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改行當門神了嗎?”林宜知看著門口兩個高大的人影說道。

林宜知開口,稍微背對著門口的苗翠萍和範佳仁轉身。

範佳仁眸光閃爍,也不知道之前的話郭建聽到了多少。

不過就算是聽全了她也沒說錯,吃回頭草的郭建就是犯賤,她……也是。

林宜知都開口了,齊巍山和郭建也不好在門口站著不動。

齊巍山推開門,看著堂屋裏的那四雙眼睛道:“沒有要偷聽你們說話的意思。”

他看向林宜知,“我們是從你說癩蛤蟆的時候到的。”

林宜知沒有半分心虛,隻是笑著道:“喝茶嗎?”

齊巍山走到林宜知身邊,摸了摸剛才為自己說話的女兒腦袋,搖頭道:“臨時出個任務,回來拿個東西。”

林宜知驚訝地看向齊巍山。

這臨時的任務也太臨時了,眼看沒幾天就要過年了。

“要去多久?”

“爭取過年前回來。”

林宜知去幫齊巍山收拾東西的時候,郭建看著一直低頭吃花生的範佳仁道:“我也去。”

“哦。”

“你跟我過來一下。”

郭建說完,範佳仁並沒有動,還是苗翠萍用腳踢了範佳仁好幾下,範佳仁才慢騰騰地站起身跟著郭建去了院子裏麵。

剛走到院子裏,郭建就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遞給範佳仁。

“工資。”

範佳仁看看郭建,看看麵前的錢,伸手接過來。

和誰過不去都不能和錢過不去。

“你看著花。”

“好。”

郭建看著目光一直落在錢上的範佳仁,說道:“等年後我們去給爸媽寄點東西。”

範佳仁依舊沒有反應。

“給你爸媽。”

範佳仁抬頭,看著郭建,心裏有很多不好聽的話想要說出口,但是最後,她隻說了個“好。”

林宜知去給齊巍山收拾東西的時候,昕昕本想跟在自己爸爸媽媽身後,結果被自己爸爸關在了門外。

昕昕歪了歪自己的小腦袋,是因為自己太矮了爸爸沒有看到嗎?否則為什麽把自己關在門外。

昕昕覺得爸爸應該是沒有看到自己,門打不開她也不喊不鬧,轉身就去和苗翠萍吃花生了。

……

“三條腿兒的癩蛤蟆不好找,兩條腿兒的男人多的是,是嗎?”

齊巍山小心地抱著林宜知依靠在牆邊,手上的動作怕傷到她,但是臉卻貼在林宜知的臉上。

兩人的呼吸交纏,林宜知清清楚楚地感覺到齊巍山語氣中的哀怨。

哀怨這兩個字真的和齊巍山不搭邊,卻也是切切實實的出現在了齊巍山的身上。

“是。”

林宜知這個字落下,她清楚地聽到身邊的呼吸聲都變重了。

“但是像你這樣的男人萬裏挑一,絕無僅有。”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有時候齊巍山的嫉妒、占有和吃醋都不會瞞著林宜知。

因為他也發現了,自己以前偷偷生悶氣的話,林宜知就算是發現了也當做沒有發現。

反而是自己如果說出來的話,她偶爾是願意哄自己的。

齊巍山不好意思和別人說,他其實很喜歡,很享受林宜知哄自己。

而她隻要哄一句,齊巍山自己就能把自己勸好了。

“我當時隻是說萬一。”林宜知轉身抬頭看向緊貼著自己的齊巍山,“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我會毫不猶豫地拋棄你的。”

齊巍山聽到林宜知說出最後那句話時,心忍不住地被攥緊,疼的差點讓他喘不過氣。

“這句話是真的,你記住。”

齊巍山看著林宜知認真的眼神,雙手捧住她白皙嬌嫩的臉頰,低聲且認真道:“我不會。”

“你要是背叛我呢?”

林宜知感受著自己臉頰上的力度,“我也不會。”

齊巍山低頭親了親林宜知的唇瓣,說道:“最好是這樣,否則你不會想見到失去你的我是什麽樣子的。”

在林宜知的觀念裏,如果自己背叛她,她會拋棄自己而去。

但是在齊巍山的心裏,即便將來有一天林宜知會背叛自己,會愛上別人,他也不會放她離開。

除非他死,否則她別想離開自己。

但是,世事無常,以後的事情誰又能料得到呢,起碼現在的齊巍山是覺得林宜知永遠都不會離開自己的。

林宜知踮起腳尖親了親齊巍山的下巴,“為沒有發生的事情焦慮是件很蠢的事情。”

說完,林宜知主動轉移話題道:“這次任務這麽突然。”

齊巍山放開林宜知,“嗯,回龍山那邊的親王墓被盜了,事情鬧得有點大,調我們過去支援。”

林宜知眨了眨眼睛,腦海中不知道怎麽的就浮現出李江的臉。

林宜知的腦海中浮現出李江的臉是有原因的,因為之前就有人說李江曾經帶人去盜墓,這一次的話……

她想著李家屯兒裏李江瘋瘋癲癲的模樣,會是他嗎?

“之前我聽說咱們這邊有一個大官的墓就被盜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不管跟李江有沒有關係,林宜知都覺得應該和齊巍山說一下,萬一有聯係呢。

“聽說過。”

“李江和那件事兒有關,聽說還從裏麵偷出來了不少東西,現在都沒有找到。”

也不知道是真沒有找到還是假沒有找到,反正革委會的人搜羅了一次後,東西沒找到也就算了,他們甚至還放過了李江。

要是換做別人的話就是不死也要扒層皮。

別人看來是革委會的那幫人對李江有同袍之情,林宜知聽後隻想笑。

與其說是有什麽情分,林宜知更相信是李江賄賂了他們,堵上了他們的嘴。

齊巍山聽到李江這個熟悉的名字,點頭道:“行,我讓人去李家屯兒看一眼。”

就算這一次的親王墓和李江沒有關係,但他既然幹過這種事情且成功了,那就是熟手。

而東北這片兒盜墓的人基本都是相熟的,所以說不定能從李江那邊知道些什麽消息。

“他在裝瘋,好問嗎?”

齊巍山笑道:“就是真瘋子我也能讓他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