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森與刺驢一直都在側著耳朵細細傾聽林鎮江與章學猛通電話。

直到現在,賀森才知道以前一些重大事情的淵源。原來,一切事情的起源,皆出自這個林家鎮。

而對於林鎮江身邊的那個神往女孩,賀森倒是生出了興趣。這女孩水性極好,嘴皮特溜,而且,她與林鎮江的關係似乎還有一些曖昧。

隻聽那神秘女孩笑道:“你老婆這麽多年來,難道你沒發現你身上少了一些東西?”

林鎮江笑道:“那個死婆娘,她真的不知道我林鎮江的一些事情,何況,我身上的最為寶貴的東西,當然不會讓她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那神秘女孩笑道:“咱們倆之間,究竟應該算作是什麽關係呢?”

“你說呢?”林鎮江笑道:“難道你不比我更清楚嗎?”

女孩搖搖頭,笑道:“我覺得,如果你能請求費老爺子,幫你好好治一治,那麽,你的日子會過得比現在更好!”

林鎮江笑道:“費老爺子,我總有一天會把那個老東西閹了!”

賀森一聽,明白了,費先生臨終之時,把林家鎮的一切都告訴了他,而且也把二十年前的一些江湖恩怨告訴了他,特別是對眼前這個林鎮江,賀森知道,林鎮長與劉主任一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太監之身,既然如此,他就少不了太監的習性!但從眼前林鎮江與那神秘女孩的談話看來,林鎮江的性欲似乎還很強大,不然的話,那女孩絕對不會對向說出這些稍帶淫蕩的話來。

隻聽林鎮江笑道:“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了,但是,我的男人的基本的需求還是十分強烈的,雖然我不能與你在床上上上下下,進進出出,隻能用我的手指和嘴巴讓你達到**,但我每天早上都是硬梆梆的,要好長時間才能軟下去,你說,怪不怪?”

說這話時,林鎮江用一種男人的最原始的淫蕩神色,直直地盯著那神秘女孩。

神秘女孩笑道:“如果你能讓我懷上孩子,那麽,我立刻遠離你,到距離林家鎮很遠的地方去生活,永遠也不與你見麵。”

林鎮江笑道:“我當然有這個想法了,可是,我沒有這個本事啊!”

賀森與刺驢對視一眼,感覺耳朵裏肉麻肉麻的,林鎮江這個死太監,居然跟劉炎是一路貨色!劉炎對林雨與吳靜、阿青等美女,不但眉飛色舞,而且,居然能把女兒國王講述得會聲會色,這說充分說明一個道理,太監也有情欲,太監也有性功能!

刺驢一捅賀森腰際,壓低聲音,道:“森哥,我看這個林鎮江古裏古怪的,我們必須得提防一下才行,說不定,下一步他要向我們動手了。”

賀森同樣壓低聲音道:“是啊,我現在擔憂的就是這個,如果明天我們不能離開林家鎮,那麽,我們麵臨的危險是非常大的。”

刺驢點了點頭。

賀森道:“所以,我的意思是這樣,明天跟劉炎商量一下,你和老狗,還有三個女人,一起回到海中,我和劉炎留在林家鎮,看看究竟會發生什麽事。”

“不行!”刺驢急道:“森哥,你想和我們兄弟分開?不行,我和老狗不能離開你半步!我看還是這樣,讓三個女人先回海中,咱們三個與劉炎這個老太監一起留下來,看看究竟會發生什麽事。”

賀森心裏升起一絲暖意來,他知道,刺驢與金牙狗這兩個兄弟,自從金盆洗手以來,一直與他形影不離,尤其是麵臨一次又一次的危險的時候,這兩個兄弟都是衝在最前麵,用自己的鮮血與生命捍衛了兄弟深情,現在,讓他們提前回到海中,他們絕對不會這麽幹!

