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知看著光著膀子走進來的齊巍山,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他的上半身上。
有一說一,齊巍山的身材真的很好,即便身上有幾道疤痕也沒有破壞美感,反而有一種獨特的野性美和男人味兒。
林宜知見他僵在原地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我隻找到了一個床鋪。”林宜知指著炕上單人用的床鋪對齊巍山道。
真不知道齊巍山之前是怎麽生活的,這裏說是家,但感覺更像是一個他晚上睡覺的地方。
怎麽方便怎麽來,怎麽將就怎麽來,沒有半點人氣兒。
齊巍山看著坐在自己床鋪上的林宜知不由得蜷了一下手指,“就一個。”
嗯,又多了一個沒有的東西。
明明他之前覺得自己準備的夠充足了。
“那我們今晚……”
林宜知還沒說完呢,齊巍山道:“再鋪一床被子,這樣寬敞。”
反正有兩床。
林宜知起身看著身後的兩床被子,聽話地將其中一床比較薄的鋪在齊巍山床鋪的旁邊。
真別說,確實一下子就寬敞了,也就將將能把整個火炕鋪滿吧。
鋪完被子,林宜知看著依舊站在炕下的齊巍山,“不上來嗎?”
“上來。”
齊巍山上炕後,麵對距離自己不足半胳膊,穿著紅色長袖,紅白格子短褲的林宜知十分局促。
他沒話找話的說道:“衣服很好看。”
林宜知嘴角不由翹起,本來還因為要同房有些緊張的心,突然安穩了下來。
“這身衣服是我媽為我結婚準備的。”
這身衣服單純是顏色喜慶,真算不上多好看。
本來王妍心給她準備的是一件紅色旗袍,但因為局勢突然緊張,那件隻出現過一次的旗袍被王妍心偷偷燒了,生怕給人留在把柄。
而齊巍山在林宜知說完這句話後突然意識到今晚可能會發生什麽,再次沒話找話道:“嗯,好看。”
也許是齊巍山此刻太憨了,林宜知主動上前笑著問道:“什麽好看?”
齊巍山在林宜知欺身上前的時候,身子不自覺的往後一撤,喉結因為緊張動了一下,吸引林宜知視線時,他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她的臉上。
“你好看。”
齊巍山忘了兩人是怎麽開始的,隻記得獨屬於她的香氣,獨屬於她的觸感,獨屬於她的聲音,直到她獨屬於自己,和自己緊緊的合二為一。
齊巍山雖然沒有碰過女人,但是不代表他什麽都不知道,畢竟有時候部隊裏男人之間的話題也挺露骨。
隻是以前他對這種事情十分不以為然,甚至不理解他們為什麽要把精力花在這種事情上,明明訓練也可以產生快感。
可當他碰到林宜知,當兩人緊密相連,齊巍山突然就明白了。
而原本被他隨意丟棄在記憶角落聽到的經驗,也無師自通的用在林宜知身上,直到她承受不了小聲的在他耳邊求饒。
齊巍山看著身下臉頰通紅,香汗淋漓的林宜知,本想就這麽放過她,可是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在火車上喊我爸爸。”
累的已經睜不開眼睛的林宜知在聽到齊巍山帶著一絲委屈說出這句話時,突然覺得這場運動可能不會就這麽結束了。
果不其然,某個看似大方實則小氣的男人因為這個理由,抱著已經沒力氣的林宜知翻來覆去又來了兩遍。
最後林宜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過去的。
等她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的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而她蜷縮在被窩裏,微微一動就覺得**疼的厲害。
林宜知想到昨天晚上不知疲累的齊巍山,真想問他到底從哪兒來的這麽多體力。
想曹操曹操到。
林宜知捂著被子起身想要拿自己衣服的時候,齊巍山推門而入,林宜知一下子又縮在了被窩裏。
動作這麽敏捷完全是因為被子裏的她一絲不掛。
齊巍山看著重新躺下的林宜知,眼裏的笑容就沒落下去過。
一晚而已,兩人之間的關係猛然拉近。
“中午咱們吃雞蛋疙瘩粥行嗎?”這是他經常做的,簡單,味道還不錯。
林宜知聽到中午兩個字拽著被子問道:“幾點了?”
她不會真的一覺睡到中午吧,如果真的是,那她真的要祈禱家裏上午沒有來人,否則真的是太尷尬了!
“十一點。”
齊巍山說完,林宜知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真的到中午。
她最後帶著一絲僥幸道:“家裏上午沒來人吧?”
“隻有左右的鄰居來了,我分了糖就走了。”齊巍山坦誠的說道。
齊巍山說完,林宜知直接將被子蓋到自己臉上,她突然有些不想麵對這個世界。
她都不用去問齊巍山這個直男是怎麽和左右鄰居說的,該懂的都懂,要是有大嘴巴的,估計她現在已經成了家屬院的頭號新聞。
從城裏來的嬌氣小媳婦兒……
林宜知緊緊拽著的被子被齊巍山掀開,她看著齊巍山目露擔心有些嚴肅的臉,聽他對自己認真道:“不舒服嗎?”
“要不要帶你去看看大夫?”
林宜知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抱著被子起身,黑色的長發從綻放著朵朵紅梅的脊背上落下,像一幅雪日紅梅圖。
齊巍山看著這一幕眸色微深,但下一刻“美景”便被衣服遮蓋住。
“我沒事兒。”
“你昨天晚上喊疼。”
林宜知聽到這句話沒忍住瞪了他一眼道:“那你停下了嗎?”
齊巍山目光有些躲閃,道歉的聲音卻真心實意,“他們說女人第一次都疼,你要是還疼,我帶你去看大……”
“我就是大夫。”
林宜知發現齊巍山這人有時候過於實在,“我沒事兒。”
齊巍山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其實我怕你受傷拿燈偷偷看……”
“齊巍山!”林宜知紅著臉羞惱地喊道:“閉嘴!”
這狗男人!
林宜知覺得自己的臉熱的像是馬上要爆炸,她都不敢去聯想那個畫麵。
齊巍山看著生氣的林宜知識趣的閉上嘴巴,順便將自己剩下的話也咽在了肚子裏。
他當時見林宜知那裏好像沒受傷,所以才簡單清理後抱著她睡了,早上起來的時候也沒有把她叫起來。
隻自己一個人跑到院子裏打了兩套拳之後,回來簡單洗漱。
當時左右鄰敲門喊他的時候齊巍山還嚇了一跳,生怕她們把林宜知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