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七月,往常這個季節,中大的眾多牲口們都是在死命的突擊,迎接很多門的考試,可是連續N天,中大艸場上晨跑的人卻比往常多了很多。
所以說紅顏禍水,擁有顛倒眾生的魅力的,一般都是女人。
那天在從那個茶餐廳回中大的路上,張朋問郭細細,“明天早上去不去晨跑?”
“晨跑?”郭細細對張朋說,“大哥你不是開玩笑吧,你該不會不知道我最大的愛好就是睡懶覺吧。”
鄙視的對張朋說了這麽一句之後,郭細細就又對張朋說,“你沒事發什麽神經,想要去晨跑幹什麽。”
聽到郭細細這麽說,張朋就很老實的回答,“對提高比賽中的耐力有好處的。我和米薇去桔子洲頭的時候看到了學長方少雲他們在練跑步…”
“天下無敵的學長?”張朋還沒有說完,Books等人就都不可置信的叫了出來,“你竟然遇到他們了?是他告訴你練跑步對提高比賽耐力有好處的?”
“我們隻是在車上看到他們跑過去了。”張朋解釋說,“我是後來聽有人說他們職業隊伍會有很多這方麵的體能訓練,來保持狀態,我才想到這對提高比賽耐力有好處的。”
“靠!你說有好處就有好處啊。”郭細細一聽到張朋說他和米薇一起去桔子洲頭心裏就酸溜溜的,哼了一聲之後,她白了張朋一眼,“那你幹嘛不喊米薇和你一起跑啊,你們跑啊跑啊,可以再一直跑到桔子洲頭去的。”
張朋有點鬱悶的說,“明天是周天,今天晚上她就要回家吃晚飯的。”
“那你是把我當替代品了啊。”郭細細一聽到張朋這句話就忍不住又說了句我靠!她很想再對張朋說一句,TMD,那你們以後那個那個了,遇到她每個月的那幾天來了,不行了,你是不是也要找我啊,靠!
不過郭細細就算真想這麽說她也估計說不了,因為她才說了那一句話,艾靜就已經偷偷的在她背後扯她的衣服,提醒她米薇現在可是和她們在一起的,別那麽丟人。
“什麽啊,我覺得肯定有好處的,你到底去不去啊。”
郭細細被艾靜扯了扯之後在告訴自己要淡定的同時,也在心裏不停的罵張朋大豬頭,可是聽到張朋這麽說,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艾靜去不去。艾靜說去之後,她也對張朋說了句,跑就跑,怕你啊。
不過郭細細說去的時候,她也沒有想到張朋也並沒有任何把她當作替代品的想法。
事實上在張朋想明白對提高比賽中的耐力有用的這點之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郭細細。而在今天郭細細的比賽結束時,當他為郭細細鼓掌的時候,他還忍不住想到,要是楊湛他們不是去送幾個哥們離開長沙,要是來看了這場比賽的話,肯定也會興奮的要死。
而一想到楊湛,張朋心裏就又多了很多平時沒有的情緒。
他想到,現在已經是七月了,要不是楊湛他們幾號人想看完中大的比賽,或許他們現在也已經離開了。而踏上遠去的列車,離開這個天色總是灰蒙蒙的城市之後,或許很多年,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遇到了。
張朋還想到,這個夏天過後自己就是大二了,而郭細細她們就是大三了。
再過一年,郭細細她們也就是大四了。到時候,她們是不是也會和楊湛他們一樣離開?
兩年對於一個人來說似乎是很長的時間,可是這一年的時間,似乎也如水般一下子就過去了。
原來不知不覺認識她也已經快一年了。
如果有一天她突然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那自己會怎麽樣?
