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胡說又狠狠的罵了一聲之後,才憤怒的說,“我們整個中大都被於洪給坑了!”

“什麽意思?”一群人驚訝的看著胡說,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慕容是被於洪別有用心的開除出校隊的。”

“什麽?”於洪的話讓一群人都一下子愣住,小李老師愣了一秒鍾之後,把手裏的白板和白板筆都一下子放在了桌子上,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的問胡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他自己說的!TMD!”胡說說到這裏,又忍不住罵了一句。

“等等,他自己說是他別有用心的把慕容開除出了校隊?他怎麽會這麽說?”張朋聽得有點迷糊了,忍不住說,“到底怎麽回事,你說慢點,清楚點。”

“好吧。”聽到張朋這麽說,胡說就慢慢的說,“昨天下午我們班有個牲口到足球場去踢球,結果有個姓張的體育老師,正在上課,他要測驗一個班的鉛球,讓我們班的那個牲口到另外一邊去踢,結果我們班的牲口沒聽到,他衝上去教訓我們班的那個牲口,我們班的牲口和他頂了兩句,結果他就把我們班那牲口給扣了,說他阻礙他上課,後來我們班另外的幾個拿了那牲口的學生證去,才把他給換了出來。”

“汗!”聽到胡說說到這裏,張朋就又忍不住鬱悶的打斷了他的話,“胡說老大啊,我讓你慢點說,說清楚點,可讓你說的是慕容的事,你現在說踢球的牲口啊什麽的幹什麽?”

“我靠!你不是讓我說清楚點麽,我不說我們班這個踢球的牲口的事,怎麽能說得清楚點!”

“我倒。”一看到胡說快要抓狂的樣子,張朋和郭細細互望了一眼之後就馬上說,“好好好,不急,你繼續說,說清楚點。”

“TMD!”平時一向老實忠厚的胡說很明顯是已經被氣壞了,他又說了一聲TMD之後,才繼續說了下去,“那個姓張的體育老師非得讓我們班那個牲口寫份檢討,才把學生證還給他,還說否則的話他就向我們係裏告狀,給他個什麽處分吃吃。我們係裏的這個牲口沒辦法,今天一早就在網上抄了一份檢討去找那個體育老師去了,結果他在那個於洪的辦公室門口聽到於洪正在接她老婆的電話,好像是他老婆要他晚上陪她去哪家新開的火鍋店吃火鍋,結果他就對著電話罵,吃吃吃,你除了吃就沒點追求的?NND,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的事業正處於危險期。我們係裏的牲口在門外一聽到他這麽說,覺得他還真是個不懼內的**,就在門口停下來聽了聽。沒想到他也是個外強中幹的傻叉!不知道他老婆在電話裏對他說了什麽,反正他一下子就軟了,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靠著排球隊打出的名氣才爬上來的。現在這幾屆排球隊的成績都差得要命,要是被別的隊伍搶了風頭,我這位置坐不坐得牢還是個問題,到時候還吃火鍋呢,喝西北風還差不多。這輪星際校隊的CUPL打得很好,MD,我都故意找機會把他們的一個絕對主力開了,他們都打了一支強隊五比一。要是那個絕對主力在的話,他們估計準能出線的。”

“他真是這麽說的?”校隊的一群人頓時一片嘩然!

“千真萬確!”胡說一把把他身後的一個牲口扯到了前麵,“就是他親耳聽見的。”

“我靠!”別的人還沒說什麽,郭細細就已經忍不住對著這個牲口叫了起來,“那你有沒有衝進去抽他?”

被胡說扯到前麵的牲口弱弱的說沒有。

一看到這個長得白白淨淨,戴著眼鏡,有點怯怯的樣子的牲口,郭細細就忍不住又說了句我靠。這個時候她明白為什麽這個家夥會被扣了學生證了,很明顯要是換了張朋這樣的牲口,在那個什麽姓張的老師問他要學生證的時候,他可能會直接對那個姓張的老師說一句,“你好傻!”然後就乘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給跑了。估計那個什麽姓張的老師,也就是看這個牲口弱弱的好欺負,所以才要他拿什麽檢討書去換被扣住的學生證。

不過很明顯的是,這樣的一個看上去有點膽小怕事的牲口,是不太可能會亂扯這樣的謠言的。

校隊的一群人在郭細細說我靠的時候,臉色全部陰沉了。雖然YeZI等人和慕容的關係也都不好,但是作為中大的牲口,他們也受不了有人這樣陰自己的隊友,陰自己學校的校隊。

這個時候郭細細又忍不住對著胡說叫了起來,“那他不去抽他,你們幹嘛不拉上機電院的牲口去抽他?跑到這裏找小李老師幹嘛?你們和我們打比賽的時候,不都一個個挺男人的麽?TMD現在怎麽一個個不男人了?”

