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後中專生的豔遇與仕途

我終於發現了新大陸——知道了她的名字。

在食堂大廳吃飯,我像往常一樣目光四掃,沒有發現她的影蹤,隻看到她班取信的那位同學,手裏拿著一疊信在找人分發,當路過我身前時,我瞄了一眼,麵上第一封“李燕同學收”映入我的眼簾。我緊盯住發信人將這封信遞給誰,我暗自思忖,如果這封李燕收的信是她就好了,省得我再枉費心機,如不是也好,我可以多排除一個人,範圍越來越小,最後肯定會知道她的芳名。

過了會兒,我見她走進飯廳的大門,但分信人並沒有給她信,我失望了,也就再沒有注意分信人。可當我吃好飯去洗飯盒、淘米路過她的身邊時,看到她手裏拿著一封厚厚的信,她正好背對著我,我伸長脖子目光越過她的肩頭一瞧,看到了“李燕”兩字,我終於知道她的尊姓大名,內心一陣喜悅。隻看見她撕開信封,從裏麵拿出一樣東西吻了吻,又塞回信封連信也沒看,將信放進了衣袋。

我高興的太早了,瞬間又使我從喜到了憂,這是什麽意思?恐怕她已經有男朋友?我心裏籠罩上一層陰影。不會的,可能是她哥哥、姐姐或者同學送給她的一件禮品。別想這麽多,反正我第一步目的達到了,要證實這一點,我想總有辦法和機會的。

發現了她的芳名,通過找學生化名冊,她是濱江縣人。

萬全齊備不欠東風,當晚就挑燈夜戰起草我人生中的第一封情書,一是向她表白我的暗戀,二是想證實一下是否我自作多情,單相思?設想趁第二天是星期六,下午跑到城裏去寄,想到這裏自己也露出了嘲笑,心中譏諷自己:可笑,信,還用得著舍近求遠跑到城裏去寄?

第二天上午趁上經濟地理課我查看地圖,她是濱江縣人,我是江濱縣人,用硬幣測量了一下兩縣的距離,心裏多了一層惆悵,失去了寄信的勇氣。兩個字顛倒一下,直線相距156公裏,公路竟相距375公裏,相距太遠了。仔細想想,對她的家庭又不了解,她是老大?還是最小?還是獨女?她是否願意到我縣工作?再一個畢業分配時能否把她分配到我縣?這一係列問題我一概不知,都是未知數,怎麽辦?

我在腦海中展開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信是寄還是不寄?左右為難。寄,我要作一番嚐試,測試一下我的眼光是否正確。現在還有一個難道,是跟她約會?還是叫她回信?是否要告訴她我的真實姓名?不告知她,好像顯得不尊重她,說了又怕她聲張出去,對我不利。

時間過得真快,期末大考已在眼前,為了不影響雙方的成績,我暫且把這件事擱一下,決定等到下個學期再考慮吧。