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俊和冷靜的看著宛凝竹,冷冷的說道:“你是裝作不認識我,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冒名頂替?說!你把真正的宛凝竹怎麽樣了?你是不是殺了她,易容成她的樣子,招搖撞騙?”

宛凝竹聽了對方的話,心卻忽的一下放回肚子裏去了!

好險!

自己差點以為他真的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笑話!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你為何認定我就是你認識的那個宛凝竹?”宛凝竹不屑的說道:“再說,我的過去身份卑微,好像沒機會認識你這個大將軍吧?”

宛凝竹轉身就要走,歐陽俊和卻是伸手一把抓住了宛凝竹,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唰的一下,將她的左手臂的袖子一下子捋了上去!

歐陽俊和的視線一下子落在了宛凝竹手臂上的一塊隻有指甲大小的暗褐色胎記上,瞳孔猛然一縮:“你是宛凝竹!可是你為什麽對我視而不見?”

拜托,大叔,我真的不認識你!再說你好像要殺我啊!

宛凝竹唰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冷冷的說道:“大將軍,請自重!”

“不!你不是宛凝竹!”歐陽俊和矛盾的說道:“我認識的宛凝竹,是一個膽小畏縮恐懼,戰戰兢兢,成天以淚洗麵的女子,她是決計沒有你這個膽量,智慧和能力的!你說,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麽侵占了這個身體的?”

宛凝竹翻翻白眼,無奈的說道:“好吧,好吧,好吧,你真相了!不錯!我不是真正的宛凝竹,我的真名叫婉婉,我是來自異世界的一縷靈魂,然後飄飄蕩蕩來到了這個世界,入侵了這個身體,成為這個身體現在的主宰者!而你口中的那個宛凝竹,早就死了,自殺了,靈魂也早就墜入輪回,再也回不來了!這樣回答,你滿意了嗎?”

“你說什麽瘋話?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歐陽俊和一臉的憤憤之色:“這些年,你都去了哪裏了?”

拜托!!!大叔!!!為什麽我說實話的時候你反而不相信了?啊?你還想讓我怎麽編造故事?說我失憶了?湊!你妹的失憶!這麽多穿越的人個個都失憶,開個精神病院都不得爆滿啊?你看那些玩穿越的,哪個不是自稱自己失憶的?湊,老娘就不說!

老娘隻是自稱間歇性和選擇性失憶嘛!

呸!不要臉!

“哎,這位大叔,你真的很奇怪哎!要說你跟宛凝竹是熟人,你卻要拚了命的追殺她!要說你不跟她不熟,好像很多事情你都還知道!你不覺得你精神有點問題啊?”宛凝竹這個時候完全不客氣了,就差指著鼻子責問了:“如果說你暗戀宛凝竹,喜歡她,那你是不是應該保護她?維護她?可是你卻處處派人追殺她!如果說你跟她有仇,可是你現在的眼神和表情,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你跟一個做女婢的女子有什麽深仇大恨啊!她玩了你了?上了你了?還是把你直接摁地上把你侮辱了?再說了。話又說回來了,你我現在的關係是仇敵!你懂什麽叫仇敵嗎?就算在這個外交的場合上,咱倆表麵上不得不和和氣氣,可是私底下,我恨不得宰了你,你恨不得吃了我!咱倆沒必要在私底下還裝沒事兒人吧?”

宛凝竹氣勢咄咄逼人,步步緊逼,逼著歐陽俊和步步後退。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東月國哪根神經搭錯了,還是我婉婉不經意間把你們東月國的上層集體輪了,你們竟然對我如此窮追不舍!哈哈!好!多給力!多給麵子!我很榮幸!所以,姑奶奶正式跟你們東月國宣戰!”宛凝竹伸出一根手指頭,狠狠的戳著歐陽俊和的胸膛,額,不好意思,手感似乎不錯,胸肌很好的說啊!咳咳,咳咳,現在是吵架的時間,不要擠眉弄眼,不要嬉皮笑臉!一定要表情嚴肅,凶神惡煞!

“現在你也來到了西沙國,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的恩怨,不管我們倆誰死在這裏,對方的臉上都不好看!歐陽俊和,有本事跟我打,離開西沙國的時候,單挑,群毆你隨便挑!我婉婉還沒怕過什麽人!”宛凝竹眼神斜睨,氣勢高漲,連珠炮的把這一番話一口氣說了下來,說的歐陽俊和徹底傻在了原地。

歐陽俊和低頭看著宛凝竹戳中自己胸口的手指,不知道為什麽臉上竟然閃現了一抹紅暈?紅暈你妹的紅暈啊!姐姐我現在是在跟你吵架,你以為是打情罵俏?我擦!你丫也太容易臉紅了吧?