胡說旁邊的TZG等人聽到郭細細這麽說臉都發白了,“我們當時就想去抽他的,可是被胡說攔住了,他說我們沒有證據,這樣去抽了他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

“你還聽到他說什麽了麽?”這個時候小李老師打斷了他們的話,問那個弱弱的牲口。

“沒有,他後來對老婆講話的聲音太溫柔了,我在門外邊聽不清楚。”

“TMD,狗屁溫柔!這個怕老婆的家夥!”郭細細很不淑女的罵了出來,這個時候小李老師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陰沉的掏出手機打於洪鳥人的電話。可是所有人都聽到,小李老師的手機裏傳出來的,卻是對方手機已經關機的提示聲!

“TMD!”這下小李老師也忍不住罵出了聲來。而就在這個時候,郭細細和Velver等幾個人的手機突然都響了。

“怎麽回事?”等郭細細從自己的小包包裏,掏出了手機,發現是艾靜的電話的時候,Velver等人已經接了電話,而在郭細細接通電話,問小艾幹嘛的時候,Velver幾個人的臉色全部都變了,“什麽!張朋被開除出校隊?!”

郭細細的手一抖,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掉過一次盆子裏,進過水的小機機已經被她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吧嗒一下子,連電池板都一下子摔出來了。

在郭細細忍不住一下子叫出來的時候,小李老師和Velver等人已經過去打開了小李老師實驗桌上的那台裝著WIN98的,快要散架了的老電腦。

“因張朋同樣在比賽結束之後單獨離場,無視團隊紀律,經研究決定,將張朋開除出校隊,以儆效尤。”

“我艸!我和郭細細也離開的。為什麽不把我們也開除出校隊?”吳穎達一看到論壇上公布的這則消息,就馬上叫了出來。而胡說等人一看到這條消息也徹底的呆住了。

張朋當然也是一下子目瞪口呆。

幾秒鍾之後,在所有人忍不住都轉眼看著他的時候,他忍不住說了一句,“NND,我以為我已經很無恥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比我更無恥,人竟然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啊!”

“都什麽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情說這樣的話。”郭細細聽到張朋這麽說都有點哭笑不得了。小李老師沒有再說任何的話,直接就推開門往外走。

“張朋!”

“Ohyes!”

等張朋和郭細細等人跟在小李老師的身後趕到行政樓前的時候,他們發現門口已經聚集了不下一百多個牲口了。其中有一半是材料係的,一半是別的各個院係所的。這些人一看到張朋和郭細細等人趕來,就都和張朋打起了招呼,臉上布滿著的都是憤怒。

小李老師在往行政樓裏趕的時候,卻被楊湛拉住了,“不要進去了,於洪不在。”

“不在?”

“他請了假,估計這兩天也和上次開除慕容一樣,不會出現了。他倒是想得挺周全的。”

“這個狗曰的!”小李老師一聽到楊湛這麽說,就馬上跳了起來。

現在很明顯於洪的下手實在是太黑了,他肯定是想著想著,又覺得張朋的表現實在太好,就算沒了慕容,中大也很有可能打出非常好的成績,於是他就又來了這麽一招!小李老師跳了起來之後,就又想往樓裏去。結果又被楊湛給拉住了,“你想幹嘛?”

“我砸了這個鳥人的辦公室!”

“別衝動,他不是會耍手段麽?”楊湛叼著煙,煙氣繚繞中,小李老師看到楊湛一臉的冷笑,那森然的氣勢讓小李老師都忍不住一滯。“他要這麽搞的話,那我來陪他玩就好了。”

***

“怎麽樣,難過麽?”在女生宿舍前,一看到張朋在視線中出現,米薇就馬上迎了上去。

“昨天是有點鬱悶。”張朋看到走到麵前的米薇,呼了一口氣,說:“於洪鳥人的下手忒黑了。”

“對不起,我昨天應該早點回去,早點給你打電話的。”一聽到張朋這麽說,米薇就忍不住有點自責了。

昨天下午張朋說沒有時間陪她卻看畫展之後,她就一個人去了後山的那個咖啡館,然後就在窗口畫了一下午的畫,她是直到晚上回去之後,才知道了張朋被開除出校隊的消息。雖然米薇是想送幅自己畫的油畫給張朋,她也是一知道張朋被宣布開除出校隊的消息,就馬上給張朋打了電話,可是她一想到張朋最低落的時候自己沒有在他的身邊安慰她,米薇還是忍不住有點自責。

