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靜非常努力才讓自己沒有笑出聲來,隻是表情多少有點奇怪啊!
蘇雨夜一手拽著一個,指著管逸塵跟荀攸靜說道:“你看,這是我剛找的兩個老公,你們來告訴他們你們多少歲了啊!”
管逸塵跟荀攸靜無奈的看了一眼對方,都非常配合的回答說道:“我們今年十四歲了!”
哎呦我去!
還躺在馬背上舒服的白虎真君差點從馬背上滾下來!
你們還真配合她胡鬧啊!
這回那群人徹底的變色了,變色了,變色了……
那些人用非常充滿狐疑的目光看著新娘子以及蘇雨夜:“她真的是你姐姐?”
“嗯,表姐!”新娘子也非常配合的說道:“已經有好些年沒見過了!如果不是剛才你們走了之後她跟我說,我都還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個年歲這麽大的表姐還活著!因為輩分比較遙遠,所以她上次見我的時候我才三歲!”
哎呦我去!
大家都是極有天分的演員啊!
“那你的病————”那群人果然瞬間都不淡定了。
“沒事,我剛剛發病,不像我表姐已經發病幾十年了!”新娘子這回徹底淡定了下來,非常淡定的回答說道。
幺西幺西,你還是很上道的嘛!知道配合本大姐的演出!
那群人果然眼神各種閃爍,閃爍了半天之後,為首的i一個人一咬牙一跺腳,說道:“走,這個新娘我不要了!”
看著那群人屁滾尿流的走掉之後,蘇雨夜這才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管逸塵跟荀攸靜都是忍不住各種搖頭,蘇雨夜啊蘇雨夜,你一天不惡搞能死啊!
白虎真君撇撇嘴,怪不得葉子,閔柔她們要設計你呢,你天天這麽惡搞別人,不報仇才怪嘞!不過這話也就是在心裏說說,打死不敢說出口的!
那真的會被踹飛的!
蘇雨夜拍拍手,轉身問那新娘子:“你們都不是本地人吧?”
那一家三口眨巴眨巴眼睛:“你咋知道的?”
蘇雨夜扣扣鼻子說道:“用頭發絲猜也猜到了啊!你們也不是因為壓死人家的狗才被逼著嫁個人家的吧?”
那一家三口眨巴眨巴眼睛:“你咋知道的?”
蘇雨夜掏掏耳朵繼續問道:“新娘子要嫁的人也不是本地的富商吧?”
那一家三口眨巴眨巴眼睛:“你咋知道的?”
這回管逸塵跟荀攸靜忍不住了:“那你又是咋知道的?”
蘇雨夜雙手一攤,說道:“第一,他們說話的口音雖然差不多,但是多少還是有點區別的。雖然西域的口音多有駁雜,各種口音都有,但是不可能出現一個鎮子有多種口音的狀況。”
所有人同時點頭。
蘇雨夜繼續說道:“一般逼婚的情況下有兩種,一種是女方太過貌美,讓對方忍不住心生愛戀,想娶回家當老婆!另一種就是欠錢不還,才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可是你們仔細看看這個新娘子!”
蘇雨夜將新娘子拉過來,抓起新娘子的袖子將她臉上哭花的妝容全部擦掉之後,露出了一臉的麻子和雀斑之後,管逸塵跟荀攸靜瞬間恍然大悟!
蘇雨夜繼續說道:“你看,這個新娘子身上的陪嫁首飾,雖然算不上價值連城,但是也算不菲了。試問,如果壓死一條狗,狗主人是趁機多要點錢的可能性大呢還是要這個麻臉的姑娘可能性更大一點呢?”
所有人又是連連點頭。
蘇雨夜又說道:“剛才我故意踹了迎親的人,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怎麽可以隨便就踹人呢?然後才跟著大家跑回去叫人的,等叫來了人之後,這些人手裏拿的是什麽武器呢?是鐵鍁,鐵鎬等農用工具!如果是富戶的話,你們覺得富戶連把刀錢都付不起嗎?”
