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夜一直都是導演的位置,指揮著在場的所有的工作人員。
一步一步,嗯,很熟悉嘛!
反正前世的時候,閑著蛋疼的時候,各種娛樂活動的節目偶爾也是看看的嘛!
啥?蘇蘇不在中國?
親,您out了!美帝也是有好聲音之類的選秀節目的,而且咱天朝大部分都是抄襲人家的!
咳咳,這些都又扯遠了,回來,回來!
等四位導師就位,等觀眾席上的學子們都擦幹了臉上的眼淚。
好吧,原諒他們也是有偶像崇拜的心結的!他們崇拜的都是真正的大文豪,比如說孫閣老!
而在座的四位導師的臉上都是各種平淡平靜。
皇甫昭進,翰才書院院長,女院長,孫閣老,四個人往座位上大刀金馬的一坐,上麵的兩個主持人好歹是蘇雨夜專門訓練出來的,總算是沒有失禮。
咱既然是海選,又是第一天,那就開始吧?
那些廢話都可以不必說了!
於是第一個報名,拿到了第一個上場號牌的才子就上台了,先是按照規矩自我介紹一番,然後講述了自己的拿手的才藝。
緊接著就是表演了。
這個學子報名的才藝是作畫。
沒關係,咱這道具齊全,隻要你想畫,甭管是畫什麽,需要什麽筆,需要什麽紙,咱都有讚助商!
唰唰唰,這個學子還是很給力的,瞬間就作畫完畢!
蘇雨夜踮起腳尖看著,看著其他人也都是一臉的期待,等待對方的結果。
站在蘇雨夜身邊的管逸塵卻是眉毛一皺,說道:“這個學子怕是要悲劇了!”
“為啥嘞?我覺得他畫的挺好的啊!山是山,水是水的!”蘇雨夜完全一副外行的表情,在她的眼裏,字畫的存在意義,那就是拍賣行裏的數字跳動!她隻學會了大體的鑒定一副畫是否真跡,當然,隻是大概的,具體的鑒定還是要交給專家!因為,她隻負責偷或者搶,其他的事兒,不歸她管!再說了,還有婉婉和尼婭呢,哪裏輪到自己去鑒定了?
管逸塵低頭看著蘇雨夜一副外行的模樣,忍俊不禁的說道:“這個學子基礎還是可以的,但是太過急功近利,很多地方都處理的不夠好!”
蘇雨夜還沒來得及搭話,四位導師其中之一的女導師已經冷冷的舉起了一個叉號的牌子。
主持人激靈的走到了學子的身邊,說道:“哎呀,真是令人意外的一幕!第一個出場的學子就這樣被我們的導師之一罰下場了!我們的月導師可是出了名的冷麵導師!我們要不要聽聽其他導師的意見呢?”
主持人的話音一落,一邊的孫閣老也給了自己的意見:“功底尚可,太過急功近利,竭澤而漁!”
蘇雨夜轉頭看著管逸塵,用手肘碰了一下管逸塵的腹部:“你可以啊,管逸塵,沒看出來啊!”
管逸塵苦笑著說道:“喂喂,你說這話違心不違心啊?我好歹也是通天書院的名譽院長,這點本事再沒有,我還混什麽混?”
咦咦咦,是啊,我怎麽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這個管逸塵也是個大才子啊!
人家可不僅僅是下棋一絕,詩詞歌賦方麵完全不差的喲!雖然在說服孫閣老的事情上,沒用常規的方式取悅孫閣老,但是不代表管逸塵不行喲?
“再說了,我還是蘇穆的師傅,如果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我還怎麽做蘇穆的師傅?”管逸塵無奈的搖搖頭,哎哎,老虎不發威,你就當我是病貓啊!
蘇雨夜吐吐舌頭,哎呀,倫家忘記了嘛!倫家一直都木有見識到你的才華嘛!你隻是跟倫家各種操心瑣事,也沒機會展示嘛!
孫閣老的話那就是近乎聖旨一般的存在啊,他說不行的就是不行了!
