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逸塵似乎猜到了蘇雨夜的心思,但是他那麽的寵著她,隻要安全沒問題,他絕對不會幹涉蘇雨夜的一切事宜。

“好,那你也早點休息,別太累了!”管逸塵寵溺的說道:“這麽多天,你實在是太辛苦了!”

蘇雨夜笑著搖搖頭,跟管逸塵揮手告別!

回到房間,蘇雨夜換了一身衣服,拿起了那兩把鑰匙,轉身就又離開了書院。

沒意外的,蘇雨夜一出書院的大門,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等候在那裏。

那人一看蘇雨夜出來,頓時笑著說道:“我知道你今晚一定會出來的!”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早就離開的陳梓良!

“你怎麽知道我會出來了?”蘇雨夜定定的看著陳梓良。

“因為,你一定會去拿兩把鑰匙鎖住的秘密的地方!”陳梓良篤定的說道:“隻要你是袁蘇,那你就會去!”

蘇雨夜無言的笑了起來,輕輕搖頭,說道:“我是誰,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淳王爺好看!陳梓良,如果你願意幫忙,我固然感激。但是,請不要將我跟其他人混為一談!我不是你所熟悉的袁蘇!我的名字叫蘇雨夜!”

“沒關係!你叫什麽都沒有關係!”陳梓良淡淡的回答“我隻是想幫助你而已,而且不求任何回報!”

“為什麽?”

“沒有理由,隻是想幫你,僅此而已!”陳梓良聳聳肩膀,恢複了他第一次見麵時候的那種玩世不恭和浪蕩模樣:“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一種人,不求任何回報,不圖任何目的,就隻是單純想對一個人好。不幸的是,我就是那種人!”

蘇雨夜淡淡一笑,沒有再說其他,轉身就走。

“喂喂喂,你往哪裏走?在這邊!”陳梓良怪叫一聲:“你走錯方向了!”

“你真的知道這鑰匙的秘密?”蘇雨夜揚起了手裏的鑰匙:“你為什麽會知道?為什麽會知道這鑰匙在我的手裏”

“哈哈哈,因為這兩把鑰匙根本就是經我的手————打造的!”陳梓良哈哈一笑,回答說道:“我自然知道這兩把鑰匙的鎖在什麽位置了!”

搜噶!呀芭蕾嗖噶!搜有孤獨噶!要西要西!

尼瑪我就說這個陳梓良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嘛,原來是為著這的伏筆啊!

某陳同學很鬱悶:我好歹是男三號好不好?男三號!

“好了,邊走邊說吧!”陳梓良率先往前走著,蘇雨夜聳聳肩膀也跟了上去。

蘇穆找回來了,管逸塵也帶著寒冰床回來了,自己總算是放下了心頭的兩個大石頭,那麽現在,自己也就有心思聽故事了!

“陳梓良,你詳細了解這個袁蘇的母親跟淳王爺的關係不?”蘇雨夜好事寶寶的問道。

陳梓良看了一眼蘇雨夜,她還真敢問啊!這事兒她居然還問別人?她難道不應該是最清楚的麽?難道她真的不是袁蘇?可是那耳環怎麽解釋?那麽多的巧合怎麽解釋?

陳梓良輕輕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二十五年前,還是皇子的淳王爺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人生最巔峰最輝煌的時期,而且又極受老皇帝的寵愛。雖然是皇子,卻擁有著很多的特權,經常出宮遊山玩水。有一天,淳王爺照舊出去遊山玩水,偶爾了一個在河邊采花唱歌的姑娘,姑娘一邊采花一邊唱著自己編寫的歌曲,那動人的曲調瞬間就抓住了淳王爺的心,姑娘妙曼的身姿也攫取了淳王爺的視線。可是當淳王爺打聽到這個姑娘的地方的時候,卻正好看到這個采花姑娘跟一個青年才俊親昵的走在了一起。”

“啊,還有這麽個事兒!”蘇雨夜忍不住讚歎,果然坊間傳言跟事實都是多少有出入的嘛!

