不可!這超凡大少的老爹超凡散人,是死人淵懸空島的巨頭之一,修為已經是金丹八重境的巔峰,隻差一點便可以飛升了。超凡大少在懸空島上,地位超然,無人敢冒犯,你怎敢拒絕啊?”
“什麽?居然是這樣。”葉東一聽,眼睛放光,“你說著超凡大少居然有如此超然地位?”
“自然沒錯,我又豈敢欺騙你!超凡大少在懸空島上的地位超然,無人敢冒犯,我們萬萬得罪不起啊。”如心一看葉東這反映,略微鬆了口氣,趕忙解釋。
“那倒是我冒失了,那就去看看那超凡大少。”葉東心裏嘿然冷笑起來,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那個黑衣人看葉東改口,不屑一顧冷哼一聲,無知的土鱉,現在知道我們超凡大少的厲害了吧。
他在麵前帶路,直接領著葉東和如心二人向超凡大少所在的房間行去。進入裏麵之後,那個黑衣人便關上門出去,屋子裏隻剩下了葉東,如心,還有那個超凡大少。
“天下鏢局如心拜見超凡大少。”如心一看到超凡大少,激動不已,連忙行禮。
“免禮了。”超凡大少淡淡道,他的逼人的目光落在了葉東臉上,對方進來之後,居然沒有對他行禮,這讓他感到不滿,但是對方氣度超然,他也不確定對方到底是什麽身份,也不敢發火。超凡大少問道:“這位兄台好麵生,不知來自哪裏?倉促邀請二位過來,還望不要見怪才好。”
這是要打聽底細了。
“我不過是一介散修而已,超凡大少不必客氣。”葉東平靜道,“不知超凡大少要見我,是為了什麽事情?我還有大事要辦,著急離去,大少有話直說便可。”
一聽葉東說他不過是一介散修,超凡大少心裏便輕視起來,現在葉東這樣幹脆,他也索性不拐彎抹角,直接冷冷道:“那我就不囉嗦了,剛才那件無名法衣,我誌在必得,現在是不是可以交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