隻聽刺驢道:“森哥,如果明天讓三個女人回海中,我覺得還是不行,因為,三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而海中與林家鎮距離又遠,路上如果出個什麽意外,那麽,真夠我們弟兄喝一壺的。”

賀森點了點頭,暗暗稱讚刺驢考慮問題非常全麵。

此時,林鎮江與那神秘女孩已經沿著靜夜中的江岸相擁前行,淡淡的月光照在他們身上,很有一番意境。隻是,人們也許並不知道,林鎮江是一個太監之身!而那女孩究竟為什麽對林鎮江這樣一個太監相擁而行,這是後話。

賀森與刺驢沿著江邊的濃茂的樹蔭,緊緊跟隨著林鎮江,想看看他究竟去向何方。

刺驢暗暗道:“森哥,我突然覺得,田浩那老家夥好像並沒有死!”

賀森點了點頭,道:“我也這麽認為。”

頓了頓,賀森又道:“其實,那天,我們把田浩拋到懸崖下,我當時還真想到下麵去看看,但始終沒有去成。”

刺驢點了點頭,道:“森哥,林家鎮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我估計,在那懸崖下麵,肯定是另一番境地。”

賀森道:“哎,是啊,如果時間能夠允許,咱們一定得下去看看。”

刺驢道:“明天,三個女人,就讓他們回去吧,我覺得,沒有他們在身邊,我們做什麽事都是無牽無掛。”

賀森笑道:“驢兄弟,貌似你還沒有成家吧?”

刺驢嘿嘿笑道:“我總覺得,通過這麽長的時間以來的這麽多的事,以前對女人總是沒什麽感覺,隻要是看上了的女人,玩過就忘,到現在我也記不清楚跟多少個女人上過床了,可阿青卻不一樣了,阿青比以前我遇到的任何的女人都值得我去玩命,阿青確實是個好女人……”

賀森聽著刺驢的話,心裏隱隱升起一絲欣慰,他的兩個生死兄弟金牙狗與刺驢,終於從黑道之中轉變過來了。從這次下鄉宣講他們的表現來看,是令人滿意的。

而賀森自己呢,賀森不得而知。賀森知道,他現在已經介乎於黑白兩道征漩渦裏了,而且,越陷越深,居然不能自撥。尤其是他的“伯樂”——海中日報總編兼社長瘳德操老先生,更是一等一的黑白道高手……

……

當林鎮江與神秘女孩沿著大江走向一處山窪之處時,林鎮江輕拍女孩肩膀,也沒說話,一個人獨自沿著小道下山去了。

跟在後麵的賀森與刺驢兄弟倆看到,林鎮江所去的方向,正是林家鋪子所在的方向。而那神秘女孩卻朝山裏走去。

山風從頭頂呼呼掠過。

夜,靜得很。

賀森與刺驢悄悄跟在了那神秘女孩的身後,每走一步都非常謹慎,隻怕那女孩發覺。索性身邊的滾滾大江發出的巨大聲響,致使女孩並沒有發現身後有人跟蹤。

月光照在神秘女孩的身上,把她的背影拉得好長。賀森第一次從她的後麵看她的身形。驚奇地發現,神秘的女孩的身材,居然是出奇的秀美,那一頭披著月光的秀發,在夜風中輕柔的搖擺,幾許縹緲,幾許幽情,讓男人向往。

而刺驢的眼珠子也同樣在盯著神秘女孩瞅個不停。刺驢目光中的神秘女孩,遠比賀森有情趣得多。刺驢的審美能力,絕對超出賀森百倍。

轉過一座山岰,神秘女孩突然間停止了走動,而是高高地仰起頭來,向著蒼茫的夜空仰望,幾秒鍾後,神秘女孩坐在了地上的一塊頑石上。

賀森發現,女孩所坐的地方,正處於一片懸崖之上,距離懸崖邊隻有不到二十公分的距離,如果一時不慎,很容易墜崖身亡。

弟兄倆同時驚出一身冷汗,這女孩,在這麽一個深沉的夜晚,獨自坐在這樣一個懸崖邊上,究竟意欲何為?

她該不會有什麽事情想不開自殺罷?

弟兄倆正在茫然不知所措,隻聽那女孩放開喉嚨唱起了歌——“林家鎮,林家彎,林家鎮裏有奇崖,奇崖名叫斷魂崖,崖前的神靈……青草芳蹤,綠流靜淌,青春已逝,誰與我歌……”

賀森扭頭看了一眼刺驢,刺驢眼裏滿是驀然的神色,他倆聽不懂神秘女孩為什麽會唱起這樣一首歌來。

隻聽得那女孩一曲唱完,緊接著再唱第二曲:“我有一個小小的夢想,想到山崖看月亮,月亮彎彎,一把彎刀,像你的心腸,刺進我的情海……”

刺驢輕輕拉著賀森的胳膊,壓低聲音,道:“森哥,這個女子,該不會是個瘋子吧?”