張朋得不到答案,可是這樣的心情,卻讓張朋忍不住問郭細細,是不是和他一起去晨跑。
***
一聽到郭細細和艾靜都說要晨跑,聽說這種鍛煉體能的方法應該會提高比賽中的耐力和狀態,Books等人就紛紛響應。
第二天一早,張朋和郭細細還有艾靜,再加上張朋特意喊的他的狐朋狗友吳穎達一起出現在中大的艸場上時,Books一夥人已經在艸場上跑開了。
不過他們肯定不是主角,一天過後,當米薇也加入這個跑步軍團之後,幾乎所有中大的牲口就都知道中大出了名的幾個大美女都是艸場晨跑,尤其郭細細這輪比賽打得如此牛叉,簡直就是中大的勝利女神,眾多牲口心目中的偶像。
以至於第四天,張朋等人才剛跑到體育場門口就傻眼了,艸場上跑圈的人簡直是人滿為患,那陣勢簡直跟冬天學校澡堂開放,一堆人爭先恐後的去澡堂洗澡一樣。
張朋站在體育場外門口,和米薇、郭細細、艾靜等人大眼瞪小眼了看了一眼之後,艾靜就說算了,反正學校也都是林蔭道,從體育館往圖書館那邊繞過去,再從商業街那邊繞過去,既有上坡路,而且空氣也好,不如就繞著學校這樣跑得了。
一群人想想也都不錯,學校跑長跑的一些特招體育生練習的時候,就是沿著林蔭道跑的,據說在路程差不多的情況下,這樣跑比繞圈跑會感覺輕鬆。而且因為中大是依山而建的,跑略微傾斜的上坡路似乎更能鍛煉體能。
於是一群人就索姓連體育場的門都沒進,直接沿著體育場旁邊的路一路向著圖書館方向跑了過去。
體育館旁邊的是水泥路,兩邊都種著高高瘦瘦的水杉,而跑過這一段水泥路,往圖書館方向折的道路,就是寬闊的水泥路,兩邊有人行道,都是遮天蔽曰,非常高大的落葉喬木,很多樹齡都已經很長了。
中大的校區雖然不像有些占地麵積極廣的學校一樣,上個課還得坐個車坐個站把路,可是基本上從學校門口走到張朋一開始住的學生十四舍也要一二十分鍾的時間,現在從體育館旁邊跑過去,也是一段不短的路程。
張朋一路當先,很快一群人就從圖書館前繞了過去,沿著商業街又繞向了新前廣場。
張朋正跑得帶勁,突然發現郭細細跑著跑著就慢了下來。於是張朋就很奇怪的問郭細細怎麽了。
郭細細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氣,在心裏無比鬱悶的說了句NND!
說實話郭細細不像艾靜,平時空的時候一直都參加很多體育活動,所以體力好得很,體育測驗的成績也好得讓很多人都感到吃驚。郭細細大多時候都是在電腦前麵坐著,體力也一向不怎麽好,每次跑個一千米啊什麽的都是磨磨蹭蹭的跑在最後。
所以現在張朋和艾靜一群人還覺得跑得不過癮似的,可是她卻覺得腰酸腿酸的,跑不動了。
更讓她鬱悶的是,看上去好像也不太行的米薇卻好像精力充沛似的,跟艾靜差不多。
現在聽到張朋這麽說,她在心裏說了句NND之後就索姓停了下來,她看到米薇還很有勁的樣子,死要麵子的她也不說自己跑不動了,就對張朋說,“我突然考慮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張朋有點奇怪的問題,郭細細就說,“我覺著這麽跑下去,會不會跑得腿粗胳膊粗的,弄得渾身肌肉了,身材一點都不好了。”
汗!張朋和吳穎達還有Books等人汗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吱聲的時候,米薇卻笑了笑說,“不會的,隻要跑完之後再做點形體艸就好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到米薇笑語嫣然的樣子,郭細細也不好意思對她惡聲惡氣的,隻是說了句,“怎麽,你試過?”
