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靜見賀森癡癡迷迷地盯著她的臉,臉一紅,問道:“請問賀大記者,您作為一名記者,為什麽要下水救人呢?”
林雨胸腔裏的心髒砰砰直跳,不知賀森如何回答這位美麗記者的提問。
賀森淡然一笑,不假思索的道:“作為海中日報的記者,我們的責任與義務不僅僅是宣傳報道,在人命關天的情況下,比宣傳報道更重要的是投身於火熱的采訪現場,不僅是我,海中日報每一名記者都會這麽做。”說著,將目光轉向林雨,拉著林雨的手臂,麵朝攝像機鏡頭,笑道:“我們報社的林雨同誌是跟我一起來的,當我把孩子拖到岸邊的時候,是她幫著把孩子拉上去,為了不讓孩子著涼,她用自己的衣服把孩子裹緊了。”
林雨確實用衣服把孩子裹住了,但是,那衣服不是林雨的,而是賀森的。
吳靜身邊的葉學清趕忙用鏡頭掃了一下賀森的衣服。
吳靜繼續問道:“當你在救人的過程中,主要想的是什麽呢?你下水救人的行動與精神動力來自何方?”
賀森笑道:“我想起了海中日報的老總說過的話:心中有正義,筆下起風雷。一個記者,必須具備強烈的正義感,而不僅僅是柔弱的雙手。可以說,我是沿著海中日報前輩們的足跡一路走來。”
金牙狗與刺驢聽得賀森答記者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靠,還是咱們的森哥牛叉!”
圍觀群眾同時拍手叫好,紛紛說,看看人家這記者當的,絕了!
不少人同時問賀森:“請問賀大記者,《海中日報》現在能訂閱嗎?我們公司決定明年訂閱一千份!”
“我們社區明年訂閱三千份!”
“我們集團訂閱一萬份!”
……
林雨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這個賀森,真是搖錢樹啊,看來,報社這回要重獎賀森!賀森的舉動,提升了海中日報的名聲,增加了海中日報的發行量。賀森不僅在回答記者提問時巧妙圓熟,而且處處將海中日報掛在嘴邊,同時,在剛才的回答中,賀森把她林雨也猛吹了一通,雖然有些“水分”,但林雨聽來很是開心。由此看來,賀森不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賀森不是一個“個人主義”的人!
但縱觀賀森剛才的答記者問,誰又能說他不是為了自己呢?口口聲聲把海中日報掛在嘴邊,一字一句不離海中日報,如果報社老總知道,如何不對他獎賞有加?那他在報社的地位如何不大大提升?
就在賀森回答吳靜的提問時,吳靜那雙俏目放射出明亮的光,充滿了驚喜與好奇。這位賀森記者確實跟其他的記者不一樣,很熱情,也很聰明,他的目光很深沉,但深沉中透射出一絲睿智,談吐中自有一番風度,微笑中透出一抹淡然,日後必將成為海中市的“名記”!
“吳靜同誌,還有什麽問題,你就問吧,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賀森問。
吳靜正在暗中欣賞著賀森,內心裏正激情澎湃呢,她竟然絲毫也沒有聽到賀森的問話。
“吳靜同誌,你還有什麽要提問的麽?”賀森再次問道。
吳靜似乎並未從心底那一片溫馨的欣賞中走出來,美麗如月光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賀森,白皙的俏臉上,掛著敬佩、讚歎、羨慕、欣賞等各種不同的神色。
林雨心一驚,她從女人的角度揣測,這個吳靜別是喜歡上了我們這個神秘的新記者吧?
正在扛著攝像機的葉學清眼見自己的戀人癡癡迷迷地盯著賀森,大為惱火,攝像機也在不住的顫抖。
圍觀的人們發出一聲哄笑來。
刺驢拍著金牙狗的肩膀,一臉的壞笑:“老狗,咱們森哥和你有些像!”
金牙狗突然心有所悟,很詭密地笑了起來,滿口的金牙**在外,金光閃閃,很搶人眼球。
吳靜此刻依然沉浸在對賀森的欣賞之中。究其原因,不外乎她在剛才這麽長時間裏的采訪經曆,起初,她采訪金牙狗與賀森,倆人以取笑打鬧的方式破壞了采訪,這使吳靜在海中市新聞界同行中異常尷尬,預示著海中電視台在這次“救人事件”的新聞大戰中首戰失利。而吳靜在采訪賀森時,賀森與前兩位炯然不同,不僅認真配合她的采訪,而且回答得巧妙而流暢,根本不用“試鏡”,更重要的是,賀森不僅是救人英雄,而且是海中日報的記者。種種複雜的原因,在吳靜心中一陣劇烈震蕩,使吳靜一時陷入了沉思之中。當然,由於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響,而賀森話話始終保持著很平淡的音調,吳靜也許並沒有聽清賀森的說話。
“吳靜記者,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那我要告辭了!”賀森說罷,拉住身邊的林雨:“走,回報社去。”
林雨朝金牙狗與刺驢笑道:“二位救人英雄,如果你們願望的話,我作東,咱們喝幾瓶,我為你們壓壓驚?”
金牙狗不假思索地道:“那感情好,走!”拉著刺驢,跟在了林雨後麵。
賀森一驚,這個林雨,她究竟想幹什麽?
“喂,請等一下!”隻見海中廣播電台和海中文明報、海中晚報等媒體的記者們呼隆一聲圍了過來。
“還是我來請客吧,我們一起聚一聚!”一位跟林雨年齡差不多的女記者道。
林雨笑道:“何麗老師,這救人英雄是我先提出邀請的,還是等我們請完以後你再吧。”
這位名叫何麗的記者笑道:“好聰明的林雨,你以請客為名,行采訪之實!難道你害怕我們把你的新聞資源搶奪了不成?我看呀,咱們還是平分秋色吧,怎麽樣?”
林雨不慌,很平靜地笑道:“誰和你搶新聞?這次救人的主角,是我們報社的賀森賀記者,有這個資源在,我還怕你們搶奪不成?”
何麗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眾記者也是麵麵相覷,不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