額……姐姐,您誤會了,人家是氣的臉紅,不是因為你的美色…………

滾!!我知道!你以為我說的是他看上我嗎?其實,話說回來,我也不醜嘛!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聰明的大腦有聰明的大腦,憑啥就不能看上我?

歐陽俊和伸手一把抓住了宛凝竹戳中自己胸口的手指,冷冷的說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戰場上見!宛凝竹!算你有種!敢這樣跟我說話!不錯,讓你死在西沙國,我的麵子上也沒辦法跟西沙國上下交代!可是隻要你踏出西沙國境土半分我必定讓你血染三尺!”

好啊好啊好啊,誰怕誰啊?不過,大叔,你話也說完了,可以送開手了嗎?你這樣握住我的手跟我說話,讓遠處的人看見了怎麽想我們?怎麽看我們?!我對你這個歲數很大的大叔真的沒興趣好不好?

歐陽俊和就那麽死死的拽著宛凝竹的手,咬牙切齒的看著對方,卻見對方隻是對自己猛翻白眼,一副姐很不爽姐很不耐煩的表情!

“宛凝竹!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歐陽俊和還在聒噪,大叔!我都說了一千遍一萬遍了,我不記得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你丫誰啊?我跟你很熟嗎?憑啥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

“很好很好!不記得也好!這樣,我就不必再顧忌什麽,可以執行命令了!”歐陽俊和唰的甩掉了宛凝竹的手,臉上閃過一團怒氣!

喂喂,喂喂!大叔!為什麽你臉上的表情告訴我你在生氣?你生個毛線的氣啊?我才跟生氣的好不好?你丫閑的蛋疼要來追殺我,我不生氣還得嬉皮笑臉的說,你來啊你來啊,你殺我啊?我腦殘還是你腦殘?

湊,宛凝竹,正牌宛凝竹,你丫的以前到底幹了啥事情了?給我留下兩個寶貝兒子也就罷了,怎麽還給我遺留下那麽多的感情糾紛?

你丫也不是傾國傾城啊,跟這些不著邊際的大叔又是怎麽牽扯上的?

“無聊!”宛凝竹轉身就要走,她實在是懶得應付這個奇奇怪怪的大叔!

靠,要打就打,說半天廢話算個怎麽回事?好端端的好心情被破壞殆盡!

就在宛凝竹轉身走開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歐陽俊和幽幽的聲音:“你居然叫我大叔?我隻比你大了五歲而已!我今年才三十歲!”

宛凝竹一個趔趄,差點把自己給絆倒!

尼瑪啊!你這一臉的舊社會一臉的黃世仁,一臉的褶子居然還敢說你自己才三十歲?人家藍寒煙也二十好幾快三十了,你看看人家的臉蛋,細致光滑,美的掉渣!你丫就是一個四十歲苦逼大叔的臉,居然還敢冒充三十歲的純情大叔?

好吧,這個不是重點,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麽?關我鳥事?

宛凝竹終於再也壓製不了心頭的怒火了,回頭怒吼:“姓歐陽的!姐正式通知你!就算你不殺我,我也要宰了你!從現在開始不要跟我說一個字!姐不要聽!你煩不煩,煩不煩啊!”

宛凝竹終於徹底暴躁了!

尼瑪!換誰也暴躁啊!你說好端端的被人莫名其妙的死命追殺!現在在異國他鄉做客居然還碰上了,就好比天朝的領導人和倭寇的領導人本來就因為釣-魚-島而暗生齟齬,恨不得吞掉對方的架勢,然後在聯合國見麵了還不得不看見對方,本來就懶得搭理對方了,你丫還一臉幽怨的表情跑過來,羅裏吧嗦說了半天的廢話就是沒一句重點,換誰誰不暴躁?你問問那位跟倭寇領導見麵的天朝領導暴躁不暴躁?

好吧,這個比喻不是很恰當,但是大同小異,大同小異的嘛!

宛凝竹就這麽一肚子火的回到了座位上,抓起麵前的酒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邢少銘察言觀色,看看其他座位,頓時也猜出了七八分。

邢少銘就是這個好,在對方火氣最旺盛的時候,啥也不問,就是默默的給她倒酒。

宛凝竹一口一杯,看著下麵的精彩的舞蹈,卻完全沒了好興致。

尼瑪的歐陽俊和,老娘不廢丫挺的,老娘就不是婉婉!

這個時候,察采哈兒輕盈的走了過來,坐在了宛凝竹的身邊,表麵上是跟宛凝竹親近,實際上是想跟邢少銘多說說話。

宛凝竹哪裏不知道察采哈兒的心事?可是自己現在煩著呢!好端端的心情被那個大叔給破壞的一點不剩,哪裏還有心情管她的屁事?

“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宛凝竹也不避諱:“這個歌舞很吵,我要回去睡覺!你找人帶我回我的房間休息!”

察采哈兒巴不得自己單獨跟邢少銘單獨在一起,因此趕緊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