賀森道:“不忙,咱們再等等,如果她真的想尋死的話,咱們必須想辦法把她救上來,我的感覺是,她心裏裝著很多秘密。”

刺驢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直直地盯著神秘女孩的動作,

當神秘女孩唱完第三首歌之後,隻聽一陣腳步聲,踏著山間青青草兒,踏著夜色從遠而來。

賀森與刺驢循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身高馬大的黑臉壯漢走近了神秘女孩。

神秘女孩也不站起來,笑道:“黑子哥,你今晚發現什麽了嗎?”

被神秘女孩稱呼為“黑子哥”的黑漢滿臉的凝重之色,用一種非常沉重的聲音言道:“我和弟兄們都找遍了林家鎮所有的山,就是沒發現林鎮長要找的好個家夥,哎!”

隨著黑子的一聲長長歎息,神秘女孩笑道:“黑子哥,我想,林鎮江要找的人,應該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這個人物是專門魚肉咱們老百姓的人物,所以,如果你找到了他,不同分說,一刀把那家夥砍了便是。”

賀森與刺驢一聽,心裏禁不住一陣抽搐,這個神秘女孩,看起來像是一個什麽團夥的領導人物,不然,高高壯壯的黑子也不會在她的麵前恭恭敬敬了。

隻聽黑子道:“我覺得也是這樣的,咱們天義堂,就是為民除害的,如果真能把這家夥抓住,我絕對會不由分說,一刀宰了那個老家夥。”

神秘女孩點了點頭,笑道:“那好,你就按照咱們訂下的計劃,繼續行動吧,我現在也該下山了,天快亮了。”

黑子一聽,趕忙抬腿,跨到了神秘女孩的身邊,不等神秘女孩說話,一把把女孩抱進了懷裏,緊接著,把嘴伸向了神秘女孩的臉。

神秘女孩對這個黑子的直截了當的動作,並沒有拒絕,任由他開始在她的身上瘋狂的親吻。

黑子在神秘女孩的臉上,頭發上,鼻子上,前後脖子上,一陣猛烈的親吻。同時,他的手,開始很不聽自覺地在女孩的身上上下撫摸起來,

女孩微閉著眼,月光照在她的臉上,一臉的恬靜,同時又有幾許癡迷神色。

隨著黑子把手伸向女孩的胸部的時候,女孩的身體猛地哆嗦了一下,緊接著,她伸出了手,在黑子的臉上輕輕的撫摸著。

這輕輕的撫摸,就是一種無言的勾引,黑子似乎是受到引導,一雙手在女孩的身上更加柔情萬種地撫摸起來。從女孩的秀發開始撫摸,沿著女孩的臉,女孩的耳朵,還有女孩的脖頸,女孩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

賀森與刺驢對視一眼,刺驢的眼睛裏,閃動著欣喜的光芒,好幾天了,這個蠢蠢欲動的家夥,即使跟阿青在一起,也沒有時間做親密行為,今晚,淡淡的月光下,他與森哥看了一出現場表演,而這樣的表演,有生以來實屬首次。

賀森本不想繼續再看了,他想沿著來路走回去,但他又不想走開,因為,眼前的這一場激情表演,使他的體內鮮血迅速加快了流速,他的心,在不知不覺的加快跳動。他努力壓抑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因興奮而有一絲的響動,唯恐驚動了正在纏綿的一對情侶。至於是不是情侶,賀森目前為止還看不出來。

刺驢的心,跟賀森一樣,同樣跳動得很快速。但他與賀森不同,他的心裏絕對沒有一絲異樣的想法,他認為,必須抓住這難得的機會,看看這倆人的動作,是不是跟A片裏的動作一樣豐富多彩,他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的這一幕。

賀森把手機偷偷捂在了衣服裏,看了看時間,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半了。

這樣的夜裏,這樣的場麵,使得賀森與刺驢原本在夜風中有些發抖的身體,突然間像是注入了無限的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