“淳王爺自詡自己是皇親貴胄,冒昧向女子提親,不料卻被一口拒絕。女子坦言自己與那個青年才俊早就暗生情愫,而且兩家已經走動,提親,不日即將成婚!”陳梓良輕輕說道:“淳王爺得知這個消息,勃然大怒,號稱要與這個青年比試,一定要奪走這個女子。哪裏料到的是,這個青年才俊輸給了淳王爺,淳王爺卻輸給了這個女子!”

哇嘞,原來袁蘇的娘親還是個大才女啊!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

“女子贏了淳王爺的那一刻,對淳王爺說,這輩子讓他都死了這個心!因為,就算她死,都不會踏足皇族一步!”陳梓良繼續講述說道:“淳王爺因此心灰意冷。原本以為不會再見,可是沒想到,幾個月的殿試的時候,青年才俊跟淳王爺突然在皇宮相遇了!原來,這個青年才俊參加了當年的殿試,並且奪得狀元一位,得到老皇帝的賞識,封為命官!於是淳王爺不得不跟自己的老情敵同朝為官!不久的以後,這個青年才俊選擇站在了現在的皇帝的一邊,力挺他繼位,助他登上皇位!可以說是立下了汗馬功勞啊!”

蘇雨夜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了為啥那個袁蘇在夢境中那麽怨恨的眼神和口氣!自己的老爹拚了老命幫助皇帝登基,結果人家狡兔死走狗烹,鳥飛絕彈弓藏啊!袁家能不生氣嘛?能不憤怒嗎?過河拆橋的事情,換誰都受不了啊!

“後來,女子跟這個青年才俊有了一女一子,青年才俊跟這個淳王爺在政見上的分歧也越來越大。終於有一天,袁家貪汙的證據就那麽突然的被擺在了皇帝的案桌之上,皇帝真怒,判定這個青年才俊是因為仰仗著自己幫助皇帝登基而自視甚高,越俎代庖,打算仗著自己的功勞倚老賣老,壯大自己的勢力!皇帝當即批複滿門抄斬,女眷一律為奴!”

我了個去啊!果然是曲曲折折,各種不同凡響啊!

那個淳王爺不是喜歡那個女人嘛?也舍得讓她死?

“傳言,在聖旨下的前一刻,淳王爺密會那個讓他魂牽夢縈了二十多年的女子,讓她跟著自己走。可是那個女子淡然拒絕了他,坦言,自己會跟著自己的夫婿一起走,就算是死也不會分開!女子的話徹底激怒了淳王爺,他親自斬殺那個青年才俊,而那個女子,竟然真的自裁在了自己丈夫的刑場之前!”

蘇雨夜一陣唏噓感慨:“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

“蘇蘇,這就是袁家跟淳王爺的恩怨!不管你是不是袁家的一員,或者你肯不肯承認是不是袁家的一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除了你,袁家的冤案就真的沒有轉機了!”陳梓良誠懇的說道:“袁家與我有恩情,我不得不管!”

哦,有恩情啊!怪不得你又送給袁蘇耳環,又給做鑰匙的!我就說嘛,哪裏有無緣無故的好,無緣無故的恩義呢?

兩個人一邊解說著一邊朝著目的地走去,沒過多久,就走到了一個略顯偏僻的一個郊外。

這是一片的平原啊,不遠處一個跟人工刀削似的斷麵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巨大的斷麵光滑平整,要說是人工開鑿的未免也太牛了,因為,斷麵實在是太過平整光滑了。

這麽一大片平原,就這麽突兀的出現這麽一個巨大的山體斷麵,實在是太過顯眼了!要說是人工開鑿的,那的確是閑得蛋疼的不行了!

“這鎖,就藏在了這個巨石之後了!”陳梓良略帶傷感的回答:“這裏已經有很久很久都沒有來過了!今日再度光顧,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唔,何止是物是人非,靈魂都換人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