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紀舒對著蘇雨夜微笑:“啊呀呀,你真的不想知道剛才惠王把我叫出去,跟我密謀的事情?你不想聽,我卻想跟你說呢!”
“密謀的事情?既然是密謀,那你為什麽要告訴我呢?”蘇雨夜嗤笑“你就不怕我告訴惠王嗎?”
“你會嗎?你當然不會!”屈紀舒驚奇的表情看著蘇雨夜:“因為你告訴惠王的話,你兒子會沒命的!”
“你!……”蘇雨夜對屈紀舒瞬間怒目而視。
“別生氣,你一生氣我就會心慌呢!”屈紀舒笑眯眯的看著蘇雨夜,盡管他真的屬於很英俊的行列,可是為什麽就那麽看著不順眼呢?
“好吧,那你說說看,你跟惠王之間到底密謀了什麽?”蘇雨夜對屈紀舒真的是無可奈何了,蘇穆在他的手中,自己投鼠忌器,無可奈何!
“惠王跟我說,不能讓你母親順利嫁給皇甫淳。”屈紀舒笑眯眯的說道:“聽到這個消息你是不是很開心?其實並不隻有你自己不喜歡你母親嫁給皇甫淳的!”
蘇雨夜冷哼一聲,說道:“惠王的那點小心思我還是猜的到的!他是害怕西域跟天華國聯姻之後,南鎮國的地位岌岌可危!以他的那種小肚雞腸和猜疑本性,不這麽想才叫奇怪了呢!然後呢?他是不是也讓你阻止皇甫淳的行為?”
“啊呀呀,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呢!”屈紀舒繼續笑眯眯的回答:“可是,我不打算聽他的呢!”
“什麽意思?”蘇雨夜抬頭看著屈紀舒。
“很簡單,因為我跟皇甫淳的約定就是,我幫助他得到你母親,而他幫助我得到你!”屈紀舒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說的這些話都有多麽的可恥,繼續說道:“以前,我需要皇甫淳的幫助才能得到你,可是現在不需要了!”
“你到底想說什麽?”蘇雨夜不解的看著屈紀舒:“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如你所見,我隻站在你這邊!”屈紀舒意味深長的一笑:“別急,你很快就會知道,我究竟是站在哪邊的!”
“屈紀舒,我發現我越來越不了解你了!”蘇雨夜就那麽看著屈紀舒,眼底悲涼一片。
“或者說,你從來都沒打算真正去了解過我。”屈紀舒眼底一片落寞:“不過,你從現在開始去了解,也不算太晚!”
“或者說,已經晚了!”蘇雨夜身體一閃,瞬間出現在了屈紀舒的一側,一隻冰涼的匕首已經出現在了屈紀舒的喉嚨位置“別逼我!告訴我,我兒子在哪裏?”
“蘇蘇,別急,我會死在你的手裏的!”屈紀舒完全無視蘇雨夜手裏的匕首,就那麽定定的看著蘇雨夜:“能死在你的手裏,是我的願望!隻是現在我還不能死,我給你鋪的路還沒鋪好,別急,用不了多久了,再給我一點點時間,隻要我為你們把路全都鋪好,我就會死在你的手裏,死在你的眼前!我說過的,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統統給你!”
蘇雨夜頹然鬆開了手,無力的依靠在牆壁上,輕輕的問道:“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因為,我愛你!”屈紀舒大大方方的回答:“比任何人都愛!”
屈紀舒靠近蘇雨夜,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說道:“別急!現在不管是皇甫淳還是惠王,他們都不能對你怎麽樣了!因為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去傷害你!這個世界上,誰都不能傷害你!再耐心一點,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證明一切的!還有六天,我會給你一個完美的解釋!”
替蘇雨夜擦幹額頭上的汗漬,屈紀舒一臉的愛憐:“天太熱了,你去休息吧,我還有事情要去做!放心,你想保護的人都會安全的!”
說完這句話,屈紀舒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挺拔的背影,蘇雨夜輕輕閉上了眼睛。
的確,她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懂屈紀舒了!他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就在蘇雨夜準備離開的時候,慕容凝兒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一下子出現在了蘇雨夜的麵前。
兩個曾經情誼深厚的姐妹,如今麵對麵站在一起,兩個人都從曾經的籍籍無名,一個變成了西域的總統領,天華國的未來的昌國公主,一個變成了南鎮國的貴妃娘娘。
“這裏沒有別人,你可以跟我說實話了嗎?”慕容凝兒開門見山:“你到底是什麽人?”
“什麽?”蘇雨夜冷冷的看著慕容凝兒。
“我看過南鎮國前任天機留下的東西了,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根本不是袁蘇!”慕容凝兒對蘇雨夜虎視眈眈:“你究竟是什麽人?”
蘇雨夜無聲的笑了起來,真是可悲可歎可憐的慕容凝兒啊!
“我是誰,如今還很重要嗎?”蘇雨夜諷刺的看著她:“不管怎麽說,我現在都是西域的總統領,袁家的大小姐,你覺得我是什麽人,還很重要嗎?或者說,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問我是誰嗎?”
慕容凝兒輕輕笑了起來,眼神卻是極為陰狠:“我沒有資格?哼哼,隨便你怎麽說好了!如果讓管逸塵知道,你根本不是人,你說他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蘇雨夜一臉玩味的看著慕容凝兒:“我不是人?好吧,我今年聽到了很多的笑話,但是唯獨這個笑話最可笑!你說我不是人,那我是什麽呢?”
“你跟我說過的,你說,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慕容凝兒執著的說道:“你不可能對我撒謊的!蘇雨夜,如果七月初七那天,我當著天下宣布南鎮國前任天機留下的東西,你覺得你還有幾分勝算?”
“隨便你啊!”蘇雨夜都不打算再看慕容凝兒一眼了,轉身就要走:“你要公布就公布,我無所謂的!還有,我兒子被抓,管逸塵也是你調虎離山引開的吧?這個仇,我記下了!”
慕容凝兒見蘇雨夜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頓時有些抓狂:“蘇雨夜!你難道真的不害怕我公布你的秘密嗎?”
“我都說隨便了!”蘇雨夜腳下不停,i繼續往前走,最後一句話,卻是飄在風中,沒人能夠聽見:“如果你還能活著說那句話的時候,再說吧!”
在蘇雨夜跟屈紀舒,慕容凝兒糾纏的時候,皇甫淳轉身進了密室。
聶詩如安靜的坐在房間裏看書,一如五年前。
現在的聶詩如還是不打算跟皇甫淳說話。
“詩如,我知道你現在可以開口說話了,我很高興!真的!”皇甫淳坐在聶詩如的對麵,癡癡地說著:“我知道你一直在生我的氣,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上次,你的女兒設計把你從這裏帶走,我沒有恨她,真的!我一點都沒有恨過她!因為她是你的女兒!我會對她視如己出的!”
聶詩如仍舊安靜的看書,一動不動。
“詩如,求求你跟我說句話吧!哪怕隻有一句!”皇甫淳苦苦的哀求著:“這麽多年了,我對你的心,你怎麽就是不能理解呢?我願意用整個天下來換取你的i一個笑容,我願意終生不碰其他女人,隻求你跟我說i一句話!”
聶詩如還是不為所動。
“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兒媳婦生了個男孩女孩嗎?”皇甫淳低低的問道。
聶詩如翻書的手,猛然停下了!
聶詩如抬頭,定定的看著皇甫淳,掙紮了很久之後,終於開口了:“孩子他們,還好嗎?”
這句話,皇甫淳等了足足七年,七年啊!
七年了,這是聶詩如第一次終於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