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來至陽山撒野?是誰這麽大的膽子?”葉東頓時眉頭皺起,眼睛泛出銀光,一眼掃去,至陽山上的修者氣息,係數呈現眼前,看了那上麵的人,葉東冷笑起來,“幾隻小狗小貓,也趕來至陽山找事兒,今天算他們倒黴,碰上我回來,就給他們個慘痛的教訓吧。”
葉東一撩腿,身體便飛箭一般上了山。
此刻,在至陽山上,韓立與十幾個雜役弟子,正與對麵的四個人相對。那四個人,每個人的修為,都足有三重境的修為,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場,而韓立他們,在這些人麵前,猶若脆弱的螞蟻,毫無反抗的能力。
但是,韓立卻像根釘子一樣,死死地釘在那裏,不肯退讓半步,盡管身體被強大氣場刺激的不由自主的顫抖,像是要不由自主的跪下一樣,但是他一直咬著牙,在那裏堅持著。
“韓立,你以為你還是之前的丹殿師兄身份麽?在我們麵前,居然不跪下行禮?知不知道門派的禮教!”一個下巴上長著一顆黑痣的男子,鼻孔噴氣,居高臨下的看著韓立。眼睛裏閃過戲謔之色。
其餘幾個人看著這一幕,紛紛笑而不語,他們想要讓韓立跪下,自然很容易,隻要一根手指頭,便可以讓韓立老老實實跪下。但是……他們要讓韓立自動跪下,向他們磕頭。
“楊大鵬,就你們這些無恥之徒,也配讓我跪?忘記當初是誰跪在我麵前,向我苦苦哀求丹藥了麽?”
韓立啐了口唾沫,一臉不屑的冷笑道。
那四個人齊齊臉色陰沉起來,身上陡然散發出戾氣,沒錯,若非之前給韓立下跪,現在有怎麽會跑過來,讓韓立重新跪下去?
人心都有報複心思,見到平日高高在上的人,突然落難了,有些卑鄙的人,便會趁機落井下石,滿足自己那變態的心理欲望。
韓立硬氣的站在那裏,像是暴風雪中的老鬆樹。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畏懼,或者是妥協的神情!
“死鴨子嘴硬。我們當初是對你下過跪,但現在難道你不是也要給我們下跪麽!別忘了,你現在已經被楚歌師兄廢掉修為了,被放逐到方雲頂,成了最低賤的人!現在你居然敢從方雲頂出來,已經是違背了楚歌師兄的命令了,單憑這一條,便足以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了。你現在不過跟雜役弟子一樣,居然敢在我們麵前耍橫,我們高高在上的內門弟子,要殺一個雜役弟子,就跟殺雞屠狗一樣容易。韓立,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如果不給我跪下,向我們磕頭求饒,然後雙手奉上這至陽山,我便將你埋在田裏當肥料!”那個楊大鵬的黑痣男子說著話,一臉小人得誌之後的暴虐。
身邊的幾個人齊齊露出得意的神情來,之前韓立在丹殿,高高在上,他們見了,都要恭敬行禮,但是現在,這高高在上的人,要給自己下跪求饒,他們心裏隻要一想,便感到非常的暢爽!
“奉上至陽山?你們這是找死!你知道這至陽山的來頭麽?居然讓我奉上至陽山!你們都是找死!”韓立冷笑,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對待生死事情,韓立已經看淡了許多,所謂舍生取義,說的便是現在了。如果因為性命安慰,而扔掉自己的骨氣,給這些雜碎下跪,那以後活著,也不過是行屍走肉,不如死了!
“要殺便殺,要剮便剮!我韓立如果皺眉頭,我就是你們的孫子!”韓立一臉傲氣。
“好膽子!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麽?居然還想嚇唬我?哼,我們來之前,早就已經把事情打聽清楚了,我們自然知道這至陽山是葉東的,雖然他是執法弟子,最近在門派裏,聲名鵲起,但是論起修為,也不過是一個力武境的弟子,雖然打敗了新晉神魄境的譚俊雲,難道便狂妄的以為,天下之間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嗎?而且現在他在礦山,自身難保,這至陽山更是伸手莫及,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一定,再者而言,門派裏向來有一條規矩,佳位皆是有能者居之!葉東現在不才,這至陽山是修煉寶地,見到我們,也必須恭敬地雙手奉上!更何況你現在不過是一條看門狗一樣的東西?居然也敢在我麵前狂吠!看來這麽多年,你還沒有吸取足夠的教訓,必須讓你長點教訓!”楊大鵬森然冷笑,猛地跨前一步,就要對韓立動手。
原本在韓立身邊的那些雜役弟子,見到楊大鵬過來,齊齊嚇得後退,臉色慘白,有的甚至嚇得跌倒,連滾帶爬向後,好不狼狽!
