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夜在西域第一個提出了直轄地的概念,也是第一個開創了直轄地這個領域的先河。

後來的人們對蘇雨夜的這個舉動的評價五花八門,但是總體的評價還是較高的,因為,在蘇雨夜的直接領導下的這片直轄地,經濟,軍事,知識水平提高速度,遠超其他千保戶領地水平。這對西域的發展來說,的確起了功不可沒的作用。

但是,這些東西都是後來的。眼下,讓蘇雨夜頭疼的事情卻多了去了!

當蘇雨夜真正接手原先被自己處理的千保戶的賬目的時候,差點把蘇雨夜的頭發給愁白了!

尼瑪這是賬目嗎?尼瑪這壓根就是一堆狗皮膏藥!尼瑪你能不能最起碼的把進項和出項都給我分類寫清楚?東一筆西一筆的就沒一個是正經的賬目!

看著眼前的爛膏藥,蘇雨夜唉聲歎氣坐在那裏出了半天的神。

就在這個時候,地鼠先生溜溜達達往前走,自從來到了新家,地鼠先生好像找到了自己更感興趣的事情。

為啥這樣說呢?因為曾經的萬保戶有個奇葩的愛好,那就是喜歡收集少女的指甲。他喜歡豢養很多很多的奴隸,然後讓這些漂亮的少女奴隸們把指甲養長了,然後生生拔掉,供自己欣賞。

嘖嘖嘖,是不是很奇葩,是不是很變態?

嘖嘖嘖,為什麽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麽多奇葩的存在啊!

這個萬保戶被蘇雨夜滅了之後,蘇雨夜嫌煩,把那些奴隸都打發了,這個萬保戶的一幹大小老婆們也都一起打發了。

但是這些指甲卻是都留下來了,全部成了地鼠先生的研究的藏品了。

也怪蘇雨夜嘴巴欠,告訴地鼠先生,這些指甲是可以做成工藝品的,並且當場手欠,給地鼠先生演示一下,如何做美甲。於是乎,地鼠先生就迷上了做美甲了…………

地鼠先生,喜歡做美甲!上天啊,你為什麽不降下一道霹靂劈死這個作者,虧她想的出來啊!

蘇雨夜一見地鼠先生溜溜達達的身影,頓時叫住了他:“地鼠!”

地鼠先生一回頭,看到蘇雨夜,頓時笑嗬嗬的上來了:“師傅,要不要我幫你做美甲!”

額……還是算了吧。

“地鼠啊,你看,咱們府裏是不是還缺一個會計啊!”蘇雨夜和顏悅色的說道,真心的,自己對那些數字真心的頭疼!這麽亂的賬目,真心的看著頭疼!

“這的確是需要一個管家來管理一下賬目了!”地鼠先生點點頭說道:“師傅,做一下美甲吧?”

蘇雨夜說道:“你能不能別三句話不離美甲啊?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是要增加一個會計!啊啊啊,算了,你還是去研究你的指甲去吧,我還是自己想辦法發吧!”

地鼠先生歡天喜地的走了,唉,我說,地鼠啊,你說你好歹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前輩了,你能不能有點追求啊?居然喜歡上了美甲?嘖嘖嘖,好吧,我隻能說,世界這麽大,奇跡這麽多,發生在你身上的奇跡,我都已經漸漸習慣了!

就在蘇雨夜垂頭喪氣的時候,一個慵懶的聲音從門口響起:“那,不如就聘請我吧?”

蘇雨夜抬頭一看,矮油,不是別人,正是萬年醬油帝,陳梓良!

這廝總是悄沒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走啊!這不是標準打醬油的是啥?

咳咳,你太沒良心了!他總是在你需要他的時候出現,難道你還不明白他的心嗎?

某蘇翻著白眼回答:是啊是啊,想殺我的人也是總在我被需要的時候出現啊!

