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狗道:“森哥,如果真是個世外桃園的話,如果大家真的想住在這裏的話,我有一個小小的願望。請牢記”

賀森心裏樂了,這個可愛的金牙狗,我老賀隻是說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話而已,你居然當真了,嗬嗬,真是可愛到極點了。

金牙狗道:“森哥,到時候,我想把靜兒接到這裏來。你覺得行不行呢?”

賀森笑道:“上天賜給幸運的人的機會,隻有一次,如果咱們把握不住的話,那麽,很容易丟失機會。如果洞裏真的很奇妙,是個桃園的話,那麽,我勸你也最好別出去了,一旦出去,未盡能再進得來。”

當恐懼來臨的時候,心理因素再強的人,也會本能地作出恐懼的反應。

現在,在這樣的個深不見底的山洞裏,賀森知道刺驢與金牙狗心生恐懼,摸著黑每向前走一步都心驚膽戰,都會發出粗重的呼吸聲。盡管賀森本人也一直在心髒抖動,但他作為刺驢與金牙狗眼裏的森哥,不得不鎮定起來,不得不挺起胸,帶頭向前走,同時還要說幾句笑話來撫慰兩位生死兄弟的心。

當三人完全陷入漆黑的深淵的時候,賀森把手機打開了,借助手機發出的天藍色的光,察看秘洞四周的動靜。昏暗的淡藍色光澤,淡淡地揮灑在四周的石壁上。刺驢與金牙狗也跟著打亮了手機。

三部手機同時發出淺藍色的光澤,遠遠看去,像三隻藍色的眼睛。

賀森看到,石壁光滑無比,異常潮濕,手機的藍光從石壁上反射回來,發出藍藍色的暗光。同時,賀森也發現,每向前前進不遠,石壁上的水汽便愈加濃重。賀森斷定:在這個神秘洞穴的前方,一定有什麽河流存在。而這河流,貌似存在於絕命崖的中央部位。

大約向前行進了兩個多小時,當兄弟三人的眼睛漸漸被黑暗所溶化的時候,在前方不遠的地方,隱隱發出一點點豆大的亮光。

賀森與刺驢、金牙狗三人大奇。

刺驢道:“森哥,前麵一定是洞口了,你剛才說,前麵是不是世外桃園麽?”

賀森笑道:“我覺得,有可能是個世個桃園。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刺驢一聽,興致大增,筆道:“森哥,如果前麵真的是世外桃園的話,那麽,我們便不走了。”

金牙狗笑道:“是啊,如果我們留在這個桃園的話,所有的危險都不會有了。”

賀森低聲命令道:“兄弟們,準備好家夥。”

刺驢不解地道:“森哥,你……”

賀森不答,隻顧著一心向前行進。此時,在他們的身邊,發出了一點一滴的滴水的聲音。在這樣的寂靜的秘洞裏,這樣的滴水的聲音,更襯托出秘洞的寂靜。賀森全神貫注的注視著有方的那一點豆大的亮光,沿著亮光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前前進。

又走了十多分鍾,前方的亮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大,漸漸地變成了一扇窗戶大小的光源。

賀森心道,看來,這就是洞口了。那麽,前方究竟是什麽樣的地帶呢?

隻聽刺驢笑道:“森哥,這個秘洞裏,居然沒有一點的阻礙,真是奇怪了,看來,真的沒有什麽人來過。”

賀森點了點頭,道:“從剛才經過的路上看來,這裏確實是沒有什麽人來過。”

金牙狗道:“森哥,我覺得,如果前方真的是世外桃園的話,我們留了下來,那麽,宣講團怎麽辦?她們那三個女人怎麽辦?”

“老狗,我看這架勢,前方肯定有一個美好的地方。”刺驢道:“如果你想你的吳靜吳記者了,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賀森鄭重的道:“你們知道麽?如果前方真的是一片世外桃園的話,那麽,對於我們來講,是件好事。”

“森哥,你的意思是?”刺驢道。

賀森道:“難道你們還沒有感覺到麽?現在的救人英雄事跡宣講團,早已經變了性質,成了黑白兩道的交叉點,成了黑白兩道的組合點,我們三個弟兄,成了黑白兩道共同攻擊的對象。你想想,以田浩和劉炎這兩個太監為代表的白道,時刻都想置我們於死地,其實,他們也並非名副其實的白道,而是披著白道的外衣,做著黑道的事;而劉老大、林鎮江這些人說白了就是黑道了,雖然我們來到林家鎮這麽長的時間以來,並沒有發生本質持的衝突,但是,難道你們沒有注意到麽,林鎮江與海中市的黑白兩道都有密切的關係,而跟林鎮江有關的那個叫秀妍的神秘女人,更顯神秘,以冷先生、耿不服和瘳總雖說是介於黑白兩道之間,但是,他們、始終都把我們作為他們行事的屏障,因此,我們兄弟三人,始終暴露在陽光之下,黑白道之間的爭鬥,始終把我們作為誰勝誰負的晴雨表。”

聽著賀森的分析,刺驢與金牙狗直點頭。

刺驢道:“森哥,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前麵真的有不知名的人和不知名的地方,那麽,我們就要快速與他們打成一片,融入他們的生活,與他們居住在一起,是麽?”

