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人生小站

信發出有三天,一直沒有得到她任何反饋信息,後來學生科找我談話,“榜樣”在前,我隻好老實認承錯誤,虛心接受批評,認真作出保證,得到的結果是認識態度較好,以觀後效。聽說她同一天也被叫去談話,結果一樣,我也放心了,不久我們兩個專業各自去外實踐,回來進入期未考試,然後放寒假回家。最後一個學期應乎專業學習與考評又是外出實習,我的心情已得於平複和沉澱,期間雙方都有意回避,見的機會很少很少,沒有任何的溝通和接觸。

當就業培訓大會結束兩人在過道上邂逅,雙方凝視片刻,顯得窘迫,欲言又止,淡淡一笑,擦肩而過。

回到寢室,若有所思。沒有風聲,隻有雨聲,夾雜著遠處隆隆的雷聲,雨一陣緊似一陣,雨絲幾乎是垂直而下,室外的路上,不住有冒雨奔跑的、有撐著花雨傘匆匆而過的同學,巴掌大的梧桐葉承受不住啪啪的雨點打,一張張垂下了頭。忽然雨停了,窗外傳來的隻是屋椽下的滴水聲,起風了,樹枝擺起了舞姿,樹葉頻頻點頭,搖晃著點點雨珠。一道閃電劃過,一聲驚雷炸響,陰層層的天空,另一場暴風進一步正在醞釀之中,……

伴隨著又漸漸增大的雨聲,我思索著這段特殊環境裏產生的初戀,又在特殊條件下凋謝的愛情是否應該留下點什麽紀念,人生的初戀是甜蜜的,也是酸楚的,即便遭受挫折也值得好好珍藏。是我首先傷害了她,不管她是否理解和諒解,從此畢業勞燕分飛,兩地相距幾百公裏,重相逢、再相聚的概率很小,重續前緣的機會幾乎等於零,我也無顏麵對,那麽在分手的時刻應該給她留下一點什麽,送她一件禮品也好對她受傷的心作一點點撫慰,也好表示一下自己慚愧的內情和衷心的祝福。

“老李,現在畢業了,你可以大膽去追李燕了。”背後同寢室的同學的叫聲把我從沉思中喚醒,我轉過身來苦笑,沒有理睬,他們不知何時何因正在談論起李燕。

甲說:“我昨晚在校園小樹林邊走過,看見阿裏巴巴(他的確切姓名我們不知道,曾在一次校文藝晚會上唱過一曲‘阿裏巴巴’,故我們都這樣稱呼他。)與李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