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凝竹的這一嗓子喊出來,城門上的歐陽俊和果然臉色接著就變了!
我就說嘛!她宛凝竹要是能乖乖的跟別人一樣按照套路走才叫見鬼了呢!
這丫永遠是不走尋常路啊!
就在這個時候,從宛凝竹身後的隊伍裏竄出一群人來,四五個人抬著一個巨大的台子走了過來。巨大的台子上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骰子。
這個時候誰都拿不準這個宛凝竹到底要幹啥了。
宛凝竹笑嘻嘻的對城門頂上的歐陽俊和和其他的將士們說道:“大家駐守城門實在是太過辛苦了!你說天天站在城門上,沒的吃沒的喝,還要承受風吹雨淋的。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看著別人吃香的喝辣的,懷裏抱著美嬌-娘,自己卻是一個人在寂寞的城樓上打-飛-機,苦啊!這日子哪裏還有法過啊!”
城門上的眾人麵麵相覷,誰都不知道對麵的那個女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這邊的將士們個個臉上憋著笑意,如果不是上司命令不準嬉皮笑臉,估計這群人全笑翻了!
因為他們的統帥居然一本正經的跟敵人討論起站崗值班苦不苦了!
宛凝竹和顏悅色的說道:“這人啊都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是不是?咱誰都有個生老病死的是不是?”
嗯,這話確實沒錯,可是大姐,這跟我們的戰爭有關係嗎?
宛凝竹表情非常的同情:“聽說駐守這個城市的將士們都是從南衛國的火線上下來,緊接著又拉到了這裏頂上來。是不是老長時間沒回家看看妻小,沒時間回家看看年邁的老父母了?”
宛凝竹說到這裏,城門上的歐陽俊和終於知道宛凝竹的意圖了,大喝一聲:“婉婉姑娘,生為將士,保家衛國是我們的榮耀!為了大義,我們不惜犧牲小我!這一點,怕是姑娘無法理解的存在吧?”
宛凝竹哈哈大笑著,說道:“好一個為了大義不惜犧牲小我!我來問你,沒有你爹媽,哪裏來的你?沒有你爹娘的養育,你怎麽去為了大義?說到家,你不過是膽怯了,不敢跟我玩這個遊戲罷了!非得跟我扯這些沒的用的!”
額……大姐啊,好像是您一直在扯沒的用的哎!人家歐陽將軍陣營裏的白馬小將一直在奮力拚殺,倒是您旗下的黑木久沙好像一直在逗著對方玩哎!
宛凝竹清清嗓子,指著身邊那巨大的骰子,笑嘻嘻的說道:“不過呢,我這個人就是有這個毛病,特別見不得別人受苦!大家都認識這個東西吧?沒錯,這就是一個骰子,非常簡單的骰子,完全沒有加任何料的骰子!今天呢,我們就玩一把骰子吧?就算是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有益身心健康嘛!”
城門上的將士們的視線,唰的一下全投向了歐陽俊和。
下麵那個女人,腦子秀逗了吧?兩軍對壘的時候,居然還有心思玩骰子?
而且還是玩這麽大的骰子?
歐陽俊和的心卻是猛的一沉!
以他對宛凝竹的了解,她是絕對不會在兩軍陣前開這樣的玩笑的。她是一個標準的軍人,非常的懂得戰場的紀律,她身為統帥,怎麽可能自己壞了自己的規矩呢?
果然,下一秒,宛凝竹冷冷的說道:“要玩這個遊戲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兩軍廝殺難免有傷亡,每個人都藏著自己的底牌,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輕易揭曉的。今天呢,我就打破這個慣例,隻要你能在這骰子上贏了我,我就一次性全部揭開我的底牌。如何?”
宛凝竹的這番話,不僅僅在敵方的陣營中掀起了一陣轟動,也讓己方的士兵們覺得大吃一驚啊!
這個女人,果然是不走尋常路的啊!
宛凝竹手指遙指城門上的歐陽俊和,眼神非常的輕蔑:“不知道歐陽將軍有沒有這個勇氣跟我玩這個遊戲,也有沒有這個勇氣承擔遊戲的後果呢?”
這一句話說出口,對麵的將士們瞬間嘩然啊!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啊!啊?我們一群大老爺們還能讓你一個小小的女人給鄙視了?就算是叔叔能忍嬸嬸也不能忍啊是不是!
於是乎,還沒等歐陽俊和開口,城頭上的將士們紛紛吆喝了起來:“賭就賭,誰怕誰啊!”
歐陽俊和苦笑著說道:“你們都上了她的當了!她這麽說就是為了激將你們上當,你們還真上當啊!到時候不管誰贏了哪個骰子,她都是最大的贏家1”
“怎麽可能?”將士們難以置信的看著歐陽俊和:“隻要我們贏了哪個骰子不就可以了嗎?”
歐陽俊和輕輕搖搖頭,說道:“如果你們這麽簡單的思考這個女人,那麽你們就真的大錯特錯了!她贏了,我們就要掀出所有的底牌,而且同時在我們的臉上狠狠扇了一記耳光,這對士氣是不可估量的損失。如果她輸了,她把她身後的人都拉出來了,其實就等於已經將所有的底牌都掀出來了,將來她如果從別的地方調來了軍隊,那就是以後的新的底牌,不在今天的賭注之內。別忘記了,她是三軍統帥,掌管著西沙國,北雪國,南中夙的全部調兵權@!而我,隻有你們而已!”