於是,第一個學子灰溜溜的下場了!
第二個學子上場,先是各種行禮,各種禮數都做到了,然後才是自我介紹和表演才藝。
裏麵比賽看的熱鬧,外麵也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將比賽中發生的整個過程用文字和圖畫的形式傳遞到了外麵。
外麵的那些圍觀的人們看著從裏麵傳遞出來的消息,有歎息的,有嘲笑的,不一而足。
第二個上場的是一個看著瘦弱的男子,麵色有些蒼白,看來真的是各種書呆子類型的。除了讀書還是讀書的那種!
“管逸塵,你來猜一下這個人會咋樣?”蘇雨夜頓時不服氣,指著第二個上場的問道。
管逸塵看了看這個男子,卻是說道:“這個男子怕是活不過三十五歲了!”
咦咦咦?為啥這樣說嘞?
“他的咳疾怕是有些年頭了!”管逸塵淡然的下了自己的結論。
果然下一秒,這個男青年介紹完自己之後,就忍不住開始咳嗽了!
我日!管逸塵,你丫是不是人啊?這個你也看的出來?
這個青年表演的是自己的現場作詩的能力,現場的四位導師隨便出了一個題目,這個男青年果然是有些才華的,當即賦詩一首,聽的四個導師連連點頭,一致通過了他的初賽!
當青年聽到自己過了初賽,差點幸福的當場暈過去!
如果不是主持人及時摻住他,估計就真的暈過去了!
“這個學子的基本功比上一個要紮實多了,可見是真心讀了不少書了!”管逸塵也做了一下自己的點評。
蘇雨夜站在管逸塵的身邊,突然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站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啊!
這個男人有著高超的武功,有著驚采絕豔的文采,還有縝密嚴謹的推斷能力,還有心細如發的觀察能力!
哎呦呦,讓蘇穆跟著他學習果然沒跟錯人啊!
唉……蘇蘇大姐,你啥時候能開竅啊!
第二個學子過了初賽,外麵的人也開始一陣歡欣鼓舞,反複的吟誦著第二個學子做的詩,然後其他人也做了一首,做一下對比,有自視甚高的,也有自愧不如的。
第三個學子也上場了,學著第二個學子的樣子,先是各種行禮,然後是自我介紹。
他表演的才藝跟其他人不一樣,是撫琴。
當古琴擺在桌子上的時候,管逸塵再次笑了起來,說道:“這個學子怕是又要悲劇了!”
果然,下麵的四個導師的眉頭同時都皺起來了!
“為啥啊,為啥他又要悲劇了啊!”蘇雨夜已經化身為好奇寶寶,各種詢問啊。
啊,身邊有個萬事通的感覺真好啊!
“你看他的架勢就不對!明顯這是臨時惡補的功課,而不是多年浸淫的結果!”管逸塵自然而然的拉過了蘇雨夜的手,比劃給蘇雨夜看:“你看,常年彈琴的人的手指上會有一層繭子的!你再看他的手指,幹幹淨淨,顯然是沒有經過真正的琴弦的洗禮!”
蘇雨夜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又瞄了一眼對方的手指,順便瞄了一眼管逸塵的手指。
唔,管逸塵,你手指真好看!
你妹!不是讓你看手指好看不好看,是讓你看繭子!色女,大色女!
倆人你看我的手,我看你的手,倆腦袋不知不覺就湊一起了。
皇甫昭進坐在那個位置上,正好可以將蘇雨夜這邊的情況收入眼底。
他一直默默的看著蘇雨夜,眼神透著一股迷茫。
經過這些天的接觸,他突然發現自己反而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女人了!
這個女人可以精明的可怕,錙銖必較。也會可愛的讓人心疼,眼神時而清澈時而深邃,仿佛萬花筒一般的多彩絢爛。有時候她也會霸氣恒生,當仁不讓。可是私底下她還會像一個鄰家女孩,在某些領域單純的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憐!
蘇雨夜,你,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女子?為何你如此的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