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森大怒。這夥保安,明擺著是來幫助竹竿脫身的!***,二十六中,純粹是藏汙納垢的黑社會!賀森這樣感歎。
但賀森腳下並沒有停止下來,而是迅速轉向左邊出口。
左邊出口處的眾保安見賀森前來,趕忙作出了阻攔的姿勢,異口同聲的道:“賀記者,賀英雄,我們在這裏把守得很嚴實,凶手還在裏麵,你不要著急!”
賀森急了,並不言語,電一般伸出手臂,向左右兩邊拔開意欲阻攔的保安們,徑直朝外奔去。
出了大禮堂外,夜幕早已降臨。二十六中寬闊的足球場呈現在身處夜幕中的賀森麵前。
不到幾秒鍾,金牙狗、刺驢兄弟倆同時湧了出來。
緊接著,林雨、吳靜以及攝像記者柳俊一同趕了出來。
幾名記者麵麵相覷,想不到轟轟烈烈的宣講報告在結束的時候出了這樣一個岔子。
賀森朝金牙狗與刺驢道:“兩位兄弟,跟我走,把那個家夥抓住!”
三人正要向著黑暗中的足球場奔去,隻聽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嬌喝:“賀老師,我跟你去吧?”
隻見妍萌氣喘籲籲地從出口處奔了過來。
賀森道:“妍萌同學,你知道他們在哪裏嗎?”
妍萌眼睛一亮,剛要開口,隻聽身後又一個聲音傳來:“妍萌同學,天這麽黑了,你怎麽一個人出來了?”
眾人回頭一看,在大禮堂出口處的燈光下,一個十七八歲、形貌如胖熊的男學生正站在出口處。正是宣講時大談“男人心質”的解峰。
解峰笑道:“妍萌,走吧,我送你!”
妍萌趕忙退後幾步,站在了賀森身邊,一張俏臉突然間花容失色。
賀森細看解峰,隻見解峰眼睛裏閃著一絲強迫的光。似乎在說,如果不聽老子的話,老子剁了你!
解峰笑道:“走吧,妍萌同學!”
妍萌道:“我不,我要跟在賀老師身邊!”
解峰眼神裏滿含著不可思議的神色,道:“你今天這是怎麽了,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如果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妍萌道:“不用,謝謝,你走吧!”話語異常的簡潔,簡潔中卻含著濃濃懼意。
解峰剛要開口,刺驢搶過了話:“我說這位同學,人家妍萌同學不願意跟你在一起,你就別強迫了,好不好,咱都是大老爺們兒,不會連這一點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明白吧?”
解峰道:“別***跟我來這一套,老子聽不懂!”
說著,再次轉向了妍萌:“妍萌,你真的不跟我走,是不是?”
刺驢聽著解峰的話,句句都像刺人的刀子,心裏禁不住火起,道:“你他娘的還像個學生嗎,倒像個黑社會!”
解峰針鋒相對:“你***才是黑社會!”
刺驢剛要開口說一句:你說對了,老子***就是黑社會!老子今天要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轉頭道:“賀記者,我們走吧,別讓那小子跑了!”
賀森點頭稱是,也不管妍萌與解峰這兩個小孩子之間的事了。賀森在前,後麵跟著林雨、吳靜、柳俊。一行四人朝著夜色中的足球場奔去。
由於大禮堂左邊的出口正朝著足球場,並無其他道路通向別處。
行刺賀森的竹竿,一定是藏身在足球場裏!
隻聽妍萌在後麵大喊道:“賀老師,他們是計劃好了的,都是要害你的!”
賀森再次停下了腳步,回頭朝妍萌望去。
隻聽得妍萌繼續道:“賀老師,中午那件事,就是他們讓我去幹的!”
賀森一驚,重新返了回來,冷靜地道:“妍萌同學,你能不能給我詳細說說?”
妍萌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解峰,道:“他們有兩個目標,一個是敗壞你的名聲,一個是讓你死亡!”
眾記者一聽,紛紛感覺詫異,賀林難道真的是死有餘辜?那麽多人想害他?二十六中的師生們,難道對賀森竟然是那樣的仇恨?難道賀森的英雄事跡竟然引不起師生們一點兒的感動?
“這個我知道!”賀森淡然地道:“你能告訴我是誰在害我嗎?”
“這個,這個——”妍萌回頭看了一眼解峰,隻見解峰目露凶光,示意妍萌不可講出來,否則他便不客氣。
賀森有意識地伸出了手,搭在子妍萌肩上。
解峰嘿嘿一聲冷笑,道:“妍萌,如果你還想在這所學校繼續呆下去,你就老老實實地聽話。”
賀森不想在這個地方與解峰為難。他知道,解峰與妍萌,一定都知道何人是幕後主使!再看看眼前漆黑中的足球場,他知道,竹竿此時早已逃之夭夭了,再追下去,無濟於事,遂嗬嗬一笑,道:“二位同學,今天的演講,多虧了你們的捧場,謝謝!”
解峰一拉妍萌的手,迅速向著身後的大禮堂走去,轉眼間便沒了身影兒。
賀森朝身邊眾記者笑道:“真不好意思,到手的好新聞跑了!”
吳精一臉鬱悶地道:“哎,那就算了,真是可惜!”
站再賀森身邊的林雨一臉鎮定,她見解峰與妍萌已經走遠,壓低聲音,道:“我看,這兩個學生很怪!”
眾人一聽,紛紛圍了過來,詢問緣由。
林雨搖搖頭,指著大禮堂東麵道:“在那座小樓裏,隱藏著秘密。”
眾人細細看,林雨所指的方向,正是他們中午休息的二十六中招待部。
林雨繼續道:“我總覺得那間小樓裏有股子邪氣!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感覺。”
賀森笑道:“我覺得很平常,你是從哪裏看出邪氣來了呢?”
吳靜插過話來,道:“邪就邪在那座小樓裏的服務生,都是二十六中的學生,而且是漂亮的女學生!”
眾人一怔。
金牙狗笑道:“吳記者,我可沒有覺得二十六中的女學生有多漂亮,在我心中,隻有……”
說到這裏,金牙狗突然閉上了嘴。把“你在我心中最漂亮”這幾個字咽下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