所有人聽完這席話,同時都沉默了。
一方麵驚歎於宛凝竹的統帥能力,另一方麵卻是感慨歐陽俊和對城門下那個女人的了解。如果不是真的足夠愛,怎麽會將一個人研究的如此透徹?
果然,他絕對是東月國中唯一一個最了解婉婉姑娘的人啊!
隻是,誰叫那個女人那麽囂張呢?如果不應戰,自己這邊的氣勢豈不是同樣會被嚴重打壓乃至消弱?
左也不是右也不算的時候,就隻能權衡利弊,兩啥相害取其輕!尼瑪,那句話到底咋說的來?兔子今晚喝多了,腦子秀逗了,一時想不起來了!
歐陽俊和又加了一句:“就算我們不迎戰,她也會有辦法讓我們進入她的局中的!罷了罷了,既然已經答應了賭約,那就賭一把吧!”
聽了歐陽俊和的話,所有人都慚愧的低下了頭。
哎呀呀,總是給老大添麻煩啊!不好意思啊老大,你啥時候能虎軀一震,王八之氣頓生,將下麵哪個小娘們給收了啊?女人家家的,不好好在家生孩子,跑戰場搶老爺們的活兒,難不成讓我們這些爺們回家生孩子洗衣服做飯不成?
同誌們啊,真心不是你們家老大歐陽俊和不想收啊,是真心收不了啊!這心都挖出來了,人家都不要啊!
這感情的事兒,我跟你們說的著呢我!
聽到對方上當,城門下的宛凝竹果然眉開眼笑,轉頭對那邊打的正激烈的兩個人喊了一嗓子,這一嗓子,差點讓正在聚精會神戰鬥的白馬小將一下子摔下馬去!
因為宛凝竹大姐喊的是:“好了好了都別打了!多大的孩子了,還打架!我們開始賭錢了啊!押大還是壓小?”
噗————全軍上下,全噴了!
您見過這麽沒正形的三軍統帥嗎?沒有吧?好吧,我們也沒看見,我們啥都沒看見!
宛凝竹把袖子一挽,對著城門上的歐陽俊和喊道:“歐陽將軍,你是押大還是押小?”
“那就押大吧!”歐陽俊和看了一眼那個巨大的骰子,目測,怎麽有一米見方了。
宛凝竹聽到對方選擇押大,頓時眉開眼笑的跳上了大台子,走到了巨大的骰子旁邊,說道:“咱也沒個莊家,既然你押大我就隻能押小了。現在就讓我們賭上一把!”
宛凝竹拍拍手裏那差不多跟她一樣高的骰子,笑的極是奸詐。
城門上的士兵們個個伸長了脖子,等待這見證奇跡的一刻。
宛凝竹掄圓了胳膊,狠狠一拍手裏那巨大的骰子。那一米見方的巨大骰子在宛凝竹的手下頓時劇烈的滾了起來。
宛凝竹跳下高台,悠哉悠哉的在旁邊站著。
而此時此刻,不管是城門上的士兵還是城門下的士兵,所有人的視線注意力全都投注到那巨大的骰子上了。兩方的士兵忍不住緊握成拳,不停的叫著:“大大!小小!”
湊,原來都是一群賭徒,大家都是同類啊同類!
宛凝竹沒有看那個滾動的骰子,而是麵容安靜的看著城門上的歐陽俊和。
歐陽俊和也沒有看哪個骰子,定定的看著城門下的宛凝竹。
兩個人的心思,其實對方都知道。
這一戰,大概就是終結自己和對方所有一切的時候了。魚死網破,還是————
道不同不相為謀,兩個人從一開始就站在了對立麵。
不管中間發生了多少波折,最終的結局依舊逃不過宿命的殘酷。
“大大大!”歐陽俊和身邊的士兵,啥都顧不得了,兩眼盯著那巨大的骰子,興奮的各種大聲尖叫著!
而宛凝竹身後的士兵們,基本沒啥兩樣,個個眼睛放光,雙手緊握成拳!
好吧,見過賭錢的,諸位都沒見過這麽賭錢的吧?
好吧,大概也就隻有我們的婉婉大姐才能想出這麽個辦法來,在戰場上賭博的了!
“小小小!”宛凝竹身後的士兵們更是喊的帶勁,喊聲震天,宛凝竹卻一句話都沒有聽到耳朵裏。
遠處正打的熱鬧的白馬小將跟黑木久沙對視一眼,連個人同時收回了武器。
擦,大家都不看了,還打個屁啊!
觀眾們都轉移了注意力,還表演個啥勁啊?
黑木久沙說了最實在的一句話:“白臉兄弟,你覺得這個是大還是小啊”
白馬小將差點再度暈倒,好吧,自己今天流年不利,遇上的全是奇葩啊!
白馬小將默默的說道:“既然我們將軍說押大,那就押大吧!雖然我其實心裏是想說押小的!”
黑木久沙也點點頭說道:“是啊,其實我也想說我想押大的,但是我們大帥既然說了押小,那就押小吧!”
兩個人無語的看了對方一眼。
為什麽!為什麽現在沒有人出來吐槽?為什麽沒人站出來指責他們故事不應該這樣發展?難道大家都看銀魂看多了嗎?你難道大家都已經習慣這樣的風格了嗎?為什麽,為什麽!兔子你出來,你丫是不是看銀魂看多了?
兔子:大家好,我是銀桑——
你妹的銀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