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寶看不見外麵的情況,隻能看到那個男人拿著電話跟裏麵說了幾句什麽,過了一會就看見白素雪從另一個門裏走了進來。“停下!”隔著一個車間,這個男人大聲喊道。白素雪立刻停了下來。“把你身上的槍手機都仍出去。”這個男人從另一邊緩緩的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道,白素雪立刻從身上掏出一把手槍和手機遠遠的扔了出去。“你看我手裏的這個東西了吧,是遙控炸彈,在他的身上綁滿了足夠把這個車間炸爛的炸彈。”這個男人把右手伸出來說道。
那個遙控器不大,正好被他握在後裏,拇指放在那個按扭上麵,我日,你拿開啊,要是一不小心碰到怎麽辦,周小寶心裏對這個男人詛咒不已。“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麽,我不怕你耍花樣,現在即使你直接擊中我的眉心,我死的時候條件反射手指頭收緊,還是會按下去這個按扭,所以你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樣。”這個男人冷冷的說道。
白素雪一陣苦笑,這個男人說的很對,人即使被瞬間打死的時候,身體也是會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的,那是人身體肌肉純粹的條件反射,現在即使用大口徑的狙擊步槍直接把這個男人頭削掉,那個炸彈還是會爆炸。想到這裏,白素雪苦笑著伸出手,在自己腰間又把另一把槍掏出來扔了出去。“走過來。”這個男人微微笑了笑,然後衝白素雪招了招手,白素雪立刻走了過來。
周小寶嗚嗚的叫了兩聲,白素雪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了那個男人,這時候,那個男人從一邊的桌子上麵拿出一個儀器對白素雪說道;“過來。”說完在白素雪的身上探測了一遍,白素雪看到這個東西立刻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個男人很專業,即使不是軍人,也受過這方麵的訓練,看看這滴水不露的布置。連信號探測器都準備了,如果白素雪真的帶了什麽跟蹤器的話,今天可就真的栽在這裏了。
不過幸虧她怕周小寶出事,根本就是一個人來的,別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很快這個男人把白素雪也如同周小寶這樣給捆了起來,把兩人放到一起,然後一把扯下了周小寶嘴裏的毛巾,周小寶剛扯掉毛巾就衝白素雪喊道:“你怎麽這麽傻,誰讓你來的。”看到周小寶著急的樣子,白素雪心裏一暖,她說道:“是我連累你的,我怎麽能不來救你。”“好了……你們兩別廢話了,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要不你會知道我手段的。”那個男人冷冷的說道。
“你問吧,我有什麽說什麽。”白素雪淡淡的說道,“那個你們挖出來的人是什麽人?”這個男人問道,“是一個骷髏,初步判定是那個老教授的親人,但是具體是什麽人暫時不知道,因為還沒有化驗出來。”白素雪很快回答道,“你們找到什麽沒有?”這個男人繼續問道,“沒有。”白素雪很幹脆的說道。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害趙教授?”白素雪飛快的反問道。“我是誰你不要問,那個教授不是我殺的,我在問你,那個教授的女兒現在住在哪裏?”這個男人冷冷的說道。“我不知道,當天問完她後,她就離開了,她的電話局裏麵有。”白素雪答道。“你最好說實話,你們警察會不留下當事人的地址和電話?”