米薇的話讓張朋愣了愣,夏曰清晨的陽光溫柔的灑在他和米薇的身上,張朋忍不住想到了自己在另外的一個清晨看到她的情景,而現在看到她眼中的自責,張朋就忍不住第一次主動牽了米薇的手,嗬嗬的笑了笑,“傻瓜,什麽對不起啊,我是和你開玩笑呢,我現在一點都不鬱悶了。”

和那天米薇自己下定決心牽住張朋的手不同,現在張朋牽住米薇的手,她潔白細膩的臉忍不住微微的一紅,心跳也快了幾分,心裏的那一絲自責也被一絲絲的驚慌和一絲絲的驚喜而擠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她由著張朋牽著自己的手,有點羞澀的問張朋,“為什麽現在一點都不鬱悶了。”

“空氣多麽新鮮,世界多麽美好。”張朋嗬嗬的一笑,說,“而且還有這麽漂亮的美女請我去遊山玩水散心,我還有什麽好鬱悶的啊?”

“我怎麽以前沒覺得你這麽油嘴滑舌的。”米薇朝著張朋嘟了嘟嘴,“是不是小李老師他們幫你活動了一下,學校又收回成命,讓你回校隊了?”

張朋一邊和米薇一起往學校外麵走,一邊說,“沒有,這事是於洪鳥人管的,這個鳥人無恥的要死,昨天宣布了這個消息之後,就直接請了假,跑得人影都不見了。”

“那你怎麽會一點都不鬱悶了。”清晨的陽光透過樹陰落在地上,一地金黃色的斑駁,一路上還沒有多少人,顯得略微的冷清,可是和張朋一起牽著手走著的時候,米薇的心裏卻滿是溫馨,她感覺張朋的手溫暖而厚實,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情總是容易放鬆和平和,似乎不需要她去擔心什麽。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我就算是急著跳樓去也沒有用啊。”而張朋的第一句話就讓米薇忍不住又笑了,像他這樣想得開的人還真是不多,看來自己的擔心和自責真是多餘了,而就在她忍不住微笑的時候,張朋接著說了下去,“而且這次我們係隊的隊長楊湛老大決定把事情搞大,所以於洪這個鳥人肯定也討不到什麽便宜。”

“把事情搞大?”米薇問張朋,“你們準備怎麽做?”

“不是準備怎麽做,是已經做了。”張朋嗬嗬一笑,說,“楊湛老大他們反正畢業設計都過了,畢業證都到手了,也不怕背個帶頭大哥的黑鍋,今天他們已經鼓動我們整個材料係四個年級全係罷課去學校行政樓前抗議去了。至於我…”

“全係罷課,好大的陣仗啊。”米薇吐了吐舌頭,聽到張朋說到他自己的時候頓住了,米薇就馬上忍不住搖了搖張朋的手,好奇的問:“你做了什麽?”

“嗬嗬。”張朋不好意思的說,“昨天我們商量了一下,我先在BBS上喊了N聲冤枉,說我是因為比賽累得實在不行了,所以才向小李老師請假到外邊休息的,當時所有校隊成員都可以作證。而且我還說我中大的比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了振奮精神贏比賽,我都要了瓶礦泉水把自己給從頭到尾淋了一遍,我容易麽我,可這樣居然學校還要把我開除出校隊,我簡直比竇娥還冤枉了。我還控訴於洪鳥人沒有了解情況,根本連管校隊的小李老師都沒有打聲招呼就把我開了,簡直是赤裸裸的官僚主義,不把學校的成績和榮譽當回事,當然我隻是說主管這個比賽的學校領導,沒有直接點於洪鳥人的名字。反正我就是裝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可憐就怎麽說了。我發了帖子之後,小李老師也馬上發表了聲明,說我確實是向他請了假的,而且他不放心我,還特意派了兩名隊員跟出來照顧我。根本不存在什麽一個人獨自離場的事。另外Velver等人也馬上都紛紛發帖給我證明。然後胡說和Books等人就都號召了很多馬甲,開始在論壇上散布謠言,說於洪鳥人就是因為害怕中大星際校隊取得好成績,搶了他的風頭,所以才故意找借口開除慕容和我的。其實這也不是什麽謠言了,因為他本來就是這麽做的。”

“嗬嗬。”一想到當初圍繞著張朋當初進校隊就有那麽多爭論的帖子,米薇雖然沒有看論壇,張朋也沒有說,但米薇卻已經可以想象得出論壇上現在是什麽樣的一副光景了,她笑了笑之後就問張朋,“那現在怎麽樣了?學校有什麽反應沒有?”

