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個賓館老板的說法:美斯樂村位於清萊西北約60公裏處。可以搭乘清萊到湄賽的班車(37泰株,1小時到達),巴山村(BanBasang)下,然後再搭乘TuTu車(50泰銖,1小時),爬山至美斯樂村。

看來老板說的一點沒錯,這一路還是挺順利的,花了兩個多小時來到了美思樂村。

美斯樂村位於海拔約1300米的美斯樂山上。村內主要聚居著在1949年潰退來此、後經泰國政府批準定居的前國民黨93師的軍人及其後裔,也有部分來自中國西南地區的移民。村民們保留了濃厚的中國漢民族生活習慣和風格,是泰北最大的華人村。

美斯樂村地處高山,氣候溫和濕潤,終年雲霧繚繞,林木雋秀,山花爛漫,美景宜人,故又被稱為“小瑞士”。每年12月底到2月初,滿山遍野全都籠罩在淺淺的粉紅色之中,為山裏增添了燦爛奪目的色彩。

而現在正好是美斯樂村的旅遊旺季,幾人碰到了國內來的遊客,除了雨柔和李書豪上前聊了會,其他人由於臉上實在難看,並沒有上前聊。

一進入村莊,熟悉的漢民族風格的建築映入眼簾,到處都是繁體中文的標示,村莊挺大的,房子基本是磚瓦二層為主,外表簡潔卻不失美觀,村口是巨大的牌樓,上麵寫著美斯樂幾個大字。

村子挺大的,也許說是個鎮子還差不多,這裏的人都比較好客,聽說是大陸過來的,一個小夥子高興的和雨柔他們攀談起來,小夥子說這裏的居民基本都是93師的後裔,也有不少70年代過來的雲南人,小夥子聽說雨柔他們來找二戰時的老兵,小夥子說可能挺不好找的,因為這裏是世界有名的金三角,也就是著名的毒品鴉片生產基地,以前的93師長的後裔現在有幾十萬了,分布在金三角各地地區,美斯樂隻是其中的之一,隻是美斯樂是93師的大本營而已。

雨柔聽他怎麽一說,倒吸一口涼氣,李主任倒不慌,看來來的時候李主任還是有充分的準備的。

“據我所調查的資料,你們這裏有個美斯樂村文史館,請問在哪裏?”李主任問小夥子。

“哦,對了,文史館那裏還有80多歲的93師老兵在守著,也許去那裏能夠查到。”說完小夥子走前頭帶幾人過去。

十幾分鍾的路程,老遠雨柔就看到了一個黃色瓦白色牆的門樓,上麵寫著泰北義民文史館,左右一幅對聯,兩邊立著一對獅子,典型的中國建築風格。

帶到後,小夥子和眾人到了別。

一行人進入門樓,來到裏麵的主樓,旁邊的小房子裏有個老頭在伏案寫著什麽。

“老伯,你好。”李主任上前搭訕。

“你們是?不是這裏人吧?台灣?香港?”老頭還是耳聰目明的。

“我們是大陸的,浙江還有雲南的。”李主任回答。

“現在好多了,也有不少大陸人過來這裏了,我們是被遺棄的啊。”老人一陣感歎,渾濁的雙眼似有淚水。

“老伯你是哪裏的人。”

“四川的,60年了,來來來,這邊坐。”老人給幾人讓坐。

“沒事,老伯你坐,你坐,我們站著好。”房間偏小,幾人也不想80多歲的老人讓座。

“那現在可以回去四川看看了啊,或者回歸故土。”雨柔有點心痛。

“回去又如何呢,認識的都已經走了,自己也遠走不了了,況且還有後人在這邊了。”老人無奈道。

幾人心裏有事,寒暄一番後切入正題,言明他們是來找一個銘進的93師連長,老人帶著幾人來到文史館的主樓,翻閱了以前的檔案,說並沒有林銘進這個人。

幾人心裏咯噔一下,雨柔不死心,再查下又林澤中這個人。

老人想了下,好像有這麽個人,又翻閱一遍,果然找到了,不過不在美斯樂,而是在離這裏十幾公裏外的美蘭村。

幾人有了眉目,心頭暗喜。李主任又問老人:“老伯裏知道這個人現在還活著嗎?”

“這就不清楚了,這裏的檔案都是十幾年前修訂的,你們到村口叫輛TuTu車,他們會帶你們過去的。”老人指點說。

一行人告別老人,馬不停蹄的租了車又前往美蘭村,美蘭村在一個山凹裏,村子不大也就100多戶人家。

在村口一個茶園裏有幾個村民在勞作,李主任上前打聽了下,幾人對李澤中好像都很熟,最後了解才知道這裏村裏的大部分是李澤中原來的手下,隻是幾個村民好像還有話要說又吞了回去。

在村民的指點下,幾人很快就找到了李澤中的房子,門口有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和一個婦女在幹活,李主任上前問這是不是李澤中的家,漢子一愣,可能平時沒見過怎麽多人找李澤中吧。

漢子簡單問了下,當這裏有李澤中大陸的親人時,竟聲音又點哽咽,並搖著頭,幾人納悶,難道有意外了?