“陳梓良?”蘇雨夜差點從桌子上跳了起來:“你不是說不跟著我來西域嗎?你怎麽還————”

“對啊,我就是不要跟著你來西域,我是自己來的啊!”陳梓良上前一步,走到了蘇雨夜的麵前,看了看眼下那一堆爛帳,三下五除二將那些賬本打包抗在肩頭,轉身就走:“三天後給你一個清晰的賬目!”

喂喂喂,你怎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

喂喂喂,陳兄,我們還沒談薪水的問題呢!

喂喂喂,陳梓良,你丫丫的到底想幹啥啊喂!這是賬本,賬本啊!你要把賬本帶去哪裏啊!

蘇雨夜保持著召喚的姿勢不動,陳梓良陳兄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蘇雨夜肩膀一垮,好吧,自己其實也已經適應了陳梓良的神經質了。

賬目的事兒還沒有徹底消停,那邊有消息傳過來了:桑千保戶托人帶消息過來,求萬保戶幫忙鎮壓轄地裏的農民起義!

我了個去!

當蘇雨夜帶著集結起來的私兵趕到桑千保戶的地界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一群百姓圍攻桑千保戶的院子,桑千保戶已經是焦頭爛額,幾十個人都被逼進了院子裏,怎麽也出不去了。

一看到蘇雨夜帶著私兵來了,桑千保戶頓時盼來了希望,高聲叫了起來:“大人救命啊!這些刁民要造反啊!”

蘇雨夜翻翻白眼,派兵暫時壓住了雙方,高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桑千保戶這個時候來勁了,從院子裏跑了出來,指著一群農民大聲叫了起來:“這都快春節了,該交的租子還是不肯交!”

這個時候,一個青年模樣的農民一下子給蘇雨夜跪下了:“萬保戶大人明鑒啊!今年莊稼欠收,讓一群麻雀全給啄了個幹淨!我們連飯都吃不飽了,還怎麽交租?”

桑千保戶鼻孔朝天,腆著肚子說道:“我不是給你指了條明路了嗎?”

“他居然要我的妹妹賣身為奴隸!”青年憤憤的說道:“一旦身為奴隸,終生為奴,世代為奴!我們家就算再窮都不會做奴隸的!”

唔,是啊,窮,大不了搬走,不在這裏混了。這一旦做了奴隸,生生世世都是奴隸,就算是後代也會是奴隸!啊啊啊,萬惡的奴隸製度啊!

“那你就交租啊!種著我的地還不想交租,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桑千保戶翻著白眼說道。

蘇雨夜這回是看明白了,你說這個西域奇怪不奇怪,奴隸製度跟封建製度的過渡期啊!

“收租是按照幾成的標準收的?”蘇雨夜轉頭問青年。

“回大人的話,一畝地收五成的租子,三成留種,我們能剩下的就隻剩下兩成了!”青年倔強的眼神看著蘇雨夜:“萬保戶大人,我們吃都吃不上了,現在連種子都交了還是無法完成任務,明年的地該怎麽種啊!”

“那是你們的事情,我隻管收租!”桑千保戶還是鼻孔朝天的說道。

蘇雨夜皺著眉頭,這麽重的賦稅,確實會出問題啊!可是稅收的確是一方土地的主要財政收入。如果自己貿貿然就站在農民的立場上,勢必會得罪這個千保戶,得罪了他就等於得罪了其他的千保戶,看來,自己需要好好的改革一下自己的領地了。

唔,那就讓那些千保戶都去死吧,讓自己直接挑撥人手管轄吧!

打定了主意,蘇雨夜當即說道:“好了,這個事情暫時壓下,圍攻千保戶,你們已經犯下了重罪!鑒於你們是初犯,不予追究,但是絕不允許再犯!”

聽了蘇雨夜的話,桑千保戶的臉上頓時各種得意洋洋。

蘇雨夜指著那個青年說道:“你跟我來一下!其他人都散了!桑千保戶,既然我都來了,麻煩你把今年的賬目給我帶過來吧?”

桑千保戶的臉上笑容一滯,非常不情願的回答一聲:“是!”

蘇雨夜轉身對這個青年說道:“你跟我來,我有話要問你!”

“是!”青年從地上爬起來,跟著蘇雨夜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