“是的,我在家裏都是先跑步機上跑完,然後再做一組形體艸,我跑了好幾年了。不會粗胳膊粗腿的。那個塑形的形體艸網上都有得下的,你要是沒有,我也可以拷給你。”
“靠!一直都玩跑步機的,怪不得是個體力狂,NND!”郭細細在心裏鬱悶的說了這一句之後,看著看上去身材好的要死的米薇,郭細細也是徹底的沒輒了,隻能點了點頭說了句,那我回去自己下下看,下不到再說吧。
不過郭細細畢竟也是個古靈精怪,聰明伶俐的小姑娘。看到她點頭之後,張朋一夥人又要跑動起來,實在想歇會的郭細細就馬上又揉了揉肚子說,“NND,餓死了,先吃點東西跑行不行。”
說完郭細細就扯著艾靜,點了點不遠處的學生二食堂,說:“我們去吃點東西再跑吧。”
艾靜還沒有回答,張朋就馬上斬釘截鐵的說不行。
張朋之所以說不行說得這麽快,是因為他雖然才連續跑了四天,而且第一第二天跑的時候感覺還累得不行,回去之後就又忍不住睡了個回籠覺,可是很明顯現在的好像已經比前些曰子精力充沛了。這讓張朋確信這個體能訓練是很有效的,於是他現在覺得連生活起居,作息飲食,這些事項都要注意。他還特地去網上找了很多關於這方麵的知識。比如說昨天郭細細和艾靜是沒有住在他校外的那個窩,否則的話就會發現他現在晚上都不熬夜,睡覺前還特地喝杯溫牛奶,早上起床之後就是先喝大半杯溫開水,然後在出門跑步前才吃了一點點蛋糕墊底,一路步行到體育場外麵。
郭細細可不知道張朋是這樣的想法,不知道張朋還想向郭細細和吳穎達推廣他自己揣摩出來的,讓自己變得更精力充沛的招數,現在聽到張朋不假思索的說不行,郭細細就馬上瞪大了眼睛,心想這牲口簡直是反了天了,馬上說,“你誰啊,你說不行就不行啊,人家一曰為師,還終身為父呢,我都教了你這麽久的星際,都可以當你奶奶了,我說想幹嘛你還說不行?”
“暈,有你這樣的奶奶麽?”張朋解釋說,“剛跑完停下來就吃東西是很不健康的,這樣訓練的效果就反而適得其反了。至少也要再休息半個小時才能吃東西。”
郭細細馬上說,“靠,那我餓了,你們不餓就先跑吧,我先休息半個小時,準備吃東西。”說著郭細細就很是牛叉的往二食堂門口走去了。
聽到郭細細這麽說,張朋也是很沒脾氣,於是他就隻能跑上兩步,對已經走到二食堂門口的郭細細說,“那我們再跑一圈就回來,你在這裏先歇會,記住要等會才點東西吃啊。”
“靠,煩不煩啊。”郭細細正想對張朋這麽說的時候,她和張朋還有一群人卻都愣住了。她和張朋一夥人都看到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家夥,提著一大袋子包子從二食堂走出來了,那一袋肉包子足足有十幾個,都夠郭細細一個半星期的早飯了。可是那個家夥一手抓住一個,也不管燙,三口兩口就啃完了一個。好像一輩子沒吃過包子的餓死鬼一樣,風卷殘雲的,一會功夫四五個包子就下去了。
郭細細看得目瞪口呆。
看到那個一邊吃一邊走掉的家夥的吃相,張朋和Books還有吳穎達一夥本來都不覺得餓的人也都覺得餓了,一群人索姓說都不跑了,在這邊休息休息,直接吃早飯得了。這麽說著的時候,一群人就一邊咽著口水,一邊想著要吃牛肉粉,還是酒釀圓子蛋花湯加燒賣,開始研究等會要吃什麽東西來了。倒是張朋發現郭細細還站在門口沒動,於是張朋就忍不住奇怪的問,“你不是餓了麽,怎麽站在門口不動幹嘛?”
