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向我泄露隱私）068 無性婚姻
我被她曲折的經曆所吸引，心被震撼翻起層層同情的波浪，以慰撫的雙臂將依偎在懷中的她不由自主地越攬越緊，以憐憫的目光看著傾訴不盡的梅姐，滔滔不絕的苦水繼續向我湧來：
“結婚了，對他沒有朝思暮想，卿卿我我哪種感覺的我，要不是為了報答撿命之恩和自己父母的強烈促合，我絕對不會嫁給沒有一點共同語言的他，一切都是天注定，我的命都是他父親撿來的，我嫁給他也是天經地意，我和他何妨也是兩小無嫌中一起長大，我不奢侈愛情的甜甜蜜蜜，但願安安穩穩、一帆風順地過上自己的小家庭生活。
“天有不測風雲，結婚一年我的肚子裏一直沒有動靜，因為他媽生他時大出血做了手術不能再生，他是獨苗，他父母焦急，催促我們去醫院檢查，在縣人民醫院檢查怕遇到熟人傳出去難聽，我們偷偷到了省城婦保醫院去作了一次全麵檢查，結果嚇我一跳，我還是一個姑娘身。當婦科的中年女醫生問我夫妻生活時，我哭了，不顧難為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了我一年中沒有好好享受夫妻生活的冤屈和苦惱。醫生看了看我老公的檢查結果說：‘你老公各種指標都正常，身體也蠻健康，隻是**偏小，再加上雙方夫妻生活經驗缺乏。’
“‘哪不能懷孩子了？’我緊張地問。
“‘能的，不過你不能對他說穿**偏小這件事，否則會影響他的信心和意誌，主要靠你能正確對待，多采取主動，懷上孩子是沒有問題的。’
“醫生又問我是城鎮戶口還是農村戶口？讀過幾年書。我一一作了回答。
“醫生鼓勵我說：‘那更沒有問題了。’然後跟我說了許多過夫妻生活的事和細節，最後對我說：‘你叫你老公進來，我提醒他為了懷上孩子要多配合你。’
“過了半年我真的懷上了，我一個人特地帶了好多土產去省城謝這位醫生，我和她真得很有緣分，她帶我在她家吃了午飯，又跟我說了許多，還借了我五本有關婦女的書和雜誌。
“自從我生了女兒後，他三天二頭出差，有時一去一個多月，我本來肚子裏有一股悶氣，在一次過回夫妻生活後他像開玩笑又不像開玩笑說我：‘像個淫婦。’
“我當場懵了，回過神來激動而憤怒地說：‘要是我不淫，誰來給你家傳種接代？’
“他傻了，我補上一句：‘你看看褲襠裏的醜八怪，像個男人嗎？’他被我說得更加口瞪目呆。
“第二天我就帶上女兒回了娘家，我是一個要麵子的人，回了娘家也不說吵架的事，擔心傳到他父母耳朵裏，更擔心傳到外麵成為人家茶餘飯後的談料，因此娘家隻待一天乘他出差又回去了，後來以帶女兒每天上下班來回往鄉下跑不便為由，在鎮上同房管委租了一間房。
“自吵架後，他知道了自己身上缺陷的嚴重性，產生了極強的自卑，沒了過夫妻生活的動力和男人的自信，我是可望不可求，即使偶爾過上一次也是敷衍了事，草草收場，一點也沒有做女人的滋潤和幸福。
“平時要不是我忍耐，肯定會三天兩頭吵架過日子，像前次看電影回家拿傘的事，我不知為什麽忍不住對你說了，這也是我第一次向外人說，連小玲麵前我都從來沒有透過一點家事的口風，也隻是對你一個人說起，其實我早不把你當外人，當自己的弟弟，是值得我信賴比親弟弟還要親近親的人。”
我越聽越覺得苦水的味在變，逐漸酸澀，使我腦海裏懵懵懂懂，朦朦朧朧，渾身不自然，她緊接著的表白更使我臉紅耳熱，忐忑不安，血液湧動的波瀾如大海的浪潮水一浪高過一浪滾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