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知看著突然熱情的葉思敏,在嚴懷仁麵前也沒有讓她丟了麵子。

“你哥早就和我說了。”林宜知也沒說自己去不去,她隻轉移話題道:“你們來的時候他剛出去不久,你們沒有碰到他嗎?”

葉思敏搖頭,下意識問道:“我哥去哪兒了?”

“還車去了。”

林宜知說著招呼兩人道:“坐下吧,我去給你們泡茶。”

家裏的茶葉還是當初林宜知從首都帶過來的。

葉思敏坐下後摸著自己的肚子,滿臉幸福的看著林宜知道:“我就不喝了,懷孕了不好在外麵亂吃亂喝。”

林宜知有些無語地看著葉思敏,雖然話還是不好聽,但起碼沒那麽刺耳。

林宜知也沒有解釋自己的花茶對孕婦沒有不好的功效,隻笑道:“我給你倒杯水好了。”

“嫂子你不用忙活,都不是外人,坐下咱們聊聊天就行。”嚴懷仁笑著拿了一個板凳放到自己和葉思敏的對麵。

林宜知笑笑,還是拎著茶壺和杯子來到了桌子旁。

待客之道要做好,免得被葉思敏抓住把柄在葉家胡說八道。

林宜知和葉思敏認識不久,但她知道,這告狀的事情葉思敏絕對做得出來。

嚴懷仁和葉思敏坐在林宜知和小雷霆的對麵,坐下後聊的也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主要就是說一下他們兩人後天結婚,以及谘詢了一些關於孕期需要注意的事情。

葉思敏具體懷孕的時間林宜知不清楚,但是看她這肚子,估摸著在三個月左右,也就是說在來到農場沒多久,她就和嚴懷仁認識甚至在一起了。

現在林宜知嚴重懷疑葉家之所以同意這門婚事,就是葉思敏和嚴懷仁兩人先上車後補票。

就在幾人已經要聊無可聊的時候,齊巍山終於回來了。

齊巍山看到家裏的嚴懷仁和葉思敏眉頭微蹙,接著又恢複如常。

“哥你回來了!”

其實葉思敏的肚子頂多算得上是微微隆起,但奈何她走路的時候小心,不是想扶腰就是想護著自己的肚子。

隻要不是瞎子,看她對自己肚子的緊張情況都知道她懷孕了。

齊巍山看著葉思敏護著肚子的動作眉頭微挑,和林宜知對視的時候見林宜知點頭,便知道自己猜的沒錯。

“是有什麽事情嗎?”齊巍山的語氣淡淡的。

他幾步來到林宜知的身旁,抱起小雷霆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葉思敏看著齊巍山不冷不熱的聲音有些不滿的扁了扁嘴,她道:“我後天要結婚。”

“恭喜。”

“你就不能多說幾句嗎!”葉思敏看著一點都不為自己開心的齊巍山說道。

“恭喜你們。”齊巍山多加了兩個字。

葉思敏:“……”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無趣。

“是這樣的山哥,後天我和思敏結婚大哥會帶著大嫂一起過來,你和嫂子也一起來啊。”

齊巍山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我會過去,衛生所離不開你嫂子。”

林宜知在葉思敏皺眉的時候笑著解釋道:“先不說我懷孕了,家屬院有好幾個快到預產期的嫂子,所以這段時間我走不開。”

林宜知解釋了一下後氣氛稍微沒有那麽尷尬。

葉思敏看著林宜知隆起的肚子摸了摸自己的,她對齊巍山道:“那你那天早上早點過來。”

“爸媽也真是的,自己女兒結婚都不過來,隻讓你們兩個來給我撐場麵人也太少了,懷仁那邊可是來了不少大人物。”

齊巍山不慣葉思敏這些臭毛病,所以在聽完她帶著抱怨的話之後,說道:“你如果嫌棄的話我可以不去。”

葉良友不來不僅是因為走不開,再就是不想給嚴懷仁充場麵。

如果不是葉思敏的大哥葉建國要來,齊巍山本打算過去坐一下就離開。

這段時間他對嚴懷仁還是有所了解的,這個人就是一個長袖善舞,十分擅長拉攏賣弄人情的人。

齊巍山不想給他當台柱子,嚴懷仁也沒有這個資格。

“山哥別在意,思敏一向心直口快你又不是不知道。”嚴懷仁知道齊巍山不喜歡自己,但此刻還是要替葉思敏找補。

畢竟他現在能和自己往常見不到的人套上關係,都是因為葉思敏。

說完嚴懷仁站起來對齊巍山和林宜知道:“山哥,嫂子,我們就不在這裏多待了。後天結婚還有不少請柬要送,這是山哥和嫂子的。”

說著,嚴懷仁從自己的包裏拿出兩張請柬遞給齊巍山和林宜知,見兩人收起來之後才笑道:“那後天我們就恭候山哥了。”

嚴懷仁戳了戳身邊的葉思敏,葉思敏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道:“哥你記得來幫忙。”

“嗯。”

齊巍山和林宜知起身將嚴懷仁和葉思敏送到門口,看著他們兩人騎著自行車離開後才回了家。

而從齊巍山家中離開的葉思敏坐在後車座上對前麵的嚴懷仁道:“咱們不是準備要在我哥家裏吃飯嗎?”

這句話她在還沒走的時候就想問嚴懷仁了,但是嚴懷仁已經不止一次對她說過,在家裏怎麽都可以,但是在外麵不準反駁他,所以葉思敏才忍到現在出聲。

“你再多說幾句我怕你哥直接把我們轟出去。”

嚴懷仁有時候對葉思敏這個性格也著實無語,雖然他們兩人都是從小被寵著長大的,但是嚴懷仁從小就機靈,知道怎麽給自己獲取利益。

但是葉思敏!

她被家裏人寵的不知天高地厚,覺得不管是誰對她好都是應該的,一點兒情商都沒有。

若不是身邊隻有葉思敏這一個家裏條件十分顯赫的,隻憑她這拎不清的性格,嚴懷仁真看不上她。

葉思敏在身後嘀咕,嚴懷仁在前麵騎車。

騎到家屬院門口的時候兩人遇到了不少趕集回來的人。

紅樹林這邊有集市嚴懷仁是知道的,不止他知道,縣城的人也知道,甚至還有不少縣城的人以及嚴懷仁身邊的人特意去集市上買東西。

沒辦法,他們也需要生活。

這個集市關係了太多人的利益,他們還沒有蠢到做出損人不利己招惹眾怒的事情。

嚴懷仁雖然在騎車,但一直耳聽八方,這也讓他從別人的嘴中聽到了對林宜知和齊巍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