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狗擦拭了一把滿頭的汗水,道:“老人家啊,你不知道,我們弟兄從來沒有分離過,他們夜裏出去就一直沒回來,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劉柄抬頭望了一眼四周環繞著的高高的群山,道:“林家鎮雖說是一個山間小鎮,但是,麵積卻是大得很,東南西北四麵全是山,全是廣闊的樹木,你要想找到他們何容易,我看呀,啊好的辦法就是在這裏安心等待他們的回來,何況,他們是兩個大活人,而且都很精明,不會有什麽事的。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金牙狗一想,覺得劉柄老師的話不無道理,遂漸漸安下心來,走進吳靜的房間裏,與吳靜聊起天來。此時,他收到了賀森發來的短信:老狗,我和老驢正在山裏閑遊,不必掛念,剛才看到一群小狼正在前後追逐,很有意思,我們去看看,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裏趕回來,那三位女同胞,你可要照顧好他們……

看著森哥發來的短信,金牙狗不再疑慮,先去看了看熟睡中的阿青與林雨,接著繼續陪著吳靜聊起天來,不過,金牙狗的心始終放不下來,他的眼神,始終在隔著窗戶望著林家鎮的最高峰——絕命崖……

……

絕命崖,林家鎮最高的山峰,四麵全部為濃密的林子所覆蓋,林內野獸成群,異鳥相鳴,怪異非凡。

賀森與刺驢站在絕命崖的最高峰,眼見飛雲流走,怪獸橫行,四麵山穀裏不時傳出靈異之音,倆人的心紛紛提了起來。

刺驢的眼神向來很好,借著朝陽初起時的晨光,環視四麵群山,並未發現秀妍姑娘與耿帥的影子,也沒有看見林鎮江與劉老大一幫人,禁不住有些著急起來。賀森指著腳下的頑石,道:“你知道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什麽事麽?”

刺驢笑道:“我當然清楚了,七天前的那個早晨,我們三人,把一個老奸巨猾的家夥投入了懸崖底部。”

賀森笑了,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從這個地方下去,看看崖底究竟是什麽東西。請牢記”

刺驢一聽,嚇了一跳,俯視著腳下一片雲霧茫茫,拉著賀森的手臂,顫抖著道:“森,森哥,我看,我們就不要下去了吧,這,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賀森道:“連那個神秘的姑娘家都能下去,我們為何不能?連林鎮江與劉老大這樣的人都能下去,我們為什麽不能下去?”

“森哥,你怎麽知道他們已經下到崖底了?”刺驢不解地問道。

賀森指著腳下的光滑的石頭,道:“這個地方,正是下崖的必經之路,你看到了嗎,這兒的石頭,比別的地方都光滑,很顯然是不少人已經從此處下到了崖底,所以,我們得下去看看。”

頓了頓,賀森又拍著刺驢的肩膀,道:“兄弟,這麽多年來咱們出生入死,現在,你馬上回去,把事情告訴老狗,你們哥倆就在劉柄老師家裏守著,等著我回來,記著,我照顧好三位女同胞!”

刺驢看著腳下的光溜溜的石頭,以及石頭旁邊的土層上留下的眾人的腳印子,腦門子上冒出了冷汗,道:“森哥,既然你已經決定下去了,我怎麽能落後呢,你讓我回去陪伴那些女人,還不如把我殺了。”

賀森正要說話,隻聽一陣腳步聲傳來,哥倆趕忙躲避到身邊的一塊巨石之後,心中同時好奇起來,朝陽剛升起來,誰會到來呢?

正想著,隻見一個身著黑衣的人沿著山間小道走上前來,此人的眼睛裏閃動著焦急的神色,嘴巴大大地張著想,滿口的金黃色的牙齒**在外,正是金牙狗。

刺驢笑道:“森哥,我們弟兄三人,都是經曆過生死的,在這樣一個關頭,正是一起拚搏的時候,你怎麽能讓我回去呢,何況,老狗已經來了。”

金牙狗當然聽到了刺驢的話,來到了巨石之後,朝著賀森道:“森哥,我們怎麽辦。”

賀森心道,金牙狗不愧是自己真正的兄弟,居然能找到這絕命崖來!

刺驢朝金牙狗道:“老狗,三個女人都安排好了麽?”

金牙狗道:“森哥你就放心吧,她們現在都在睡覺,劉柄老師那人真是不錯,答應為我們保守秘密,任何人來尋找三位女人,都不會告訴他們。”

賀森聽著金牙狗模棱兩可的話,知道他所表達的意思,遂道:“我們現在要冒一次險,必須探聽到田浩的生死,必須弄清楚那個神秘女人是誰,必須弄清楚林鎮江究竟有什麽企圖!”