漢子把一行人帶到後院,隻見一個幹瘦的老頭躺在躺椅上,眼神渾濁沒有一絲色彩,幾個人走到旁邊也沒有什麽大的反應,隻是頭稍微動了動。

李主任問漢子這是怎麽了?

漢子解釋道,他自己叫林欽,是70年代從中國大陸出來的,經過緬甸果敢來到這裏的,當時才10來歲,父母死於毒梟,還好李澤中老人收留了自己當做養子,老人對自己恩重如山,可沒想到3年前老人得了老年癡呆症,一直就到現在。

一行人心想這下完了,這可如何是好。

“那李老他有沒有其他的後人。”李主任問道。

“這到沒有,養父自從戰爭結束後就在這裏了,沒有再娶過。”漢子說道,“哦,對了,我十幾歲的時候有幾次都聽見他在做夢時會叫誌子這個名字,我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曾經我問過幾次,但是養父都搪塞過去,我也就再沒問過了。”

“那現在怎麽辦,”雨柔頭轉向李主任,其他幾人也轉頭問李主任,李主任也是他們唯一的精神寄托了。

“你把玉佩拿出來,給林欽看看。”李主任想了想說。

當林欽看到這個玉佩的時候,漢子眼睛一亮,說道:“父親也有一個,但是從來不給我們碰,有時一看就是好一會。”

突然眾人大吃一驚,不知何時,老人已經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從雨柔手中猛的抓過玉佩,瘦弱的身體顫抖著,麵部竟然有了一絲血色。

“父親,你想起來了,我是欽兒了。”林欽大喜道。

“欽兒?”老人一陣迷茫,似有所悟,拍了下林欽的肩膀,而後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拿出了一個盒子,從盒子裏拿出了一塊玉佩,拚合在一起。

果然是那麽的天衣無縫,雨柔似乎看見拚合的刹那,一縷紅光自玉佩溢出,老人輕喚了聲‘誌子’,老人將玉佩舉國頭頂,眼神盯著半空,目光如炬,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眾人感覺身上似乎一輕,有種脫力感,身上的痘痘異樣感也有減輕,難道是真的剪除了,還是心理作用?秦風有點意外,這世界真的有鬼魂嗎?

不對,過了好一會,老人依然一動不動,林欽一驚,湊到老人身旁,用手試了養父的呼吸,一行清淚自林欽的臉上滑落。

眾人也是一呆,沒想到是這個結局,雨柔也是很難過,剛剛還在想如果爺爺看到60年前的哥哥會有多高興啊,沒想到會是這樣。

眾人向林欽表示歉意,眾人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

林欽倒是沒責怪幾人,對於養父現在的狀況,也許離去是一個解脫,養父走之前是從容是幸福的,但是林欽還是哭的很傷心,看來父子情確實很深。

雨柔也不禁流下了雙淚,畢竟自己的到來導致了這個結果而且這個老人怎麽說也是自己的伯公。

幾個人商量了下,決定一起出錢安葬好老人,林欽交待了自己的老婆給幾個人安排了住宿。

此後的三天,林欽在雨柔等人的幫助下,順利安葬了李澤中老人一切安排妥當,幾人向林欽辭別,雨柔把家裏的地址給了他,希望他有機會來中國找來自己家。

經過三天的時間,幾個人的痘痘奇跡般的減退變小,雨柔很困惑,問李主任:“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咒怨一說嗎。”

“這個真有點難說,站在老師的立場上我是不承認的,想想我們這種情況,我又不得不承認,也許這個世界我們不懂的地方還是太多,西方國家曾經有研究發現,意識透視能力強的人能夠借助電磁力作用於他人,不知道我們這個算不算。”李主任頓了頓,“這個事情就這麽過去吧,你們記住,鬼由心生,一切的鬼魂也可能隻是我們大腦的臆想,強烈的自我暗示也會出現身上的病變現象。”

一幹人似懂非懂,一切都過去了,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從飛機場下飛機做的士的路上,眾人還唱起了時下的流行歌曲。

一幹到了學校後,已是放假後的第七天了,每個人的家裏都來了好幾次電話,於是眾人一一道別,秦風也沒有和雨柔一起去雨柔的家裏,畢竟出了這檔子事,心力不足,而且臉上的痘痘還有些痕跡,於是兩人約定明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