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知有些好奇地接過來,“給我的嗎?”

“媽媽留下的首飾,你是閨女,肯定都給你。”

不給他二姐給誰,隻有林宜知是他媽的親閨女。

林宜知打開盒子,裏麵有一對金鐲子和一對銀鐲子,除此之外還有一根金項鏈和一對金耳環以及一隻金戒指。

林宜知從中拿出一隻金手鐲遞給林承誌。

“這是你們女人戴的東西,我不要。”林承誌擺手。

林宜知笑著將金鐲子塞到林承誌的手裏道:“收下!”

“就當做將來你找對象後媽媽給你媳婦兒的禮物。”

林宜知說完這句話林承誌沒再拒絕,隻是他的眼眶又濕了,因為媽媽沒辦法看到他結婚生子了。

“還有這二百塊錢也給你。”

“我不要!”

“給你!”林宜知依舊塞到林承誌的手中,“這錢是我在媽媽的藥箱裏找到的,裏麵有六百塊錢,我們三個一人二百,藥箱歸我。”

林宜知看著林承誌認真道:“媽媽的東西,我們三個人都有份。”

她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愛哭包的林承誌,伸出手擦了擦他的眼淚道:“別哭了,哭了就不像個男子漢了。”

林承誌哭著上前將林宜知抱在懷裏,“姐!”

他今天啥都不想當,就想做媽媽的兒子,姐姐的弟弟。

林宜知無奈地拍了拍抱著自己哭的林承誌。

還記得以前在首都的時候,林承誌最不喜歡這種親密舉動。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大孩子,一個男子漢,對著家裏人撒嬌賣乖那都是小屁孩和小姑娘幹的事兒。

但現在兩人都知道,這次分開下次見麵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所以林承誌像小時候那樣,緊緊地將林宜知抱在懷裏。

“我一定在部隊裏好好幹,你也要好好的,受了委屈記得給我寫信,雖然我可能暫時比不上姐夫,但說不定哪天我的軍職就超過姐夫了!”

嗯,能不能實現的,林承誌覺得自己首先得有這個雄心壯誌!

林宜知好笑地看著林承誌,“好,我等你將來為我撐腰。”

林承誌看著林宜知認真道:“姐你放心,我以後一定為你撐腰,我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我一定會成為你最堅實的後盾,絕對不會……”

後麵的話林承誌還沒說出口,語氣已經再次哽咽。

林宜知歎了口氣,“別把自己逼得太緊,有什麽想說的想傾訴的如果找不到人,就給我打電話或者寫信。”

“我家的地址暫時不會變,如果順利入伍,記得寫信告訴我你的聯係方式和地址,照顧好自己。”

林承誌紅著眼睛點著頭。

以前的他真的聽不進這些囑咐,甚至覺得媽媽和二姐的這些囑咐真的很多餘,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但是現在,他卻覺得這些囑咐怎麽聽都聽不夠。

但分別終究要來臨,林承誌還是幫林宜知提著行李來到了農場門口。

兩人來到農場門口的時候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十分鍾,誰想到秦雨升也提前到了。

見到林宜知姐弟兩個,秦雨升笑著道:“吃飯了嗎?我帶了羊肉包子。”

林宜知笑著道:“巧了,我帶了羊肉餃子。”

兩人相識一笑後,林宜知趁機對秦雨升介紹自己弟弟。

而秦雨升在得知林承誌的情況後,笑著道:“可以,最近剛好有名額,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秦同誌謝謝你。”林宜知姐弟倆異口同聲。

林承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身上終於迸發出一點符合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熱情。

因為新兵就是這幾天的事情,所以林承誌隻有一天的收拾整理時間,這恰好合了林宜知的心意。

眼看鄂仁就要從醫院回來,林承誌還是早一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比較好。

秦雨升送林宜知到蘭市的火車站時剛過中午,在秦雨升的熱情邀請下,兩人在國營飯店一起吃了個飯。

吃完飯後秦雨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林宜知道:“嫂子,那個,我……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因為秦雨升幫了林宜知的大忙,所以隻要秦雨升提出的要求不過分,林宜知一定盡力幫他辦到。

“是這樣的,昨天我們營裏有個兄弟腿受傷了,當時情況緊急,我們簡單消毒之後就給他用了你做的那個傷藥膏。然後到軍區醫院的時候,醫生說你的這個傷藥膏效果特別好,想研究一下就把我那兩罐都借走了。”

秦雨升說“借”的時候多少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說是借,可哪裏還會有還的時候。

而秦雨升說話時,林宜知已經在翻自己的背包,其實是從空間裏又拿出六罐傷藥膏,還有二十貼膏藥遞給秦雨升。

“這是我現在身上帶著的所有傷藥膏,本打算回首都的時候給我弟弟,先給你。”

“嫂子,謝謝!”秦雨升想了想隻拿了兩瓶,畢竟林宜知準備的這些原本是要給他弟弟的,他這個半路截胡的不好都拿。

“都給你。”林宜知全部推到秦雨升的麵前,“膏藥的功效巍山應該也和你說過,你用不到的話送人也不錯。”

“謝謝嫂子!”秦雨升這聲嫂子叫得更加的真情實意,“那你弟弟那邊?”

“我們那裏距離首都比較近,等我回家做好了再給他寄過去就是,如果你這邊還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給巍山寫信,這傷藥膏和膏藥的保質期都比較長,放心用!”

“好嘞!”

林宜知從國營飯店到火車站聽了一路秦雨升對齊巍山的吹捧,期間還夾雜著他一定會好好照顧林承誌的話,讓林宜知放心地把林承誌交給他。

林宜知的火車臥鋪票也是秦雨升幫她買的,等林宜知平安上車,秦雨升才完成任務轉身離開。

林宜知上車來到自己車廂時突然發現自己忘了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沒幹!

她忘了給家裏打電話,忘得一幹二淨!

也不知道齊巍山一直沒有接到自己的電話著沒著急,可現在林宜知到火車上又沒辦法聯係他。

現在林宜知隻能祈禱等她到了首都再給齊巍山打電話的時候,時間不會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