蘇雨夜的這一連番的推理之後,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管逸塵眼底閃過一絲的欣賞,慢慢的開始鼓掌,荀攸靜也跟著慢慢鼓掌,新娘子也跟著鼓掌,老婆婆,老伯伯也跟著鼓掌!
嗯?你們三個鼓得什麽掌?
“果然不愧是蘇領主!百聞不如一見!”剛才還哭的呼天喊地的新娘子突然開口說話了,伸手將臉上的假麵具連同頭套一起撕了下來,露出了一張陌生的容顏。
老婆婆和老伯伯也撕下了自己的偽裝,露出了兩張年輕的容顏。
“是你們!”這回輪到荀攸靜驚叫起來了:“混賬,誰讓你們胡鬧的!”
蘇雨夜笑著說道:“看來是荀大少你認識的人啊!”
那三個人馬上單膝跪下說道:“大少爺切勿動怒,這是閥主大人的意思!”
蘇雨夜哈哈一笑,說道:“看來閥主大人這是要考考我的眼力啊!”
“爹爹的意思?”荀攸靜驚訝的叫了起來:“爹爹為什麽————”
那三個人含笑看著荀攸靜,似笑非笑,但是卻一個字都不說。
“蘇蘇,實在是不好意思,他們三個都是我父親身邊的人,專門負責保護我父親的!”荀攸靜一臉歉意的說道:“父親這麽做,我也很意外的!我————”
蘇雨夜笑著擺擺手,說道:“無妨,既然遇上了閥主大人的人,那就一起上路吧!”
假扮新娘子的人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可是,蘇領主是怎麽發現我們是在演戲的呢?”
蘇雨夜哈哈大笑著說道:“一看你們就沒真正的搶過新娘子,也沒搶過別人的新娘子!這麽說吧,就算是搶的,新娘子也沒有下午進門的道理!這是疑點之一,再一個,新娘子就算是搶的,新娘子的父母是不可能跟著一起去的!不管搶還是不搶,新娘父母都沒有跟著迎親隊伍一起過去的道理。因為,高堂都是要專門接送,是高人貴客,是要上座的,怎麽可能跟著轎子一起走呢?最後,三位找來的那些群眾演員,我隻能說,就算是群眾演員,道具也要齊全才行啊!”
聽了蘇雨夜的話,所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扮演新娘子的女子微微一笑說道:“怪不得蘇領主從一開始就裝瘋賣傻,原來是早就看出了我們的破綻!可笑我們還不自知,以為天衣無縫!蘇領主,以前別人傳言你如何如何厲害我還不服,但是今天,我心服口服!”
蘇雨夜哈哈一笑,說道:“可別,我不過是巧合而已!”
看著蘇雨夜的笑容,管逸塵跟荀攸靜目光定定的看著她。
盡管她一直都在微笑著,可是每次的笑容的內容都會不同。她越來越神秘,越來越難捉摸。
管逸塵總覺得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似乎伸手就可以抓的住。
荀攸靜卻覺得盡管蘇雨夜冒著天下大不韙,未婚生子,挑戰者世人的道德底線。可是也正是她的不懼一切,勇往直前,膽大心細,別具一格,讓這個世界對她一次又一次的刮目相看!
父親派人過來試探她,難道說————
“蘇領主,請!”三個人非常恭敬的邀請蘇雨夜前行,卻對身為天機大人的管逸塵不聞不問。
額,這也不能怪他們三個。
因為管逸塵在路上又給自己易容了,身為天機是不能隨便讓人知道自己的下落的,否則麻煩事情太多了。
蘇雨夜不說,荀攸靜不說,這三個人又沒見過西域天機,更何況管逸塵隻要出現在人前,就是各種易容。包括在典禮上,都不是他的真容,他們三個如何知曉?
真正見過管逸塵真容的,這個世界上熟悉他的人中除了他的昏迷中的師傅之外,大概就隻有慕容凝兒跟蘇雨夜兩個人了吧。
“請!”蘇雨夜也非常客氣的跟著對方客套著。
白白躺在馬背上,撫摸著自己的小肚皮,總算消化的差不多了!
不知道,東南軍閥的夥食咋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