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采白將自己的內力一點一點的從宛凝竹的身上撤回,經過連續幾天的換人不換地兒的疏通,總算將宛凝竹淤塞的經脈全部疏通了。
上官采白親自上前檢查了一遍,直至確認宛凝竹完全康複之後,這才徹底的放下了心。
宛凝竹緩緩睜開眼睛,原地站起來了,活動了四肢,覺得全身果然輕鬆同泰了不少,最最關鍵的是,感覺自己跟這個身體的契合度變得更加的密切了起來。以前不敢做的一些動作不敢逼的極限,現在都已經開始慢慢鬆動了。
就好像一個人被困在一個牢籠裏,隻能在有限的地方活動,而現在這個牢籠在一點一點的擴大,能活動的地方也變得越來越寬敞。
這個身體對宛凝竹來說,就是一個牢籠,狠狠的限製了她的能力。
在集中營的多年魔鬼訓練,帶來的可不僅僅是身體的柔韌性,更多的是爆發力和耐力。
而目前這個身體還是很脆弱不堪,以至於自己一再受傷。換成以前強韌的心髒,足夠承受二百斤的壓力而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宛凝竹就地做了個瑜伽的動作,對於身體的變化,讓她驚喜了很久。
看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上官采白也是一臉的笑意。
自從那天兩個人默契的牽住了手,王府上上下下已經當宛凝竹為半個主人了,那兩個小魔鬼……咳咳,好吧,這應該是兩位小少爺,鬧騰的更加的令人雞飛狗跳了。
不過,王府上上下下的人,也總算迎來了自己的春天。每天看著宛凝竹這個親媽跟後媽似的虐待自己的寶貝兒子,個個臉上苦逼,心裏個個都樂開了花兒。隻要把這兩個小魔鬼練狠了,就沒精力鬧騰了。
這一天,宛凝竹直接讓自己的兩個隻有六歲的兒子,每個人負重十斤,圍著王府跑了整整三圈!三圈啊!要知道,綏王府到底有多大,隻有管家和王府上上下下的用人們知道啊!那個宛凝竹在不知道王府到底多大的情況下,直接命令自己的兩個兒子負重十斤跑了三圈啊!
而且當孩子跑了兩圈後表示實在的跑不動的時候,這個親媽非但沒有半分的心軟,而是直接一腳踹了過去!踹的啊!居然是用踹的啊!那大腳丫子抽過去,倆孩子直接一屁股蹲地上,哇哇大哭啊!
讓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宛凝竹非但沒有半分動容,隻是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哭完了,繼續把最後一圈給我跑完!跑不完,就給我滾出王府!”
我了個擦!這是親娘嗎?您確定您真的是親娘嗎?
可是還沒等所有人為那兩個孩子提出抗議,綏王府的當家人上官采白還沒來得及為孩子求情,這邊宛凝竹自己已經給自己背上了整整三十公斤的負重,對兩個孩子說道:“娘親會用行動告訴你們,什麽要言出必行!你們還小,負重十斤跑三圈,娘親身為你們的長輩恩師,就負重六十斤跑六圈!今天我們三個誰做不到,誰就滾出綏王府!”
這番話,將在場所有的人,徹底鎮住了!
宛凝竹沒有半分的耽誤時間,背起背囊,保持呼吸的頻率,朝著王府的一側慢慢的跑了過去。
宛天寶宛天貝原本還哭的稀裏嘩啦,可是見自己的娘親背著比自己還要沉好幾倍的背囊跑出去了,兩個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一橫,將臉上的淚水一擦,悶聲從地上爬了起來,跟上娘親的腳步,大步流星的趕了上去。
而宛凝竹的這個舉動,一下子博得了在場所有人的尊重!
以身作則,雷厲風行!
有這樣的母親,何愁子女不成器不成才?
綏王府上上下下,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宛凝竹真的背著六十斤的負重圍著綏王府跑了整整六圈!
當宛凝竹停下的時候,包括她和兩個孩子,全部直接累的昏迷過去了!
大姐啊!您知道綏王府占地多大麽?您知道麽?一圈下來,少說也有萬米以上啊!您這六圈就是六萬米的距離啊!
大姐啊!您現在是穿越了啊,這身體能跟您以前做殺手的時候比嗎?能比嗎?這六圈下來,讓您直接昏迷都是看的起您啊!
大姐啊!您大概還不知道吧?如果不是服侍宛天寶宛天貝的丫鬟心疼孩子,半道上死活拽住他們讓他們休息休息,這倆孩子就真的交代在您手裏了啊!
大姐啊!這可是您親兒子啊!就算走走停停,不停的補充水分,這倆孩子都能累的昏死過去,您得多後媽,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可是,為什麽這兩個孩子居然沒有一句怨言,真的就按照娘親的要求做到了呢?姐姐,您能告訴我,您是怎麽教育孩子的嗎?
