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夜微笑著說道:“那你先說說,跟你合作我會有什麽好處?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無利不起早!太少的利潤,可是打動不了我的!”
“第一,我會替你清除掉你的所有仇敵。第二,我會給你難以想象的權利!”屈紀舒微笑著回答:“我隻要你點頭,嫁給我而已!”
蘇雨夜淡淡的回答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想要清楚的目標,我自己早晚都可以完成!權利對我來說,其實大小都一樣。所以,這些不足以打動我的!”
“如果我說,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可以保證你母親安全無虞的回去,你的兒子將不再受到任何騷擾呢?”屈紀舒似乎早就料到蘇雨夜會這樣說,頓時換了另外一種說辭:“你不在乎世人的目光,你可以未婚生子,你可以出人頭地,你可以人前人後。可是你想過嗎?你的母親,一個曾經的大家閨秀,可否能承受得起屢次三番改嫁的事實呢?她能否承受世人的指指點點呢?你可以不在乎,她也能不在乎嗎?雖然蘇穆在你的手裏被保護的很好,可是你會保護他一輩子嗎?為什麽不嚐試一下一勞永逸,讓他徹底擺脫那些煩惱呢?”
蘇雨夜還沒來得及回話,馬車已經到了皇宮內廷了。
蘇雨夜不方便再說話,屈紀舒也起身離開了馬車,下了馬車車廂,伸手握住蘇雨夜的手,慢慢下車。
“恭迎南鎮國天機大人,恭迎西域總統領蘇統領!”一下馬車,蘇雨夜就看到一群人在那行禮迎接。
屈紀舒笑嗬嗬的帶著蘇雨夜下了馬車,一伸手:“都起來吧!其他人都到了嗎?”
“回南鎮國天機大人的話,北疆帝國的陛下和南鎮國陛下已經都到了,都在大殿等候了!”一個太監模樣的恭敬的回答說道:“皇上命奴才在這裏等候兩位大人!兩位大人請隨奴才為兩位大人指路!”
“蘇穆現在在哪裏?”蘇雨夜壓低了生意問屈紀舒:“我母親再嫁,跟我兒子沒關係吧?”
“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的!”屈紀舒淡淡的笑著回答,手裏卻是始終都不曾鬆開緊握住蘇雨夜的手。
“好,我看你到底想玩什麽花樣!”蘇雨夜也動了怒氣:“別以為我蘇雨夜的脾氣很好,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我知道!”雲淡風輕的回答:“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蘇雨夜想掙開自己的手腕,不料對方卻抓的越發的緊了。
“別亂動!讓別人看出來就不好了!我想,你其實也不想讓你的母親擔心你的處境吧?”屈紀舒的這句話一下子讓蘇雨夜瞬間屈服!
因為,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蘇雨夜已經真的把聶詩如當成自己的母親了!
聶詩如為自己做的點點滴滴的事情,她如何不感動,如何不知曉?
牽絆,羈絆。
這是殺手的大忌,可是她一犯再犯。
蘇雨夜屈服了。
任由屈紀舒就那麽握住自己的手,屁股後麵跟著一大隊宮女太監,就那麽昂首闊步的走到了天華國帝都的中心位置。
轉了幾個彎,總算是到了。
遠遠的就看見士兵林立,刀槍閃耀,重兵把守下的崇明殿,此時已經是人山人海。
遠遠的大殿之上,已經有人在那熱切交談。
隨著蘇雨夜和屈紀舒的到來,這些人的交談戛然而止。
走到跟前,所有的士兵都在跟蘇雨夜和屈紀舒行禮,兩個人卻是目不斜視,大步向前。
走到崇明殿門外,看著高高的台階,蘇雨夜的心底終究是一歎:自己終究能力有限,居然還是無法保護自己最想保護的親人!
踏著鋪著紅毯的台階,屈紀舒握著蘇雨夜的手就那麽信步走了進去,對其他人行禮說道:“卑職見過三位陛下!”
蘇雨夜也跟著抱拳說道:“三位,久違了!”
