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愛情受挫
胸前凸起的曲線正與我的雙眼在一條水平線上,從領口處讓我窺見將雙峰包得嚴嚴實實的白色胸罩,從中襲來陣陣少女的體香,我情不自禁地將右手伸向她的後腰故縱欲擒,她已背貼我的胸口,嬌氣地坐落在我的雙腿上,我抽出被她阻在她身後的雙手圈在她肚臍的位置,她肉感豐富又嫩滑的雙手柔軟地握住我的一對手腕,轉過頭來用手指輕輕地指一下我的鼻梁,萬般矯情地追問:“你希望我能帶來什麽驚喜?”。
我頭伏在她的肩上,臉貼近她的脖子,搖晃著她的上身,張大鼻孔以一連串的深呼吸,享用著從她衣領裏跑出來的幽香,滿腦是毛腳女婿即將被認可的喜悅,自鳴得意地說:“梅姐下班前對我說,晚上你會給我帶來驚喜,她不肯告訴我,我猜一定是你媽的態度轉變了。”
“轉變個屁,一個禮拜前表姐同她話沒說上兩句,就被罵得狗血噴頭。”
我被她的生氣和惱怒驚呆了,滿腦的喜悅被沮喪趕跑,心又沉浸苦悶與冰霜之中,非常後悔自己糊亂猜測,在不探明真相的情況下,在這不適宜的時刻,傻瓜一樣直接提出這個問題來。麵對現實,我又擔心她這樣的皮氣會使母女關係鬧得越來越僵,這可是決定我倆發展進度快慢和成敗的關鍵問題,因此帶有自責和勸慰地說:“你怎麽可以這樣說你媽?”
“我不管,誰讓她為了我哥的婚事一定要我找個有錢人家為哥籌彩禮。”
“要多少?”
“最少六千,最好八千。”
我的媽呀,要這麽多,我每月工資才39元就是加上每月獎金才43元,一年不吃、不喝、不穿也就500,那我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娶上小玲。我的心透涼透涼,忘記了停止搖擺,自己農村出來想抱得一個具有城鎮戶口的戀人歸,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下能拿出這麽多錢的肯定是富豪人家,那麽她嫁入豪門一定能享受不盡榮華富貴,因此我隨口說了句:“你媽也是為你好。”
“你也這麽說?”她竟然一下抽搐,緊接著問 “那麽,你也想斷了是嗎?”深受委曲的她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掉在我的手背上。
慌亂之中的我站起來扶她坐在太師椅中,連聲認錯:“我說錯了,對不起!”一邊安慰:“我不是這個意思”,一邊往房間跑去。
拿了毛巾出來的我沒想到她跟在後麵,在門口兩人撞個滿懷,她趁勢張開雙臂緊緊摟住我,有生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被一位異性這樣緊緊地摟著,拿著毛巾的手舉在空中一時無措,她的頭在我隻穿背心的胸膛上搖來晃去擦試眼淚,恍惚的我醒悟過來,兩手搭在她肩膀上她:“你用毛巾擦擦眼睛。”
“不要,我不要。”
“那我們回到過道上去。”
“不要,哪裏蚊子多。”
“那好,你先進房間坐,我去搬電風扇。”
她接過我手中的毛巾進了房間,我去搬回電風扇和太師椅,因為房間裏沒有別的凳子,她已坐在我的床沿上看我點蚊香,一言不語。
我點好蚊香去外麵水龍頭上洗手回來,她將毛巾提給我,趁我伸出右手接住的瞬間用力一拉,我沒有防備,腳沒站穩,一個踉蹌,身子前衝,重重地在她身邊坐下。
她說了“你壞”兩字,就仰臥在我的大腿上,閉上紅著的兩眼,雙手勾住我的脖子,我近距離地欣賞她那高高的一張一弛的鼻子,一對抖索的嘴唇微微張開,兩隻一起一伏的小白鴿之間,在我慢慢用力抱緊的過程中漸漸擠出一條通向誘惑深處的溝。沒等我思索明白“你壞”的真正含義,麵前的一切來得實在是太忽然,撩人心弦,意亂情迷,快速流動的血液逐漸融化我內心的冰雪,心髒開始別別地激烈跳動,此時此刻她最迫切的需要是安慰,此時此刻我能給的隻有低下頭用深切的吻蓋住了她的顫動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