“我出來前也沒看。”張朋說,“反正做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把該做的事都做了就行了,有什麽結果他們會告訴我的。”

頓了頓之後,張朋問米薇,“昨天你本來不是和我說要去看畫展麽?怎麽今天說去桔子洲頭了?”

看到張朋輕鬆的樣子,米薇的心情也變得很是輕鬆,她鬆開了張朋的手,往前邊跳邊跑,頭發在風中輕柔的跳舞,“我本來以為我男朋友會一副苦瓜臉,想讓他不要太鬱悶,所以才想帶他去桔子洲頭的,因為那裏視野開闊,麵對湘江,看了心胸也會開闊起來的…”

“啊,你是說我心胸不夠開闊麽?”張朋馬上哈哈一笑之後就朝著米薇追了上去。

“沒有沒有。”米薇啊的一下,才跑了幾步就被張朋一下子抓住了,馬上討饒,“我男朋友的心胸最開闊了,不用去桔子洲頭散心的。”

張朋刮了米薇的鼻子一下,在米薇啊的一聲驚呼的時候,他說,“可是我還從來沒去過桔子洲頭呢。”

米薇馬上說,“那我們就去那吧。”

“不,先陪你去看畫展,然後去桔子洲頭!”張朋揮了揮手,像星際裏麵的槍兵帶著一個護士一樣,很是牛叉的喊了一句:“Let’sgo,gogogo~”

***

在張朋和米薇第一次一起牽著手走出中大的時候,於洪也正坐在茶館裏喝茶。

這個茶館可是真正的古色古香,別有韻味。因為這個茶館可不是在長沙,而是在很有名的湘西古鎮鳳凰。

這裏有古樸的沱江,有明清的古院,舊時的城樓,河邊土家族的吊腳樓順著水流的方向旖旎而行,懸空在河上的被歲月和河流的霧氣侵襲成黑色的雕花窗上,都伸著竹竿,上麵晾曬著五色的衣物。一陣陣無心的招搖,含蓄的遮掩中,讓人不由得揣想那些古老的樓中曾經發生過的故事。

昨天請了假之後,於洪就馬上出發,趕到了這個古鎮度假,眼前的這副靜謐的景象讓於洪感覺十分的愜意。

他喝著一壺老茶的時候,忍不住打著拍子隨著河上傳來的歌聲哼起了調子。他覺得自己的計劃是萬無一失,因為校隊成員變動的話,是要正式發函通知CUPL組委會的。在發出開除張朋出校隊的消息時,他已經通知了CUPL組委會,這樣一來,就算學生鬧得很凶,到時候不得不把張朋再召回校隊的話,那也是自己後天回去之後的事了,沒有他的通知,就算小李老師想讓張朋出場,到時候CUPL的選手名單中也沒有張朋的名字,他也是沒辦法出場的。

隻要這場比賽張朋出不了場,估計中大校隊也就贏不了,到時候接下來一場自己就算說問題查清楚了,再把張朋招進校隊,中大就算拿下最後一場比賽,也不可能在CUPL裏麵出線了。

在於洪看來,這事最多也就是這樣,隻要說是誤會,讓張朋重新進校隊,這事也就這麽揭過去了。

可是於洪算來算去沒有算到的一點是,根本沒有看過張朋比賽的他,卻還是太低估了張朋現在在中大眾多牲口心目中的地位和他的影響力。

***

教近代史的龐文才剛剛走到新前廣場,還沒走進新前教學樓,他就覺得今天好像有點不同。

他抬抬頭,看著天空明晃晃的,明明是陽光明媚,讓他不由得想起很多文人墨客描寫的湘女多情,柔情似水。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卻總是覺得今天的教學樓好像陰沉沉的。

“我買的股票也不是跌了一天兩天了,心情也不差啊?”

龐文奇怪的搖了搖頭,等他走進新前教學樓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哪裏有點不對了。

以往這個時候,新前教學樓前廣場上早已經是人來人往,很多人了,說不定還會看到有男男女女,摟摟抱抱的很是銀亂。可是現在非但新前廣場上卻連個人影都沒有,就連新前教學樓裏也是沒有什麽人聲,讓龐文不由得覺得有種白居易的琵琶行裏麵描述的門前冷落車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的意境。

難道今天在這裏上課的,除了我之外都是不受歡迎的講師麽?