是的,那就隻有一條,以身作則!
“簡直太胡鬧了!來人,快傳禦醫!”上官采白看的又是心疼又是心焦,抱起宛凝竹轉身大步流星的朝著房間衝了回去,後麵自然有人抱起昏迷的孩子,跟上了自己的腳步。
當宛凝竹蘇醒過來的時候,兩個孩子還在昏迷之中。
“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上官采白一臉慍怒的看著剛剛蘇醒的宛凝竹,盡管恨的咬牙切齒,但是還是認命的端來了水,一點一點的喂她喝下。
補充了水分和鹽分,宛凝竹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舒服了很多。這個身體果然跟自己的巔峰狀態還是有著不小的距離啊!
“你是不是覺得我做娘親的太心狠?”宛凝竹凝神看著上官采白,低聲說道:“可是如果我說,我這麽做,都是無可奈何的,你信嗎?”
上官采白眼神一凝:“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宛凝竹剛要開口說話,外麵響起一個聲音:“我可以進來嗎?”
是左少棠?!
他怎麽來了?
“請進!”宛凝竹半倚在床上,高聲叫了起來。
左少棠氣定神閑的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見上官采白,頓時跟他行了個簡單的禮節,兩個人都是朋友,大家也都不會太客氣。
“居然驚動你的大駕了,這動靜鬧的還真是不小啊!”上官采白輕笑了起來:“你怎麽有閑心過來了?”
左少棠一臉無奈的表情,慵懶的說道:“我倒是沒這功夫往這跑,如果不是王府的人都往這跑,我也不會受到驚動,也跟著跑過來看熱鬧!婉婉姑娘,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孩子又淘氣了,惹的你如此大動肝火?孩子嘛,淘氣點是正常的,也不用這麽懲罰孩子懲罰自己啊1”
宛凝竹微微一笑,搖頭說道:“我怎麽會做這麽幼稚的事情?孩子淘氣是個好事兒,不淘氣的孩子反而不是好事兒。我之所以這樣做,確實是有苦衷的。”
上官采白跟左少棠對視一眼,不知道宛凝竹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宛凝竹輕輕一笑說道:“這樣好了,今晚我讓你們看一出好戲。”
兩個男人彼此再次對視一眼,不知道宛凝竹到底是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夜色降臨,冷月襲人。整個綏王府寂靜無聲,大部分人都已經安寢,隻剩下幾個巡邏的士兵來回巡視。
一陣寒風過,吹的屋簷下的燈籠輕輕搖晃,燈光瞬間變得斑駁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燭火跳躍了一下,勉強掙紮了兩下,還是不甘心的熄滅掉了。
就在燭火熄滅的下一瞬間,一個如同幽靈般的身影,悄然從綏王府的大門外悄然潛入。
而原先站在大門外站崗的兩個士兵身形僵直的站在原地,早已經被人暗算,沒了半分氣息。
人影悄然摸進了王府,非常熟練的躲過了數個卡哨,順利的出現在了宛凝竹的房間外麵。
天空中寒星閃爍,屋簷下的氣死風燈已經熄滅,屋內漆黑一片!
人影再三確認了房間的位置之後,悄然摸到了門口位置,伸手從腿上摸出一把匕首,慢慢的從門縫往下滑,遇到阻礙的時候,輕輕收勁,一點一點的挑開了房門後的門閂。
門,被悄然打開,一個身影借著寒星的餘光輕盈一滾,瞬間出現在了房間之中。
身體朝著床鋪的位置飛速撲了出去,手中的匕首夾帶著寒光,狠狠的刺向了床上正在熟睡的那個人!
噗!鋒利的匕首,狠狠的插了進去!
就在人影以為自己可以得手的時候,手下的觸感,卻突然告訴她,上當了!
嘩!四周突然燈光大亮!人影夢的回頭,當即花容失色!
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睡覺的宛凝竹,此時卻衣衫整齊的坐在一邊悠閑的喝著茶水。而她的身邊還坐著另外兩個美的不像話的男人,臉色卻是多少有些凝重。
人影驚駭的叫了起來:“不可能!你不是白天累的昏迷過去了嗎?你怎麽可能好好的坐在這裏?”
宛凝竹嘴角微微上揚,譏笑的看著她,回答她:“是啊,如果不做這出戲給你看,又怎麽會把你吸引出來呢?說吧,我婉婉素來是與人無爭,沒跟什麽人結下多大的仇恨,你為什麽要一而再的想要我的命?”
女殺手此時到是安靜了下來,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麵巾,冷冷的說道:“我承認我小看你了!不過,你的小聰明可以幫你一次,卻未必能保你一輩子!婉婉,你叫婉婉是嗎?今天我認栽了,可是還會有人繼續完成刺殺你的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