金牙狗道:“森哥,你說的那個神秘女人?你們見過她了?”

刺驢笑了:“何止見過,我們把這個女人身上的所有的部位統統看了個夠!”

金牙狗一聽,嘴巴大張著,好久都沒合上,眼睛裏現出無限向往之意。

刺驢笑道:“老狗,你是沒有這個福分了,哈哈哈。”

金牙狗眼珠子一轉,道:“哎,是啊,我是沒有那個福分了,除了能一睹海中市第一美女的身體之外,其他的女人是沒機會看了。”

刺驢一聽,趕忙問道:“是麽?你昨晚跟吳靜睡覺了?”

金牙狗一聽,心裏一陣別扭的慌,他昨晚一個人與劉柄老師睡在了一張床上,劉柄老師的呼嚕聲吵得他哪有心睡覺呢?隻能眼睜睜地想著吳靜的美麗胴體發呆。不到關鍵時刻,金牙狗不能也不會去碰吳靜的身體,在金牙狗的心裏,吳靜是神聖的,是不可褻瀆的!

見金牙狗發呆,刺驢早已知道金牙狗在說謊,笑道:“森哥,我現在真的知道了什麽叫秀色可餐,哈哈哈。”

賀森道:“昨晚的事,說真的,也讓我這輩子大開眼界了。”

刺驢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如此的瘋狂,一個女人瘋狂到那個地步,實在是由於男人的能力而引起!說到底,都是耿帥那家夥超強的性功能引起的。”

“所以,那神秘女人想利用耿帥!”賀森接過話來,道:“結果反而被耿帥所征服,她居然愛上了耿帥!而耿帥並不像那女人想像得那麽簡單,他必定對那女人進行一番反利用。”

頓了頓,賀森又道:“這就是大千世界真奇妙!”

金牙狗道:“森哥,你說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賀森再次環視一眼四麵山崖,一揮手,道:“下崖!”

說著,賀森身子一蹲,細細地察看著秀妍姑娘與劉老大他們下崖去留下的痕跡。

“森哥,我先下!”金牙狗一拉賀森手臂,就要搶著下崖。

賀森一推金牙狗,道:“你們跟在我的後麵!”

金牙狗一愣,道:“森哥,你不能先下,你的擔子比我重,也……”

賀森笑了:“老弟,你的意思好像是我們馬上要死了似的,放心吧,咱們下崖去,說不定下麵有好多的金銀財寶呢,哈哈。”

雖然說的是笑話,但金牙狗與刺驢都不再堅持,一切聽從森哥安排就好。

賀森從腿上的密袋裏取出了那把短短的彎刀,緊緊地抓在了手裏。

刺驢與金牙狗不約而同地取出了自己身上的刀。

賀森一張嘴,橫咬住了彎刀,左手謹慎地抓緊腳下朝外突出的石塊,右手抓住一株堅硬的古鬆,借著秀妍他們下去的路線,一點一點地朝崖下而去。

金牙狗眼在賀林後麵,刺驢留在最後。

刺驢下崖時看了一眼朝陽雲霞中的林家鎮,想想這一夜以來的所見所聞,心中更覺奇異,暗道,此次下崖,必定是另外一個世界。

兄弟三人下崖的地方,正是下崖的必經之路,懸崖壁上突兀著的鱗石成為他們借助的對象。

山風從遙遠的天際吹來,賀森的受傷的膝蓋部位感覺微微一陣生疼,再往下看,腳下飛雲流走,怪鳥狂叫,絕命崖深不見底,如果患有恐高症的話,恐怕承受不住這種身體懸空所帶來的強烈反應。抬頭看一眼跟著自己下崖來的刺驢與金牙狗,弟兄倆一言不發,緊緊沿著賀森下崖的路線,一步一步地向下移。

俗話說危難見真情。賀森此時心頭一陣心疼,這兩個兄弟,在這樣一個關鍵時刻,能夠跟著自己冒生命之危險,下到這樣一個生命禁區地帶,還有什麽艱難險阻能割斷他們的兄弟真情呢?

賀森一邊下崖一邊心生感慨,突然,隻聽得身邊傳來一陣“沙沙沙”的聲響。聲音雖說不很大,但賀森卻能清楚地聽得到。而刺驢與金牙狗卻並沒有聽清楚,隻是專心專意地向下溜走。

沿著聲音望去,賀森嚇了一跳,隻見在自己的頭頂的石壁上,兩條通體呈黑色、粗如碗口的蛇,正在盯著金牙狗**在外的左腿,兩條巨蛇陰沉沉的眼裏跳動著血腥之光,深不見底的嘴裏,吐著長長的信子,巨大的身軀正在向著金牙狗移動。而金牙狗卻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