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王紅廣校長抵不住眾記者、眾英雄的“圍攻”,借機溜出了招待部的會議室。出門時丟下一句話:田副部長早上臨走的時候,讓我轉告大家,讓大夥先在二十六中住上幾天,三天後一定回來,帶領大家繼續巡回宣講!我們校方也已經安排好了,請大家不要心急,所有的吃飯住宿,我們學校都包了,保證讓大家吃得好睡得香!

當王紅廣校長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人已經消失在早上即將熱鬧起來的二十六中的校園裏了。

林雨麵向賀森,隻見賀森雙眉緊鎖,一時也沒什麽辦法。再看金牙狗與刺驢,倆人幾乎是同時點上一支煙,故作深沉的抽了起來。金牙狗在點上煙的一刹那間,扭過頭看了一眼吳靜,他怕自己噴出的煙味兒把吳靜嗆著。

哎,這老狗顯然是真的愛上這位海中市第一大美女了!先不管他是否理智,就憑這點勇氣,就比一般的男人強了不知多少倍!一般的稍微帥氣一些的男人,看到吳靜就發懵,除了在夜深人靜的晚上胡思亂想一番外,再也不敢采取任何的實際行動!他們都有自知之明,都知道自己的份量,如果去追求吳靜的話,明擺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金牙狗就不一樣了,此人敢愛敢做,在他自己的合理理解下,盡量有理有據、有禮有節地追求著吳靜!盡管,他不知道吳靜是否真的在內心裏喜歡他!

賀森此時最大的心願是:章學猛此時人在何處?此人身為海中市的警察隊伍中的一員,竟然在黑夜裏刺殺救人英雄,如果一旦事情暴露出來,那麽,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而他的舅舅田浩田副部長,竟然無時無刻都在給他撐腰!一丘之貉,罪責難逃!現在,他們究竟到什麽地方去了呢?為何在短短的時間之內竟然不見了蹤影?難道,他們之間真的出了什麽天大的事兒?

賀森決定,利用在二十六中這幾天的時間裏,把這件事個水落石出!必須清楚地查出來事情的前因後果。因為,這些事情,關係到他賀森的身家性命!

此時,賀森突然間想起了自己的哥哥賀林。賀林同樣作為一名記者,卻英年早逝。更加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哥哥是死於一個洗頭坊老板的刀下!而他呢,現在麵臨著更加凶險的前程!一時不慎,將會走向跟哥哥同樣的老路!

這時,刺驢跟金牙狗已經抽完了煙,同時抬起頭來,看著賀森,用目光征詢賀森的意見:森哥,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林雨此時也在用目光詢問著賀森:在一些采訪的事情上,你不如我,但是在大是大非問題上,你應該拿出個決定來!

吳靜與同事柳俊隻是沉默不語。柳俊的目光不時在吳靜豐滿誘人的身體上掃來掃去。對於柳俊來講,雖然已過不惑之年,但是,在美女麵前,他依然時不時的熱血沸騰!男人嘛,隻要各方麵功能正常,與常人無異,那麽,見到美女如何不會產生一親芳澤的念想呢?何況,吳靜是海中市第一美女呢!以前在電視台的時候,柳俊便想盡一切辦法來靠近吳靜,包括給海中電視台史台長等領導請客送禮疏通關係,可由於葉學清相貌占了絕對優勢,這事關海中電視台的形象問題,所以,柳俊多年來一直沒有實現這個理想!這回,葉學清跟吳靜因為金牙狗在中間挑亂,倆人之間出了矛盾。電視台史台長便利用這次的機會,把采訪巡回宣講的事交給了柳俊與吳靜。柳俊自然是春風得意馬蹄急,一路看說長安花,心中那份喜悅別提多美了。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吳靜似乎對他這個同事並不是很熱情!

隻聽吳靜朝著賀森道:“賀記者,我有一件事,不得不單獨跟你聊聊!請問你現在有時間嗎?”

賀森連想都不想便道:“有什麽事你就說吧,吳記者,這裏的人,都是咱自己人,沒什麽避諱的!”

吳靜一怔,眼中閃現一絲不滿,好個賀森,我吳靜可是從來沒有當著眾人的麵,單獨邀請一個男人談話,今天我當著這麽多同行和救人英雄的麵把這話說出來,是在給你賀森麵子啊,真是不知好歹!

林雨腦子轉得不慢,她從吳靜的眼睛裏和麵部表情,便可感覺到,吳靜與賀森所單獨談的事,跟現在的宣講毫無任何的關係!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講,吳靜心中正在萌發著一顆細小的芽,這顆幼小的芽,朝著賀森的方向生長,即將盛開成一朵愛之花!

林雨眼中閃出絲絲嫉妒之火,你吳靜想把賀森從我手中奪走?你認為你有這個本事嗎?哼哼,咱們走著瞧!看看究竟誰能贏!

處於愛情滋潤中的年輕男女,大都有一顆敏感的愛的神經。此時,在這間豪華的接待部會議室裏,就有好幾根這樣的敏感神經正在不時的顫抖著。

尤其是金牙狗,他當然不是傻瓜,此刻直直地盯著吳靜的眼睛,他一次又一次地看到,吳靜將滿腔的欲火噴向了賀森!金牙狗的一顆心在微微地打著顫,琢磨著那一片欲火充斥的美麗眼眸裏究竟意味著什麽?想了幾秒鍾,金牙狗暗暗罵自己無用,***,人家吳記者明擺著是喜歡森哥啊!我老狗還在這裏自做多情!真是***愚蠢到底了!

再看看賀森,金牙狗發現,賀森的臉上波瀾不驚,一點都不因為吳記者的火辣辣的欲火而有一絲一毫的心動!

賀森的表現讓金牙狗很是欣慰!畢竟,森哥也知道我老狗在喜歡著吳靜!而森哥的脾氣,是絕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跟自己的哥們兄弟發生爭執的!這麽多年以來,金牙狗太了解賀森了,他無數次把美貌如花的大姑娘送到了賀森麵前,賀森沒有一次接受!就憑這一點,金牙狗的心很是寬慰。

然而,金牙狗隨即一想,覺得很不放心,森哥現在可不是以前的森哥啊,他現在已經脫胎換骨了,早已不是昔日的森哥了,森哥麵上雖然平靜如水,但他的心裏在想著什麽呢?他用平淡的笑容來麵對吳靜,是不是追求吳靜的一種特殊的手段呢?

金牙狗越想越不對勁兒,腦門子出了一層密集的汗珠子。突然,他的眼前一黑,朝後一仰,隻聽“咣”的一聲響,他的整個身體直直地向後摔去。頓時,他的腦子“嗡嗡”作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