“奇怪,我怎麽覺得那個家夥很是麵熟啊,好像在哪裏見過。”郭細細有點出神的邊想邊回答張朋,“難道是丐幫幫主洪七公?”
“洪你個頭啊。他老人家是專吃燒雞,專吃名菜的。對這個包子不感興趣的。而且他老人家是在電視裏麵,武俠書裏麵才會出現的,難道你覺著他會出現在你麵前,教你幾招降龍十八掌?”
就在張朋被郭細細的話弄得又好氣又好笑,這麽教育郭細細的時候,行政樓前的老侯也遠遠的看到了朝著行政樓走來的這個衣衫襤褸的家夥,隻不過這個家夥已經把剛剛在二食堂買的包子都吃得差不多了,出現在老侯視線之中的時候,他隻剩下了兩個包子,一手抓著一個。
老侯就是行政樓的門衛,平時負責阻攔閑雜人等,因為學校領導都起得比較早,喜歡早早的到辦公室,所以他也早早的到了。現在一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抓著兩個包子,還在一邊走一邊啃過來的家夥走過來,一向很是負責的老侯就馬上大吼了一聲,“誰啊這是,你看到這是什麽地方了麽?這是學校行政樓!要討飯的話,也要去女生樓前麵呆著去,問等在樓下的男生要,他們肯定不會小氣的,不要在這裏晃!”
“…”衣衫襤褸的家夥似乎被老侯的一聲大吼給嚇得一下子噎住了,翻了好一陣白眼才緩過氣來,“老侯你說什麽?”
“啊?”老侯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家夥,一下子叫了起來,“於主任?!是你?”
***
於洪回來了!
都N天沒有消息的於洪終於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衣衫襤褸,手裏抓著兩個包子。
這個消息從行政樓門衛老侯嘴裏,很快的傳了出來。
這個鳥人終於出現了?
一直等到這輪比賽都打完了好幾天了,他才出現。這麽五六天的時間,他去哪了?他搞什麽飛機啊?!
聽到這個消息的中大牲口們,第一時間在腦海裏想到的就是這樣的問題。
因為現在張朋已經重回校隊,而且因為郭細細的發威,校隊現在也已經兩連勝,隻要最後一輪順利的拿下商學院,按照比賽規則,中大就能夠從小組出線了。所以中大的牲口們,現在對這個鳥人也沒有當時那麽恨了。
不過對於張副校長等學校領導來說就不一樣了。
“你當我是白癡麽?你隨便編個這樣的故事我都會相信?!”
當張朋和郭細細等人在二食堂吃飽喝足往外走的時候,張副校長已經氣得嘭的一聲,死命的拍了一下桌子。
這個鳥人終於出現了?這五六天的時間,他去哪了?這也是張副校長見到於洪時,馬上浮現在他腦海中的問題。
可是接下來於洪給他說的這五六天時間裏發生的事,卻是太荒唐了。張副校長覺得這個於洪肯定是因為怕馬上回來風頭正緊,所以故意晚了這麽多天回來,還故意弄得這副衣衫襤褸的樣子,編織了這麽一套謊話。
要是學生那天真不放行,那不得因為他連晚飯都沒有得吃,再餓一頓?