龐文這麽想著之後,就很是得意的進了新前107,他馬上要上課的教室。

龐文剛進教室的時候很是得意很是自負是有他的資本的。他是全校幾個不帶任何的課本和備課筆記,卻可以滔滔不絕的講完一節課的牛人之一。而且他講課的時候是旁征博引,可以從近代史上的陸小曼講到張柏芝,講到豔照門,而且講得極其生動,所以他上課的時候,基本上是整個教室爆滿,有時候就連不是他學生的牲口都會來聽他的課。他可是中大牲口們公認的最受歡迎講師。平時都根本用不著點名。

可是他才剛剛進教室,他就一下子傻眼了,整個教室裏隻有坐在前排的兩個女生。

這是怎麽回事?龐文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之後,他就忍不住又掏手機又看手表,問兩個坐在第一排,看到他進來之後就站起來的女生,“難道是我的手表和手機上的時間都不準了?是我來得太早,還是已經過了上課的時間了?”

“嗬嗬。”兩個女生看了看他手表上的時間之後笑了笑說,“不是的,你的勞力士手表走的很準,不過裏麵有兩顆鑽石掉了,是在火車站八十塊錢買的吧?”

“咳咳。”龐文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說,“既然時間走得很準,那怎麽現在隻來了你們兩個?其餘的人呢?”

“來了我們兩個不錯了。”

“我靠!這話說的,什麽意思啊。”一聽到兩個女生說了那麽一句,龐文就馬上叫了起來。

“嗬嗬。”結果兩個女生對他說,“龐文老師你別急啊,你不知道,現在大部分教室都是一個人都沒有的。”

“我靠!那人都到哪裏去了?”龐文叫了起來,“火星人入侵地球了麽?”

“都罷課啊?你不看CUPL的啊,你不知道Ohyes!被開除出校隊,不知道那個叫於洪的無恥的要死啊。”兩個女生解釋說,“我們是覺得龐文老師你講得課非常的不錯,怕你什麽都不知道,進來一看這裏一個人都沒有,以為是課講得不好,我們都不來了,怕你傷心,所以我們班才特別派我們來和你解釋一下的。我們要為了Ohyes!抗爭到底!我們要罷課!我們要求嚴懲那個做人無恥到那種地步的於洪!好了,龐文老師,不說了,我們也要去參加抗議隊伍去了。”

說完之後,兩個女生就對聽到她們的話之後,還在發愣的龐文老師說了拜拜,然後一路小跑出門去了。

“罷課?為了一個學生被開除出星際校隊?”直到兩個女生都跑了,教室都空無一人了,龐文才說了一句,不會吧?

說了這麽一句之後,龐文就忍不住跑到其餘的教室看去了。而從新前教學樓的一樓跑到三樓,他就真徹底的傻眼了。真的是每個教室都沒有人,而且好幾個教室的黑板上還寫著,“罷課!我們罷課了!”“打倒學校隻手遮天,為了一己私利而不顧學校榮譽的鳥人!”

“該不會全校都罷課了吧?”龐文這麽想著之後,就又忍不住往新後教學樓趕,從一樓到八樓,一層層的往上看。

而就在龐文吭哧吭哧的在新後教學樓的一樓往八樓爬的時候,站在學校行政樓前的楊湛也忍不住說了句我靠。

本來楊湛隻是發動了材料係的人罷課。而今天材料係的人,材料係四個年級,真的是一個人都沒有去上課。數百號材料係的牲口在楊湛等人的組織下,來到了學校的行政樓靜坐示威。

本來楊湛覺得這陣仗已經很大了,全係罷課已經很牛叉了。

可是沒想到材料係剛剛開始行動就已經傳了開來,幾乎全校所有的係都馬上有人揭竿而起,幾乎所有的院係所,在今天上去,全部罷課了!

不說別的,張朋那天打完比賽之後幾近虛脫,渾身濕透走出來的樣子,看台上絕大多數的中大牲口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難道你們的眼睛都瞎了麽?!

對於中大眾多的牲口來說,翹個一兩節課本來就不算是什麽大事,更何況張朋和小李老師的帖子,以及於洪所做的事,已經徹底的引發了他們的怒火。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學校的行政樓門前,很快行政樓前麵的一個小小的廣場已經站不下人了。後來的人隻能全部沿著馬路一路站開,可是還有更多的人在往這裏趕來。

中大每年新生入學時,全校開學典禮儀式前的升旗儀式,都沒有這麽多人聚集過。

“讓張朋回校隊!嚴懲為了一己私利而隻手遮天的鳥人!讓他給全校師生公開道歉!”

很快,幾乎所有院係所的輔導員和導師全部過來了,可是這樣的吼聲,卻還是震天動地般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