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采白此時及時的發言,眼珠子提溜亂轉,一副隻要你給我錢,一切好商量的表情,說道:“是啊是啊,我多少還是知道點事情的,隻要大爺你肯出得起價錢,一切都好說!”

蒙麵男子跟宛凝竹交換了個眼神,兩個人的意思,彼此都非常的清楚明白了。

蒙麵男人沉吟片刻,低聲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這句話,正中宛凝竹和上官采白的下懷!

嘿嘿,玩刑訊逼供,怎麽可以在野外呢?不過不是這個蒙麵人對上官采白的刑訊逼供,而是宛凝竹跟上官采白聯手逼供他啊!

三個人各懷鬼胎,心領神會,轉身就離開了原地。

表麵上是宛凝竹帶著上官采白,飛速的跟上蒙麵人的速度,實際上完全是上官采白的真氣在支持著兩個人的前行。,沒辦法,宛凝竹一點內力都沒有,這不輕易露餡了嘛!

所以,一說走,宛凝竹趕緊主動抓住了上官采白的手腕,如果是那個蒙麵人帶著上官采白走的話,那馬上就露陷了!

上官采白本來就是這個蒙麵人的下線,上官采白又是她帶來的,因此,宛凝竹帶著上官采白這個動作,果然沒有讓蒙麵人引起足夠的警覺。

唉。我隻能說,哥們,你苦逼了!

遇上宛凝竹這個……好吧,你真的苦逼了!

轉瞬之間,三個人的身影,徹底從原地消失,陷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上官采白的內力持續穩穩妥妥的從手心中催進了宛凝竹的體內,一方麵支撐著宛凝竹的體力,另一方麵為她驅寒。感受著上官采白的細心體貼,宛凝竹的心在一點點的淪陷著。

兩個人與其說是帶領著和被帶領著,不如說是兩個相互依偎欣賞月色的戀人,看著對方的眼神,都是透著濃濃的暖意。可惜,苦逼的那個爺走在前麵,壓根就沒發現身後兩個人眼神中的你儂我儂啊!

這個過程說起來複雜,其實也就是一轉眼的功夫,三個人便來到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小屋前。這個小屋絕對是臨時建築,做工極其的粗糙,顯然也是接頭的地點之一。殺手嘛,怎麽會在一個地方固定的接頭呢?

這個小屋四周光禿禿,絕對不適合埋伏,很適合逃走。

三個人來到小屋前,蒙麵男人伸手推開了房門,讓宛凝竹跟上官采白進屋。

鬆開手心,兩個人的心底都多少有些依依不舍。可是辦正事要緊啊親!現在不是親親我我的時候啊親!

一進去,宛凝竹順手就關上了房門,眼神下意識的在房間裏掃了一遍,將所有的物品擺設瞬間記在了腦海之中。

本能告訴宛凝竹,這個小屋就是單純的小屋,毛機關都沒有。因為牆壁上新塗的泥巴還沒徹底幹透嘞!

這個大冬天的,這麽短的時間內修築起這樣的工程,嘿嘿,估計沒時間設計機關暗道什麽的。畢竟,隻是一個臨時聯絡點,從經濟學的角度上看,也沒必要不是?

這些想法全是在一念之間完成的,宛凝竹投了個眼神給上官采白,兩個人馬上讀懂了對方的意思,按兵不動。

果然,蒙麵人一進屋,轉身就問:“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啊哈?他還是沒有發現?很好!

“我說你到底給不給錢啊?我這個可是真正的大消息,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呢!要不是看這位姑娘誠懇,我才不跟著來呢!”上官采白一副流裏流氣的樣子,眼神提溜亂轉,一副標準的貪財的市井小民的模樣。

為了這個表情,上官采白可是下了苦功夫的啊!

果然,那個蒙麵人爽快的從懷裏掏出了一錠十兩重的銀子,放在了手邊的桌子上,沉聲說道:“夠不夠?”

上官采白故意做出一副眼睛發直的表情了,嘴裏卻說:“這點錢哪裏夠?五百兩!”

蒙麵人的麵色一沉,當場就要發作,宛凝竹趕緊阻止說道:“他的消息也許值這個價格呢?再說,組織上的終極任務不就是要那個婉婉的性命嗎?反正這個人最終不過————”吼吼,不好意思了,仁兄,姐姐我很缺錢啊!

蒙麵人沉吟片刻,果然從懷裏掏出了五百兩的銀票,啪的拍在了桌子上。

有時候刑訊逼供確實管用,但是不排除對方故意使壞,正話反說,那就得不償失啦!