賀森道:“是啊,從現在的情勢來看,我們必須躲避!何況,我們把田浩那老家夥推入了萬丈懸崖,是生是死現在不得而知,因此,我們始終麵臨著危險。”

說這話時,賀森把聲音壓得很低。

金牙狗笑道:“森哥,這好像跟你的性格不相符合罷。”

刺驢也道:“是啊森哥,我們如果無牽無掛地離開他們這些好人和壞蛋,反倒是一種解脫。”

賀森一愣,隨即笑了,道:“說真的,你們兩個家夥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當初金盆洗手的原因。”

刺驢與金牙狗一愣。

賀森道:“我們在海馬幫時,我做出退出黑道的決定,盡管兄弟們苦苦阻攔,但我依然走了出來,但結果呢,你們倆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洗手失敗了!白道之中,比黑道更多的是險惡與陰謀!而我的為人,你們也知道的,不喜歡搞這一套,如果真的是這樣,還不如繼續留在海馬幫逍遙自在。”

聽著賀森的講述,金牙狗與刺驢暗中點了點頭,這兩個與賀森生死與共的兄弟,如何不了解森哥的意圖呢。森哥當初金盆洗手,脫離黑道,以林湖路救人事件為轉折點,他們的人生軌跡發生了太多的改變。這是當初誰都不會想的到的。現在。來到林家鎮之後,他們進一步看清了黑白兩道的一些事情。而賀森也成不瘳總極力培植的對象,瘳總要賀森完全承擔起振興白道打壓黑道的重任,而這是有違賀森的本意的!直到現在,賀森才完全明白一些事情的真正的本源。

弟兄三人低沉著聲音,一邊前進一邊談論著各自的心聲,不知不覺走向了前方的那片明亮的所在。

像是長久地禁錮在黑暗中的囚徒,像是從地獄裏轉生到陽間,賀森與身邊的兩個兄弟麵對著前方的豁然開朗的明亮所在一片驚呼。

天,是藍的;雲,如雪。

賀森停止了行進,回頭看著一路跟隨自己而來的兩個兄弟,笑道:“你們後悔嗎?”

刺驢笑道:“跟隨森哥,我們不後悔!”

金牙狗也道:“森哥,我們這麽多年來,出生入死,怎麽會後悔呢。隻是,我希望森哥到什麽時候也不能把我們哥倆拋棄。”

說著,金牙狗發出一陣笑聲。

刺驢笑道:“森哥,如果前方,真的是一片世外桃園的話,我說就住下來。”

賀森點了點頭,道:“弟兄們,我們走!”

說著,繼續向著幾十米處的秘密出口而去。

刺驢與金牙狗一路緊隨而來。哥倆的心,迅速擺脫了剛才在黑暗中行進的恐懼,轉而興奮起來。

刺驢笑道:“森哥,有句古詩,叫什麽來著,叫深山有佳人,幽居在空穀,這詩寫得好啊。”

金牙狗一聽,想起在海中市時與老驢酒後論詩來,暗道,在這個時刻,千萬不能胡亂說話,不然,我老狗又得讓眼前這個老驢笑話了。

賀森簡單地笑道:“這是唐代詩人杜甫的詩,寫得很好。”

金牙狗一聽,終於忍不住了,笑道:“森哥,杜甫寫的詩,真的很好,他寫的床前明白光這詩真的不錯。”

賀森一聽,愣住了。“床前明月光”是杜甫寫的麽?

“老狗,你***太沒文化的吧?”刺驢罵道:“‘床前明月光’不是杜甫寫的。”

金牙狗一聽,嚇了一跳,他本以為自己對這句詩的掌握得不錯,記憶應該沒有錯,但刺驢***又給挑出了錯誤,真***汗顏。

不過,金牙狗並不服輸,笑道:“那麽,你說說,‘床前明月光’究竟是誰寫的。”

刺驢搔搔頭,笑道:“在我們印象中,好像是楊貴妃寫的。”

賀森笑道:“你們倆人一脫離危險就得瑟了,給我提高警惕!”

老狗與老驢不再說話,吐了吐舌頭,繼續向著前方行進。

終於,兄弟三人立在了秘洞的出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