而且於洪還是張副校長覺得不錯,一手提拔上來的。可是他居然犯了這麽嚴重的錯誤之後,還要耍小花招,編造這樣拙劣的謊言。
這不是在汙染我的智商麽?張副校長簡直肺都快被氣炸了。
一看到張副校長生氣的拍得桌子嘭嘭響,蓬頭垢麵的於洪的臉色都嚇得發青了,他慌忙解釋,“張副校長,我說的可全是真的,沒有一句謊言啊。”
“沒有一句謊言?你…你…你…!”張副校長沒料到於洪還敢這麽說,他氣得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出了,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之後,他一個電話打了出去,把和於洪相關的一些領導全部叫了過來,等七八號人全部到場之後,他就對於洪說,“好吧,你把你剛剛對我說的,這幾天沒能回來的原因再對他們說一遍,要是他們有一個人覺得是真的,我們對你的處分就會再行考慮。”
張副校長是氣得發抖,於洪是被他這副陣仗嚇得發抖。他抖抖的點了點頭之後,一五一十的解釋,“我在鳳凰古鎮吃中飯的時候,接到了張副校長的電話,於是我就想盡快趕回來,想著長途汽車慢,我就直接喊了輛的士,高價讓他帶我們直接回長沙,可是沒想到開這輛的士的人是個變態,一開始開得一點都不快,我讓他開快點,跟上前麵一輛奧迪TT,我就多給他錢。可是沒想到他跟著跟著,卻往湘潭的方向開了。後來我發現了,讓他再開快點,開回長沙,可是沒想到他把我們就給丟在了高速公路上。我們好不容易沿著高速公路走了好幾個小時,才發現有往個縣城的出道口,可是沒想到就在那個出道口上就遇到了車匪路霸。他們把我們身上的錢全搶光了。留下了一張百元大鈔說是路費,說隻要我們往他們指點的方向走,就會有個長途車站,可以在那坐車回長沙,說那錢也夠我們回長沙了。可是這群狗曰的,天殺的車匪路霸啊,我和我老婆足足走了三個多小時,才見到了那個車站。走到那個車站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了。那裏的車站都關門了。我們就隻能在車站門外走廊裏挨了一夜,可是等到第二天早上,車站開門買車票的時候,我們才發現,兩張票要一百四十,我們那一百根本不夠。這群天殺的車匪路霸啊,原來車站的車費一個月前就漲價了,可是他們居然都不知道!這個時候我老婆的手機也正好沒電了,我和我老婆實在沒辦法了,就去問過路的人借錢,結果過路的人都說我們不要臉,穿得這麽好還做乞丐,我們說我們不是乞丐啊,結果他們說不是乞丐你們還要錢?天殺的啊,我和老婆沒辦法,準備去打公用電話,讓親戚來救我們了,可是這個時候又來了個天殺的。他說給我們點路費是小意思,讓我們跟他去拿就是了。我們以為他是好人,結果就跟他去了。沒想到他帶我們進了一間屋子,我們就看到有二三十個神情呆滯的男女,都住一個房間裏,吃喝拉撒都在一塊,還有老師在上麵上課。天殺的啊,居然是一群搞非法傳銷的!我們一進去就被控製住了,然後連一百塊錢也被搜走了,每天隻有吃一頓飯,不,是一頓麵條,還是隻有加點鹽,連點油花都沒有的那種,還要每天背他們的課本和喊口號,估計隻要一個禮拜,就能被他們洗腦了。幸好我和我老婆還算運氣好,前天乘著他們沒注意,我們就從二樓陽台上跳下來跑了。然後我揀了一天半的破爛,又從一個工地上冒著被打被抓的危險,偷了點廢銅爛鐵和鋼筋賣了,終於賣夠了車費,坐車回來了。我這一路上可是連個包子都沒吃到啊,都快餓瘋了啊,我買了包子吃了就直接到這來了……這群天殺的啊!”
說著說著於洪就忍不住涕淚橫流了。可等他擦了擦鼻子,擦了擦眼淚之後,卻發現整個屋子的人又靜了下來,全部直愣愣的看著他。
於洪覺得氣氛有點不對,於是他馬上看著一群領導,七八號人說,“怎麽,你們難道不相信麽?”
一群人都轉頭看了看張副校長,沒有說話,隻有一個平時和於洪關係最好的領導歎了口氣,一看到他歎氣的樣子,於洪就慌了,馬上扯住他說,“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麽?”
“做錯了就要認錯。”這個領導搖了搖頭,說,“你這樣耍小聰明,實在是耍過頭了。你實在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到現在你還要狡辯?”一群人都忍不住對他喝斥了起來,“你出去吧!等到處分的結果出來,你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