上官采白見了銀票,果然非常配合的說道:“那個婉婉一直帶著兩個雙胞胎的兒子到處亂走,完全沒有章法,沒人知道她想去哪裏,要去哪裏。大部分是隨心所欲,走到哪算哪。”

蒙麵人點了點頭,這個消息跟組織傳下來的消息非常一致,所以,這也是組織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之一。為什麽會有人花這麽高的價錢,買一個什麽都不會什麽地位也沒有的平民女子?

“前段時間這個女人曾經受過很重的傷,將近半個月一直都是在馬車上度過的。我恰好給她駕過一段時間的馬車。”上官采白說到這裏,眼神提溜亂轉,這些話都是宛凝竹跟上官采白對過口供的,那個時候宛凝竹跟上官采白都身受重傷,藍寒煙一直照顧著他們和兩個孩子,但是駕車的不是一個尋常人,而是藍寒煙自己!

可是藍寒煙似乎比任何人都神秘,宛凝竹發現藍寒煙每次駕車的時候都會給自己換一副麵孔和裝扮!

那個蒙麵人又點點頭,這一點又與自己掌握的資料吻合了。現在,這個蒙麵人才真正的相信眼前這個人應該是確實知道點什麽的。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你還是說點特別的吧。畢竟這個價錢可是不低了!”宛凝竹及時的插話,給了上官采白一個眼神,上官采白馬上心領神會,說道:“為了我的安全起見,我總要知道你是什麽人吧?萬一我說了實話你對我圖謀不軌怎麽辦?”

蒙麵人頓時笑了,笑的很是得意。不用猜也知道他的想法是什麽,就算告訴對方自己是誰又能怎麽樣?還不是照舊會被滅口?對方不過是一個區區的趕車的車夫,而自己這邊卻有兩個人,對方一個普通人,還懼什麽?

這個蒙麵人果然得意忘形了,張口就來:“這沒什麽,我們是來自一個組織,名叫天玖。”

原來是天下鼎鼎有名的天玖殺手組織!

上官采白跟宛凝竹的心,同時一沉!

因為,天玖殺手組織是隸屬於南衛國的一個特殊的存在。正常來說,殺手組織是不隸屬於任何國家的,基本是處於遊弋在政治權利中心,但是跟政權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的。但是這個天玖殺手組織完全不同的是,他完完全全,根根本本就是國家的下屬機構!

是直接從屬於軍部的存在,直接接受南衛國皇帝和國師的直接管轄!

但是殺手組織畢竟是殺手組織,在沒有國家命令的前提下,也是接受外麵的委托任務的。

而顯然,刺殺婉婉的這個行動,明顯是來自外麵的委托。可是,為什麽對方選擇了遠在南衛國的天玖組織,而不是選擇距離更近的東月國或者中夙國的殺手組織呢?而且交給這兩個國家的組織,比南衛國的天玖更有利不是嗎?

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欲蓋彌彰?

這個消息是從冷月口中得不到的存在,因為對於那樣的小殺手,是根本沒有資格知道這些內幕的!

可是不管是誰,隻要你招惹到了我宛凝竹,我就一定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看著宛凝竹神色多少有些陰沉不定,上官采白知道自己動手的時候到了。

幾乎是一瞬間,這個蒙麵人跟上官采白同時動手了!

一個是粗心大意,一個是有心算無心,不過是一個照麵,蒙麵人便瞬間被製住了1

蒙麵人見宛凝竹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思電轉,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忍不住疾聲厲色的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宛凝竹眼神易冷,快步走到了蒙麵人的麵前,二話不說,先卸掉了他的下巴,省得他自盡,讓自己白費功夫。

蒙麵人張大了嘴巴,驚訝的看著宛凝竹,眼睜睜的看著宛凝竹一點一點的撕掉了自己的偽裝。

“想不到吧?我就是你們天玖組織要殺掉的目標,婉婉!”宛凝竹冷冰冰的吐出了這幾個字:“既然知道了你們的背景身份,那就做好準備,承受我婉婉的怒火吧!不管是在以前還是現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了我還可以全身而退!在這個世界上,這條規則,依舊通用!”

宛凝竹從口袋中掏出一粒藥丸,捏碎,一下子摘掉了對方的麵巾投進了蒙麵人的嘴裏。

蒙麵殺手是一個年紀三十歲上下的男人,其貌不揚,很符合殺手的要求。混入人群皆不見的那種。

殺手的眼神變得有些冰冷,他知道自己落在了對方的手裏,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而且對方似乎很了解殺手的規矩,一上來就卸掉了自己的最後的防禦。

而令他更為驚恐的是,那個女人喂自己吃下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

為什麽這個女人看起來竟然如此的可怕?這與資料完全不符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