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策的臉徹底冷下來,任誌丘沒等許策說話,又開口威脅道:“或者,我把投給美勝的廣告都撤了,你看鍾雁楠會不會親自把你洗幹淨剝光了送到我**。”

許策看著任誌丘,語氣很冷,“我說了,我朋友在等我,任總您自便。”

服務員端著托盤從吧台走來,見到倆人劍拔弩張地站著,斂氣屏息地把任誌丘點的兩杯酒放到桌上。

待服務員離開後,任誌丘的聲音放緩了一些,“小家夥脾氣還挺烈,算了,陪我喝杯酒就放你走。”

任誌丘拿起一杯酒放到許策手上,“美人兒,別冷著一張臉了,剛剛笑起來多好看。好了好了,不逼你了,這事兒還是得講究你情我願才有趣,你真的不願意我也不會強人所難。乖,陪我喝杯酒。”

許策把酒杯放回桌上,拿起自己的蜂蜜茶,“我以茶代酒敬任總。”說完一飲而盡。

任誌丘也不生氣,笑著碰了一下許策手裏的空杯子,把酒給喝了,“進去吧,天冷,別在這兒一直吹冷風,我送你過去。”

許策繞過任誌丘大步往外走,穿過茂密的灌木叢小道,走到空中花園的出口時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短短幾十步路,許策的四肢便有些脫力,與此同時身體裏迅速產生了一股難堪的燥熱。

許策不同聲色地加快了腳步,他和任誌丘沒有肢體接觸,也沒有碰過任誌丘的酒,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許策走出空中花園時已經有些神誌不清神,四肢也變得綿軟無力,他心中大駭,伸出手扶住走廊的牆壁,任誌丘走到許策身旁,脫下外套蓋在他頭上,然後把人攬進了懷裏。

許策竟然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任誌丘摟著許策進了電梯。

電梯一路向上,S酒店的客房區隻能憑房卡才能到達相應樓層,任誌丘按亮了頂層的按鍵,手臂攬著的腰肢和想象中一樣柔軟纖細,嘴角不禁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叮。”電梯門在總統套房的樓層緩緩打開,任誌丘湊到許策耳邊,“美人兒,到家了。”

許策的大腦一片混沌,身體熱得厲害,他死死咬住舌尖,刺痛感讓他維持了一絲清明,他悄悄解鎖手機,按下祁青泓的號碼。

任誌丘把許策丟到**,不緊不慢地拿過許策手裏的手機,掐斷了通話,正要按關機鍵,手指觸碰到隱藏相冊,一段視頻跳了出來。

視頻裏許策用牙齒緊緊咬著下唇,眼尾洇出緋色,睫毛被淚水打濕成一簇一簇地覆在濕漉漉的眼眸上,拍攝視頻的人聲音暗啞地喊他哥,視頻最後,許策微微張開嘴,聲音又軟又甜,他回應著拍視頻的人,“我在。”

任誌丘臉色陰鷙地連看了三遍,然後猛地將手機砸到牆上,對著許策的臉反手就是一巴掌,“我還當你是個三貞九烈的清純玩意兒,結果早就被男人幹過了。”

許策的臉立刻腫了起來,他呼吸急促,將指甲用力地插進手臂皮膚裏,逼迫自己保持清醒,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在完全失去意識前離開這裏!

任誌丘粗暴地捏住許策的下頜,強迫他抬起頭,許策的兩頰和顴骨痛得快要碎掉,他緊閉牙關,不肯發出一絲一毫呼痛求饒的聲音。

任誌丘又是一巴掌扇了上去,許策一頭撞在床頭櫃的邊角上,劇烈的疼痛反而讓大腦越發清明了一瞬,他抓起床頭櫃上的煙灰缸猛地砸向任誌丘,任誌丘輕鬆躲開,煙灰缸掉到地上碎成無數的玻璃渣。

任誌丘解開領帶,把許策的雙手捆在身後,許策跪坐在自己的腳後跟上,被迫跪在任誌丘身前。

許策的臉腫得厲害,一邊眼睛隻剩下一條縫,他喘著氣冷靜地看著任誌丘,聲音啞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爽完了最好殺了我,否則哪怕我隻剩一口氣,也要找你拚命。不信你就試試看。”

任誌丘笑了起來,“殺人的事我怎麽可能親手做,要你死,我有一百種辦法。”

許策的衣服被暴力扯開,任誌丘喝道:“視頻裏艸你的男人是誰?”

許策咬緊牙關,“滾!”

任誌丘伸出手捏住許策的喉嚨,用力極狠,許策的喉骨發出哢哢的斷裂似的響聲,任誌丘半斂著眼看著許策,“我最後問你一次,視頻裏艸你的男人是誰!”