“我真的沒有她的地址和電話,她從國外回來的,國內根本沒有住的地方,隻有電話還是留給了我們隊長,我不知道。”白素雪立刻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麽不?”這個時候,這個男人從另一邊抓過來一個礦泉水瓶子,然後指著裏麵的一個蟲裝動物問道。“水蛭,也叫螞蝗。”白素雪淡淡的說道。
說實話,這個東西周小寶也知道,它粘到人身上就會不知不覺的吸你的血,你根本就感覺不到,“恩,那我告訴你,這東西隻要血足夠,可以長到半尺長,如果你不說實話,你信不信我把他放到一個木桶裏,隻把他的頭露出來,然後在裏麵放上幾條這東西?”這個男人看了看周小寶然後平淡的說道。
聽了這話,一陣惡寒從周小寶的身上湧了過來,周小寶生生的打了個冷戰,看了看那個礦泉水瓶子裏麵蠕動的螞蝗,周小寶覺的一股涼氣從脖子後麵湧了起來。周小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白素雪回過頭看了看周小寶,那臉上不知道是什麽表情,周小寶分辨出來,他現在哪裏顧的上考慮這些。
滿腦子都是那指頭粗的螞蝗爬滿了自己的身軀,然後吸著自己的血,一點點的長大,那種恐懼猛的從周小寶的心底湧了起來。“小寶,不怕,沒事,沒事的。”白素雪猛的在周小寶耳邊大聲喊了一聲,周小寶才勉強回過神來,剛回過來周小寶就覺的自己的心裏無比的難受,頭腦也有點不清醒。
周小寶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但是白素雪卻知道,這是人極度恐懼後內分泌嚴重失調,心髒跳動過快,如果長期處於這種狀態下麵,人很容易死亡,簡單的說也就是被嚇死了。事實上人是完全可以被嚇死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候,德國人就曾經做過一個實驗,就是測量人的心裏承受能力。
抓一百個人,然後把他們分別關在一個房間裏麵,然後告訴他們要放他們的血,直到他們的血流幹,然後就蒙上了他們的眼睛,把他們固定在手術台上,然後在他們的手腕上紮了一下,然後旁邊就傳來滴答聲。這些人就這樣躺在手術台上,一百個人最長的活了兩天,最短的一個人連六個小時都不到就被嚇死了。
事實上,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一點傷,那些人根本沒放他們的血,那些滴答聲隻不過放在他們耳邊的一個裝著水,然後水滴到下麵空盆裏麵的聲音。而手腕上也僅僅是拿針紮了他們一下,根本就沒什麽大傷,但是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死了,因為他們躺在那裏,聽著滴答聲,潛意識裏麵就會想,我快死了,我快死了。
這樣一直想,一直不停的暗示自己,在潛意識裏麵他的意識就會漸漸的模糊,當你覺的你真的死了的時候,你就真的死了。所以白素雪立刻就了解了周小寶的情況,雖然他一時死不了,但是長期的恐懼對人的身體也是很大的負荷,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冷冷的笑了一聲。如果說白素雪的聲音是讓周小寶從恐懼中清醒過來的話,那麽這個男人的冷笑聲就讓周小寶徹底清醒了過來。
因為這個男人的冷笑聲在周小寶聽來就是赤裸裸的譏笑聲,是男人估計對另外的男人譏笑自己都受不了,尤其是當著一個漂亮的女人的麵,雖然這個女人跟周小寶沒什麽關係的,但是周小寶還是清醒過來,他回過頭對白素雪難看的笑了笑說道:“我沒事,你放心吧。”看到周小寶沒什麽事了,白素雪回過頭說道:“好,你別傷害他,我告訴你她在那裏。”說完白素雪飛快的報了一個地名。
這個男人冷冷的笑了笑說道:“但願你不要騙我。”說完他就開始收拾東西,然後重新用毛巾把兩人的嘴都塞上以後就向車間外麵走去。接著外麵傳來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然後就聽見汽車遠去的聲音,也不知道這個男人開的是誰的車。等這個男人走後,周小寶立刻回過頭來,然後努力的低下頭去,把嘴上的毛巾在腿上蹭了半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周小寶才算是把嘴上的毛巾給弄了出去。
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周小寶回過頭來對白素雪說道:“你怎麽就這麽傻呢?他讓你來你就來啊。你別動,我給你把毛巾弄掉。”說完周小寶就把自己的嘴湊了過去,沒辦法,現在唯一能動的就是嘴了。兩人雖然是挨著坐著,但是由於全身上下如同被捆粽子一樣捆滿了身子,接近白素雪還得拿屁股一點點的挪。
慢慢的把嘴湊近白素雪的嘴邊,周小寶還沒有什麽別的想法,但是白素雪的臉卻立刻變的通紅,雖然這是救人,但是這個動作也太,白素雪下意識的躲了躲,兩人本來是並排坐著的,白素雪一躲,周小寶的嘴當然就勾不著了。“你往這邊一點啊。”周小寶無奈的說道,白素雪頓了頓,才總算是把頭向周小寶偏了偏,然後閉上眼睛。
當周小寶把頭湊過去,聞到白素雪那吐氣如蘭的香味後,才猛的反映過來,這個姿勢有點太曖昧了吧?雖然說是給她咬掉毛巾,不過一塊毛巾大部分在裏麵,小部分留在外麵,等周小寶的嘴咬到毛巾的時候,兩人的臉幾乎都快貼到一起了,如果不看他們身上的繩索,此刻兩人就像是在接吻一般。
白素雪的呼吸開始變的有些急促,睫毛一眨一眨的,周小寶咬著毛巾的一角,然後猛的把整個毛巾都從白素雪嘴裏給撤了出來。“咳,咳。”周小寶剛撤出毛巾,白素雪就咳嗽了兩聲,然後才開口說道;“是我把你帶進這個危險之中的,我能不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