後麵的那些人頓時哈哈笑起來,像是看到了最好笑的事情
看到這一幕,楊大鵬頓時眼睛一亮。他突然停了下來,看著韓立,目光落在了身邊的那些嚇得不行的雜役弟子,他們身份低微,在自己這些內門弟子麵前,就跟俗世裏的販夫走卒之輩,拜見九五至尊一樣。
“你們,如果想活,就給我跪下求饒。我便可以饒你們不死!”楊大鵬微微一笑,用一種法外開恩的口氣,對那些雜役弟子道。
那些弟子相識一眼,其中的幾個人立刻毫不猶豫的爬了出來,直接跪下去,對著楊大鵬他們猛地磕起頭來。
“饒命,求師兄高抬貴手,饒過我的小命!”幾個沒有骨氣的雜役弟子,痛哭流涕,誠惶誠恐的下跪求饒。
韓立頓時咬牙切齒,但是他沒有辦法,這些雜役弟子,自己又無法奈何!他自然知道,這不過是楊大鵬用來瓦解自己的手段而已。
“你們幾個,難道想死嗎?”楊大鵬看到在後麵,居然有幾個雜役弟子,在那裏動也不動,沒有過來下跪,他們眼睛裏閃爍著恐懼,但是也有堅持和憤怒。
楊大鵬看了,頓時一股怒氣湧上來。
“寧可站著死,也不願跪著活!葉東師兄之前也是雜役弟子,是我們的榜樣,我們要向葉東師兄學習,如果今天給你下跪,我們便不配呆在這裏!”其中一個雜役弟子強忍著恐懼,一邊咬牙道。
另外一個雜役弟子看著那些下跪的人,大聲怒斥:“你們這些畜生,平日都高談闊論,個個有鴻鵠之誌,現在卻給人跪下,向這種敗類渣滓求饒,真是厚顏無恥!”
那些跪下的弟子,紛紛麵紅耳赤,卻沒有勇氣站起來反抗。
“哈哈!居然想要學習葉東?”楊大鵬卻突然笑起來,嘲諷之意肆無忌憚,“聽說葉東之前也是跪過的,這個又如何講?”
“那叫忍辱負重!同樣是跪,可是跪的含義是不一樣的!給你們這些渣滓下跪,才是真的屈辱!我孫海森,寧死不跪!”一個麵目清臒,雙目炯炯的瘦削青年,緊握拳頭,怒聲道。
他額頭的青筋暴露,極大憤慨。
旁邊那幾個弟子,也紛紛呐喊,居然絲毫不怕死,這讓楊大鵬幾個人意外之餘,也異常的憤怒起來。
區區螻蟻一樣的雜役弟子,居然也敢在自己麵前叫囂!這分明就是打自己的臉!楊大鵬獰笑一聲:“那好,你們就先去做肥料吧。我會讓你們為你們的一文不值的骨氣,付出悲慘的代價的,讓你後悔這一時的衝動和冒失!”
“喀嚓!”楊大鵬一揮手,一共六道淡淡紅色的法力,驟然射出,沒入了那六個沒有下跪的雜役弟子身體裏。
噗!
六個弟子猛地吐血鮮血,身體立刻癱軟了下去,在地上像個大蝦,狠狠的抽搐著,一邊狂吐鮮血,渾身血管,瞬間凸顯了起來,像是一張密密的網,遍布全身,看上去猙獰恐怖,這也說明他們正在經曆著鑽心之痛。
“楊大鵬,你這樣做,有意思嗎?”韓立深深吐了一口氣,冰冷無比道,“你堂堂一個內門弟子,居然對雜役弟子動手,用這樣卑鄙的手段,難道覺得很有成就?”
“我隻是要讓你看看,違背楚歌師兄命令的下場!一會兒,你的下場會跟他們一樣,全身器官,被法力攪碎,全身的精血,化成了肥料!”楊大鵬獰笑,身後的那三個人看著那六個雜役弟子躺在地上,經曆諸多苦楚,居然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六個弟子,眨眼之間,便氣息虛弱到了極點,眼看就要不行了。在前麵那些下跪求饒的雜役弟子,看到那些硬骨氣的人,居然被折磨到那樣淒慘,不寒而栗的時候,心裏不由暗自慶幸。
“幸好自己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若不然,現在下場便要跟他們一樣了!那樣死了,真是冤枉!”
前麵那幾個下跪的雜役弟子,紛紛慶幸不已。
“輪到你了!”楊大鵬看著韓立,還在那裏立著,舔了舔嘴唇,“楚歌師兄把你貶謫到方雲頂,便是放你一條生路了,沒想到,你居然不懂得珍惜,還敢從裏麵出來。那就隻能怪你自尋死路了!”
楊大鵬手上的法力匯集,變成了一直散發灼熱氣息的小劍,在那把小劍的尖端,散發著咒怨的氣息。
韓立臉色驟變:“痛苦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