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咋了,怎麽還流血了!”

潘凱麗見自己兒子口水混著鮮血哭著向自己跑過來的時候,心慌的立刻起身跑過去。

“誰打的!”潘凱麗見自己兒子牙都掉了,直接對著跟在自己兒子後麵進來的那群孩子喊道。

“哪個小兔崽子幹的,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看我不打死他,出來!”

潘國斌見自己小姑生氣,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把小雷霆和昕昕擋在身後。

結果潘凱麗的兒子田文強去指小雷霆的時候,小雷霆自己也從潘國斌的身後站了出來。

林宜知見小雷霆站出來的時候,也起身往那邊走去。

“阿姨,是我。”小雷霆雖然害怕,但還是看著潘凱麗主動承認。

潘凱麗本來以為是自己的侄子們把自己兒子打成這樣的,畢竟他們平常最喜歡打鬧,有時候打鬧起來一點兒數都沒有。

結果誰想到把自己兒子牙都打下來的人竟然是比自己兒子還要小,還要矮的小雷霆。

潘凱麗想著今天回家的目的,忍著怒火對小雷霆道:“你小小年紀下手怎麽這麽狠毒?你爸媽就是這麽教你的!”

潘凱麗覺得自己說得已經很溫和了,要是換做旁人的話,她非罵得他抬不起頭來不可!

小雷霆低著頭,雖然心裏害怕又委屈,但還是道:“和我爸爸媽媽沒有關係,是我自己動手的。”

林宜知上前摟住小雷霆肩膀,剛要說話,就看見自己女兒邁著小短腿上前打了一下潘凱麗懷裏的田文強,並一雙大眼睛生氣地瞪著他,奶聲奶氣道:“壞!”

潘凱麗都驚呆了。

她第一眼看到昕昕的時候,隻覺得這小不點兒怎麽長得這麽好看,說不定比觀音娘娘座下的童女都要精致漂亮。

但是人家觀音娘娘座下的童女絕對沒有齊初昕小朋友這個暴脾氣。

而昕昕的一句話,讓周圍的人瞬間看向田文強,田文強到底是做了什麽,才讓昕昕這麽一個小不點兒指著他說他壞。

“我,我不就是覺得你好看親了你一口嗎,我不壞!”

田文強因為少了一顆牙,雖然說話有點漏風,但還是能聽清楚他說了什麽。

田文強說完這句話仿佛扔了一個地雷,炸的他媽瞪大了眼睛,接著一巴掌狠狠地拍在田文強的肩膀上,把他拍的一個踉蹌。

“好看你就親,好看你就親!”

潘凱麗說一句話就給田文強一巴掌,“媽的小小年紀你不學好,你給我當流氓,老娘弄死你!”

很顯然這不是潘凱麗第一次給田文強小朋友進行“愛的教育”,所以挨了兩巴掌之後,田文強二話不說撒開腿就往自己爸爸那邊跑。

林宜知在聽見田文強親了自己女兒臉色也沉了下來。

一個七歲的小屁孩能做出這種事,可見平時的言傳身教有多差。

可潘家又不像是這麽不講究的人家,尤其是潘凱麗的反應,更不像是會縱容自己兒子的人。

“好看為啥不能親!”

田文強跑到自己親爹身後,看著親爹將自己護住之後,探出自己的小腦袋對著被自己爸爸攔住的媽媽喊道:“我爸爸也偷親別的好看的阿姨!”

“你為什麽隻打我,不打他!”

田文強說出這句話,再次炸得在場的人愣在了原地。

田文強的爸爸田廣學,臉色更是從替兒子求情的溫柔一下子變得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被雷劈了的人不隻是田廣學。

潘凱麗舉起的手僵在半空,她瞪著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同樣震驚無措的田廣學,聲音略微沙啞地對躲在田廣學身後的田文強道:“你說什麽?”

“你再說一遍。”

“爸爸親小馬阿姨就唔唔……”

田廣學轉身死死地將自己兒子的嘴捂住。

他蒼白著一張臉想要跟潘凱麗解釋的時候,巴掌比解釋聲先一步落在了田廣學的臉上。

下一秒,潘凱歸將田文強從田廣學的手中抱在自己的懷裏,潘凱麗像是瘋了一樣捶打著田廣學,而田廣學隻敢原地蹲下,不敢還手也不敢逃跑。

這可是在潘家,他要是敢跑一步,他這兩個大舅哥能把他的腿給他踢折了。

而原本孩子之間的打鬧變成如今這般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潘凱旋的妻子韓悅不好意思地對林宜知道:“廚房那邊的飯菜好像做好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林宜知當然知道這是韓悅找的借口,但她也立刻點頭攬著小雷霆和昕昕跟在了她身後。

至於潘家的其他孩子,也一個跟著一個往廚房那邊走。

齊巍山坐在沙發上也想起來,卻被潘凱旋攔住。

“你坐。”

說完,他直接將田廣學從自己的妹妹手中救出來後,拽著他的後脖頸去了後院。

潘凱歸看著嚇得大哭的田文強以及跟在潘凱旋身後往後院走去的潘凱麗,歎了一口氣後,抱過田文強往廚房送去。

田文強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潘國斌嫌棄地拿著紙胡亂地往自己的弟弟臉上擦去,順便警告他道:“我和你說,你要是再亂親女孩子,小心我們把你的腿打折!”

“嗚嗚嗚,我再也不敢了。”

他真的隻是單純覺得昕昕好看想要親親她而已,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孩子揍得滿地找牙也就算了,還被自己媽媽追著打。

現在最慘的是,不僅他挨打,爸爸也要挨打,他們姓田的人好倒黴啊。

可見女孩子真的不能隨便親。

韓悅給田文強把小臉擦幹淨之後對他道:“女孩子不能隨便碰,更不能隨便親。”

田文強慫慫地點了點自己的頭。

他怕自己大舅,也怕自己大舅母。

怕自己大舅純粹是因為他大舅看起來太凶了;至於害怕自己大舅母,完全是因為從有記憶以來,他每次打針都是他大舅母和他媽按著給他打的。

那針管子給他的小小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你這次純屬活該,下次再偷親別人家的小姑娘,人家就是把你的腿打折都是輕的。”

田文強想到剛剛自己媽媽打自己爸爸的架勢,哭著問道:“那我爸爸的腿會被打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