任誌丘附到許策耳邊,很輕地對著許策的耳垂吹了口氣,“你乖,把他叫到這裏來,我今天就留你一條命。”

許策的嘴唇在缺氧的狀態下漸漸發紫。

任誌丘嘖了一聲,“還挺會護人。”

鮮紅的血絲慢慢爬滿許策的眼底。

任誌丘用冰冷黏膩的手指輕佻地劃過許策的臉頰,“原來,你這張臉,腫起來後也不怎麽好看了。怎麽辦,我對長相難看的,一向不怎麽憐香惜玉。”

任誌丘鬆開鉗住許策喉嚨的手,解開皮帶反手一抽,許策身上馬上就是一條赤紅的傷痕,任誌丘又連著抽了幾十下,安靜的房間裏隻剩下任誌丘憤怒的呼吸聲和皮帶抽到**的皮膚上發出的令人窒息的聲音,許策在劇痛中抬腿猛地踹向任誌丘的下腹,任誌丘不緊不慢地避開。

許策重重摔到在地上,煙灰缸的玻璃渣嵌入肉裏,許策半裸的身體瞬間全是血痕。

任誌丘抓住許策的頭發往沙發上拖,許策的身體在布滿玻璃渣的地板上留下一串斑駁的血跡,任誌丘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攝像頭,“許策,視頻裏艸你的男人是誰,你告訴我他的名字,我就放過你。”

許策的神誌在藥物和暴力的重創下幾乎已陷入混沌,拚死反抗已經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他悄無聲息地倒在沙發上,單薄的胸膛幾乎看不到呼吸的起伏。

“不說是吧!護著你的心上人是吧!”任誌丘扯開許策的長褲,“那就先給你拍一組裸照,是要我發到網上讓所有人都看到,還是我一個人看,決定權在你。”

任誌丘拍了幾張照片,然後抓起許策的頭發,把手機屏幕懟到他眼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騷不騷?”

任誌丘惡毒道:“欠艸的下賤玩意兒!聽說你爸媽在你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平時,你爸媽的同事都挺照顧你,是吧?你說,你那些叔叔阿姨們看到你這些照片,會怎麽想?”

許策的眼前已經一片黑暗,任誌丘的話像毒蛇的信子,讓他本能地感到害怕,他想蜷縮起身體,可雙手被死死地捆在身後,他隻能以一種怪異又難堪的姿勢跪在任誌丘麵前。

任誌丘滿意地笑了,他丟下手機和皮帶,居高臨下地看著許策,“早點這麽乖不好嗎,非要讓我費勁兒。”

任誌丘伸出手,慢條斯理地挑開許策**的邊沿。

就在此時,總統套房的房門突然被人大力拉開,任誌丘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記重拳揍到幾米開外的牆上。

牆壁發出巨大的撞擊聲,任誌丘清晰地感覺到肋骨被撞碎了,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下一秒,他又被人提前來撞到牆上,後腦勺與牆壁撞擊後的當下就失去了意識。

祁青泓被眼前的一幕激得眼眶刺痛,他的弟弟,渾身上下隻剩一條**,雙手被綁在身後,各種可怖的傷痕布滿全身。

僅僅隻離開了二十分鍾而已,陪在他身邊二十多年一同長大的小男孩兒,在這短短的二十分鍾裏經曆了什麽,祁青泓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他雙手顫抖地解開許策手腕上髒兮兮的領帶,把外套脫下來小心蓋在許策身上,然後俯身把他抱了起來。

唐湉紅著眼睛按下電梯按鈕,鍾雁楠反手關上房門,麵色凜冽地看著一臉慌張的酒店工作人員,“立刻通知你們的總經理尤迪特先生,我要在五分鍾內見到他本人。”

池越的手微微發抖,手臂和脖頸上爆出虯結的青筋,祁青泓站起來拿了一瓶水放到池越麵前。

“你知道的,他是個很勇敢的小孩。”祁青泓看向窗外,“他一直很努力地想要自己快點好起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

“是的,就是這次意外之後,他的精神出現了幻覺。”祁青泓的聲音裏帶著微不可察的哽咽,“我帶他去看精神科醫生,他很乖地坐在醫生麵前,一臉認真地告訴醫生,他父母的戰友收到了他被任誌丘拍的不雅照,還收到了你和他親熱的視頻……”

環境舒適的心理谘詢室,許策雙手雙腿拘謹地摒在一起,小聲說道:“我也不想每天都想著這些不開心的事情。”

許策垂眼看著自己攪在一起的手指,碩大的淚珠從絨密的睫毛下滾落下去,滴在褲子上,氳出一個一個濕漉漉的水痕,“我父母是因公殉職的,他們是受人尊敬的英雄,但是…他們的名譽被我玷汙了……他們單位的表彰欄上,已經把我父母的照片和事跡都摘下來了……”

“還有我最愛的人,他是很厲害,特別厲害的學霸,長得又高又帥,家裏條件也特別好,還是IMO的金牌得主呢,全球最好的大學都搶著要他……我本來就配不上他,他卻一點也不在意,對我特別特別好……但上個星期,他卻受到了很可怕的處分,是在周一的升旗儀式上一中的校長親自宣布的……現在所有的大學都拒絕收他,連高考的資格都沒有了……”

許策抬起蒼白的臉,看向醫生,“這都是我的錯。”

池越用雙手捂住麵孔,胸膛急劇起伏。

祁青泓看向窗外,喉結顫動,幾乎無法開口,“他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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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拍的親密視頻指路第46章 ,懶得翻前文也沒有關係,大概就是小崽看到他哥有些把持不住,掏出手機拍了小小的一段,也隻拍過這麽一段,後來某天晚自習課間發給他哥,然後許小策就把視頻存下來了。

另外,本文已爆肝日更了45天,現因存稿嚴重不足,從本周開始,可能一周暫時隻能更4-5章(明天碼字不更),請我最最珍貴的,追連載的小可愛們見諒。

鞠躬致歉。

小可愛們節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