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聯盟的儀式完成之後,李盟主便向所有新加入的成員講解起了聯盟的規矩。

那是一副特殊的金背撲克牌,似乎還是外國貨,也就是閆國兵口中的貨幣。

每個點數代表著相應的價值,兩點最少,A牌最多,聯盟的成員可以用幫助聯盟中其他人做事的方式、獲得相應的撲克牌,也就是貨幣,也可以通過狩獵獲得的獵物等東西、換取貨幣,而貨幣也能對應的換取相應的食物等生存所需。

周成聽完,算是明白了李盟主這聯盟的內核了。

其實,也就是換一種方式奴役這些加入的成員。

他們幫忙做事,打來獵物,與李盟主等人換取貨幣,同時,他們的生存所需,又得消耗貨幣,那麽,隻要李盟主他們在這貨幣的轉換中,做一點點手腳,最終擁有最多貨幣的,也就還是李盟主他們。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周成也知道,肯定不止他一個人看出來。

但隨著李盟主的講解,卻並沒有人提出質疑。

原因也簡單。

李盟主他們不僅提供著、這看似公平的運作方式,也提供著對他們安全的庇護。

那句老話怎麽說來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所以,李盟主講解完後,新加入的成員全都沒有異議,李盟主也跟著就招呼著手下的五個壯漢,給所有新加入的成員分了空著的木屋住處,讓其都先安定了下來。

周成也被分到了其中一個七人間的木屋。

他沒有多想,就坐在屋門前等待著機會,等待著能讓閆國兵帶著自己、順理成章離開這聯盟的機會。

不多時,另一邊木屋中的閆國兵便出了木屋,徑直穿過據點中的人群,去向了李盟主居住的那大木屋前,與那李盟主交談了起來。

也隻是幾句的交談,李盟主朝著閆國兵擺了擺手。

閆國兵也點頭就去向了李盟主大木屋的一側,幫李盟主劈起了柴火。

周成意識到機會來了,也徑直去到了李盟主的大木屋那邊,提出了要同樣幫李盟主劈柴、以此換取貨幣。

李盟主挑眉瞧了瞧已經在幫他劈柴的閆國兵。

“兵哥是我老鄉。”周成解釋。

李盟主恍然點頭,也接受了周成的請求,讓周成和閆國兵一起幫他劈柴。

這樣一來,周成至少就有了在李盟主麵前,順理成章接近閆國兵的機會。

周成也在與閆國兵一起劈柴時,故意大聲聊一些閆國兵能接住話題的家常。

這樣一來,等到自己帶著閆國兵提出退出聯盟時,李盟主應該也就不會懷疑。

周成也就這樣跟著閆國兵一起,幫李盟主劈了整整一下午的柴火。

直到天色逐漸暗下,周成跟著閆國兵回到李盟主麵前時,李盟主看了看兩人劈開的柴火,滿意的點了點頭,給了兩人一人一張三點。

閆國兵一邊謝著李盟主,一邊接下撲克牌,又問李盟主明天還有沒有工作。

而也不等李盟主回應閆國兵,周成便在一旁問起了閆國兵。

“誒,兵哥,這三點,能換哪些東西?”

“能換……”閆國兵瞧了瞧李盟主,湊近了周成耳邊低聲開口,“能換兩捧漿果。”

“什麽玩意?”周成一下皺了眉,也直勾勾看向了李盟主,“李盟主,三點,隻能換兩把漿果?”

“不錯,這是規矩。”李盟主依舊笑著。

“不是……我們幫你劈柴劈了這麽久,就隻能換兩把漿果?”周成加大了聲音,“那李盟主,要是我們找來兩把漿果,是不是能換三點?”

“那當然不行,”李盟主果斷搖頭,“我們糧倉要除去管理費,儲存費,四把漿果,勉強能換兩點貨幣。”

“你這不是……欺負人嗎?”周成冷了臉。

頓時,閆國兵趕緊就勸起了周成,在其身旁不停的說起了李盟主的好話。

當然,這一切都是演給李盟主看的。

“兵哥!你還沒聽明白嗎?”周成也瞪向了閆國兵,“我們在這聯盟待下去,這輩子都隻會被他們當成牛馬!沒有好日子過!”

隨著周成的這句話脫口而出,李盟主這大木屋旁的其他大木屋裏,那身懷印記的五個壯年,也紛紛就走了出來,圍在了李盟主身邊。

李盟主也因為周成這番話,直接就沉了臉。

“周成小兄弟,可是你自己要求加入我們聯盟的,我們可沒逼你。”

“那我現在要退出聯盟!”周成回得果斷。

“好啊!”李盟主點頭,“我們聯盟從不強迫任何人的加入,也不會強行留下任何人,兩個A,你就能夠退出聯盟。”

“兩個A?這又是哪兒來的規矩?”周成追問。

“當然是我們製定的規矩~”李盟主再次笑了起來,畢竟這五個壯年都已經圍在了他身邊,他可不怕周成的咄咄逼人。

周成也佯裝著咬牙切齒,又想到了什麽似的,直接從兜裏翻出了那未注入的藥劑。

一時間,李盟主和那五個壯年紛紛就後退了一步,盯著這藥劑圓瞪了眼。

他們都是已經注入了藥劑的人,當然也都知道,再注入這藥劑會發生什麽。

“別怕啊,”周成冷哼了一聲,“你們不會是說,可以用其他東西換取貨幣嗎?那我就用這藥劑……”

周成一頓,故意瞧了眼身旁的閆國兵:“老鄉,跟我走吧,別再給他們做牛馬,不值得。”

閆國兵自然順著點頭。

周成也看回了李盟主六人:“我要用這貨幣,換四個A,換我和兵哥一起離開你們聯盟。”

周成話音一落,李盟主六人是互相打量著,紛紛認真了臉。

周成心中一喜,也有些沒有想到,從這李盟主的聯盟中帶走閆國兵,會這麽的順利。

然而,李盟主看向其身旁一名壯年的下一句話,卻又讓周成整個傻在了原地。

“老黑,你和你老弟來這荒島前,是在朝鮮戰場上是吧?你們那個年代,身體素質比較強,這藥劑,要不就給你老弟用?”

“不是……”周成整個地呆住了,也同樣看向了李盟主看著的、其身旁的壯年,“李盟主,你說他……是抗美援朝年代的人?”

“對啊,怎麽?周成小兄弟,你還不知道啊?這荒島上的人,都來自不同的年代,我是九零年代的,老黑是五零年代的……”

“不是……”周成又瞪向了身旁的閆國兵。

“我……我是來自七零年代的。”閆國兵順著回。

周成呆愣著、沉默了下去。

許久……

“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成大笑著,就好像聽見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這荒島上的人,居然來自不同的年代!

那麽,怎麽可能還會有船!

這荒島外麵,是什麽年代都沒人能確定,怎麽可能還會有船!

周成……道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