從政治地位上說,蘇雨夜跟上麵那三位是平級的,屈紀舒的地位反而是最低的。
但是此時此刻的屈紀舒,他的精神地位卻是超然的!
皇甫淳笑嗬嗬的說道:“原來是蘇蘇來了!來人,看座!”
惠王眼神不定的看著蘇雨夜,大家久未見麵,蘇雨夜還是老樣子,惠王卻是見老了。
坐在惠王身邊的慕容凝兒,如今卻是以南鎮國貴妃娘娘的身份出現在這裏,看著蘇雨夜的時候,眼神多少是複雜的!
而耶律慕楓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在了屈紀舒握住蘇雨夜的手腕上,死死的,不肯挪開!
“蘇蘇姑娘,真是一點都沒變啊!還是那麽的英姿颯爽!”惠王笑著說道。
“是啊,惠王殿下不也是別來無恙?”蘇雨夜不軟不硬的回敬著。
轉過眼神,蘇雨夜跟耶律慕楓交換了一個眼神,耶律慕楓笑著說道:“蘇蘇姑娘,上次你在我那裏喝的酒,這次又給你帶了些呢!”
蘇雨夜眼前一亮:“那如此甚好!”
蘇雨夜剛要過去,屈紀舒的聲音卻如同魔咒一般在蘇雨夜的耳邊響起:“蘇蘇,你的酒菜都上來了呢!那酒還是以後再喝吧!”
這個時候,外麵一個太監進來了,跪下稟告說道:“回稟皇上,四國學員們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都在大殿外麵的院子裏候著了!”
“天氣那麽熱,告訴他們就不要拘著了,開懷暢飲就是了!”皇甫淳笑嗬嗬的說道,轉頭又看向蘇雨夜:“蘇蘇,你說是不是?”
聽這口氣,親昵的仿佛是自己的孩子,哪裏像是兩個仇敵?
屈紀舒的座位安排在了蘇雨夜的一邊,自斟自飲。
蘇雨夜眼神閃爍,輕輕回答一聲:“陛下厚愛,那些學子們自然是欣喜的!”
蘇雨夜看了一眼屈紀舒,心裏的怒火極力的壓著。
雖然屈紀舒提出的條件苛刻,但是,這不失為一個辦法!
如果自己一直強硬下去的話,聶詩如一旦下嫁皇甫淳,她這輩子的清譽也算是毀了,而自己也要背著一個認賊作父的罵名。這些東西自己渾不在意,可是不代表別人不在意!
這讓聶詩如將來如何抬頭做人?
更何況,瞎子都知道,聶詩如現在跟雪菲櫻的親爹打的火熱,就差舉辦婚禮了,現在這麽橫插一杠子,這讓兩個老人怎麽活?以聶詩如的性子,怕是真的會一頭撞死在新婚夜啊!
皇甫淳頻頻舉杯,表麵上是一團和氣,其他人是各懷鬼胎,各有心事。
這個時候,一個太監走到皇甫淳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皇甫淳頓時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諸位,跟我一起去跟學子們喝一杯吧?我們都是四國帝王,單獨去,著實不大合適啊!”皇甫淳笑嗬嗬的說道。
惠王及時奉承說道:“說的極是,如果不是借由皇甫兄大婚的由頭,我們四個也很難聚在一起喝酒!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蘇雨夜也跟著端起了酒杯,在心裏反複計較各種辦法的得失利弊!
耶律慕楓走到了蘇雨夜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怎麽會這麽不小心?”
蘇雨夜輕歎一聲說道:“那你怎麽也來了?”
“聽說你被挾持,我如何還能坐得住?”耶律慕楓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放心,縱使拚上整個家底,我也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蘇雨夜飛快的看了一眼耶律慕楓,剛要說話,旁邊的屈紀舒又過來了,笑著說道:“蘇蘇,你的酒杯拿錯了!”
蘇雨夜手裏的酒杯很快被屈紀舒掉包,屈紀舒的笑容讓蘇雨夜一陣無奈。
可恨,可恨!如果不是為了母親兒子,自己何時受過這種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